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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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逆袭-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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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大厅里用来款待客人的椅子坐着,等着凤十七。

小伙计机灵地奉上了杯香茶,她谢过,端起茶盏,用茶盖拨了拨浮在茶汤上的嫩叶,轻轻地抿了一口。

不是什么名贵的茶叶,却清新甘冽,伴着这温热的温度滚入喉间,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低头又抿了一口,让这温香在口腔内徐徐绕过一圈,正要咽下,却甚没福气地一口吐了出来。姿势极其不雅,喷溅的茶水差点弄湿刚进店门的客人的衣裳。

她用袖口抹了抹嘴,放下了茶盏,“公仪璟,你来干什么!”

“是啊!我来干什么?”公仪璟呐呐反问,眸光中晦暗不明,竟然让她想到了‘失魂落魄’四个字。

当然,这显然只是她的错觉。

只一瞬,这厮的目光又如深井般深不可测,唇角的笑容一勾,又是那个不知情愁的翩翩佳公子:“我来结账!”

“结账?”她还没明白过来,“你也在店里买了衣裳!”

“我没买,可是方才你不是买了吗?”

“哦……你是说凤十七的衣裳啊,你说了也是我买的,干嘛要你结账?”

“他是我的人,要买什么,自然不能让你破费!”

你的人?!她这才明白过来,还没开口说什么,这位今日特别奇怪的月公子,已经把一张银票拍在了柜台上,甩了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

她跑了过去,拿起银票看了看,不由得往屋顶翻了翻个白眼。传说果真是传说,处处高人一头,千两的银票,买一套衣服,连冤大头做能做到一定境界!

她默默地把银票揣入了钱袋,又默默地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上,正得意这趟偷龙转凤做得顺手,心口却猛地一抽,比昨晚更迅猛剧烈,疼得她几乎站不住。

一手扶着柜台,一手捂着心口,深深地吸着气,想缓解疼痛,但那该死的蛊虫像是卯足了劲要把她心咬透,又狠辣又不留情。

她咬牙隐忍,却逼出了越来越惨白的面色,几滴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来,落在手背上。

汗珠无声的溅落,却渗入她心底,让她甚清楚地意识到了一件事。白玉熙没有耐心了!再不赶回,这怕这条命就真留不住了!这副样子,让凤十七见了,只会徒增担心,早晚要走,这样不辞而别,对他来说未必不好!

她往内堂的深深地望了一眼,没有再犹豫,便踉跄着出了店门,去追离去不久的公仪璟。

寨子里的兄弟、凤十七都和她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她要交代后事,就只能和公仪璟这个外人说了,毕竟夕国是他的地盘,有他照拂,这些人在夕国的日子必然安乐不少!

咬着牙,加快着脚步行走在街道上,混入人潮,眼前晃动地都是陌生的人影,哪一个才是公仪璟?哪一个才是?

身子虚虚软软,步子越来越虚浮,日光刺眼,眼前阵阵发黑,她的双手本能地往空中抓,想抓住些什么,支撑着这具身躯不要倒下。

很幸运的,她抓住了。

048 景色如旧

凭着手感,她摸出了这是一只男人的手臂,骨骼匀称、肌肉结实。

抬头,往这个男人看去,模糊的视线里申屠的脸时现时隐,耳畔他的声音倒是清晰。

“把这个吃了!”申屠递过来一颗褐色的药丸。

她自知此时自己的状况瞒不过他,索性倒是再也不隐忍,丝丝地喘着气,问:“这是什么?”

“我配置的药,能暂缓疼痛!”

她接过,毫不犹豫地便吞了下去。

申屠笑:“你忘了我先前要杀你?!你就不怕这是毒药?”

“你不会!”这句是她说出口的话,还有一句‘你下毒从来只在暗处,不会你明着下!’被咽下了。这是申屠心中的一个结,是不能碰触的一个禁忌。她现下这般境地,自然不会自讨麻烦,去碰触这道禁忌。

说起这个禁忌,其中有个缘故,那是申屠第一次用毒杀人,是对毫无缚鸡之力的母子,至于地宫最顶头的上司,为何指定让这对母子死于毒物,她早就忘记了,反正这个也不是重点。重点就是那母亲被申屠逼着饮下毒药后,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那时他到底年轻,禁受不住便动了恻隐之心,放了那孩子。那孩子被母亲催促着逃命,却没跑出命去,不到百米就被第二波赶来的暗人一刀抹了脖子。那母亲临死前见自己孩子惨死,直着脖子喊了一声,吐了口血咽了气,那双抓着申屠裤角的手,却死也拽不开。

