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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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娇-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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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虽然是紫宸宫的宫人,但当着宇文烺的面却也不能不听宇文烺这个皇帝的,纷纷屈膝道:“是。”

    姜钰:“……”有刀吗,她真的好想杀人!

 第二百二十九章 宫宴

    宇文烺要摆个家宴,姜钰自然将它摆得像模像样的。从桌子、摆设和餐具样样精致,姜钰甚至十分大方的将自己藏在库房里面的几套极其好看的梅子青釉碗碟也贡献了出来。

    宫宴没有出现哪位秦王或郡王拒绝出席公然跟宇文烺叫板的情况,这让想看宇文烺热闹的姜钰很是失望了一把。

    这宫宴自然也不是全部宗亲都请的,宇文烺的兄弟们,临王、齐王、清河郡王,还有宇文烺的亲皇叔宁王,以及几位透明皇叔再加浔阳长公主和寿山大长公主,剩下的就是崔太后和她们这些后宫宫妃了。

    这种宴会都是单独摆桌,菜汤各有碗盖。一般摆宴的次序,是泰和宫正中地平南向面北摆皇帝金龙桌,左侧面西座东摆崔太后宴桌,右侧面东座西皇后宴桌。地平下一字排开摆设内廷其余宫妃的宴桌,再然后是横着排列宗亲们的宴桌。

    姜钰自然也是这样摆的,只是等到开宴的时候,宇文烺却让姜钰坐到了皇帝右侧本属于皇后的位置上,倒令皇后只能坐在了崔太后的下首,实在是令皇后气得不行,偏偏这样的场合又不能发作,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道:“太后大病初愈,本宫就坐太后旁边好方便侍奉太后吧。贵妃,你就坐在本宫的位置上,替本宫好好服侍皇上。”

    但是完这话,皇后却是从宴会开始到结束都是目光狠狠的剜着姜钰,姜钰相信,如果目光的杀气可以杀人,姜钰一定都死了好几回了。

    姜钰倒是不拒绝,笑着道:“是,臣妾一定尽心尽力伺候皇上。”然后又换来了皇后的咬牙切齿。

    宴会之上没有什么大的波澜,就是偶有一些插曲。

    比如大病初愈的崔太后被良姑姑扶着进来的时候见到姜钰,姜钰非常恭敬的上前去给她请安,崔太后却用极其寒冷的目光盯了姜钰一眼,语气十分阴沉的道:“贵妃如今是越来越难请了,哀家让人请了贵妃几次来景安宫陪哀家话,竟然请不动。”

    姜钰笑了笑,十分谦卑的道:“太后娘娘哪里的话,太后的旨意臣妾哪里有敢不从的道理,只是太后正在病中休养,臣妾是怕去了会打扰了太后养病。臣妾虽然没有去给太后请安,但日日都在佛祖面前为太后诵经祈福,祈求太后早日安康。如今看到太后痊愈,臣妾真是觉得不枉费臣妾日日祈求。”

    崔太后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再与姜钰什么,转身去与亲生儿子话去了。

    而后紧跟着崔太后进来一直听着她们话的宁王宇文器,在崔太后走后他上前来给姜钰请安,然后颇为惊疑的打量了姜钰几眼,而后态度颇为亲切温和的道:“多年不见娘娘,娘娘性子的转变颇令臣刮目相看。不过看到娘娘性子有此转变,想必您的母亲会少担心许多。”

    姜钰听着愣了一下,她关系跟他有这么熟吗?在她印象中,她好像跟这位宁皇叔的交情不深吧。

    姜钰记得自己跟这位宁皇叔没有交情,但却不知道孟蘅玉以前跟宁王有没有交情,所以只好笑着敷衍道:“本宫多谢皇叔关心。”

    宁王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那笑里仿佛还带了点长辈对辈的宠溺,然后才越过她进去了。

    宁王对她的态度令姜钰有些许的疑惑,又怕自己在他面前露出马脚被发现不少真正的孟蘅玉,所以找了机会偷偷的问宇文烺:“……孟蘅玉以前跟宁王很熟吗?刚刚宁王看我,好像很亲近的样子?”

    宇文烺道:“你不知道吗?”

