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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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爹-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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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被魍魉急急忙忙拖着过来,显然也知道了事情的轻重,急忙上前诊断。

“他这样,多久了?”

魅一搭脉搏,就皱起眉头来,四处检查了一番,回过头来问我。

“大约,有一个时辰左右了。”

我算了算时辰,急忙说道。

“主子,若不是当时他用最后的内力护住了心脉,(W//RS//HU)现在恐怕已经……”

魅的神情,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小白当时差一点,就踏进了鬼门关。

“那现在怎么样,还有没有救?”

我不管那些,我只要他活着,不管用什么方法。

“用魑的血,或许能行!”

魅犹豫再三,有些为难的说道。

“魑的,血吗?”

我像是鱼刺卡喉,声音艰难苦涩,想说,也说不出口。

当初为了我的病,魑已经严重失血过多,差点性命不保。

现在,我还要用他的血救小白吗?

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若是用他的血救了小白,魑的身体会不会吃不消?

“嗯,但,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是,现在能解他身上的毒,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是吗?

只剩下,这一个法子了么?

可,一命换一命,叫我如何选择?

“要,唔,要用很多血吗?”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抽自己一个巴掌!

明明知道,不管怎样,对魑都是一种伤害,我却卑鄙的问出了口。

张晨麦,你亏欠魑的,难道还不够多么?

你到底要让他对你贡献到何种地步,才肯罢休?

感情上的,还不起,身体上,呵呵,更还不起!

张晨麦啊张晨麦,你真是这世上,最最无耻的女子!

“要一定量的血液,才能确定,有没有效果救他。”

虽然,魅总是开玩笑,但,我了解她的品行,她说的一定量,绝非一点点的程度。

“魅,如果没有魑的血,小白,还能拖多久?”

我上前轻轻的拉着小白的手,温度,已经比出宫前,更加冰冷。

我努力的想探寻这肌肤底层一丝一毫的余温,可老天似乎就想要折磨我,除了冰冷和苍白,小白什么都没有给我。

“天亮之前,恐怕……”

魅拍了拍我的肩,那力道,很轻很轻,可压在我心头的重担,却让我喘不过起来。

“你先出去吧,我明白了。”

我无力的挥了挥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我要好好想想,我到底该怎么做。

“小白,你说,我怎么能用魑的血,来救你呢?你骂我吧,你打我吧,可,我不能啊,我有什么权利,要求魑把命,也留给我支配。”

我趴在小白的胸口,一边喃喃自语,一边默默流泪。

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流不完的泪,都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

“小白,对魑,我有一千个,一万个愧疚的理由。我爱他,就像是家人一样!若是他死了,我会痛不欲生。可,你若是死了,我连承受你死亡的勇气都没有,你叫我怎么办,到底要我怎么办!”

小白只是安静的躺着,紧闭双唇,不肯对我回应一个字。

我轻柔的抚摸着他的眉毛,鼻尖,嘴角,眼睛,似乎每一处,都完美无缺,恰倒好处。

“若是可以,一命换一命,能用我的命,该有多好?”

该有多好啊……

“莲儿,我能救他的,让我救他吧!”

魑忽然闯了进来,眼神坚定的看着我说道。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混蛋到,即使被人杀了,都甘愿。

这些日子以来,我每日都把心思放在小白身上,魑的感受,我一丝一毫,都没有留意到。

他,比离开莲花潭之前,更清瘦了,那脸颊,更是凹陷的厉害。

他走过来摸着我的脑袋,对我温柔的笑着。

魑,似乎永远都是一副温柔的样子。

我看到他抚摸我头发的手,手腕处,纵横交错,满是伤疤。

那些伤,都是在我生病的时候,他每日一碗鲜血,割伤自己的手腕留下的。

割开,愈合,割开,愈合,更多的时候,伤口还没有愈合,又马上裂开,好让鲜血,流的更顺畅些。

“魑,如果我能死,该有多好?”

