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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的时候，除了李昊天一个人在正常吃饭，夏映谷的眼神则时不时落在李昊天的身上。而董一凡则不时地看着夏映谷和李昊天两人。
究竟这两个女人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吃个饭总是左看右看的？这顿饭，害的李昊天都没有好好吃下去。
下午的时候，董一凡又要让李昊天请购物，但是想想，严立真才刚刚去世，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是有些过分了。于是，就在心中记着，等这件事情平息之后，一定要让李昊天请客。毕竟自己为了他花掉了二百块，要让他一百倍还回来。
一天过去了，夏映谷自己走了，这一天之中，她都在思考以后跟李昊天关系的新定位，终于，在心中有了想法。
今天晚上，杨美林没有回来，第二天，仍然是没有来。
直到葬礼的当天，李昊天才见到了杨美林。
因为严立真的家乡是在江新，所以，杨美林就将严立真在江新安葬。
除了杨美林和杨焕金知道李昊天和严立真之间的关系，其他来参加葬礼的人，都不知道。
葬礼结束之后，杨美林和李昊天两人站在严立真的坟前，他们姐弟二人，虽然已经都在心中认下了这个妈，但是，他们在这样的时刻，却没有多少眼泪为这个母亲流下。李昊天甚至没有眼泪可流，他拿起纸巾为杨美林擦了擦眼泪，说道：“我们回去吧！”
杨美林点了点头，被李昊天搂着肩膀，准备要离开。
然而，就在此时，李昊天看到了那个心中最恨的女人。
程月明站在了他们身后，望着这姐弟俩，满眼含泪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想害死伯母的，我真的不知道那个解毒剂被动了手脚！”
李昊天把杨美林推到了一边，双手拔出两把飞刀，向前一冲，两把飞刀直接插在了程月明的两个肩膀上。
鲜血从程月明的肩膀上流下，然而她却纹丝不动。
李昊天咬着牙，表情抽搐着吼道：“贱人，拿出你的刀来，跟我打！”
“你杀了我吧，只要你能解恨，怎么样都可以！”程月明低下头，一副俯首认罪的模样。
“你干什么？在博取我的同情？你还想在我跟前演戏？”李昊天怒不可斥，拔出飞刀抵在她的脖子上。本是要打算再次见到程月明的时候，就痛快杀了她。然而，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还手？如果她真的想要害人，为什么不还手？
“事情的真相，我不能说出来，所有的罪行，都由我一个人承担，你杀了我吧！”程月明昂起头，闭上眼睛，此时刀刃正抵在她的脖子上，并划出了轻轻的血痕，那鲜红的血迹从脖子上流下来，流到了她白色的衬衣上，显得更加鲜红刺眼了。
“那你说，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李昊天吼道。
“我不能说，如果可以说的话，我就不会避开你了。”
“贱人，你就只会跟我演戏！”李昊天飞出一脚，狠狠的踢在程月明的身上，将她踢飞出去两米远，倒在了一块墓碑上。而这块墓碑，正是他们的师父的墓碑。
“你当年在师父的墓碑前是怎样发誓的？”李昊天走到了她跟前，抓起她，将她的脸贴在师父的墓碑上。“你说从今以后，你会如何如何照顾我，如何如何对我好。这些话都是你说的，可你究竟是怎样对我的？你在师父面前，有胆量再把你说过的话重复一遍吗？”
“是，我是说了那样的话，我的心中也一直是那样想的。我跟你一起养过的孟买猫‘天天’，在跟你分别之后，我每当看到它就会想起你。我的心里话只能跟它说，也只有它才听过事情的真相。即便我将它送到你身边，它也不能告诉你我究竟是为何这样。可我又能怎样，即便是你杀了我，我也不能说出来。”程月明攥起拳头，狠狠捶在师父的墓碑上。
“究竟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为什么不能说？”李昊天抓起程月明的头，撞在墓碑上，将她的额头上撞出一块血迹。
“月明！”忽然出现的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却让李昊天心中生出一丝颤栗。这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他究竟是活着的人，还是来自地狱中的鬼魅。
李昊天不敢置信地回过头，看着那个阔别已久，像父亲一般的人，他正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月明，你不是说，小银已经死了吗？”这个声音充满着无法抗拒的威严。
没错，跟自己听到的一样，这个人正是自己死去的师父，他为什么还活着？
