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不如御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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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不如御只鬼-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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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碍于大梁男子满二十,女子满十八才能婚嫁的规矩,但,我那几位皇兄,除了那年纪实在太小的,谁身旁没有几个侍候的?”
    小公主凑到杜芷萱耳旁,轻声道:“如今,府里正妃侧妃庶妃加起来,不超过五个的,也就只有我那太子二哥了。”至于那些没名没份的通房丫环,当然是十位以上的了!
    “至于其它的几位皇兄,比如说,那位想和你在御花园来个巧遇的四皇兄,虽才十八岁,还不到娶正妃的年纪,但,府里的侧妃庶妃小妾加起来,都可以从皇宫排到御花园去了!”
    “那他的精力挺好的。”杜芷萱仿若没有听到小公主那奸诈和狡黠的笑声似的,继续扮那道貌岸然的高人状:“美色误人,‘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小公主得意地斜睨了杜芷萱一眼,“虽有这么多小妾,却并不个个都是真爱啊!”
    “也对。”杜芷萱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真爱还是个孩子,经不起他们的摧残。”
    “唉哟!”小公主越想,越觉得好笑,“萱儿,原来你比我还坏啊!”
    “不!”杜芷萱摆手,正色道:“琳琅,我只是道出了他们的本意。只可惜,想必,日后了他们的正妻,母族不会太高。”
    世家贵女都是娇养着长大的,谁能受得了这种还没嫁过去,就一大堆庶子庶女给自己添堵的局面?
    而,那些贪慕皇子府那份荣华富贵的,却不过是一些攀龙附凤之人家。若真有心大位的皇子,却是不屑于迎娶这种拖后腿的猪队友家的女儿为妻。
    “我也是这样想的。”小公主只觉得杜芷萱越发地亲近可人起来……
    “以我真心,换你真心”,在彼此都拿出真心的时候,很快,小公主和杜芷萱就亲昵得如同姐妹一般。
    ……
    将军府,倚兰院
    “什么?!”钱诗雅惊讶地瞪圆了眼,眼底的惊惶和茫然等情绪清晰可见,声音里更有着淡不可察的不安,“那杜芷萱,竟被赐封为三品实权县主?!”
    “这一切,究竟是凭什么?!”
    荣华县主?
    有封地,有实权,有爵位的荣华县主?!
    “为什么,就不是我呢?祖母也太过偏心了……”钱诗雅咬牙切齿地说道,眼底眉梢间的惶恐不安等情绪尽皆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对安平郡主这般偏宠杜芷萱行为的不甘和愤懑。
    “可不如此!”
    王嬷嬷满腹的愤然,忍不住出声附和道:“论远亲亲疏关系,表小姐又如何能胜得过小姐你?更不用说,表小姐那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的名声,早就传遍了盛京大街小巷,即便这一年来煞费苦心地洗白了自己,却也远非被誉为‘盛京明珠’的小姐能相比拟的!”
    “也不知,那表小姐究竟给郡主灌了什么迷魂汤,竟令郡主把隶属将军府姑娘的县主爵位,白白地送给了勇诚候府出身的表小姐!”
    “难不成,就因为表小姐生母早丧,所以,在倾斜了一部份将军府的资源后,还给予县主这样爵位的保障?”
    “却也不想想,小姐你少小离家,代父母行孝,承欢于郡主膝下,却又苦学琴棋书画女红管家等世家贵女必备的技艺,并以‘端庄贤淑,才华横溢,温婉良善’等赞誉词而被世人冠以‘盛京明珠’的称号,延续了将军府的荣誉和光辉,更给将军府带来了无尽的荣耀!”
    “于情于理,这‘荣华县主’的爵位,本该属于小姐你!”
    屋子里一阵诡异的静谧。
    许久后,钱诗雅才悠悠一叹,那张秀美的面容扭曲得不成样,更因她那有意无意的坐姿,而令自己的面容一半暴露在烛光下,一半掩映在黑暗中,莫名地凭添了几分令人望之生畏的惊惧和惶恐之意。
    这一点,连奶大了钱诗雅,并早早就将钱诗雅当成自己亲生闺女般来照顾呵护的王嬷嬷,也不例外。

第413章 安王府里的算计(1)

“杜芷萱哪杜芷萱……”
    钱诗雅摇了摇头,状若呢喃,“原本,念及你在武候王世子一事上给予我的帮助,我准备漠视你这一年来的算计和陷害,并作好了将你当成‘最熟悉的陌生人’的决定。”
    “可,如今瞧来,即便我愿意就此揭过,不再提及往事,但,你却依然不打算让我好过。甚至,为了报复夺得武候王世子一颗真心的我,竟窜搔着祖母带你入宫,截取了本该由我获得的县主爵位!”
