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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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逆袭-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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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个身,安宁地睡到日上三竿,直到厢房外想起酥饼撕心裂肺地挠门声,才极不情愿地醒来。

酥饼吸溜着鼻子,从外屋的桌上倒了杯热茶,喝了几口,就忙不迭捧着茶杯撩开了珠帘,斜斜地往雕花隔断上一靠,对着正在穿鞋的她絮絮叨叨:“小白脸,你真不够义气!就光图自己快活,看老子醉倒也不说扶老子进屋躺一躺!你看这一夜把老子冻的……”边说边打了几个喷嚏。

她从榻上站起身,抹了抹衣衫上的褶皱,从怀里掏出一块素色的帕子递给酥饼,“你都说我光图快活了!自然不能扶你进屋坏我的好事!”

“小白脸,你要不要这么坦白?”酥饼顺手接了过来,擤了擤鼻涕后,团了团,往怀里一揣。

她取下铜盆架子上搭着的帕子,用水湿了,照着着妆台上的铜镜,避开额上抹了遮颜药膏的部分,细细擦拭。

酥饼很是看不惯,“洗个脸还穷讲究,一个爷们比娘们还精细!”

她用眼角扫了酥饼一眼,把手中的湿帕子扔在他脸上,撩开珠帘子,走到外屋,满桌的食物勾得她直咽口水。

美人公子正低头摆着碗筷,见她出来,便抬眸对着她盈盈一笑:“楼里的姑娘起得晚,后厨便没备餐食,这些是我上街上买的,公子将就着用些。”

酥饼跟了出来,对着满桌食物咂舌:“这还将就?包子馒头,蒸糕米粉、白粥豆浆,呦呦……还有油条炒面!我看你这把整条街的早点都买回了吧!”

美人被他如此一说,面色微微有些发红,低了头,把一只精致的白瓷空碗,递到了她手中。

她接了过来,边盛豆浆,边解围道:“你费什么话?吃了没?没吃就一起吃点!”

酥饼岂会客气,豪放地往她身旁一坐,“老子醒了就满院子找你,哪有空闲吃早点?老子这个贴身侍从做得容易么?回头你得和二当家说,给老子加月例银子!原先说好的上工五日给十两,可我这一天天地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一刻也不曾歇着,怎么也得给我再加十两!”

她招手示意美人公子在身旁的空座坐下,拿了个包子啃了两口,道:“我回头就和二当家说,给你换个活儿!”想到昨夜的两千两她就头疼,近段时间内,是没脸和二当家再提银钱的事了。

酥饼简直要拍案而起,“小白脸,你什么意思?嫌弃老子?告诉你!老子还就喜欢当这个贴身侍从,换别的活儿老子不干!”

“喜欢?”她偏过头,看了酥饼一眼,打趣:“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咣当——’美人公子手中的汤匙掉在了碗里,注意到酥饼和她正瞧着自己,忙惊慌地垂下头。

酥饼像是明白过来什么,立即拍着胸口澄清:“凤相公,你放心,老子对小白脸,没有半分念想!老子是喜欢姑娘的!”

这一解释,美人公子的脸更加红了,两只捧着白瓷碗的手,越收越紧。那份局促不安,让人看着心疼。

柳青青白了酥饼一眼,“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吃完没?没吃完拿上几个包子走人,寨子里还有事呢!”话音刚落,便起身离座,想早些带着这祸害离开。

没想到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美人略显急躁的声音。

“凤十七!”

十七?好熟悉的名字!初时地宫中训养的暗人,皆是按进入地宫的先后顺序随意起的名字。只有少数通过严苛训练的,才配得上一个正式的名字。她是第十七个进入地宫的,便被喊做十七。十七!凤十七!她果真和这美人公子有缘!

她停住脚步,回了头:“你的名字?!”

美人点了点头,一双眸子和她对视,里面复杂的神色,她不能全然读懂,但那份真诚是显而易见的。

她轻轻一笑:“柳青青!”

没想到第一次正大光明地对别人说出自己的名字,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起步欲走,又见美人公子的双唇微微开合,似要说些什么,便等了等,果真等来美人公子的一问。

“柳公子,您还会再来吗?”

这一问,让柳青青纳闷,略想了想,就明白了,大抵是像她这样花钱却不办实事的冤大头不好找。她这一走,不过三两日,花妈妈便会再让他接客。既然做了好人,那就做到底吧!

她含笑宽慰:“你是怕我走了,花妈妈会让你接客吧?我一会儿留下包月银子,近期内花妈妈便不会逼你接客了!”

