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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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娇-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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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姑姑道:“太后诚心敬佛,必能得佛家庇佑娘娘和齐王殿下。”

    崔太后道:“但愿如此吧。”着又道:“我们母子也有三年未见了,当初皇帝逼着炯儿就藩时,炯儿才不过十四岁。”着又恨声道:“皇帝登基的这些年,又找各种理由令藩王不得回京,生生令我们母子分离这么多时。”

    良姑姑安慰崔太后道:“太后娘娘和齐王殿下为以后忍受的这所有苦难都是值得的。”又道:“再过两个月就是皇上的寿圣节,这时皇上登基之后过的第一个寿圣节。到时万国来朝,八方来贡,藩王必然也会入京庆祝。今年无论如何,皇上都不能再有理由阻止,不然到时候朝廷的面子也不好看,那时娘娘便可与齐王殿下相见了。”

    崔太后点了点头,也期待着早日能与儿子相见。

    然后又指了指旁边的宫人,道:“让人把菩萨的身相心护送到佛光寺去,每日香火不断的供奉着,并由一位高僧日日不断在菩萨面前为齐王殿下诵经祷告。”

    宫人道是,然后心翼翼的捧着菩萨像出去了。

    崔太后又挥了挥手,让殿内的其他宫人都出去,然后才问道:“如何,孟蘅玉怎么?”

    良姑姑笑道:“奴婢看贵妃已识时务,可以收为己用了。”

    崔太后点了点头,道:“你办得很好。”

    崔太后又问:“其他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良姑姑道:“也已办妥。”

    崔太后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只是良姑姑仍是有些不明白,问太后道:“奴婢愚笨,还有一事不明。经此一事,恐怕皇上未必还会相信贵妃,若是如此,您拉拢贵妃是否还有用处?最近郑才人颇为得宠,她又与淑妃交好,皇上恐怕已经放弃贵妃,改用郑才人了。”

    崔太后道:“有没有用,那就要看贵妃自己的本事了。她若是连重新取信皇帝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值得我花一番心思。至于郑才人,她是从哀家宫里出去的,皇帝更加不会信任。”

    良姑姑道是。

    崔太后又道:“看来哀家也该请皇帝来哀家的景安宫坐一坐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偷看(收藏800的加更)

    弦月高挂,繁星当空,半明半昧。

    有夜风徐来,吹过树叶,吹过青草,吹拂到人的脸上来,像是女人的手抚摸在人的脸上。树叶和青草的清香,就像是女子身上的盈香。

    这是一个晴朗得让人心旷神恬的夜晚。

    临渊从上林苑茂密的林丛中快速的闪身而来,穿过养着南方奇花异木如菖蒲、山姜、桂数、荔枝、橄榄之类的扶菖宫,再穿过一片桃树——六月的桃树早已谢了花,长出了茂密的叶子,上面挂着累累的只有拇指大的果子。

    穿过那片桃树林,然后便到了泾河流经上林苑的其中一段。

    临渊早已探听得清楚,这个时候的上林苑是不会有羽林卫或其他禁卫军往这边来的,这里不会有人。

    临渊这些年风餐露宿惯了,如今进了皇宫,搬进了巍峨壮丽的太澹神宫,反而不喜欢由人伺候着洗澡——何况那些皇帝遣来言明给他当弟子的宫女,个个凡心太重,每次红着娇俏的一张小脸给他洗澡时对他的身体十分的感兴趣,摸来摸去恨不能在他身上多揩油。

    临渊自觉自己道行高深万般诱惑能岿然不动,但也不喜欢被人像个玩意一样的摸来摸去。

    所以他找到了这么一个好地方,用来洗澡倒是方便,且天然清凉流淌而过的河水,比太澹神宫的浴池里撒着花瓣的温水更令他觉得舒坦。

    往常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是没有人的,但今日却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的地方在于——稀疏的芦苇丛遮挡的泾河里面,有忽明忽暗的灯笼的朦胧的光穿透而来,芦苇里面绰绰约约,有悉悉索索的类似于水被捧起又被洒落在河里的声音,神秘的,迷蒙的,吸引着人前去探究。