    “你这般,让我如何能再像往常那样,轻轻巧巧地放过你呢?”也不知脑补了些什么,钱诗雅嘴角竟勾出一抹残忍的冷笑,漂亮的眼眸里也血色弥漫。
    若非前世,将军府包括她在内的两位姑娘,和勇诚候府的杜芷萱,没有一人获得太后赐封的县主爵位,今世,重生而来的钱诗雅,又岂会像现在这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发展,却没有丝毫扭转之力?
    而,也正因此,才令钱诗雅越发地憎恨起安平郡主来。
    只因,透过此事,令钱诗雅深刻地认知到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真相来——将军府两位姑娘加起来,都不敌杜芷萱一人在安平郡主心里的地位!
    前世,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蜜罐子里的杜芷萱,在宫宴上对武候王世子一见钟情之后,被太后赐婚给武候王世子,获得了武候王世子的倾世盛宠,并得到了武候王世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是人人羡慕的‘盛宠王妃’,根本就不需要太后赐封的县主爵位锦上添花。
    否则,只怕,安平郡主依然会像今世这般,煞费苦心地帮助杜芷萱洗白名声,再亲自带着杜芷萱入宫求得赐封!
    “奶娘,这样的喜事,当与亲戚友人同分享。”钱诗雅冷笑一声,以她对勇诚候府那帮早就养成了不择手段算计坑害杜芷萱习惯女人的了解,只怕,这个消息传扬开来,会犹如坠入平静湖面的一块巨石,掀起惊涛骇浪。
    王嬷嬷立刻就明白,钱诗雅又准备行那“借刀杀人”之计,遂用一种暗含赞叹和与有荣嫣的目光看着恢复到往日里清明冷静的钱诗雅,笑盈盈地应诺道:“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至于与杜芷萱为堂姐妹,曾经的候府五姑娘杜芙,如今的武候王世子侧妃,会否因为这个消息而喜极而泣,并以此为底气,与钱诗雅展开了谋取武候王世子爱情,和武候王府管家权的又一番争夺?
    却是并不在钱诗雅和王嬷嬷两人的考虑之内。
    只因,没有谁会比钱诗雅更明白过往十多年里,杜芷萱在勇诚候府里的生存状况了。
    易位而处,倘若,换了钱诗雅,也绝不会在身处高位时,轻轻松松地原谅往日里频繁出手陷害算计自己的人,就更不用说被这两年里,被安平郡主带在身旁悉心教养指点,早已养成了一幅标准世家贵女性情的杜芷萱了。
    安王府
    “妹妹,多日未见,你依然面色红润,神情安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杜莜曾经的手帕交,虞国公府庶出三姑娘,如今的安王世子妃,带着一大堆丫环婆子,浩浩荡荡地杀向杜莜居住的院子后,见到杜莜第一句话,就是这样的意味深长。
    “世子妃素来是金尊玉贵的人,又岂能踏入这般肮脏之处呢?”杜莜轻掐手心,微微垂眸,并不敢看向安王世子妃,以免被其察觉到自己眼底那抹恨不能嗜血剜骨的恨意。
    可惜,这样类似于自嘲,顺便抹黑安王府的话,听在安王世子妃耳里,还真算不了什么。甚至,若可以的话,安王世子妃还真恨不能鼓掌欢呼,以表明自己对这番话语的认同感。
    瞥了眼见到自己后,就一脸殷勤地擦拭桌椅,奉上茶水的丫环婆子,安王世子妃嘴角微勾,长睫掩住眼底的嘲弄,淡淡地说道:“妹妹此话,却是不妥。”
    “说到底,无论你犯了何等不可饶恕的错误,但,自你嫁入安王府的那一刻起,你就生是安王府的人,死是安王府的鬼,与安王府是真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既如此,你将自己居住的院子看成肮脏之地,又置这偌大的安王府于何地?又置皇室威严于何地?”
    “抑或是说,在你眼里,安王府早已失了帝心,只待时机成熟,就会沦为陛下‘杀鸡敬猴’的棋子?”
