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再难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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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再难逑-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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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屋内没有声音,却飞出一把剑来,制南星切了一声,身子一闪,宝剑直直刺在粗大的树干上。
  制南星骂骂咧咧,来到墓地旁,拿眼瞧了一眼墓碑上的字,喃喃道:“都说你是天下第一美人,可惜你死得早,不然也让老头我也瞧瞧你的风采,把我的恩公迷恋成这样。”
  秋风院大门虚掩,凌辰一眼就看到坐在秋千上闭目迎着阳光的女子。秋千有一下没一下荡着,女子赤着的纤足一高一低地晃着,晃得凌辰的心也一上一下。
  在顾太医象个活死人一样被抬回府时,凌辰就知道事情败露。
  他不知道她会如何惩罚她,但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宁愿受着她的折磨,也不愿她冷眉相对,视自己形同陌路。受着她的折磨,至少自己和她还有牵绊存在。
  秋千上的女子忽地睁开眼来看他,却只淡淡一眼,便收回。他以为会接到闪电般飞来的绣花针,谁知她竟问他:“为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心平气和与他说话,就算是短短三个字,明明没有喝酒,他的心却醉了。
  “我并不想要她的命。”凌辰根本没想过否认。
  “可你做了比要她命还残忍的事。”慕容嫣语气依然平静,若不是制南星及时出现,玉竹将会终生瘫痪在床。
  “我只想……”凌辰踌躇起来,或许他说出心里话,便永远别想见到她了。
  “我警告你,你要我的命随时可以来取,若动了我身边的人,你最好别后悔。”慕容嫣撂下狠话,看也没有凌辰一眼,站起来走进屋内。
  凌辰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忽然十分后悔,为什么不痛快告诉她,自己是为了能与她多呆些时日,才对那丫头动的手脚。她本来就是他的妻,心内为何要怵她?世上哪有夫害怕妻的道理?
  屋内传出丫头们清脆的嬉笑声,珠帘晃动处,凌辰依然可以看到那女子半旧的青衣。
  “晋王爷若不想走,就进来喝口茶水吧,就当奴婢感谢王爷不杀之恩。”倚在院门口笑盈盈招呼他的,除了玉竹那丫头还有谁?
  凌辰暗暗佩服制南星的医术,短短三个时辰不到就令那个垂死的丫头恢复如常,他的掌力如何,自己最清楚不过。
  凌辰明知不妥,依旧毫不犹豫走进去。他觉得自己天生犯贱,明明知道眼前的是毒酒,依然义无反顾喝下去。明知被虐,依然甘之如饴,甚至渴望被她虐得体无完肤,只要她肯虐他就行,这不是天生犯贱是什么。
  “好喝吗?”玉竹笑盈盈的小脸在凌辰眼前晃动,“还要来一杯吗?”制前辈出品,质量保证!既然他胆敢竖着走进来,就要有横着抬出去的觉悟。
  凌辰想努力睁开眼来,玉竹的小脸却在面前晃来晃去,一个站立不稳晕倒在地。
  “切,真没用,一杯就搞掂。”赤芍手里拿着小刀把玩,满脸鄙视。
  “不是他没用,这药是制前辈亲手研制的,我用来试试,想不到效果还不错。”玉竹喜滋滋的,有制前辈留下的这些药,看谁还敢来欺负她家小姐。
  “你来,还是我来?”赤芍扬了扬手里的刀。
  “我胆小,你来吧。”玉竹对血淋淋的场面没兴趣,“你快点,他那个冷面侍卫如果胆敢进来,我帮你毒倒他。”
  赤芍一点不客气,挑开凌辰的衣服一刀一刀刻起字来。
  ***
  城东门,晨曦将要冲破最后一道地平线,冉冉升起。新来的守门兵丁董式站得笔直,在谋得这份差事前,他不过是表亲家任劳任怨的打杂下人,身上这套崭新的制服让委屈多年的他有了出人头地的扬眉吐气,自觉高人一等。
  “兄弟,晋王有令,将这两个贼子挂上城墙示众。”一个长得黝黑的兵丁抛来一块令牌。
  晋王府?