我摸着这些因为我而留下的伤口,心力交瘁,肝肠寸断。

我对他的愧疚,亏欠,实在太多太多,即使用生命偿还,似乎都远远不够。

可,魑对我的好,永远都是这样,无限量的给我。

不管他给我之后受到的伤害多大,他依旧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莲儿,你真傻,我怎么会让你死呢?更何况,我用鲜血救他,我未必会死的,你要相信我!”

他轻轻的把我拢在怀里,在我耳边软言细语。

“这世上,为何会有你这样的笨蛋!难道你不觉得,一次又一次的让我索取,却得不到任何,是很吃亏的事吗!”

我捶打着他,眼泪鼻涕全都粘在了他的衣襟上,发泄着我的痛苦。

“我喜欢让你索取,那会让我觉得,在你心里,我是重要的。”

他笑的天真无邪,毫无城府,似乎这在他看来本就该如此。

老天,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我该如何?

第一百二十四章  流失的记忆(二)

我看着魑祈求的眼神,难过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明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我对你的感情,你,何苦呢?”

魑,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我即使是站在你身边,都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肮脏无比的生物。

你的善良,你的付出,你的不计回报,都无疑把我推向了深渊,让我变得更加卑鄙,肮脏,无耻……

“我知道啊,从你遇见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可,我只求你快乐的活着,看到你痛苦,我觉得这里很痛!”

他拉起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用力的按着,似乎要我的双手都嵌进去,好贴近他心脏最温暖的角落。

为什么我们三个人会搞成这样?

我爱着小白,小白却不爱我,魑爱着我,我却只把魑当成家人。

爱情,难道就是折磨人到痛苦不已,才叫zuo爱情吗?

“莲儿,你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他就会没事的,你也会幸福的。”

魑忽然举起手来一挥,一阵奇异的香味飘散在空气里,而我的神智,也越来越模糊。

“魑,你……”

不要,不要,求你,不要这么做,你即使救活了小白,我除了命,什么都给不了你。

可,我再也没能说出话来,昏睡在了魑的怀里。

醒来的那一刻,我看到小白安静的躺在我的身边,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可,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和浅浅的呼吸。

对了,小白既然没事了,那魑!

我一下子惊出了一身冷汗,干净爬起来,朝屋外跑去。

一开门,就装上类正进房的来人。

“傻瓜,怎么走的这么急!”

我一看魑端着一脸清水进来,似乎行为举止都正常得很,才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要不要紧!”、

傻瓜,万一你出了事,你要让我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吗?

“莲儿,我没事的,放心吧,既然你醒了,那他就让你照顾吧,我虽然没事,还需要出门买些药材补补身子才好!”

他放下手中的脸盆,上前轻轻的拥住我,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

“魑,你身子虚弱,药材还是让魍魉他们去买就好了,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你!”

我回拥住魑单薄的有些可怕的身体,开心的说道。

只要大家都没事就好,都没事就好。

“不用了,魍魉为了对付鞑虏派来的人,就够忙的了,我自己去就好了,很快就回来,你还是留下来照顾他吧。”

我还来不及反应,魑低头朝我微微一笑,就快速的离开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我朝着空虚伸手抓了抓,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似乎,魑的体温,有些低的吓人。

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别别扭扭的想了半天未果,只好回过头来照顾床上躺着的那位仁兄。

“小白,你快醒过来,你的命,是魑豁出去救回来的,你要快快醒过来。”

我一边念叨着,一边帮小白擦脸,不自觉的,开心起来。

小白的命,救回来了,魑看上去,也没什么事,真好。

似乎周围的空气,都香甜无比起来。

“哪里来的笛声?”