美人闻言,神色黯了黯,颔首道谢:“多谢柳公子!”

她亦颔首回礼,领着叼着包子的酥饼出了房门……

012 勾栏之地

那夜入厢房前的隐忧终没能成为现实。二当家付钱时的面色虽不好看,但不可不谓之豪爽。当了一世的暗人,最不怕别人陷害针对,别人如若对她一分恶,她便十分地还回去。但二当家如此,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苦思了半日,便自觉地在房中思过以作报答。

在屋子里熬了两日,实在有些憋闷,开窗一瞧,云头里洒下的月光甚是撩人。她心思一松,便被撩出了房门。

不远处竹子芦苇搭建的草棚,四面透风,中间放着竹制的一桌四椅。打眼望去翠绿翠绿的,颇有古朴之风,配上这月色倒也勉强和诗情画意沾上些边。可惜此时没有酒,见桌上备着粗陶的茶盘,她便应景地倒了杯茶,搬了把竹椅坐在亭子一角,想着心事。

说是想心事,其实脑中一片空白,难得的清明。但坐在这样和诗情画意沾边的地方,不想点什么心事,简直辜负了如此的美景良辰。于是就眯起眼睛,仰视着夜空。世间的事情大多如此,什么事装着装着,到后来大都能装成几分样子。

半晌,她脑中就真浮现起一个人影。是一个白衣少年,牵着一匹毛色雪白的骏马,身后有各色的鲜花绽开。粉的,紫的,黄的,红的,叠重成一片花海,绚烂耀眼,却盖不住少年的风华。少年缓缓走进,衣襟上用银色丝线绣制的云纹,精致而舒展,眉眼却有些模糊。

她闭眼凝神,想看清少年的样貌,身旁忽地传来衣衫撩动的轻响,接着便有人也搬了把竹椅,坐在了她身旁。

这个时候,除了那贴得如膏药般的贴身侍从酥饼,还能有谁?!

她睁开了眼,懒得偏头相看,“难得这样的月色,我再坐会儿,你先回去吧!”

身旁的人没有动,她便也随他了。以前独来独往惯了,闲下来的时候,她都闷得发慌。这酥饼平日里如同猴子,坐不住,嘴里更是闲不住,这些日子贴在她身旁倒也热闹。但今夜他似乎反常地乖顺,静静地坐在身旁,许久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人果真犯贱,往常嫌他吵,这会子他静了,她反倒不适应了。

“酥饼,你有喜欢的人么?”她低头抿了一口茶,打开话头。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月夜里似乎特别容易勾起忧思。

“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每每有这样好的月色,他都会去林子里练剑……”她把手中喝空了的茶杯往旁一递,“嗯……他在春夜里练剑是最好的,等到桃花盛开的时节,他的剑气会迸裂桃花的花瓣,花瓣随着剑招舞动,特别……”

话语骤然一顿,她眉目间飞扬的神采,也跟着消散。‘剑指苍穹’,特别是这一招,会激起地上的大量落花,那时候花瓣如同厚厚的帘子,重重把他隔在其中,景可入画,让人见之难忘。她的必杀技,剑过眉心,就是从这招中悟出。

“特别什么?”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把重新蓄满的茶杯递了过来。

她正要接下的手猛地一颤,差点掀翻了杯子。

“怎么是你?”她站了起来,“没人告诉你,偷听别人讲话是很失礼的吗?”

公仪璟把手中的茶杯轻放在地上,缓缓站起,往亭子的柱子上斜斜一靠,叉着手看着她,语调慵懒:“未经人允许,躲在暗处,听人言语才是偷听。我来时,你便已知晓。我坐下你未提出异议。我自然就认为,你是允许我听你说话的!”

“我以为你是酥饼!”她压了压心火,“那后来我问酥饼的那句,你怎地也不回答?”

公仪璟勾唇一笑:“寨主你也说,是问酥饼的。我既不是酥饼,也轮不上我回答?”

听说公仪璟三岁时,就被他父皇抱着上朝堂。朝堂上的大臣,哪个不是在口头上寻得便宜的好手,这十几年熏陶下来,她岂能是对手!

她咬牙忍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寨主!”身后传来公仪璟沉稳的嗓音。

她回头。

“往事已矣,过于执着,不过是徒添烦恼而已!”

真是奇怪的人!方才还像个无赖般狡辩!这会儿倒像是老先生,好言好语地劝导起人来了?!