  董式捧着漆金令牌的双手不停地颤抖,他第一天站岗,就遇到了晋王府这样的大人物,可真是鸿运当头,这人要走运啊,想挡都挡不住。
  “大兄弟,这两贼犯了何事?小可立即将找人来将人吊上城墙。”董式点头哈腰殷勤道。
  “不用找人,对付两个小贼,咱们两人就行。”黑兵丁挥挥手,招呼董式上前帮忙。董式黑漆漆的眼珠儿一转,却立在原地面带犹豫,他想起顶头上司刚刚出门喝酒时交待过的,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处理,别得罪了京中的大人物。
  “还杵着做什么?晋王的命令你敢不从?”黑兵丁顿时不悦,扬声喝道,“这两个贼子,昨夜潜入晋王府偷窥丫头洗澡被抓个现成,晋王大怒之下命将我日出前将两人剥光挂在城墙上示众。没有晋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放下来。”
  董式被他一喝,犹豫之心顿时去了两分。又看着地上面朝地背朝天的两名男子光/祼的背上,果然刻着豆大的“采花贼”三个字。董式立即按下绳索,两人将两个剥光的男子挂到高高的城墙上。
  黑兵丁拍着手笑嘻嘻向董式道谢,拍拍董式的肩头,“小兄弟叫什么名字?我一定会在晋王他老人家面前为你好好美言几句。”
  董式激动得手舞足蹈,连连点头道谢,“小可贱名董式,有劳兄长了。晋王爷就是仁慈的菩萨心肠,这两个大胆的淫贼,不立即乱棍打死已是大恩典。小可一定好好看着,完成晋王爷交办的差事。”

☆、101。救下

  黑兵丁笑看一眼高挂在城头的两名贼子,笑哈哈而去。
  清晨第一道晨曦从地平线升起,照射着庄严肃目的城墙。城下站满人,人群对高挂在城墙上的两名祼身男子指指点点,他们看不清两名男子的脸,却看得清楚他们背上在晨光中闪闪发光的字。两个采花贼的事迹,早被董式一张大嘴传开了。
  “晋王府后院进了采花贼?”
  “还一进两个?”
  “偷窥丫头洗澡?丫头有什么看头,不会是想偷窥晋王妃洗澡吧?”
  “是呀,晋王妃倾城之色,有不要命的男子想一饱眼福,做鬼也赚到了。”
  喝得醉兮兮的守城司值林五晃着不稳的脚步荡回来,董式小跑着迎上顶头上司,激动得大声道:“司值大人,小人立了大功了。”
  林司值呸一声,“你能立功,老子我早升到皇城司值了,能窝在这里十年吗?”
  “司值大人,城头上那两个晋王府的淫贼,就是小人帮忙吊上去的。”董式生怕有人抢他的功劳,慌忙道出事情的原由。
  晋王府三个字,让林司值打了个激灵,酒顿时醒了一大半,伸手啪一声打在董式脸上,“混帐!晋王府后院进得了淫贼吗?就算侥幸进得了,晋王打死了事,又怎么吊到城墙上来丢人现眼?”
  “晋王爷想杀鸡敬猴……”董式被打了眼冒金星,强撑着道。
  “敬你娘的狗屁!”林司值又是一巴掌甩过来,“你娘被汉子偷了,你会告诉邻居吗?你用点脑子。”
  董式捂着被打肿的脸小声道:“司值大人,小人的娘早死了。”
  林司值醉眼朦胧走到城墙下,一见城墙上吊着的人的脸,立即吓得面如土色,整个人瘫倒在地,好几个人相扶都扶不起来。
  完了!完了!他这一生完了。
  城墙下人群吵吵嚷嚷,城头上的两人却已醒来。
  “王……爷!”
  甘陇看着一身赤/裸的主子,七尺男儿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去。男儿不是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可恨他,此时却浑身软弱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子受侮受辱。
  “是本王连累你了。”凌辰收回迎着晨光的目光,看着同样一身赤/裸的下属,眼内流露出悲伤。
  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何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让他们醒来。她一定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她要他清醒着面对今日的羞辱,清清楚楚记住今日的羞辱。他强吻她,羞辱了她,还敢害她的丫头,她就在他背上刻字,剥光吊上城墙,把羞辱十倍讨回来。
  “甘陇,本王……宁愿晕过去。”凌辰语气悲伤万分。
  甘陇尽管一丝不挂,依然撂狠话:“王爷,属下定会替王爷报仇雪耻,不杀慕容……”
  “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伤她分毫。”凌辰即使身上一片破布没有,说出的话依然威严不减。
  “甘陇,本王……不怪她。”凌辰闭上双眼,将满眼的幽伤关在门内,“本王不应强吻她……”
  甘陇听得心惊肉跳,难怪!难怪!那个该死的女人虽然手辣心黑,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如此骄傲的主子,居然……强吻一个不愿意的女子?主子他得陷得多深啊。
  乌蒙自从昨夜甘陇送回的字条,就心绪一直不宁。托人送字,不是甘陇的做事风格。可笔迹千真万确是甘陇的无疑。
  王爷与我出城办事,三日不归。
  乌蒙昨夜趁着风高月黑摸进平阳候府,谁知前脚刚踏入秋风院,就见慕容嫣推门出来,半拧着秀眉冷冷看着他。
  “你想走,还是想留?”慕容嫣的声音如脸色一样冰冷。
  乌蒙做贼心虚,想起百部曾透露过被慕容六小姐生擒的经过,自然不敢逞强,乖乖离开平阳候府,留下两个人远远守着平阳候府。乌蒙连夜出城找了一圈,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这才真正放下心来,王爷与甘陇是真的出城办事去了。踏着朝晨的露水回到城墙下,见城墙上静静吊着两个男子,也未多作留意,直接策马回了王府。
  乌蒙刚休息下,听见惊天动地的拍门声,一个激灵跳起来,要出事了!
