《明朝末年一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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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年一皇帝-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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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不到,他顾秉谦一表人才的,居然也时常的流连这风花雪月的场所。

看着花如月惊如天人的容貌,朱由检心生一条美人计,若是将这美人送到顾秉谦那里的话……想什么呢!

朱由检连忙的打消了这个念头,美色诱敌,不是君子所为。将这个美人送到顾秉谦的手里,这恐怕就是肉包子打狗。

顾秉谦是阉党的人,就怕到时候,顾秉谦没有被打掉,这美人也被弄没了,这可就吃大亏了!

“不知公子在想什么呢?”

见朱由检好久没有回应,花如月开口问道。朱由检随后笑了笑道。“没什么,在想你长了一副秀色可餐的俊俏模样!”

“呵呵,公子真会开玩笑。”

花如月坐到朱由检对面,轻抬皓腕将被微风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

檀唇微启。“不知道公子想听什么曲呢?”

“咯咯~你们聊,要听什么曲,随便谈,老妈子也不懂,就先出去了!”

老鸨子识趣的退出了房间,并将房门闭上。摸着手里的五十两银票,怎么看怎么欢喜。

“这钱嘛!可真是个好东西!咯咯~攀上这么个高枝,这以后就发达了!”

……

“不知道花姑娘擅长什么?”

闲来无聊,更何况身边有一美人作伴,只是这个场所却是青楼,这个身份……嫖客?

花如月抿嘴轻笑,给朱由检沏上一杯热茶,双手奉到他的面前,朱由检接过茶水一口喝干。

“公子不会喝茶,喝茶要品,微抿一口含在口中,细细的回味,方才尝出这茶水其中的滋味如何。

像是公子这样喝茶,只会尝到这茶水中的苦味,却无从享受的到这茶水的另一番滋味。”

花如月竟与自己谈起了饮茶之道,只可惜她找错了人。

“呵呵!”

朱由检又是将茶水一口喝干,却引得花如月眉头一颦,这后生好生的不懂礼貌,白费口舌说了这么一通。不过这番率真的表现却别有一番味道在里面。

“我不懂品茶,也无需会喝茶,我只懂得这端茶送客这个道理好生的奇怪。

一杯小小的茶水却是如何能够代表这人的喜怒哀乐,这个着实是令我想不透!”

自从来了这明朝以后,朱由检是对着茶水讳之莫忌,第一次会客就差点儿引起一场不必要的误会,差点儿害自己失去了一个最为得力的助手。

茶道精神博大精深,越是深入研究下去,这里面的规矩就越多,还是不要研究的太透彻最好,不然会被搞得束手束脚。

“看来公子的心中早就已经定论,那小女子就不再多言了!”

“对了,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最擅长的是什么?是秦风还是唐诗,亦或者是宋词?”

“只要你想听,我都可以弹的来,没有什么擅长一说,都是练出来。不知道公子喜欢哪一个呢?”

真是好大的口气!

朱由检心里不禁赞叹道。

秦风粗犷豪迈,不拘一格,弹唱起来的难度较大,更何况这千百年来流传下能够演唱的也不多。

唐诗就更不要说了,有浪漫的,有写实的,背都是一个问题,就更不要提唱了,不提倡唱诗,唱出来就没有那种意境了,而且这个唐诗句式太短。

这宋词比较容易一些,尽管这宋词的诗人不少,归一归类也就是以婉约和豪放为主。

这其中的意境要么是豪放万千,要么是婉约伤人。

这弹唱主要就是以宋词为主,不过能够精修这豪放和婉约两种风格的人寥寥无几,毕竟这个风格相差太大了。

同修两种的就已经是乐坛奇才了,莫要说是连秦风都一样精通的人了。

朱由检并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什么说笑的意思,她既然敢夸下海口,必然会有过人之处,朱由检也就没了想要嘲讽的意思。

“如若真是像你说的那样,不妨就唱上一曲词就是了!我倒想听一听你究竟有没有老鸨子口中传说的那么厉害!”

