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赐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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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赐良缘-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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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向张良,对方的表情依旧未变,恢复往日疏离的笑容,虽然没有直说,不过炎天雪也看得出来第一次表白是以失败告终了,可是就这么算了说什么都不甘心,于是又加了一句:“反正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追你了,现在就是告诉你一声。”算是挽回了一些些的面子吧?却也是为了向良良证明她的决心。

“孩时的痴迷又怎么能当真,不要一错再错了。”悠悠的叹气声,含着一丝不明的警告。

“才不是痴迷,况且我也不是孩子了!你不要老是这么说!”

如今是真的生气了,不接受也就算了,有必要把自己说的好像做错了什么一样吗?接着闹别扭地转过头去继续双手环胸,赌气的往前走,顺便踢了一脚脚边的小石子,不能踢他,她只能拿石头发泄,我踢我踢,我踢死你!

“天雪。”

怎么?后悔了?炎天雪马上转身,点头示意自己在听,期待的等着下文。

“你走反了,回张府的路应该是这边。”

……

炎天雪默了,乖乖转头回去,果然赌气也是要有资本的,暗自发誓改天一定要好好将整个城的路弄个清楚!

张府,主院。

屋外传来的阵阵蝉鸣声和炎热的气息,却好像一点没有到影响他,室内清凉而静谧,像是与外面隔绝了一般。一名男子正坐在书房的书案后,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书简垂眸看着。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手上的书简,放下的同时门也被推开了。

“良良,我送茶来了。”炎天雪端着一个碗和一个茶壶走了进来,脚步轻快,还哼着不知名的歌,显然心情很好。

“放下吧。”

炎天雪把茶壶放在书案前的几案上,也不马上离开,反而跑到书案边凑上前看摆在上面的书简,读了几个字后又皱起眉头。

“学了这些日子,可看的懂了?”张良起身避开炎天雪,走到几案边上给自己添了一杯茶,细细品着。

“还是有些不认得。”炎天雪拿起书简,眉毛皱到一起,显然是看得有些吃力了。想想自己在现代好歹也是个中学生了,如今来了这里却成了个大文盲,这时的字都是小篆,她除了偶尔连蒙带猜能读出一些外,大部分都是看不懂的,所以本着好学求知的精神让张良来教她识字。当然,顺便她也想学学轻功,相比于学字,她还是觉得轻功更加有用,而且更加飘逸帅气。

以张良的习惯,当然不会轻易答应,所以炎天雪也是软磨硬泡了很久,每日都跑到厨房去帮张良烧滚烫的热水泡茶,直到后来在厨房中暑昏倒,醒来后发现张良站在她的身边,让她以后别再去烧水,终于还是答应教她认字。不过这端茶送水的功夫炎天雪还是接着在做,本来在张府就是个米虫,偶尔做点小事也能平衡平衡自己的心理。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炎天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至于在哪里嘛,结果不言而喻,不过倒也由着她闹,只觉得炎天雪一来,张府也多了些活力,反正她没有添乱,众人相处倒也挺好。

“乌梅汤?”张良瞥了一眼炎天雪端来的碗问道。

“嗯,浮生姐姐帮我弄的,说是怕我再中暑了。”张良从来不喝解暑的东西,就连这么热的天气也只喝热茶,这点炎天雪也是在第一次烧完茶水之后就听浮生说了,她也一直觉得很奇怪,但是好像也从没见过他说热,每每靠近他的时候身上也有一股清凉之气让她非常羡慕,所以夏天往主院跑果然是个明智的决定。

“把书简拿过来坐下。”

炎天雪乖乖坐了过来,听着张良开始讲说今天的字。其实教人识字并不是多困难的事,而且她本来也知道那些字是什么意思,只是不知道怎么写罢了,所以学的很快。而张良每日只是把字的读法和写法告诉她,教了三次之后就回到书案后看自己的书,让炎天雪自己去记去写。基本上是全部让她自己去理解,原本炎天雪是想借着识字可以增进两人的感情,但是真的教起来,除了偶尔几句话,两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各看各的,但炎天雪也颇为享受,张良的房间就跟有空调一样,一点不会让人觉得现在是闷热的夏天,而且天天在张良身边晃,就算不说话,她也很满足了,怎么说都比以往除了去宴会都不见面的好。

“懂了?”温润的声音响起。

炎天雪发现自己走神了,连忙收敛心神摇头,让张良又讲了一次。

之后两人就一个坐在书案后,一人坐在几案边,安安静静的只余屋外的蝉鸣。炎天雪写字写得累了,脖子有些酸,就抬起头去看张良,这可比看那些绿色植物好多了啊,眼前一亮干脆也不认字了,就用手撑着脑袋去看张良。

“良良,你为什么只喝热茶啊?不会觉得很烫吗?”