    临渊活了这大把年纪,见识的多了,自然知道这里面应该是个人洗澡的声音。或许还是一个风流绰约的女人。

    临渊将手抬起来,在下巴上摩挲了一下,嘴角翘起一个别有意味的弧度,心里在道,有意思。

    他放缓了脚步有限的走过去,拨开稀疏的芦苇,果然看到了泾河里面有个女子在洗澡。

    女子背对着他,长发披散在身后,挡住了从脖子一直到腰肢的大半风光。

    可是它又并没有完全挡死,若有似乎,若隐若现之前,却又露出一丁半截雪白如白瓷的肌肤,临渊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那条细腻的袅娜的腰肢应该会是怎样的不盈一握。

    那两条手臂也是修长的,匀称的,没有一丝赘肉,却又不让人觉得干柴。

    她捧了河里的水往自己的肩膀上轻泼,然后手从肩膀开始,优雅轻柔的揉搓自己的皮肤,然后往前往下,再又换了一只肩膀,重复上述的过程。

    她或许是洗得太过认真,时而垂首,时而微微仰头,却并没有发现身后有来人过来。

    临渊在心里默念了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然后便悠闲随意,“光明磊落”的跨过芦苇,随手拔了路边一朵狗尾巴草放在嘴巴里嚼着,然后找了河边一块大石头抱着手斜靠着,一边颇有兴味的看着她,一边在心里数数:“一,二,三……”

    等临渊数到一百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来,吹灭了旁边伸出来的桃树枝丫上挂着的灯笼。河里的女子惊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到斜靠在石头上大摇大摆的看着她洗澡的男子,终于厉声出言:“谁?”

    声音婉转动听,虽是疾言厉色,但却让人感觉悠扬清脆。

    就着模模糊糊的半弦月光,临渊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如她的身材一样,那是一张清丽婉约的少女的脸。

    女子像是有些微恼,连忙将身体往河水下面沉,用手挡住胸前的一片风光,红了脸瞪着他道:“你这个登徒子,竟然偷看姑娘家洗澡。”

    临渊在夜色里噗笑出声,兴味浓浓的看着她,咬着嘴巴里的那朵狗尾巴草,一边道:“贫道可不是偷看,而是光明正大的看。”

    女子不齿道:“竟然还是个道士,越发让人不齿了。世风日下,看来如今的道士和尚也沽名钓誉的多。”

    临渊道:“姑娘这句话说错了,修道之人,看淡红尘事,色从眼中过,我视为无物。便如今夜贫道看你,你穿着衣裳和脱了衣裳,在贫道眼中是一样的,都不过是凡尘众生之一。既穿了衣裳和脱了衣裳没什么不同,你穿着衣裳贫道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你,如何你脱了衣裳贫道则需躲避呢。”

    女子哼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将好色下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说着低头上下看了一眼自己赤裸的身体,又瞪着他道:“你给我转过身去,我要穿衣裳。”

    临渊依言转过身去。

    身后的少女又不齿的哼道:“不是说我穿了衣裳和不穿衣裳是一样的吗,如今怎么又知道避忌了。”

    临渊道:“贫道虽眼中无红尘,但姑娘毕竟是尘世之人,贫道不过是照顾姑娘的感受。”

    女子道:“我看你根本就是一个假道士。”说着看到自己放在河边,此时正在他脚下的衣裳,又对他道:“你给我走远一点。”

    临渊依言再走远了两步,背着身。

    而后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水流声,大约是她从河水里面已经上来。

    临渊脸上并无他色,悠远的看着前方的高空的半弦月。而后不久,突然听到背后女子“噗”的吹亮了火折子,然后取下灯笼将里面的蜡烛点亮。

    临渊转过头来,看到她已经穿戴整齐,只是头发上偶会滴落几滴清水。

    灯笼照映她的脸,明眸皓齿,秀眉停鼻,是一个明丽漂亮的女人。

    女子点好了蜡烛之后,又抬起头来瞪着他,半羞半恼道:“看什么看。”

    临渊轻浅笑了笑,道:“你消息倒是灵通,竟然能打听到我每日晚上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

    宫里的宫女们大约是见男人见的少,见出现了他这么一个英俊貌美的男人,倒是恨不得个个都生扑上来,最近太澹神宫外地上宫女掉落的香帕都多了起来。

    只是别的宫女大约也只是来一个偶遇,掉落香囊香帕,这一个倒是大胆和特别。

    女子死不承认,用翘着秀眉用鼻子哼了一声,心不虚气不喘的道:“你什么意思,你还当我是故意在这里等你的不成,你倒是好不要脸,明明自己偷看姑娘洗澡,却还将这种下流事情赖在姑娘勾引你上面。”

 第一百四十二章 勾引(收藏900的加更)

    临渊挑了挑斜长的眉,对她的话并不以为意。

    他生平倒是喜欢胆子大的姑娘,抱着手看了她,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宫女还是宫妃?宫妃大约没有这样大的胆子,你是哪个宫的宫女?”