    姜钰瞪了他一眼,她要是知道还找他废话干嘛。

    宇文烺于是故意“哦”了一声,道:“你不是蘅玉,自然是不知道的。”又道:“告诉你也无妨,也让你心一些别露出马脚来。宁皇叔幼年跟蘅玉的母亲陈氏是青梅竹马,朕的亲皇祖母太宗皇帝的李昭仪与寿陵郡主交好,两人曾口头约定过儿女亲家。”

    姜钰听着差点把自己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因为怕在这场面失礼不得不把茶水给咽了下去,结果却是自己把自己给呛到了。

    然后宇文烺又是笑眯眯的,一副宠溺的模样端起茶杯继续喂水给姜钰,一边道:“慢点喝,又没人与你抢。”端的是一副温柔的模样。

    姜钰瞪了他一眼,这才推着宇文烺端上来的茶杯,道:“皇上,臣妾自己来。”

    坐在远处的浔阳长公主看着,忍不住用宫扇捂住嘴鼻,笑着道:“皇兄和贵妃娘娘真是恩爱得令臣妹好生羡慕。”

    “恩爱”这个词本来是用在夫妻身上,但浔阳长公主今日却用在了宇文烺和她这个贵妃身上,并且是当着皇后的面。

    皇后越发气得面红耳赤和鼻孔冒烟,直想对着姜钰挠花她的脸。

    宇文炯自然是帮着崔家的,在一旁笑着道:“皇姐若是羡慕,这有什么难做的。让皇姐夫搬到您的公主府去,弟弟相信皇姐夫一定比皇兄对贵妃更加的对您宠爱有加。”

    浔阳长公主挑了挑眉,冷冷的道:“崔冕?还是算了吧,姐姐我还想多活几年。”

    然后是本一个人独自在喝酒,冷眼看着这一殿的人的宇文烆,在听完宇文炯和浔阳长公主的对话后,突然将酒杯冷冷“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然后瞪着宇文炯,冷声道:“五弟,我知道崔家是你的外家,崔冕是你的表哥。但浔阳是你的亲姐姐,你是不是该分一分亲疏有别,你是姓崔的还是姓宇文的。崔冕那人是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上次为了两个外面的贱人提剑对着浔阳,你让崔冕住回公主府去,你是嫌浔阳死得不够快。”

    崔太后和宇文炯包括皇后的脸顿时都黑了。

    宇文烆却还仍嫌不够,继续道:“要本王崔冕这种人还留着干什么?干脆让他和浔阳和离得了,我们浔阳是唯一的长公主,不愁找不到比他更好的驸马。”

    这话就是连没有帮浔阳和离的宇文烺和崔家都一起指责了。

    崔太后黑着脸,哼道:“老二,没想到我崔家竟然让你这般的看不上?”

    宇文烆同样呵道:“那也要崔家做点能让人瞧得上的事情来才行。太后也别总我崔家我崔家的喊,你嫁进宇文家几十年,哪能还总自己是崔家的人。难道他日太后他日是进崔家的祠堂接受崔家的香火供奉而不是宇文家的。”

    这话得颇为不敬,把崔太后气得简直又想晕倒。

    你看宇文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连宇文烺的面子都不屑于给,也总有一百种办法气得崔太后连饭都吃不下。

 第二百三十章 不和谐的宫宴

    今天的宫宴实在办得很不和谐,底下波涛暗涌,面上也波涛汹涌。

    宇文烆在跟崔太后互怼,宇文烺这个大家长很适时的出来劝解了,开口道:“太后和临王这是怎么了,朕今日请了大家来,是因为一家人难得聚在京畿,是为了亲近骨肉亲情,可不是为了看大家伤和气的。”

    然后转头对宇文烆道:“临王,太后毕竟是母后,你对太后话如此不敬可就不对了,还不快给太后陪个罪。”完转头再对崔太后道:“太后,临王向来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您向来慈和宽厚,看在朕的面子上,也别跟他这个当儿子的计较了。”

    宇文烺话是这样了,但心里究竟是不是真心希望临王和崔太后和气,就不得而知了。

    从进宫开始便十分低调的寿山大长公主这时候却笑呵呵的附和着道:“皇上的是,天家骨肉亲情,该当和和气气的。就是不看在血脉亲情上,也要看在皇家的颜面上。”

    着指了指宇文烆,道:“临王,快给你母后陪个罪去。常言母子没有隔夜仇,太后定然不会再跟你计较。”

    寿山大长公主的辈分在那里,是先帝同胞的亲姐姐,就是太后也不得不要给几分面子。太后虽然脸上被气得青黑,但寿山大长公主将话成如此,她却还真不好反驳。

    母子没有隔夜仇,那也得是亲母子。但难道她能直接临王可不是从她肚皮里出来的,可没有隔夜仇这么一。她是先帝的嫡后,礼法上该将先帝所有的儿子一视同仁全部视为己出,这话出来就是自己这个嫡母没有尽责了。

