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的美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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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美味生活-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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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什么人,你找我做什么?”钟泽杨颤颤巍巍地站出来,双腿还在打颤。
    他是钟家三子,前几年已经成家了,今日钟老夫人寿宴,才带着妻小回来。
    “索命。”萧且握紧刀柄,一步步加快步伐冲向钟泽杨。
    “救命、救命啊——”钟泽杨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身首异处,他的脑袋在地上滚了滚,滚在了钟四娘的人头旁边。
    惊恐的哭喊声不绝于耳,这儿的姑娘家们哪个不是娇滴滴长大的。谁曾见过这阵势?
    接到消息的官兵鱼贯而入,他们一个个手持弓箭对准萧且,将整个花园围住。官兵头子甚至不断向萧且喊话,警告他不要再为非作歹。
    “放箭!”钟泽林怒喊一声,顿时有无数箭矢朝着萧且射过去。
    萧且紧抿着唇,他立在元力,手中长刀舞动,将射来的箭矢尽数挡下。
    钟泽林仇恨的目光扫过角落里同样惊慌的云安在和云安酒,然后质问孙氏:“卫国公府是什么意思?”
    孙氏也陷入震惊中没缓过来。
    虽说她一直觉得萧且的性子太冷,可从未见过他杀人。听了钟泽林的话,她才反应过来。如今萧且可是云家的长子。
    “这……”孙氏张了张嘴,竟是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她的确像为云安在出气报复钟家,为此已经暗地里改了荆国公当初赈灾时的账目,只过一些时间翻出来,就算不能连根拔除钟家,也可使其受到重创。
    他们根本不可能指示萧且在荆国公母亲六十寿宴上明目张胆的杀人啊!
    孙氏也觉得异常棘手。
    一道浅粉的身影冲出来。
    “萧且!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们卫国公府!亏我们家里还把你当成亲人一样对待!”云安在怒视萧且。
    萧且不由自主皱了皱眉。
    云安酒怔了怔,急忙喊:“不要放箭!不要伤了在在!”
    她又朝云安在喊:“在在!你快回来!”
    孙氏攥紧了帕子,怒视那些手持弓箭的官兵,“你们要是伤了我的女儿,就是跟我卫国公府作对!”
    云安在一边继续指责萧且,一边向前,在距离萧且还有三步远的时候,她双唇阖动,摆了个口型——劫持我。
    萧且没有动。
    云安在急了。虽然她十分相信萧且的本事,这是围过来的官兵越来越多,萧且等于困在这里,被擒住也是早晚的事情。
    僵持了一会儿,萧且终究是受不了云安在又是焦急又是责备又是暗示的表情。他想举刀,发现云安在双肩颤了一下。
    萧且有点想笑。
    分明怕成这样,还要逞强站出来。
    萧且便用左手扣住云安在的手腕,轻轻一拉,将她拉进怀中。然后他抬头扫视逐渐靠近的官兵,冷喝:“再往前走一步,我砍了她。”
    萧且怀中的云安在身子就微微颤了一下。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女儿!”孙氏挡在官兵的身前。
    那些官兵便不敢再往前。
    云安在压低了声音,说:“往右后放走,那边有侧门。过了那侧门是人际不多的荒巷。”
    萧且没有说话,钳制着云安在逐渐向后退去。
    萧且退了十多步后忽然停下,他低声说:“那个钟泽林是不是欺负过你?”
    “啊?”云安在有些茫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萧且已经微微弯腰,他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将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抽出来,然后朝着人群之中的钟泽林射去。
    下一瞬,那匕首已经准确无误刺中钟泽林的咽喉。
    云安在怔怔看着向后倒去的钟泽林,她心里忽然有了个想法。
    其实……就算不用钳制她,以萧且的本事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对不对?