  王爷去平阳候府找那女人时从来不带暗卫,他就知道迟早要出事,无奈王爷不听劝告,他这个做属下的也没有办法。王爷这次进入秋见院,依然一个侍卫暗卫不带,甘陇是暗中尾随而去,要不是怕王爷发现生气,自己也会暗中跟去。
  乌蒙奔出王府就见林司值跪在大门口,拉着他哭道:“乌大人,王爷他……”
  乌蒙心里格噔一下,死死抓住林司值的衣领,“王爷在哪里?快说!”
  “在……城头……吊、吊着。”
  吊着!
  乌蒙浑身血液沸腾翻飞,他明明看见有二人被吊在城头,怎么不上前去看一看?他做了怎样的蠢事啊!
  晨光下的城墙早挤满了人,人群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守城兵丁远远驱赶着民众,可哪里驱赶得了?好事的民众依然将城门围得水泄不通。
  “这两个采花贼,整整吊了三个时辰了。”
  “采花贼很面善。”
  “好象是晋王和他的侍卫。”
  “去,晋王怎会被人吊城头上?谁吃了豹子胆?”
  “是两个潜入晋王府的淫贼。”
  ……
  乌蒙一见赤/裸着被吊在城墙上的人,顿时泪水飙飞。下一刻,就想飞扑上去,将人救下来。
  “乌大人,你不能去将人救下来。”林司值紧紧抱着他的大腿。
  “去你娘!”乌蒙一脚踹开林司值。
  “乌大人,晋王爷的声誉不要了吗?”林司值爬起来又来抱腿。
  乌蒙一怔,这才抬眼看向林司值。
  林司值拿出两个黑色麻袋,见乌蒙还是不解,只得硬着头皮道:“为了防止别人认出晋王爷,请乌大人将这两个麻袋套在两人头上,小人再将人放下来。”
  “你以为没人认出来吗?”乌蒙咬牙切齿。
  “无证无据,没有敢乱说话。”林司值道。
  乌蒙看着两个黑糊糊的麻袋,一咬牙,提起来就飞扑上城墙。

☆、102。母子

  主仆三人相对,默默无语。
  “王爷,得罪了。”乌蒙看也不忍看主子一眼,哽咽着将麻袋套在凌辰头上。
  “大家散开,快散开。”林司值让兵丁驱散民众,“晋王有令,采花贼示众完毕,要将人带回府中处置。”
  乌蒙趁乱将人放下来,放入马车中扬长而去。
  妈啊!真是晋王爷啊!
  躲在远处的董式看得手脚发软,咬着唇不敢哭出声,他没见过甘陇,更没亲眼见过晋王,却有幸见过乌蒙。
  身后悄悄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下董式的肩膀,董式立即吓得魂飞魄散。
  索命了!索命了!
  “切,是不是男人,这么不经吓。”黑兵丁笑嘻嘻站在他身后。
  董式一见这个黑兵丁,立即上前要捏死他。
  黑兵丁却扔给他一袋金子,随意道:“我若是你,就赶紧逃命,而不是杀人泄愤。”
  董式忙接住袋子,打开一看,立即惊呆在原地,好多好多的金子。
  “这袋金子你站十辈子城墙都站不来。你在这世上孤身一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快快逃命去,这时没人有空理你。”黑兵丁见董式看着金子发呆,又回头补充一句,这才兴高采烈跳入巷子中不见踪影。
  “吊在城墙上三个时辰?被剥光?还刻字?”凌锦兀自不信。
  百部一幅信不信由你的神情,凌锦就知道此事比珍珠还要真。
  那臭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自己一句玩笑话就要扣针,更何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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