“师父？你没有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昊天诧异地看着师父万维方，不但他没有死让自己诧异，而且他此时正一手掐住杨美林的脖子。而杨美林看起来，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难怪这一会没有听到杨美林说话，但是他为什么要打昏杨美林？又为什么要掐住她的脖子？又为什么会装死？程月明知道他没死，却一直不告诉自己？还有太多的为什么，只是李昊天一时之间无法一一问清楚。
“月明，你是不是在隐瞒着为师？为什么小银没有死？”万维方目光如炬，一直在凝视着程月明。
师父已经“死去”了几年，这几年间他没有太多的变化，仍然是那样的威严，他额头上的皱纹也没有多少增加，只是他的胡须之间，和头发之间，多了一些白丝。
自从师父捡到李昊天，他就一直把万维方当作自己的父亲一样。即便万维方用再残酷的方法训练自己，李昊天也从来没有叫一声苦。那些年，他在万维方面前从来没有掉过眼泪，只会在程月明跟前悄悄倾诉。从小，李昊天所能接触到的女孩子，就只有同为杀手的程月明。她们的少年时代，便会在一起搭档执行刺杀任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配合的天衣无缝。那是失去了童真和快乐的童年和少年，只有两人在无人的时候，才会表现出天真的一面，那本来不应该存在两个杀人如麻的杀手身上的，然而彼此之间，却能给对方短暂的快乐。
第12章 第231章就像姐姐
万维方就像是李昊天的父亲，而程月明在他童年的时候，就像是自己的姐姐，而在他们少年的时代，他们便渐渐的发现了彼此之间的感情，他们的初吻就发生在李昊天十六岁的时候，那年程月明十八岁。
师父“去世”后，李昊天也本打算在那次刺杀某阿拉伯国家的领导人之后便隐退，他们所赚的钱，虽然不能让他们成为超级富豪，但是也够他们今后的生活的，至少八百万去过一个平凡而幸福的生活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一切的拐点就发生在那次事件之后。李昊天差点死在了那帮杀手手中，而程月明背叛了自己，取走了自己的八百万。
本来爱恨分明的李昊天只是简单地以为，师父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背叛了自己。
然而，事情好像忽然变得复杂了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昊天一无所知。对这个“父亲”，对这个曾经的爱人，一无所知。
“师父，你放过小银吧！他并没有阻碍你的任何计划，他现在已经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了，不会再跟我们有任何的交结。求求你，放过他！”
李昊天听到程月明的哀求，霎时间脑袋一片混沌了。
“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昊天狠狠地摇晃着程月明。
“月明，没想到你会背叛我，你要为现在的结果负责。我不会放过你的。谁也休想坏了我的大事！”万维方抓起杨美林，一路狂奔而去。
李昊天见杨美林被抓，连忙追上去，可是，万维方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无法追上。
但，这不是自己记忆中的师父，记得师父在“去世”的那年，那个时候万维方跟李昊天比赛腿速，还有比赛拳脚，明明都输给了自己。
记得那个时候，万维方说道：“小银，为师老了，已经比不过你了，今后师父的事业就要靠你来维持了。”
可是，自己的速度明明比师父差得远了，那他为什么当初为什么要假装服输呢？
眼看着，挟持着杨美林的万维方，离自己越来越远，李昊天却还不敢用飞刀，因为那毕竟是自己十几年来一直视为“父亲”一样存在的师父。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昊天回到了程月明跟前，见她肩膀两侧正在大量失血，而她的嘴唇现在正在发白，眼睛迷迷糊糊，好似要闭上一般。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昊天愤愤地摇晃着程月明，然而，程月明的眼睛就缓缓闭上了。
“不能让你死，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问你。”
李昊天抱起程月明，狂奔而去。
在医院中，守护昏迷中的程月明的这一天，李昊天仿佛又看到了曾经的程月明。
执行刺杀任务时候的程月明，是那样果断，那样冷峻，而单独在自己跟前的时候的程月明，才会表现出少女的一面，所有的羞涩，所有的微笑，都是为了他而出现。
现在的程月明是那样的安详，不会再避开，不会再担心。
今天早上，下起了沥沥小雨。
董一凡送完孩子们，才来到医院，昨天一天，李昊天都在医院中陪着程月明，董一凡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今天想要问李昊天的时候，却被他一句话冷冷地挡了回去。