    云安在来不及多想,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都飘起来。她看着无数的人影逐渐变小变远,耳边是呼呼的风吹来萧且灼热的气息。
    萧且几个闪身,已经带着云安在跃出荆国公府。通过云安在所说的侧门,再飞掠那一片荒芜的小巷,萧且带着云安在掠上了那一侧的山峦。

  ☆、第26章 【红着脸】

萧且将云安在放下来,有些奇怪地说:“为什么冲出来。”
    “因为我很恨钟家人,你杀了他们我高兴!”云安在咬了一下嘴唇,十分硬气地说。
    萧且没说话,斜斜倚在身后的树上,就那样审视着云安在。云安在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她嘟囔:“你是我义兄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射成刺猬。指不定……还要连累我们云家呢。”
    萧且抬起头看了看天,说:“一会儿要下雨。”
    云安在不太懂萧且突然说这话的意思,可是等到豆大的雨滴砸下来的时候,她才开始急了。
    秋雨来得很急,瓢泼似的雨水浇下来,云安在湿了个彻底。
    裙装旖旎,玲珑毕现。
    她抱着胸口,红着脸。
    “义兄,我们就要这样继续淋雨吗?”雨水浇下来,淋湿她的长发,又滴落在她的眼睛里。她伸出手背使劲儿去擦。
    萧且扫了一眼山形,说:“走吧。”
    云安在匆忙提着湿漉漉的裙摆努力跟上去。
    萧且忽然想起来当初在山寨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像个小蜗牛一样,怎么都跟不上他的步子。他回头,果然看见小姑娘低着头一步一步跨过来。每走一步,颤颤巍巍的。
    他便又折回去,蹲在了云安在的身前,说:“上来。”
    云安在不想再与萧且有一丝肢体接触,便找了个十分蹩脚的理由——“下了雨呢,你想拿我做雨伞吗?”
    萧且站起来,好笑地看了一眼云安在,然后弯腰,一手穿过云安在的腋下,一手从她膝下穿过。然后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抱了起来。
    “我做你的伞总行了吧。”萧且拉了拉自己的衣襟,将云安在的脸和身子埋起来。
    雨越下越大,横扫千军之势。
    此处为荒山,几乎无路。大雨冲刷山石,又有杂草灌木相掩,处处险要。然而这种情形丝毫不能影响到萧且,他稳步前行,自如穿梭在雨中。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淌下来,流进他的胸膛里。
    萧且一步跃起,从淤泥遍地的洼地掠过去,闪身停在一处坳地。
    雷声远了,他这才听见怀里呜咽的微弱哭声。
    萧且疑惑地拉开衣襟,露出云安在湿漉漉的脸。
    居然又哭了,还以为她回了家就不会再之前那种总是畏惧,没想到还是这么爱哭。
    萧且把云安在放下,说:“站在这里别动。”
    萧且钻进一个山洞,查看里面的情况。
    许久,都没听见什么声音。云安在又担心起来。里面该不会有野兽吧?
    “进来吧。”萧且从山洞里走出来。
    等云安在走过去后,浅藕色的绣花鞋已经全湿了。
    山洞里被萧且生起火,暖烘烘的。云安在蹲在火堆旁,伸着手烤火。
    望着身前闪烁的火光,云安在心里开始一点点有了悔意。当时只顾着救萧且,竟没有想那么多。可是她被人抓走,恐怕又要让有心人编排。
    算了,反正她也不打算嫁给太子了。
    云安在叹了口气,偏着头问:“义兄,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萧且将树枝扔进火堆里,默了默,才说:“山伯每个月会下山贩卖兽皮,去集市路上的时候不小心撞了钟四娘的轿子。钟泽杨就让家仆打断了山伯的腿。山伯不认识那些人,只知道是大户人家的一对兄妹,慌乱中他捡到了那个妹妹落下一枚玉扣。”
    萧且语气平静,已经听不出怒意。
    原来山伯的腿是这样伤的,云安在又追问:“那、那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杀了他们?”
    “杀人还要讲究方式?”萧且反问。
    “对呀,”云安在点头,“你不用在那样大庭广众的场合下手的,可以在角落里杀掉他们。那样就不会有人知道是你做的。而你也不用逃到这里来。”
    云安在自己都觉得稀奇,她居然觉得萧且杀人这事儿是对的。还会帮他分析怎么杀人才更方便……
    萧且随意说:“我没想那么多,杀了就是杀了。”
    “可是你这样要怎么回去呢?”云安在急问。
    “回去?回哪?”
    “当然是回家呀!”云安在愣了一下,难道他根本没想过要回云家?