    女子哼道:“我凭什么告诉你?”完提着灯笼,挑着眉挑衅的哼哼了两声,然后转过身准备离去了。

    临渊也不话,在背后抱着手眉眼弯弯的笑看着她。

    而她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了下来,回眸妖娆的看了他一眼,又挑着眉道:“你听清楚了,我叫谷莠。”着指了指他嘴巴里咬着的狗尾巴草,道:“那个谷莠的谷莠。”

    完笑着重新转回头去,提着灯笼一跳一跳,像是狐狸一样的跑走了。

    临渊回味了一下,谷莠,狗尾巴草?

    他将嘴巴的狗尾巴草吐了出来,然后看着旁边草丛随处可见随处生长的狗尾巴草,忍不住在心里道,倒是朵有意思的狗尾巴草。

    他重新转过身,看着河面水流缓湍的泾河,顿了一下,才脱开身上的袍子,然后“扑通”的一声跳下河里,闭着眼睛像是蛇一样游了一会……

    而同一时间,谷莠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扯着领口急忙忙的从泾河往内宫的方向跑,仿佛后面有人在追她一样。

    跑了许久许久,直到自己有些气喘吁吁了,才慢慢的停了下来,然后一边大口的吹着气,一边拍着胸口。

    她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砰”的好像随时要跳出来了,然后骂了自己一句:“真是疯了!”

    她感觉自己真的是疯了,她竟然会真的听姐姐的话,跑来……她活了十八年,还没勾引过人,结果一出手就是道士。

    而她居然还真的做下去了,想想自己刚才的行为,自己都打了个冷颤觉得恶寒。

    她拍着自己的胸口道:“别紧张别紧张,为了姐姐,牺牲一下色相也是值得的。”

    等她回到紫宸宫的时候,墨玉正在找她,见她回来,连忙上前拉住她,脸上有些不悦的问道:“谷莠,你去哪里了,这几天找你怎么这么难?”

    她为娘娘的事着急得要死却想不出办法来,偏偏谷莠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的,整天不见人影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仿佛对娘娘的事情一点都不着急。果真是半路上才来服侍娘娘的丫头,对娘娘根本无甚忠心。

    谷莠连忙对她道:“对不起,墨玉姐姐,我忘记告诉你我有事出去了一趟紫宸宫。”

    墨玉也不想问她去了哪里,道:“算了算了,下不为例。”又道:“我问你,你是不是你认识冷宫的宫人,你想办法让我偷偷进冷宫跟娘娘见一面……”

    与此同时,静安宫里也是灯火通明。

    崔太后和宇文烺一人一边坐在太师椅上,两人四目相视互相对峙着,最后宇文烺勾了勾嘴角先开口,道:“不知道太后这么晚将朕请来,不知所为何事。”

    殿内的其他宫人早已被良姑姑遣散出去了,殿内只剩下崔太后身旁良姑姑一个宫人。

    崔太后道:“哀家自然是有要紧的事与皇帝。”

    着对身边的良姑姑使了使眼色,良姑姑点了点头,将手里边用描金托盘端着的一众东西放到了宇文烺的面前,含笑对宇文烺道:“淑妃产的事,哀家查到一些新的线索,不知道皇帝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宇文烺脸上的笑意顿时敛了起来,瞥了桌上放着东西,再冷冷的看着崔太后。

    崔太后看着宇文烺的表情维持不住的样子,脸上却有些许得意。

    崔太后道:“这里面有陈太医死前留下的手书证言、保胎用的方子、脉案,上面都有陈太医的捺印,旁边荷包里装着的是陈太医给淑妃用的药。还有平日维护太液湖凉亭的宫人的证言,淑妃宫里宫人的证言……这些东西足以证明,淑妃产不是意外,却也不是贵妃所致,而是凶手另有其人。事关贵妃和淑妃两位一品宫妃,皇帝就不想打开看一看?”

    宇文烺的脸冷森起来,像是被崔太后这猝不及防的一出绊到了一样,心中震怒,却一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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