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繁华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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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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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害了她。怎么我总有这么多好心肠?好像我还在哪里好心过?却想不起来。
  大概被雷劈落下了后遗症,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毛笔字会写这么顺手。我记得上幼儿园时倒是摸过毛笔。还有我记得我在现代有个男友,印象里分了手,可是姓名长相却全然不记得。努力回忆也回忆不出来?连我们怎么认识的都不记得了。
  '这种总觉得自己,忘了很多事的感觉很差,没有记忆就没有感觉,没有感觉的人生实在没什么趣味。
  我的哥哥在外面喊我:“末儿,我得先走,去校场集合去。”
  “知道了,您去吧。祝您马到成功。”柳儿在给我结辫子出不去,就在屋里答应。
  康熙三十九年春,皇上命费扬古,伊桑阿考较满洲宗室子弟骑射。我的这位哥哥荣泰也参加,从开始那天起满府上下就不分晨昏的焚纸烧香。
  我瞧着这架势,都恨不得把这座宅子也一把火点了,送给老天爷。以保佑他能旗开得胜,弄个武状元回来。
  我和柳儿穿男装出门来,哥哥早就给我安排了车马,是的我要去校场看热闹去。天已经是蒙蒙微亮,赶车的说是这个时间去正好,到了,就能看见。
  今儿个不能不去,因为已经是‘决赛’了,也就是说我的哥哥很有可能就是该届‘满洲好男儿’PK赛的总冠军!如此历史性的时刻怎么可以错过。
  我挑车窗帘子往外看,行人稀少,空气很清新。零星有作小买卖的,已经开始打着呵欠支摊子了。
  ########################################################################################################################################################################################################################################## 第二部,已经是夏末卷了! 
                   
祸不单行

  有烤红薯的香味飘来,我尽力伸头去找,看见街角一个穿黢黑袍子的老人在炉子边翻动,每翻一下那香味就紧一阵。
  那老人一边哄逗身边的小孙子,一边用手去翻弄红薯,脸上是核桃一般的皱纹。看得我的心暖暖酸酸的。
  柳儿给我把帘子放下:“小姐,别这样探头看外面。让人知道了又提点您的规矩。”
  我对她笑:“好柳儿,咱们去买红薯吃好不好?”
  柳儿撅嘴坚决摇头:“您饿了就吃点心,奴婢带了,嬷嬷吩咐过不能在街上乱吃东西。”
  我哪是她主子?简直就她是我主子!我一脸哀容,沉声叹息:“好狠心的丫头,你瞧瞧那个老人,这样的早就出门来讨生活。咱们不说帮衬一把,倒嫌人家。”
  柳儿被我说的低了头,撩帘子往外看,小丫头一看之下,就红了眼眶,低头怪责我:“您总有这样的滥好心。”说着便叫人停车要下车去买。我叹气,我不好心?我不好心我早就走了。
  我跟她一起下车去,她拗不过我无奈答应了。我抱着亲自挑的滚热红薯,心里安宁而满足,人生其实要求越简单就越完美。
  我让柳儿多给了钱,那老人同柳儿道谢,我回过身来要走,一匹纯白骏马从巷子里横冲出来,直对着我奔来。
  我一声尖叫赶紧躲闪,可怜我鲜甜可口的红薯啊!我还没吃就先供奉给了土地老爷了。
  我悲愤地看那风一般掠过的马,和它该死的主人的背影。“混蛋,再让我看见你,你就倒大霉了。”
  柳儿忙上来扶我,一脸惊异:“小姐,您……您怎么骂人?”骂人?我还想吃人呢!一天的好心情就这样报废了。那老人也赶紧从炉子里拿新的给我。
  上了车,我也是一肚子不乐意,柳儿就逗我说话:“小姐,这次咱们家大少爷能赢吗?”我哼笑:“不赢?不赢我的阿玛,咱们家那位老爷子,第一个跳出去打断他的腿。”
  柳儿就皱眉担忧:“这可怎么办?”我靠在一边取笑她:“不是正好,断了腿出不得门,我就把你派去照应,天天让少爷和你说话岂不好。”
  柳儿就恼羞了,红着脸转身不理我:“见天的那这种话取笑!主子就不累的慌!以前也没见小姐这么爱笑话人。”我怕她真恼了,就拉她讨好:“也就是没人我才说,可不许生气的。”
  校场边,人山人海,我暗自称奇,原来看热闹,古来就是人民生活的头等大事。府里的车夫找到早等着的哥哥的随从,那随从带着我和柳儿从一边进去,占了个绝佳的地段。
  朝中有人好做官啊!连看热闹都要有人带领,身边的人一个个也是华袍锦衣,看来也是通过特殊渠道进来的‘亲友团’。
  十分懊悔,应该叫屋里的嬷嬷给做个横幅带来的,上书“荣泰少爷我们爱你”之类的话。那就震撼了。
  一边柳儿紧张的拉我,打断我的胡思乱想,我回头看她:“怎么了”她担忧的看四周,一张俏丽的小脸全是一惊一乍的紧张:“小……小少爷,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我拍她手安慰她:“有点出息,你现在是个男的,再说人多才热闹啊!”我们就是出来看热闹的,不热闹看什么?