“习惯罢了。”凤目微敛,瞬间恢复如常。

“可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习惯呢?还有不论多热,你的手都那么凉又是为什么?”几次,张良教她认字之时,两人的手不经意间碰到,冰凉的感觉就会让炎天雪心里一颤,当然大部分原因还是紧张惹得。

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最后一次

“我自幼体寒。”

可是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摸一个死人一样。就算是体寒,也不可能冷成那样吧?炎天雪当然不信,撇撇嘴,只认为张良有事瞒她,原本还想再打听,却“咦”了一声,注意力就被一边架子上的小玩意吸引了,于是站起身走了过去。

“这是什么?”只见架子上一个敞开的木盒,年代似乎有些久远了,木盒已经褪了色,有些花纹已经被磨平了,里面则放着一个小泥人,嘴巴眼睛都做得十分精致,上了一层彩绘,颜色却也有些暗淡了,只是那小人的神态逼真,应该是照着真人做的,看打扮该是个仕女,梳着少女的发髻,穿着交领的曲裾,颇有灵气的模样。

炎天雪更是一看就喜欢上了,赞叹道:“好漂亮。”

“别碰!”在还没碰到那泥人的时候,就听到张良的声音,微微有些严厉,而他本人则已经站起身走到了架子边,将盒子轻轻盖上,拿起来走进内室去了。

炎天雪愣愣的站在原地,她本就没有打算要去碰啊,可是为什么良良会突然这么反常?做事从来都是不急不缓的人居然会这样,自然而然就让她开始怀疑起那个泥人的来历来。该不会那泥人是照着浮梦的样子做的吧?本能的他们联系起来,炎天雪的心里有些堵。

撇撇嘴,不就是一个泥人嘛,以前张良可是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过话,这个浮梦,到底是有多重要?

“专心认字,一会儿考你。”待张良再出来时,脸上又挂起了如玉的笑容,刚才些微的不愉快仿佛都不存在了。

“好。”只能住口了,原本还以为张良会生气,如今看来应该没事,炎天雪当然不可能再闹。反正早就想好了,她追她的,不要去在意浮梦的事。

炎天雪长出了一口气之后又坐了回去,说到考察这又不得不说张良有那么点腹黑,当初说的好好的要教她,结果第一天就在炎天雪看着他发呆中过去了,所以后来又加了一个条件,若是炎天雪学不会当天的字,他就不再教下去,美其名曰是为了防止她不专心,但其实是让她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沟通”感情。为了更长远的感情交流着想,炎天雪也只能乖乖接受,每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所以在良师的教导下,炎天雪的小篆水平可谓突飞猛进,正好这个时代也还没有用毛笔写字,而是刻字,虽然费些力气,也总比毛笔好控制,写起来也不会太难,只是字体复杂,笔画太多,通常张良讲了这个字之后炎天雪都会把简体写在一边对照着来记。

偶尔张良看见了,倒也觉得有趣,也会写出一两个简体来,不过即使是刻出来的,他的字体也是清秀的,常说见字如见人,炎天雪再看看自己刻的上下左右被分了尸一样的字体,不对,这句话绝对不对。

外面的阳光已经渐渐变得昏暗,炎天雪算着知道考察的时间到了,有些紧张,今天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偷瞄张良,好像有几个字她还没有练呢!

