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山犬的彪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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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犬的彪悍人生-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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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暖心没多少错愕,毕竟这种城府老道为人诡异却也暗藏圆滑的老家伙没眼力劲还能跑到这种位置来,不是天方夜谭就是全世界的人都成了瞎子。点点头,示意没错,也明确地囊括了这个老子的脾性就是这样。一脸事外人的模样,巴不得赵北虬一怒之下带上几个部队把陈虎邱的老巢给一锅端了。
对陈暖心而言,这个在她八岁那年当着她面打死她母亲的父亲,仅仅象征性地把自己当作一个女儿养,没给过关怀,却给予诸如此类的限制。高中第一次自己爱上的男友在相恋一个月后悄然无声地人间蒸发,甚至老师给出的说法都是整个家庭都联系不到的答案,大学时代,喜欢上老师,大胆表白,却被老师拒绝,基于自己的死缠烂打,然后,那个老师也同样人间蒸发了。陈暖心都知道,一切都是陈虎邱所为。
在那之后,陈暖心的一举一动更是被封锁住,即便出行自如,却总得有那么一两个人跟着,有时自己能发现,有时又无法发现。
若非昨天晚上芒果酒吧里的那场闹剧,她也没这一出逃跑的好戏,对于赵檀,并无恶意,无非是能看出这个公子哥有点背景,想借着这股东风让那陈虎邱吃个哑巴亏,可没想到陈虎邱还是有手段将赵檀整成这幅模样。
说来并非陈虎邱的能耐太大,而是齐武夫的疏忽和赵檀的没有丝毫戒备,等来得及戒备的时候又不曾想着靠赵北虬的能力帮自己脱险,造成此番有惊无险的尴尬局面。
可赵北虬的怒火虽未表现在脸上,却实足是在心里憋了有些时候了。既已确定来人是谁,这个燕京脚下虽做不到说一不二却也能让不少人掉点皮毛的虎人径自拿起电话准备实施自己的手段,只是齐武夫制止了,风轻云淡道:“多大点事,这个篓子我也有分,我去解决便是了。”说完,没有再搭理赵北虬,可语气毋庸置疑,没有丝毫的余地感,赵北虬压下火气,看着齐武夫走出医院的背影觉得好生有趣,嘴上嘀咕:“感情这个小子准备单枪匹马杀进陈虎邱的老巢啊。”
出于安全,赵北虬自然不会如齐武夫所愿,还是在齐武夫走远后打了两个自己不太喜欢拨过去的号码,轻描淡写地要了一个部队,直指朝阳区那个晦涩角落里的商业大厦。
齐武夫打开后备箱,捏着晕厥汉子的人中,不久醒来便拿着折刀抵着汉子的脖颈处的大动脉,稍许刺进分毫都能导致大出血要了性命。
汉子虽有义气血性,却也知道生命最大的道理,没有和齐武夫打太极,一路上老老实实的给齐武夫带路,虽自告奋勇说要当司机,却在齐武夫冷漠的充斥着杀意的眼神吓的没敢再多说半句废话。只是心里为自己跟了五六年的老大保佑起来,但愿别被齐武夫这厮不比洪水猛兽来得温柔的怪物给大卸八块了。
朝阳区,四环下方东山墅附近的大楼里,停下一辆挂着沈K牌照的宝马,大楼保安估摸着是什么大人物来见老板了,一个个摆好脸上的神色,尽量想要显得和蔼一些,直到逐渐发现自己看到的事物有些诡异才知道来者不是和老板喝酒下菜打屁的好货。
齐武夫提着汉子大张旗鼓地一路朝大厦走去,在大厦顶端的某个角落里,摄像头里的这个场景出现在陈虎邱的眸子里,这个将近五十岁的中年人目光出现些许歹毒,接连打了两个电话内容一致:“不计后果的上,带着他来见我的,年底有大红包。”
那些在陈虎邱手底下做惯了杀人不过头点地的勾当的猛人开始蠢蠢欲动,他们都知道老板口中的大红包是个多有份量的东西,见钱眼开古往今来都不会有所谓的例外,于是几个打扮穿着奇形怪状的家伙从顶楼的斯诺克台球桌上让开位来,走进一个称得上包间的地方,耐心地打量起摄像头里齐武夫的一举一动。