也合该申屠倒霉!这边是拽不开,那边又是救援母子之人顷刻而至。第二波暗人里有个出了名心狠手辣的,见拽不开,干脆用刀砍了那双手。申屠拖着那双手骑着马,狂奔了一夜回了地宫,闷在房里两日没出来,那两日房里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自此以后这件事便成了申屠的禁忌,而他也再也没在人前下过毒。

“谢谢!”这句道谢发自肺腑,也是第一次吃他配置的、除了解药和毒药外的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颗药丸滚落了肚,疼痛立减。

申屠一愣,继而轻笑道:“你突然这么客气,我倒是不习惯了!”

她也跟淡淡一笑。任由申屠扶着,就近靠在了街边的墙壁上,闭上眼运气调息,辅助药力挥散。

申屠没打扰,静静地站在她身旁,习惯性地用警惕地目光扫视着过往的行人。

半晌,她收功,睁眼。虽然心口依旧隐隐而痛,但那疼痛已然在她能够忍受的范围内。

申屠看着她略有了些血色的脸,问得直接:“你身上的噬心蛊已经不能再拖了,要跟我回去吗?”

“要!”她点头,眸光清晰而坚定。

申屠倒是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迈开步子,走了几步,发觉身后没有人跟过来,一回头,见她还在原地,疑惑道:“怎的不走?”

她看向他,“离开前,我要去见一个人!”

‘心上人?!’她分明在申屠颇具玩味的眼神里看到了这个疑问,但总算申屠不是个八卦的人,没问出来,而是换了个问题:“多远?你的身子此刻可走不了多远,可要我扶着你去?”

她不客气地朝他伸出了手,“城北的树林,不远不近,又要劳你扶我一扶!”

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底,能不能在那里找到公仪璟。如若在夕国都城,那倒是便当,她在门口一蹲,便能堵到公仪璟。可此地不是都城,而是瑞城,除了客栈,那里便是公仪璟唯一出现过的地方。

一般来说,习武之人练剑都喜好找个僻静开阔之地。僻静是怕人打扰,开阔是施展得开,而城北树林,既僻静又开阔,诚然是个练剑的好地方。而对于这种练剑的好地方,习武之人练顺手了,总喜欢常去。左右服了申屠的药,倒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走,大不了等上一晚,要是天擦亮还没等到人,那只能算个天意,为寨子里的这帮兄弟,她也算是尽了心意!

申屠走了过来,扶住了她,配合着她的步调,放慢了脚步,扶着她缓缓朝树林走去。

入了林子,走到昨夜和公仪璟练剑之处,景色如旧,人却不见。

因为是意料之中的事,她倒也不着急,就近寻了棵粗壮的树,撩了撩衣摆,坐在树下盘腿打坐调息。

申屠见她这般便明白她在等人,也跟着盘腿一坐,闭眼调息静等。

两人调了许久,不觉日月交替,睁眼再看,林子已是夜幕沉沉。

申屠低低一笑:“看来师妹等的人,今夜是不会来了!”

“天亮我就走!等不等得到,都算我尽了心意!”像是给自己此番有‘多此一举’之嫌的行为,一个坚定的理由。好歹当了这些日子的便宜寨主,差点花光了人家的家底,怎么也应该做些事,称称这个寨主的名头。

“即是明日走,那我还得去城中的药铺抓些药!”他见到她疑惑的眼神,不等她问,便解释道:“殿下不知何时会再催动母蛊,不配上几颗药丸备着,只怕你回不了穗城,便疼死在路上了!”

她恍然,颔首道谢:“有劳师兄了!”

“我倒是还是习惯,以前你我针锋相对!”他抿了抿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这一路上,要是没吃一颗药便和我谢一回,我可受不了!这样吧……你的谢谢我都收着了,哪日攒够了,替我做件难办的事,你我两不相欠!”

“这样甚好!”这样皆大欢喜,诚然她也不适应。

申屠没在停留,丢下句:“天亮时,我来找你,你一人在此,自个儿警醒些!”便走了。

夜风习习,林子原先弥漫的落花香气,因沾了夜露,无端添了几分寂寥。

她往后略挪了挪,靠在树身上,闭上眼享受着这一个人的寂寥时刻,不觉身边多了一个人。

049 多此一举

所幸这人也没站太久,就让她嗅出了端倪。

她睁开眼,脸上是难掩惊喜的笑。

“公仪璟!”