    杜莜依然眼观鼻,鼻观心,将“沉默是金”这句话发挥到极致。
    而,这样的杜莜,落于安王世子妃眼里,却犹如火上泼油般,激得她越发地愤懑和恼怒起来。
    不过,做为能“蒙蔽”杜莜的安王世子妃,她却拥有一个许多人都没有的优点——越愤怒的时候,越冷静,越理智。
    此刻,也不例外。
    “呵!”安王世子妃突然冷笑一声,也懒得去深思杜莜性情转变的源头了。
    总归,不过是在安王府那些侧妃庶妃和眼高于顶的下人联手整治下,真正意识到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的真谛,从而由一个娇生惯养得不识人间疾苦,做事随性妄为的世家贵女,沦落到如今这幅连最下等的粗使丫环和婆子都瞧不起的境地。
    只是,这世间,有一样东西是无论多少银两,无论多大的权势也无法买到的——那就是后悔药!
    “妹妹,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很羡慕你在候府的地位,并曾无数次想过,倘若,易位而处,那么,我定不会像你那般,被眼前的荣华富贵迷惑住,而将自己庶女的身份抛到脑后,并公然与候府夫人和嫡女做对。”
    “人,活在这世间,除了必需遵循的孝道外,还要有最基本的礼义廉耻,否则,岂不是与那些牲畜一般无二?!”
    “更何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宁愿交好一个朋友,也不愿意多一个仇敌。毕竟,谁敢肯定,有朝一日,这位你曾瞧不起的仇敌突然翻身,成为你必需仰望的存在呢?!”
    “比如说,候府那位频繁遭到李姨娘和你算计的四姑娘,如今的荣华县主杜芷萱。”

第414章 安王府里的算计(2)

荣华县主?
    荣华县主!
    自虞国公府庶出三姑娘嫁入安王府,成为安王世子妃的那一刻起,杜莜就深刻地领会到这样一个道理——人在做,天在看。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而,一旦真正相报,那么,定令人承受噬心之痛。
    比如说,这十多年来,她仗着老夫人的疼宠,从不将府里其它的妹妹放在眼里。更甘愿成为老夫人手里一杆“指哪打哪”的枪,亲自出面,与候府其它人联手,谋划了一出又一出针对杜芷萱的算计和圈套。
    即便如此,她待候府其它姑娘,却也未生出任何同宗姐妹间互相照应的念头。甚至,她还无数次在同宗姐妹遇难时,毫不犹豫地落井下石。
    唯一真正被她当成“不是姐妹,却胜姐妹”的,也唯有虞国公府庶出三姑娘!
    偏偏,这个被她放在心尖上的手帕交,却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抽身离开不说,还狠狠地反捅了她一刀!
    这一刀的伤,真得很深,很深……
    倘若,安王世子妃知晓杜莜心里的怨念,只怕会生出“啼笑皆非”的心情。
    无它,只因,无论当年两人如何相识,在两人的关系中,杜莜都占据着一个类似“主人”的主导地位,而安王世子妃虽是国公府姑娘,却因不太受宠,而不得不沦落为类似“仆人”的从导地位。
    “主人”和“仆人”之间,除了上下级关系,还能有什么其它的呢?
    更何况,这期间,杜莜还处处表现出一幅“高人一等”“不屑一顾”的姿态,就只差没有直截了当地挑明“安王世子妃与她交好,是前世不知烧了多少香,拜了多少座佛才求来的”。
    即便再仁慈善良的人,遇见这种情况时,都难免生出恼恨后悔等情绪,就更不用说,依照世家贵女标准培养出来的安王世子妃,那更是会毫不犹豫地与杜莜翻脸成仇。
    “妹妹,你也与我一般惊讶吧?”安王世子妃轻抚茶杯边缘的图案,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含惊惶和不安等情绪的杜莜,道:“也确实,谁能想得到,当年,被一众人忽略的‘小可怜’,竟能突然翻身做主人呢?!”
    “想来,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吧!”说到这儿时,安王世子妃特意顿了顿,静静地欣赏了会杜莜那竭力伪装出来的平淡镇定,慢慢地补充道:“老话常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瞧来,果不其然哪!”
    “可惜,我竟未能提前与荣华县主交好!唉……”安王世子妃长叹了口气,迟疑片刻后,用一种极尴尬的祈求神情看着杜莜,“妹妹,你与荣华县主是一父同胞的嫡亲姐妹,平日里颇为亲近。倘若,她来府里拜访你,或下贴子邀请你,可否也带上姐姐我呢?”
    不待杜莜回话,安王世子妃又一脸急切地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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