“呵呵,究竟是真是假,公子一听便知。”

说罢,花如月站起身来,轻移莲步,只留下一阵香风。

花如月坐到了木琴边,白玉无瑕的玉指抚在琴身上。

“公子,不妨小女子就为您弹上一曲柳永的词吧!”

朱由检点点头,随后闭上了眼睛。

随后一阵悠扬婉约的琴声传进了耳朵里,时而悠扬清脆,时而婉转悲伤。

朱由检只觉得自己的思绪随着这优雅的琴声上下起伏,被深深地带进了这词的意境中。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摧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晚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柳永婉约伤感的词句从花如月的檀口中轻轻的吟唱了出来,让朱由检听的是愈发的伤感,仿佛是身如其境一般。

“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

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

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

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汀!

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第三十二章如月芳龄一十八

两曲词毕,朱由检也从花如月动听的嗓音中清醒了过来。

这还是第一次听唱词的呢,优美的诗词在脑海中勾勒出来一副副生动的画面。

虽说柳永的词透露着对现实的不满,但是也不难听出他满腹的才华。

“小女子弹完了,不知公子做何感想?”

朱由检睁开眼睛,拍了拍手,赞许道。

“妙,妙,妙!柳永是宋代第一个专力写词的诗人,也是真正开启宋词天地的重要词人。他以一落魄文人,流连坊曲。

采纳市井新声,为文人词作输入新鲜血液,并自觉地以市民情调取代贵族情调,变“雅”为“俗”,从而改变了词的审美内涵和审美情趣,在词中开拓出另外一番境界。

从这一点儿上我欣赏他!”

宋词最有名气的四个人,柳永,苏轼,李清照,辛弃疾。

在朱由检的认知里,这个柳永与另外的三个人最为不同。

苏轼和辛弃疾并称苏辛,是宋词豪放派的代表,两人都是至情至性之人。

不同之处:苏轼天性忠爱,自如畅达;辛弃疾气势沉雄,豪壮悲愤。

苏轼词风旷达,辛弃疾词风豪健。让人读起来都有一种心胸开阔的感觉。

但这柳永就不一样了,有文化的可以说他伤感,没文化的说他娘们唧唧的,一点儿男人味都没有!

“不知公子认为柳永的词有何可取之处,不妨也说来让小女子听听?”

朱由检想了想说道。“柳永这人扩大了词的题材范围,在描写男欢女爱的传统题材时,柳词从达官显宦的峻台重阁转向了平民百姓的市井青楼,具有浓厚的市民气息。

他的词内容与风格和其他的词题材格格不入。

这类词作有的表现了世俗女性大胆泼辣的爱情意识,有的表现了惨遭遗弃的平民女子的痛苦心声,有的抒写了处于社会下层的伶工乐伎的不幸遭遇和美好愿望,皆透露出新的时代气息。

是第一个将词用来书写劳苦百姓的人,这应该和他满腹才华,却不得朝廷的任用有关系。

他同时也革新了词的语言表达方式。

柳永能以清丽的语言写传统的雅词,但他贡献最大的却是使用极其生动、浅近的语言写出的俚词。

他一扫晚唐五代词人的雕琢习气,充分吸收日常生活中的俗语、口语入词,以通俗流利的语言取代雅致绮丽的修辞。

正是在柳永手中,俚词才具备了和传统雅词分庭抗礼的资格。

能够在死气沉沉的旧词种杀出一条别样的路线,给词牌能够带来一抹清新靓丽的新风格,就冲这一点儿,我敬佩他!”

朱由检能够流利的说的出这么多,除了平时对宋词多有研究以外,这还是从百度百科上看来的。

多研究一下唐诗宋词还是大有好处的,这不就用上了吗!

听完朱由检的分析后,花如月钦佩的点了点头,朱由检说的头头是道,根本就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他。

竟想不到这个公子身上非但没有普通富家子弟的纨绔气,而且还是知书达理的那种。

谈不上是学富五车,起码也是一个能够引据经典谈笑风生的风流才子。

朱由检年轻英俊的形象渐渐地在花如月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公子既然如此多才,为何不去考取个功名,将来好光宗耀祖出人头地的风光一番,反而去做这种最低等生意人的买卖呢?”