敌众我寡,齐武夫慢步走进去,接一连二的两脚把两个保安送到大门衍生至尾的红地毯边缘,这一次齐武夫没有手下留情,毫无分寸可言,站了二十一年桩的腿劲之恐怖,只有实打实挨齐武夫的倒霉娃娃才能理解个中滋味。
十六层的高楼大厦,浩浩荡荡的穿着制服的保安或是不是保安却同样打架好手的人次逐步增加起来,即便只是第一楼也显得气势浩荡,就算是酒囊饭袋,也可以称其为人数众多的酒囊饭袋了。
而早在齐武夫踢飞两个保安的那一刻,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漂亮小姐或是公司职员早已躲到该躲的地方,悄悄地探出一个个事不关己的好奇眸子,静观其变。
一方为己,一方为群。视觉上的巨大冲击力为齐武夫的彪悍埋下不小的铺垫,直到看似激情实则风轻云淡的三四分钟光阴里。那些对齐武夫充满好奇的职员们都忘了自己保持“O”字形嘴型四分钟有余了。
惨叫声不断,齐武夫像头迅捷的豹,灵动的雕,勇猛的狮子,狂野的老虎,拳路疯狂又内敛,八极拳与咏春的交相辉映打的并不精彩,却拳拳贴肉,实打实的真功夫,挨着齐武夫拳头的都有苦不能言,大部分都已经疼的喊疼的气劲都没了,少部分也是咬着牙流着自己并不想流出来的眼泪,深知自己的身子上断了那么几根骨头。
十二楼里包厢的五个穿着古怪的四个汉子与一个妖艳女人神色都没起初的释然,反而逐渐凝重,一来他们在面对这种大阵仗的情况下,第一神经反应的信息必定是逃跑,至少他们不认为有谁能以一敌半百,可能打一个幼儿园的大班还好说一些。
“得了吧,这么一笔钱别想着独吞了,五个人一起弄这个猛人,说不准还有戏。”五人之中唯一的妖艳女人阴阳怪气道。
都不是傻子,知道轻重,没哪个人自告奋勇地说去和齐武夫单挑,可能即便是想,也是想着以什么姿态被齐武夫蹂躏了。
齐武夫一路杀伐下来,横冲直撞,依旧贯彻着不坐电梯的好习惯,来多少人,他便一个不剩的全部放到,强大的单兵作战能力和以寡敌众的能力,再加上那日复一日晨跑晚跑出来的可怕耐力,算上黄青鸾在他身上七七八八耗费的宝贝药材,这么一尊无匹的魔神肆意地冲锋陷阵,挨了他的拳脚的可怜娃娃也不计其数。
抵达十二楼的楼梯口,五个奇装异服的家伙已经堵住齐武夫的去处,脑子稍一转便明白这五个人起码和方才的那些酒囊饭袋不是一个层面上行的对手,不能盲目前进,况且在小范围里只能展现咏春的优势,对于八极而言比较劣势,一路慢性,硬是凭着鬼神似的煞气让五个人连连后退。
十二楼的巨大楼面上,齐武夫一张冷漠没有半分人性的脸庞凝视着五个神色各有不同的在手里把玩着古怪器具的家伙。
只扬了嘴角,像是自嘲道:“从没杀过人,今天开次荤。”



053…小心思
有人会说,一个从小与野兽为伍,杀伐决断的山林野人去杀人该是手起刀落不用眨眼的,又有人说,这样的人早已被岁月磨灭的本性和善意,骨子里的血液便与野兽同流合污,都有着残杀者的本性。
而齐武夫并非如是,面对五六百斤的黑瞎子,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干一回合,面对凶猛野蹄子,他也敢于抓住野猪的角几番争斗。那个和白熊在一起的岁月里,他几乎做过任何比杀人更来得荒诞恶心的事情,切割野兽的皮囊,扯出还在跳动的五脏六腑,那一条条让常人看了作呕的大肠小肠齐武夫都扯过,就差没拿去当橡皮筋玩。
只是野兽毕竟算是异类,并非自己的同类,不会说话,没有特别人性化的情感,是低等生物。至于人,自己的同类,齐武夫远没有达到目中无人,杀人不眨眼的境界。毕竟都是有血有肉生在世上过日子的人。如同当初自己十二岁在山里的日子,那被狼咬着手不放拼了命把狼舌头扯下来的时候,当时自己对生命的渴望和骨子里的亢奋。那第一次把手指硬生生插进狼的眼睛里,弄得那头狼呜呜吃痛一直叫到死去。
也因如此,这种小障碍一度会让齐武夫脑海中闪过一些很废柴的念头。毕竟还未亲手杀人,个中滋味,可能远在“狼牙”奋斗的马海超要比他清楚的多,那个把杀人当玩的变态杀人狂对于杀人是上瘾的。
不过刹那芳华的思考时间,五个在陈虎邱手下长年打磨厮杀的王牌打手没敢轻举妄动,五个人里,也就妖娆女人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其他四个除了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剩余三个身材匀称,与齐武夫半斤八两的个子。