她没做停留,转身往厢房的方向走去。碰巧在门口和托着食盘的酥饼相遇。她伸手要接过,酥饼没给,径自托着进了屋。食盘往桌上一放,人也跟着坐了下来。抓起盘子里的两个包子就往嘴里塞,三口两口下了肚,咂了咂嘴,又端起一碗米粥呼哧呼哧地喝起了。

寨子里的饭食是三顿正餐,加一顿宵夜。因寨子里掌勺的周师傅,原先是穗城里有名的酒楼大厨,所以伙食一向丰盛。但最近两日不知怎地,送来的餐食一顿比一顿素净,小狗崽的羊奶更是断了顿,只能委委屈屈地舔米汤。她想着自身所犯的错误,便默默受了。此刻观酥饼这副活像饿了几日的模样,她便忍不住要问上一问。

还没开口,就听放下碗的酥饼唏嘘而叹:刮风寨白担了这方圆二十二个寨子之首的虚名,底子竟如此之薄,公费带着大伙儿去了趟怡红楼就掏空了家底。二当家开源节流,节掉了两餐饭食,只留午饭和宵夜。现下除了她这个寨主还能吃饱,寨子里其它人早已食不果腹。

她闻言立即抱着狗崽来到大厅,往几桌饭桌上一瞧,果真惨烈!一桌一盆稀粥,一人手里半拉馒头。

后厨的周师傅看她前来,有气无力地也往她手里塞了半个馒头。她捏了捏觉得有些硬,便在落座后,悄悄地丢到了桌下给小狗崽。饿了半日的小狗崽猛咬一口,嗷呜一声含着泪老老实实地趴回椅子下舔着爪子。

她见状,正要开口和身旁的二当家说说伙食的事,旁边几桌人细细碎碎的言语便传了过来。压得极低的声音,却让她清楚地听出了‘败家’两个字。面上便有些受不住,托词困乏,便离了座。

出了门,一路快行下了山寨,一门心思想寻得一间当铺,把公仪璟前些日子给的玉扳指给当了,贴补下寨子里伙食。却忘了此时将近子夜,街边店铺、酒楼、饭馆早已打烊,开门迎客的唯有勾栏之地,那门口挂着五色灯笼的怡红楼便是其中一家。

013 名门千金

满楼灯火,姑娘们倚窗而望,衣香鬓影间带出了沉沉夜色中跃跃的生气,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柳青青抬头,二楼东侧的厢房正有一双素手卷起珠帘,右腕上绯色的梅花胎记若隐若现。

心下一沉,目光便被引了过去。那是她记忆中太过深刻的东西!白玉熙曾夸赞梅妆是梅花仙子下凡,才会在右手腕上有如此独一无二的胎记!呵……没想到在这边境之城,随便一遇又让她遇到了一个独一无二!

略带讥讽的笑容未绽开,就凝结在了脸上,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不!不会是梅妆!不可能是梅妆!记忆中,梅妆应在半年后,在逃亡路上碰巧被出城射猎的白玉熙,错当成猎物意外射伤!白玉熙抱着满身是血的梅妆回府时,她可是瞧得真真的!按时间推算,梅妆的父亲张侍郎此时还未被陷害获罪。梅妆此刻理应待在京城的张侍郎府,做她的名门千金。但……那张脸,虽浓妆艳抹,五官却未变,分明是梅妆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头雾水间,身旁有人啧啧而叹。偏头一看,是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一高一矮,一人手里一根破竹竿、一个缺了角的粗陶碗,皆做呆头鹅状望着二楼东侧。

个子略高的那个抬手抹去了嘴角的口水:“方才那个卷帘子的,可真美!要是能抱着她睡上一晚,死都值了!”

矮个子用小手指,抠了抠耳朵:“别做梦了!她可是怡红楼的头牌翠烟!她一晚上的包夜银子,你三辈子都讨不来!”

“她就是翠烟?头夜被穗城富户张大官人用二百两买下的那个?”

“可不就是她!这娘们骚的很,和她睡过的客人都恨不得死在她床上……”矮个儿用眼扫了扫四周,终于发现身边还有个大活人在,便把嘴凑到了高个儿耳边,咬起了耳朵:“我和你说……”

她本不好意思打扰,但观二人形容,一个说得眉飞色舞,一个听得两眼放光,没个把个时辰,怕是不能尽兴。奈何夜色已深,她实在是等不及,便咳了一声,凑了过去:“两位大哥,能问下,这个翠烟是何时进的怡红楼?”

“怎地?你也对那娘们有兴趣?”忽然被人打断,矮个儿不悦地用眼角撩了撩她,抖了抖手中的破陶碗:“瞧你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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