    宇文烆倒是一副十分听寿山大长公主话的模样,笑了笑,道:“侄儿遵皇姑母的旨意。”然后举起酒杯,转头对崔太后道:“请太后原谅儿臣口不择言,儿臣罚酒一杯。”完便将手里的酒饮尽。

    崔太后黑着脸撇过脸去,她早知道这一家姓宇文的,全都没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一个个都在故意针对她,但此时仍然被气得连身体都有些微微的发抖。

    宇文炯看着自己的母后被人如此为难,心里十分的不爽快,此时开口道:“二哥,这你就不对了。母后宽厚大度,但你却仗着母后的慈爱宽厚对母后不敬,此乃大不孝。难道凭一句的道歉,就想轻轻的揭过去。这让母后的威信何以立足,让宫里的其他人如何看待母后。”

    宇文烆脸上并未见生气,依旧笑眯眯的转头看向宇文炯,道:“那五弟本王该怎么办,应该以死谢罪?这样,也别本王不孝,只要太后和五弟得出让本王以死谢罪的话,本王定当照办。”

    宇文炯听着黑着脸“你”了一声,不管是他还是太后当然不能出让宇文烆以死谢罪的话,到时候一个逼死亲王的名声无论是他还是太后都背负不起。何况他也不相信他们这样了宇文烆就真的会照做。

    宇文炯“你”完了之后,大约是觉得对宇文烆无何奈何,便气黑着脸转头对宇文炯道:“皇兄,二哥对母后如此不敬,您难道不应当管一管。”

    一直在看戏一般的宇文烺终于再次话了,道:“好了,都不许再了,好好的家宴闹成如此,成何体统,都不想好好用膳了是吗。”完对身后的万得意道:“万得意,给太后敬菜,给各位王爷和公主赏菜。”意思很明显,各自都把嘴巴堵上不许再了。

    万得意道了一声是,然后对外面的捧膳的宫人大声传喊:“给太后娘娘敬菜,给宁王殿下、临王殿下、宁王殿下、清河王殿下、寿山大长公主殿下、浔阳长公主殿下赏菜。”

    赏赐的份例菜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每一人赏赐的都各不相同。捧着赏菜的宫人们鱼贯而入,纷纷各自端至各位宗亲面前。

    一直冷眼旁观崔太后和齐王吃瘪的清河郡王这时候忍不住多嘴了,道:“二哥是怜护浔阳妹妹这才对崔冕和崔家不满,崔家是太后的娘家,太后维护一二也是人之常情,二哥和太后都没有错。要臣弟呀,来去都是崔冕的错,不仅伤了浔阳,还令天家骨肉生分。”

    崔太后和齐王将目光望向了清河郡王,清河郡王倒是没有“我很多事”的自觉。宇文烺没有评判他的话的对错,而是对万得意道:“万得意,再给清河郡王赏一道菜。”

    万得意道了一声是,然后又指挥着宫人赏菜。

    后宫的一众宫妃倒是都默默低着头用膳不话,连皇后都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这时候实在不是她能插得了嘴的时候。

    不过大家以为宫宴在宇文烺赏菜之后就能风平浪静了吗?显然大家都想得太美好了。

    酒过三巡,先由宁王起头,一个个敬过宇文烺和太后,再不吝的献上一些赞美之词。再然后,宇文烆一边挑着自己席上的一碟花生米吃,一边又怼上了宇文烺,笑着道:“这宫里看起来人多,但这么多年了竟也没个孩子,这就多少都显得有些冷清了。皇上,子嗣大事,事涉皇室传承和江山社稷,皇上,你准备什么时候给皇家添个太子啊?”

    那碟花生米正是宇文烺给宇文烆的赏菜,也不知宇文烺是不是故意的,他给别人的赏菜都是色香味俱全的珍肴,偏到了宇文烆这里就只是一碟花生米。但是宇文烆却十分给面子,宴席上别的菜几乎都没吃,就尽着吃这一碟花生米了。

    宇文烺听着宇文烆的话却有些黑了脸,道:“子嗣之事,朕不着急。”

    宇文烆道:“不着急?”着越发笑了笑,道:“别让臣这个当哥哥的提醒皇上,皇上今年都二十四岁了,普通人家这个年纪都该儿女成群了,更别皇上是担负江山社稷的君王。”

    宇文烺呵道:“临王倒是挺替朕操心。”

    宇文烆道:“这是自然,臣也是姓宇文的,自然要操心宇文家的江山传承。”着又道:“正好臣最近又添了个大胖儿子,臣的儿子多,要不过继一个给皇上?”

    宇文烺:“……”

    姜钰:“……”也就宇文烆敢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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