“别问我，我正烦着呢，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董一凡在李昊天心情好的时候，是可以随便跟他开玩笑的，但是这个状态的李昊天就不行。她甚至有些害怕这样的李昊天，感觉离自己好远。
董一凡虽然立场是很尴尬，好像自己是个局外人，从前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李昊天今天给了她这样的感觉。
“我是想帮你分担。。。。。。”
“你能分担什么？你能救回杨美林？你能为我解开谜团？”
董一凡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李昊天顶了回去。但是，董一凡也多少知道了一些情报，杨美林不见了！
但看起来，李昊天根本没有想要诉说的冲动。
以前的李昊天，从来都是把董一凡当作最好的倾诉者，但现在为什么变了呢？
是因为妈妈的死？还是因为杨美林的失踪？又或是因为程月明受伤呢？董一凡找不到答案，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但是，董一凡并没有因此而舍弃李昊天，而是静静的陪在他身边。
过了好久，李昊天回过头，去却看到董一凡仍然站在自己的身后。
“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冲动了。”李昊天歉疚地说道。
“没关系，我是等着你说这句话，现在你已经说了，我不再计较了。”董一凡笑了笑。
曾几何时，董一凡从一个冰冷的美女，变成了一个爱笑的女人了？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但这确实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这都要归功于李昊天。
“我现在很混乱，我过去的一切回忆都好像变得不真实了，我分不清谁是敌人了。”李昊天抓着头发说道。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董一凡轻声问道。
“我一直把师父当作父亲一样崇拜，但是他忽然活了过来，劫走了杨美林。并且，他的话中，好像希望我死。我一直以为程月明是一个狠毒的蛇蝎女人，她背叛了我，差点害死我。但是，她在昏迷前，却在师父面前为我求情。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样复杂？为什么跟我一直以来的记忆相差甚远？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师父和程月明。。。。。。”
看到李昊天如此忧郁的神情，董一凡心疼地抱住了他的头。
“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其他人改变了多少，可我不会变，我一直都会陪着你，一直在你身边。。。。。。”
董一凡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许这一番话会让李昊天联想一些事情，但却是发自肺腑的。董一凡不敢去想自己究竟喜不喜欢李昊天，但是她愿意做一个默默为李昊天付出的女人，即便得不到什么。
“小凡，谢谢你！我相信，这个在世界上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永远不会背叛我的吧？”在董一凡怀中的李昊天，轻轻抬起头，注视着她。
“当然不会，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你，唯独我不会，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董一凡也说不出来了，反正这就是来自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因为我是你的搭档，而且，我们还要相伴走过十九年。”
“是啊，我们还要一起走过十九年，那将会是一个多么漫长的过程。在过去的这一年中，你就像姐姐一样照顾我，我在心中，早已把你当作了姐姐。”
紧紧只是姐姐吗？我想要的更多？为什么只能做姐姐呢？董一凡在心中问道。
“好了，我没事了。”李昊天离开了董一凡的怀抱。“谢谢你，每次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你都会陪在我身边。”
“为什么说谢谢，好像陌生人一样。”董一凡叹了口气。
“好，我不说谢谢了，因为跟姐姐是不需要说谢的，是吧？”
“嗯！”董一凡点了点头。
下午的时候，程月明醒了，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