  柳儿害怕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小姐,您瞧瞧,都在看咱们呢!”我们两个,挺漂亮一对小姑娘,打扮成男人,怎么看也不太像,难免是要招眼的。
  我无奈劝她:“给人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你不看人怎知人在看你。”她赶紧把头低下,而我用杀人眼光扫视一圈,纷纷把头转开了。古人在外面还是要面子的。况且我对自己目光的杀伤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咚咚咚咚……”鼓声巨响,吓得我险些灵魂出窍,一颗心都要从嘴里蹦出来,这哪是在敲鼓,简直就是在敲我的头。
  我捂了耳朵,回头那鼓就在我身旁不远,一个极粗旷的络腮胡子肌肉男,在抡圆了膀子敲鼓。
  忍不住暗骂‘那个混蛋挑的地方,简直就像坐在迪厅的音响旁边。’柳儿吓得捂着耳朵,紧靠在我身上。后悔不该带她出来,根本带着只小猫出门。
  场上的人都穿一样的衣服,侥幸这位夏末小姐书读得不多,保养住了,我那双既媚且亮的美丽眼睛,让我还能看出个一二三来。
  至少把自家的哥哥,从那五个人里找出来了。
  正面台子上,端坐着几个锦衣少年,好像是按年龄大小排着坐的,都是面容肃穆正襟危坐。这次‘好男儿’的主评委费扬古,伊桑阿倒是没敢坐,都在一边规矩的立着。
  以我的猜测,这些人一定是康熙皇上的儿子们。我没空打量他们,就紧盯着场上的哥哥。心里暗暗祈祷:“争气点儿,为了您那条腿也不要输。”
  他们正在场上策马飞驰,比赛设置很有趣,过障碍还外带射靶。要不是那壮汉总不停在我耳边擂鼓,总的来说我还是很陶醉的。骑马拉弓马声嘶鸣,场上的人都很潇洒的。
  到最后,只剩了我哥还有另外一个叫义扎的。场上开始了两个人的较量,当我哥哥的马,跳起来发狂的时候,我一颗心里全是怒火。
  你母亲的!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今儿个就是荣泰输了,回去老头子真打他,我也拼死求情就是了。然而输在这样宵小的恶毒手段之下,我是绝对不能服气的。
  对不住,你离着我太近,你姐姐我眼神又太好,看见你做了什么?
  我跑过去扶躺在地上的哥哥荣泰,他摔得不轻,脸上也蹭破了好几处,看他满脸痛楚就知道,伤筋是一定了,不知有没有动骨。
  我回头喊傻在一边的柳儿:“过来扶着大少爷。”这丫头就眼含热泪跑过来。一个劲的问:“小姐,怎么办?”
  我要那个混蛋好看!我要起身,荣泰却抓住我:“末儿,不要……”他大概想说不要胡闹,可惜晚了。
  我已经跳过去,指着那该死的小人的鼻尖。“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肮脏的龌龊小人。”
  出了这样的事端,那不时响起的鼓室不敲了,场外围的议论之声离的太远了,对我的声音不存在影。
  因此我不带停顿的清脆嗓音,远远的穿了出去,赶过来的费扬古和伊桑阿,瞬间面色尴尬,愣在当场。
  
                   
校场出头

  我不带停顿的清脆嗓音,远远的穿了出去,赶过来的费扬古和伊桑阿,瞬间面色尴尬,愣在当场。
  我还是该给主考官大人一些面子的,我哥的事,还得指着他们翻案,不能太冲动。把剩下的话全部咽了回去。可是堵得慌啊!