“这个字?”修长的手指移到一个字的下面问道。

“呃……”炎天雪拼命在脑子里寻找,却还是找不到这个字,心虚的低下头做可怜状。

“不认得?”张良的语气似乎很惊讶。

炎天雪抬头茫然地看他,以往即使有不认识的字,张良最多再讲一次,隔日再考她,却从来没有惊讶过。却又见张良已经恢复正常。

“若,这个字读若。”

“哦。”炎天雪点点头,认真记下。

考察之后炎天雪认错了两个字“若”和“惜”。但还好,当初说了事不过三,只要不错三个以上,张良就会继续教她。

“明日我会再考你。”

“好。”炎天雪使劲点头,两个字而已,很好记的。

“轻功练得如何了?”

炎天雪丧气的垂下脑袋,原本她以为良良会天天教她,到时候自己假装摔摔,说不定还能和良良来个近距离接触,哪知只有前三天是两人一起在院子里张良示范给她看的,让她记下了一些步法,道她没有内力,要学成就要刻苦,这之后就彻底不管了,只说轻功这东西是需要自己领悟和练习的,旁人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意义。

一开始炎天雪还挺有兴趣的,想着可以像良良那么“仙”,可到了后来又懒了,再加上没有张良督促,摔了几次后胆子变得小了许多,所以只偶尔想起了才会在院子里练练步法,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要学得像张良那样,估计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还是快些转移话题的好,于是马上抬头问道:“良良,你喜欢什么花啊?”

张良转头看她,安静了好一阵才开口:“琼花。”

果然猜对了,炎天雪回想着张府所有的摆设,似乎屏风上面全都绣着琼花,所以也一早猜到他喜欢琼花了,如今更加肯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怎么?”

“没事没事。”炎天雪神秘一笑,心里却已经打起了小算盘。琼花,嗯,她记下了。

“对了,明日陈平宴请。”

“又有宴会了啊?”炎天雪有些抱怨的说,其实算起来她从生病到现在也休息了一个多月了,张良几乎推掉了所有的宴席,导致炎天雪已经习惯了天天呆在张府里,根本就忘了原本张良收留她的原因。可是若说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专门和她作对的陈平,虽然当初陈平也算是救过她吧,但对他不好的印象已经深入骨髓,恐怕是改不了了。

“不喜欢酒宴?”

“嗯。”垂下脑袋,有气无力的点头,酒宴要装淑女啊,她一向好动的。

“放心吧,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啊?”炎天雪立马抬头,小嘴张开,什么叫最后一次了?

“好了,去用膳吧。”炎天雪话还没问出口,张良就已经笑着起身,等炎天雪一起往旁边的屋子里去了,浮生和若梦已经布好菜等在那里。

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 离开

第二日很快就到,昨日张良说的“最后一次”让炎天雪的心里始终惶惶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会发生,“最后一次”,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难道张良会离开?可是明明那日听张良说过他根本不想离开,炎天雪知道最终他会投靠刘邦,难道就是现在?

到了去张良那里学字的时间,炎天雪端了茶壶一边想着一边往主院走,秀眉皱起,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张良问个清楚,与其在这里自己乱猜,还不如去找良良问个清楚呢。决定之后刚抬起头,却见到一个白影闪过,张府里的侍女都是统一青色衣裳,小厮都是蓝色,而张良此时应该正坐在书房中,该不会是小偷吧?炎天雪心中一凛,居然白天都招小偷了,连忙追了过去。

刚追过那个拐角眼前全是一片白色的“墙壁”,一时停不住,直接就撞了上去。

“啊!”

“啊!”

两个女声同时响起,只是一个声音稍显稚嫩,一个则如出谷黄莺,清脆动人。

两人同时向后退了一步。炎天雪第一个反应是,原来小偷是女人?第二个反应是不对,为什么这声音听着有点熟悉呢?等反应过来之后,原本拿着的茶壶里的水已经洒了一地。

“对,对不起,没烫着吧?”

“没事没事,”炎天雪将手臂背到身后摇头,其实是她先撞过来的,妘儿反而对她道歉,说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没有想到会在她的小院子外见到妘儿,她一直以为妘儿打算今生都不出那个院子了呢,“妘儿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妘儿有些欲言又止,停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我出门打探一点事。”

“什么事啊?”虽然可能有点八卦,但炎天雪还是很感兴趣,什么事值得妘儿特意偷跑出去打听的?又回想起当初是妘儿的哭声将她引去的,最近也没有再听见她哭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联系?这样一来更加好奇了,炎天雪率先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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