一边整理着床铺,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我有些纳闷,随口就说了出来。

可话一出口,徒然警惕起来,这笛声,在哪里听到过。

可渐渐的,神智,就开始游离,连身体,都不自觉的跟着笛声动了起来。

惨了,这笛声,不就是几个月前,在地牢里控制我的那个笛声。

它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到底有什么用意。

只是现下,我只剩下思维,动作,却又不得自己,就连发出声音,都艰难无比。

果然,等我被控制住了,窗口,就跳进一个人来,正是当时的阴险男子。

莫不是,他明知现在魍魉和疾风正在外面对付鞑虏派来的人,才趁此机会对我下手?

找这么看来,他已经观察我们很久了,说不定,自上次离开之后,就一直默默的跟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全都没有发现罢了。

可,现在小白躺在床上,完全没有清醒的预兆,这时候,他控制我,难道是想让我对小白下手么?

不要不要,好不容易把小白救了回来,居然要让自己的双手沾满小白的血液么?

心里拼命拼命想要逃脱他的控制,可那笛声就像是魔障一样,一直紧追不放,让我无法摆脱。

“隐莲,别来无恙啊。”

他依旧是那日的打扮,似乎一直融入黑暗之中,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阴森的气息。

我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用眼神表示我的愤怒。

“你说,要是我现在让你杀了白黍离,你会做何感想?”

他轻佻的伸过手来,勾起我的下巴,却用这样恶毒的语言,击垮我内心的堡垒。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就算是疼死,我都不会让你如意!

我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想要不被控制,可不知怎么回事,这次,似乎比上次,还要难以克服自己手控制的障碍。

“呵呵,想要像上次一样,反噬银蛐么?你啊,太天真了,这银蛐一旦进入了你的脑中,不但不会因为你的意志力而减弱灵力,反倒,日积月累,吸附在你的神经周围,变得更加强大。”

他摸着我的脑袋,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眼,不过是透过我的头颅,看着里面的银蛐罢了。

我咬牙切齿,这些日,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是不是!

怪不得,每次他们的出现都是这么‘巧’!

只不过这次,似乎那蒙面的女子没有出现,只出现了笛声,难道是那女子不方便露面,在外面吹奏么?

这些人,到底打的什么注意?

世事难预料,还未到我想明白,那笛声忽然变换了语调,似乎改变了曲风,悠远绵延起来。

听得久了,让我有种昏昏欲睡的念头,虽然我心下越是心慌,这现象极不正常,却,还是忍不住,昏睡过去。

可,明明是睡着了,我却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似乎,只是我的灵魂睡着了,这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却依旧在行动。

“去,出去告诉他们,你会跟他们走,你会跟他们走,之后,你会失去所有的记忆,所有的记忆……”

迷迷糊糊中,传来了那男子的声音,荡漾在耳膜周围,却像是符咒一般,植入脑髓。

我即使想要反抗,可似乎有股信念,总是在告诉我,按着他说的去做,毫无保留的,按着他说的去做。

我感觉到自己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屋子,甚至还来不及看一眼虚弱的躺在床上的小白。

小白,会不会有事?

可我管不了许多,我只是迷迷糊糊的走向闹哄哄的人群周围,拍了拍魍魉的肩。

魍魉很诧异的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此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跟他们走。”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我不是想要说这个的!

我心里拼命的朝着魍魉呐喊,可面上,却看不出一丝痕迹,似乎,我理所当然的这么做了。

“主子!不行!”

魍魉摇摇头,一脸不可置信。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忽的,从干净的人潮中,响起。

魍魉摸着自己的脸,眼里噙着看似不真切的泪,似乎怎么都不相信眼前的我,会这么冷血无情,甚至什么都没说,就一个巴掌招呼上去。

“我要去!”

我眼神冰冷,毫无感情,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起伏的变化,只是一直重复着这个信念。

“主子,你真的不能去!”

虽然挨了我一巴掌,可魍魉执意的拉着我,不想让我去未知的地方。

我一把甩开了他,冷漠的朝着鞑虏派来的人走去,连一眼,都不看魍魉。

我不要走!我不要走!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住,我可以控制脑中的银蛐,可是,没有作用啊,没有任何作用,我悲哀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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