  我的规矩虽说不太通,也知道些好歹,忙回身给两位大人跪倒,喊冤。
  那位费扬古大人尴尬的轻咳一声,摆出了威严的款儿:“你是谁?怎么能善闯校场,还辱骂于人。”
  辱骂?我还没开口问候,他家十八代祖宗的安好,只不过用书面语形容以下他的人品罢了。怎么叫辱骂?
  伊桑阿发怒了,当然他不是主考,不能以本人名义对我发怒,就拿费扬古作幌子:“快回答大人的问话。”
  你老人家不说话还好,我不知道您的分量,您一说话我倒是知道这里谁当家做主了。
  我不理他只管对费扬古道:“回大人的话,此次大人奉旨考较骑射,为的是为国选才,德才兼备方能称之为材,不然就是给国家选祸害。”
  我冷笑指着依扎:“大人,这个人趁着错马之际,用手戳伤了荣泰坐骑的眼睛,置其马匹发狂,荣泰受伤,我一时义愤评价一下该人人品而已。何罪之有?”
  所有人都看依扎,我更回头看他左手,他下意识把手放在身后。我冷笑,那位依扎早已经面孔青白,急扯白脸的就要来打我了。口里还喊:“你胡说。”
  荣泰就怒了奋力跳起来,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奈何受了伤,被依扎一把甩了开去,我早趁此机会跳起来,一个闪身闪到费扬古的身后,这位收势不住,双手准确无误的扣在费扬古脖子上。
  “放肆。”紧接着就是啪一声脆响,费大人已经一巴掌将他打出去。看费扬古的脸色就知道,他倒霉了。太妙了,心里暗自替费大人加分,他果然身手敏捷。不愧是带兵打仗的人。
  伊桑阿脸色大变,对依扎喝道:“放肆,还不给大人赔礼。”
  我躲在费扬古身后打量这两个人,等等……听口气,倒像教训自家孩子?黑手?潜规则?
  我又打量一圈,不必怕,我们董鄂家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要真是可以操控结局,也不用逼急了用这种手段。
  我们家那位整天阴沉个脸的一品大员,不会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让别人黑他的儿子?
  我转出来跪倒,做痛心疾首状:“大人亲眼所见,这种人哪来的德行胜出,恳请大人重新考虑赛果。”
  那些本来没戏胜出的,都暗地里高兴,在一旁添油直嚷嚷着‘请大人明鉴’去了这个大头,他们就有机会出头了。
  费扬古面有难色!他犹豫着看身边那些阿哥们:“阿哥们瞧着,这事……?”
  阿哥中年龄最大的那个美男,微微笑着开了口:“我有个主意,既然有人不服气,那就叫那个人去再赛一场,赢了依扎,就保留荣泰的资格,待他伤好改日再决。”临了再加上一句:“这主意还得费大人自己拿。”虽是商量,却是任谁都听得出是命令。
  屁!什么叫有人不服气?谁不服?只有我不服。剩下的人谁能为了毫不相干的荣泰去赛一场?还要得罪人。伊桑阿和眼前这位九爷,就是瞎子也知道,这位九爷是出来帮依扎的。再说他们若是能赢,何苦被淘汰?
  还有他挑着眉眼的样子真是高傲的让人讨厌。至于那身灰蓝的骑装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费扬古仿佛下定决心,又回头恭谨的问其他阿哥:“臣觉的九爷这法子可行,不知阿哥们觉得如何。”原来是九阿哥胤禟,你都觉得此法可行了,他们还有什么意见。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 ,拉着他身旁的哥哥低声问:“十三哥,有人肯为他去赛吗?”
  十三阿哥!我不敢太过分,只敢微微抬眼瞧一下,只看见一个侧脸,他正在和弟弟说什么,看不真切,直觉应该是个清秀漂亮的孩子。
  依桑阿问一旁的另一个:“十阿哥觉得真的可行吗?”看来他要杜绝有人出头。
  十阿哥很明显,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主儿,嘿嘿的笑:“我看这主意好。既然不服,就拿出点本事来。”倒是长了一幅好皮相,原来是这么个嬉笑调侃的人。
  费扬古斩钉截铁宣布照九阿哥说的来办。很给我们家那位鄂大人点面子嘛。虽然我们家老爷子,因为怕影响不好没有亲自来,给儿子站台,可是这会儿只怕也有人去报告了。
  我冷笑着看他们兄弟,想我认输?只有我齐夏末不计较的,没有我认输。“请问阿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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