    “家?”萧且皱眉。
    是了,他之所以留在云家就是为了查那枚玉扣的下落吧。如今钟家的两兄妹已经死了,他的确没有必要再回去了。
    云安在低着头,沉默了半天,才应了一声,低着头望着火光。
    过了好一会儿,云安在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一笔一划地在地上写字。
    “萧且。”
    “嗯?”萧且从火光里抬眼望向云安在。
    “我写的是萧且,你的名字。”云安在把树枝递给萧且,“义兄,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
    萧且很想说他认字没用,可是看着云安在伸过来的手,他还是将树枝接了过来。
    “照着我这个写。”云安在说。
    萧且看了一眼,开始在地上写。
    “写好了没?”云安在歪着身子望过去,赫然看见萧且写的是——云安在。
    云安在愣了一下,才说:“你是怎么照着写的?我写的分明不是这三个字……”
    “‘萧’字笔画太多了。”萧且说。
    云安在有些无奈地说:“笔画多也是你的名字,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姓笔画多就嫌弃它呀?难不成还能改了自己的姓?”
    萧且唰唰在地上写了两个字,说:“那以后就改云且。”
    云安在看着萧且在“云安在”三个字旁写下的“云且”两个字有些懵。她耐着性子解释:“不可以的,姓是不可以乱改的!你父亲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父亲?我没有。”萧且将树枝扔了,“名字是山伯起的,山伯也没有姓。他随便想了个姓氏就给我起了名字。”
    “抱歉……”云安在又一次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好像总是说错话。
    萧且望着云安在觉得有趣,她怎么总是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小猫似的。
    云安在抿了下唇,走到洞。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真冷。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减弱的势头,云奉启怎么还没寻来?
    一直到天黑,云奉启都没有找来。
    云安在有些急了,她时不时望向洞。口,焦急地说:“哥哥怎么还不来……”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惊雷。
    这雨刚刚小了一会儿,此时又开始瓢泼一般。
    可是云安在现在就算是被浇透也想回家,她总不能留在这里过夜。上次被劫走的事儿使得那么多人暗地里议论她,如今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掳走,还要过了夜才能回去。她怎么觉得就算是一门普通的亲事都说不上了!她一时间想起丰东城里因为这样那样缘由始终未嫁的姑娘们,她们过得可不怎么好。
    她走到萧且身边,低声求他:“义兄,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萧且静静看她,问:“这样的雨夜走山路?”
    云安在不吭声了,她也知道这简直是难为萧且。倘若是萧且一个人还好,带着她就是个大拖累。
    萧且用洞里的干草铺了层床,又将自己的黑袍子摊开铺在上面。
    “过来睡觉,明早送你回去。”
    云安在站在那儿不动。
    萧且看了一眼被他放在火堆旁的刀,说:“需要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才肯过来吗?”
    云安在不吭声了。
    她早就不认为萧且会伤害她了,可是每次看见萧且的刀,她心里都会颤一下。
    云安在蜷缩着身子躺在黑袍子上。她可以感觉到身侧萧且的气息。好似,又回到了山寨里的日子。
    怎么就还是没逃开呢?
    萧且杀了人,也报了仇。明儿个起就会离开这里,这一次应当是真的再也不用相见了吧?
    如此安慰自己,云安在倒是能松了口气。
    手腕忽然很痒。
    云安在抬手去看,然后她就“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萧且,救我!救我!”云安在坐起来,害怕地往后缩。
    “怎么了?”萧且也变了脸色,难道是蛇?
    他猛地抓住云安在白皙纤细的手腕,然而愣住了。
    “你把它弄走呀!”云安在泪水涟涟。
    云安在白瓷一般的手肘上是一只软绵绵的毛毛虫。萧且不理解就这么一只小小的毛毛虫怎么能把云安在吓哭了。他有些无奈地将虫子扔开,说:“好了,别哭了。没毒,也不咬人。已经没了。”
    “拿走了?”云安在大着胆子去看自己的胳膊。
    “拿走了。”萧且无奈道。
    云安在松了口气,然后又一下子紧张起来。她站起来,转了个圈,前后左右地检查自己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小虫子。
    萧且觉得又稀奇,又有趣。
    “我、我不要睡了……这里是野兽的山洞吧?它们要是半夜回来怎么办?义兄你睡吧,我……我给你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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