“呵呵。这这功名对我来说犹如这过眼烟云而已,若是我想,这朝廷上的六部官职哪个不是随便任由我来挑。

只是人各有志,我厌倦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讨厌那种一天到晚的下跪请安。还不如做点儿小买卖,赚点儿银子来的实在些呢!”

这是朱由检的心里话,这番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向最亲密的助手宁采儿说起,也没有向算命的老头周奎说起,反而向这个第一次见面的花如月倾诉。

虽不知道是什么具体原因,不过可以肯定一点,绝对不是为了美色。

朱由检忽然站了起来,伸出手在花如月滑如白脂的脸上摸了一把,挑起她的下巴,一脸的轻佻。

“哈哈!刚刚我说的这些你信吗?”

花如月没有躲开朱由检的手,而是任由朱由检调戏,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自己如此轻浮的人。

但是自己居然没有任何的厌恶和不适,反而有一种羞羞的期待在里面。

难道是自己看中他了?

花如月看着朱由检潇洒的脸庞和那威风凛凛充满王气的眼睛,目光变得有些迷离。

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信!”

六部官职随意挑,不爱当官爱商人!

如此狂妄的口气若是被那多事之人听了去,到时候免不得又会是大难临头!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相信!”

朱由检没有放开花如月的下巴,反而脸又向前贴了贴,两人几乎是要脸贴脸了,都能够感受到互相呼出来气喷在脸上。

花如月脸红了,一抹浓艳的彩霞顺着天鹅般修长的玉颈攀上了俏脸。

“你为何要信,凭什么要相信我的话,我刚刚说出去的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一个字的话,这可都是要杀头的大罪!你不怕吗?”

花如月微笑着摇了摇头。

“公子说出来的话,你自己都不怕,我虽是一女流之辈,但也不是那种贪生畏死之人。换句话说,都已经堕落到了这种地方了,哪里还谈得来生死?死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

说到这里,花如月自嘲的笑了笑。朱由检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了不甘和认命,一个有才识,有胆识的女子岂会是那种清贫人家的儿女?

想必也是有那种说不出口的难言之隐在里面,不然谁又会甘心的屈从在这种地方,若要是没有苟且偷生的隐情,谁又会将女孩子家的贞洁不顾呢?

朱由检的心房被颤动了,仿佛是一块小石子投进了无风无浪平静的水面上,掀起了一道道的涟漪。

看着花如月娇艳欲滴的红唇,朱由检有一种想要低下头去狠狠地吻一口的冲动。他强忍着这种冲动问道。

“很难想象的出你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磨难,会使你有如此的想法。我忽然觉得对你很感兴趣!”

花如月站起身来,向朱由检走了几步,来到他的面前,直视着朱由检。

“呵呵,往事即为伤心事,说多了只会徒增伤感而已,与其实这样揭伤疤,倒不如将它埋在心底,用时间和岁月将它埋没了吧!”

既然花如月不愿意说,那朱由检也没有必要多问了。

“不知道花姑娘芳龄几何?”

花如月巧笑嫣然。

“这年龄是女孩子家的隐私,是不方便随便的告诉他人的,今天你我有缘,告诉你也无妨。小女子年方一十八!”

封建社会,礼仪纲常严格,一个见了第一次面,就将自己的真实年龄告诉你的女子,要么她是你的亲戚晚辈,要么她就是对你一见倾心,隐晦的向你表达了她将来会和你入洞房的几率会很大!

至少花如月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她算的很清楚。

自己家道中落,已经沦落到青楼偷生了,虽说挂着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原则。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和婊子为伍,将来也免不了会沦落为婊子。

牌坊是立不得的了,想要及时的脱身出去,就得必须找到一个能够救自己脱离苦海的人。原以为这世上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想不到今天这个朱由检却是一个例外。第一次见到他,他自称不喜当官,也不为官职动心。

她信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京城!

天子的脚下,百官聚集,卧虎藏龙的猛人自然不少,这里面不乏那种超然世外淡泊名利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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