齐武夫大致瞥了五个人,心里嘀咕这时候给他一把响马刀要来得好对付一些,又刻意将目光在妖娆女人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知道这娘们肯定会在他露出马脚的时候暗地阴他一手,比起其余四人,可能更要上些心,防备一下。
身动从虎,迅猛雷厉,五人没有乱了方寸,妖娆女人先行后撤,身高体重的大汉一马当先和齐武夫扛上,其余三人蓄势待发,一副谋定而后动的架势,有后手有光明正大的埋伏,齐武夫看在眼里,没有放松警惕,五步化作三步走,瓷砖地面传来些许沉闷踩踏声响,步步惊心,深吸一口浊气,弓腰,提肩,身躯一弹而过,如箭离弦,甚至来不及眨眼,高大汉子原本淡然的神色稍有变化,青了些许,半口血丝从嘴角溢出来,稳住步伐,脸上的震惊显露无遗。
其余三人倒吸一口凉气,何平快步上前,弓腰收腹,一派劣汰作战的模样,防守居多,进攻偏少,和齐武夫缠上的同时,宋青阳与宋青月左右包抄,高大汉子邓卢没有闲着,缓了口气大步塔前跟着何平一刚猛一刁钻与齐武夫纠缠起来。
几个眨眼的功夫四个人把齐武夫封得死死的,钱塘握着匕首缓缓向着齐武夫的后背死角靠过去,目光锐利,虽经验于齐武夫以一敌四的天塌不惊,却也大致认定齐武夫没有第三只手来接他这一匕首了。
弓马互换,步数多变。软硬兼备,大开大合,或肘或拳,借腰力,靠腹气。齐武夫八极拳打的极致,眼花缭乱,面对八个拳头可以说是临危不惧,寸劲十足,和他对上的何平四人暗自叫苦,深知跟前的这个猛人不比他们这些半路出家的半吊子,是个从小到大便在苦练中度日如年的练家子。
速度和力量都凌驾太多,即便齐武夫以寡敌众,也没有半分便宜让四人讨着。
理打顶肘、左右提打、端档、托窗、转环掌、大缠、小缠、挎塌、跪膝、扑面掌、落步砸。
阎王三点手、猛虎下山、帖背贴山靠。
路数换的癫狂疯魔,即便互相敌对,何平四人不禁暗自惊艳,相比陈虎邱让他们的敬畏,齐武夫给予他们更多的是恐惧和平淡。
永远冷着一张脸,大气未曾有一喘,天塌不惊,面不改色,看不出一丝胆怯和退缩。冷静的仿佛一台没有情感的机器,都是这群人没有的素质,所以对于那个喜怒无常容易恼怒躁动的老板,齐武夫更有一个真正上位者的姿态。
震脚闯步,齐武夫近乎疯狂,拳路如风如雷,似光似电,波涛汹涌,作为承受着的四人,只能称其为排山倒海滔滔不绝的劲道了。
若非何平长年打磨的黏人技巧着实精髓,早被齐武夫几拳足以打出人命的拳路送到遥远的天上国度了。
至于宋青阳与宋青月两兄弟都是退伍军人,和歹徒搏斗过,跟山里的一些野狼缠斗过,军区里的一些套路加上两兄弟自个儿有些天赋琢磨出来的野路子,倒也能给齐武夫造成些许困扰,至于那个硬抗齐武夫一记贴山靠也就吐了一些血的邓卢本就靠着一身打小有缘学来的硬气功混迹到现在。耐打素质高的惊人,这也是方才齐武夫一记贴山靠将他震出些许内伤之后无限惊讶的原因了。这厮汉子身上的伤口,大多都是刀伤,就是陈虎邱都没能靠着一身国术把他给打伤了。
弹、搓、扫、挂、崩、踢、咬、扇、截、蹬。手脚齐用,齐武夫平稳的气息终于因为自己这般疯狂地汲取体能而开始簌乱起来,在他的印象里,除了和那将劈挂打的登峰造极的王紫尘对手自己这般貌若疯狂外,便是此刻以一敌五了。
齐武夫起初的目的已经有所改变,甚至萌生出一个本决定在东北再实施起来的手段,可想到将来必定需要启动资金,而这些可以靠自己的东西必定不可求于他人,一股小心思逐渐演变成大野心,在齐武夫的内心深处上演了一次天翻地覆的判决和决断。
英雄惜英雄,齐武夫起初下狠手的心思少了许多,毕竟将来的路很长,他要走的路也布满荆棘如履薄冰,仅仅靠着自己与赵檀还有马海超远远不够,没有一些放倒中层实施步骤的人决计不行,而人才除了培养便是掠夺,在齐武夫的眼里,跟前的四个人都是散兵游勇,居无定所,是可以撬动的砖头。至于撬动以后如何让他们不当墙头草,那都是后话了。
这栋大厦顶楼不为人知的屋子里,陈虎邱皱了皱眉,暗道自己对于齐武夫的定位未免草率,自认为一个人对上何平五人支撑不了三分钟,况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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