“今晚的月色不错!”

没想到他开口说的是这样一句话,完全打乱了她的思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愣愣地看着他撩了撩衣摆,翩然在她身旁坐下。

胧月如旧,徐徐夜风中又添了一抹异香,人入景,景如画。不过她此刻可没有赏景的心情。

她偏过头,又唤了一声:“公仪璟!”

“嗯?”他没有看她,双眸落在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声音倒是一如往常的慵懒。

“在夕国边境,我没杀你,抵不抵得上一个人情!”她说得有几分心虚。

他倒是很快领会了过来:“要我做什么?”

“夕国是你的地盘,我想让你护寨子里的兄弟,还有凤十七的周全!”凤十七自不用说,想来即便她不说,他也是会照顾妥妥当当的,但那样温柔却柔弱的人,没办法不让她挂心,没办法不多此一举的嘱托!

“好!”他一口应了下来,顿了顿,又低低道:“这是件小事,我的命可比这贵得多,你还可以再要求点什么?”

“现下除了这件事,我没其他所求!”求他帮着解噬心蛊?!如若连孙老头的做不到的事,只怕这天下就再没人能做到!既然做不到,何必把自己致命的弱点坦白于人前。

他闻言,手往腰间一摸,带出个东西往她怀里一扔。

她稳稳地抓在手中,还没来得及看掌心冰凉的物件,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拿着这个!哪天如若要想起其它要求,吹响这个,自会有人把消息带给我!”

她摊开手,是一把银制的精致哨子,在月光下泛着银光,脑中灵光一闪,问道:“这是召唤雪语的哨子?”

他唇角往上一勾:“你倒是很有见识!”

她讶然,以前倒是听说过公仪家的先祖用秘术训养一种通体雪白的飞鸟。因为极为聪明,难以捕获,养成后能传人语,是万里传音的最佳工具。公仪家的先祖好几次都是靠这种飞鸟快速传递军情,取得决胜先机。

但传言中,这种雪语,数量稀少,而且训养不易,训养出能传人语的,比不过百中之一。而且一旦养成,那只雪语便只听特制的唯一一只哨子的召唤,有了哨子,便等于成了雪语的主人。现下黑市上,一只未经训养的雪语已卖至万金,那她手中这枚哨子能召唤的那只,岂不是价值连城?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这男人是太自负?还是脑抽了?明知她不过是转了念头,没杀他,又不是救了他!正经算起来,方才那个人情,其实就是她赖了他的!

“不用了!不杀你不过是因我存了私心,你护他们周全,就足够相抵了!”她可不愿意无端占人便宜,说着便要把银哨子递到他手边。

他没接,两手交叉放在脑后,身子往后一仰,躺在了落花间,正是月色照不到的地方。

他的脸隐入黑暗间,声音淡淡的:“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拿着吧,万一哪日被赶出王府,身无分文,还能当银子抵了换顿饭菜!”

她的性格,不怕人针锋相对,却怕人客气。此时他越是客气,她便越觉得心亏,把银哨子往他身上一扔,给两人都找了个台阶下:“你这么一说,到想起还真有一件事,昨夜你的教我的剑招,太快,我还未学会,你再教我几次,等我学全了,咱俩就两不相欠了!”

她眼里不差,记忆力又甚好,昨夜的剑招他打得慢,又连使了两次,她早已学会,此时这么说,不过不想再欠他什么,学一次已经学会的剑招,算不得占他什么便宜。

“两不相欠?”黑暗中听得他一声冷笑,接着就见他运功而起,躺着的姿势未变,伸至高处,双脚才落了下来,以倨傲的姿态俯视着她:“今夜我就使遍我所会的所有剑招,能学多少便看你自己了!”

话语刚落,剑风便起,一夜清风落花冷月相伴,一对人,一个坐地,一个凌空,一个舞剑,一个赏景。

直到天色渐明,第三人的到来,才打破了和谐的格局。

“大师兄!”她站在树下,噙着浅笑,唤着踏着晨曦光亮走来的人。

申屠四下顾看,“师妹,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她摇头,表情淡定:“没有啊!”

“这就怪了!”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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