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王宠之绝代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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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王宠之绝代商妃-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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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里,宫女和内侍,都已经退下,领路的内侍,将黑袍中的人,带到宫殿的外殿前。一位银袍蒙面女子,正漠然等待。

内侍对女子躬身行礼后,悄无声息的退去。

黑袍人与银姬对立而战,高大的身形,形成的影子,将银姬笼罩在其中。

银姬微微屈膝,浅浅的行了个礼。“我家殿下等候多时,请跟我来。”

说罢,她转身带路,黑袍人则沉默的跟在她的身后,一起向宫殿深处而去。

深幽的走廊,夜色中,走廊上挂的帘幕轻纱,四周的树影斑驳,犹如从九幽而来的魑魅魍魉般,张牙舞爪,狰狞的扑向来人。

光洁的地面,隐隐倒影出着一前一后的人影,好似在地狱中行走一般。

“你家主子就住在这种地方?”黑袍下,传来一声低沉而嘲讽的声音。

银姬脚下步子微顿,缓缓侧头,平静的回答:“殿下喜静,不愿被人打扰。”

斗篷下微薄的唇,微微勾起,带着一丝不屑。却也不再说话,只是跟着银姬继续深入。

终于,来到内殿之中。

这里,是赵晟皋的寝殿,也是上一次赵晟乾来见他的地方。

空空旷旷的寝殿中,显得住在这里的人,十分的孤寂。

此刻,赵晟皋并未上床歇息,反而裹着白袍,坐在火炉边上,修长的手指,持着白色的棋子,盯着期盼深思浅吟。

在棋盘的对面,还空着一张椅子。旁边,放着一杯热茶,似乎在等候什么人。

银姬和黑袍人,踏入寝殿之中时,赵晟皋手中的白子落下,棋盘上,原本势均力敌,却又剑拔弩张的局势,迎刃而解,胜利的局面,顷刻间倒向了白子一边。

不待银姬开口,黑袍人已经自顾的走到了赵晟皋面前,坐在对面空着的椅子上。

银姬微微蹙眉,却听到赵晟颢飘渺的声音传出:“银姬,你退下吧。”

面纱下的红唇轻抿,银姬深深的看了一眼黑袍人,慢慢退了出去。

此刻,寝殿之中,就只剩下不时轻咳的赵晟皋,还有那沉默不语的黑袍人。

黑袍人靠在椅子上,双手随意的搭着扶手,在他的虎口处,有着厚茧,看来,这是一个常年习武之人的手。

除此之外,他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而干净,在黑袍的映衬下,十分的吸引人。

斗篷下的眸光,落在棋盘上,似乎在端详棋盘上的局势。

少顷,他才淡淡开口:“看来三殿下已经等不及了。”

说话间,他抬手拉下盖住容貌的斗篷帽子,露出了那张刚毅英挺的脸。若是楚清在此,定会第一眼便认出他的身份。

他便是化名为韩佑的北韩皇帝,高枳佑。

高枳佑的话,让赵晟皋微微一笑,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收回,清空棋盘。“韩皇,可有兴趣陪本殿下一盘棋?”

“既然三殿下有此雅兴,朕自然奉陪。”高枳佑即便是深处南韩皇宫之中,依旧显得霸气、傲然。

赵晟皋抬手,做出‘请’的姿势。

高枳佑也不客气,拿起身边的棋子,便在棋盘上落下。

黑白相间,香气袅袅……

不到半个时辰,棋盘上便布满了黑白棋子。黑白之间,黑子凌厉霸气,来势汹汹。白子蜿蜒迂回,总是让黑子难以击中。

棋盒中,最后一子落下,棋盘上,再无空余之地。

可是,黑白之间,依旧是争锋相对,势均力敌的态势。

这一句,似乎是平局,或者说,是死期。

两人之间,在棋盘上的较量,到底有没有尽全力,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哈哈哈哈……,三殿下果然是棋中高手,若不是朕平时也乐在此道,说不定,就会被你杀得片甲不留。”高枳佑笑了起来,即便如此,言语中,都没有任何自贬之意。

赵晟皋嘴角的笑容清浅,清澈的眸底中一片平静,并没有被笑容感染。“韩皇过奖了,本殿身体孱弱,这手棋艺,不过是打发闲暇时间罢了。”

“三殿下不必谦虚,能以天下为棋局的人,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么一两人而已。”高枳佑意有所指的道。

赵晟皋笑容不变:“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殿这场棋局是否能赢,还需韩皇的帮助。”

“放心,只要你信守约定,我北韩绝不会做无信之人。北韩百万雄兵已然准备,只等殿下的信号了。”高枳佑似笑非笑的看着赵晟皋。

他和赵晟皋约定,待后者夺下帝王时,发动攻击,攻打南楚。

这可不是赵晟皋疯了,而是他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计。他心中知晓,发动政变夺来的皇位,坐不牢靠。

为了尽快稳定局势,巩固自己的地位,那么就必须要在这件大事发生后,立即发生另一件大事。

这便是楚韩之战。

一但大战四起,南楚朝内,便无人再关心他帝位是否名正言顺。不想当亡国奴,只能上下一心,共同抵御北韩大军。

这便给了他缓冲的时间,借机清理朝堂,稳定局势。接着,他御驾亲征,打退北韩大军,立下显赫军功,向南楚人民显示了自己的能力之后,便不会再有人质疑他的帝位。

百姓,从来在乎的,不是谁当皇帝,而是哪个皇帝,能让他们平安富足的过日子。

这是赵晟皋与高枳佑的合作内容,而他所要支付给北韩的便是,南楚北疆的五座城池,还有百万百姓。

那五座城池,对于富饶的南楚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却代表了边疆关卡的退缩,南楚从此失去了一道阻挡北韩的天险。

对于北韩来说,这五座城池,不仅增强了北韩国力,也让资源丰富,土地肥沃的南楚,从此变得毫无防备。

按说,这样令北韩心动的条件,赵晟皋不会开出。可是,为了得到北韩的支持,他开出了这样的条件。

“本殿动手之前,自会派人通知韩皇。”赵晟皋神色淡然的道。

高枳佑的手指,在扶手上轻敲了几下,突然一顿,看向赵晟皋:“朕还要附加一个条件。”

赵晟皋抬眸,看向他,等待高枳佑的下文。

高枳佑双手抓住扶手,倾身向前,低声缓道:“殿下大事成后,我还要一人,平安送到我北韩。”

“何人?”赵晟皋双眸一眯,能让高枳佑如此在意的人,说不得,会有很高的利用价值。

高枳佑重新靠在椅子上,鹰眸中睥睨气势勃然而发:“逍遥王妃,楚清。”

是她!

赵晟皋眼皮缓缓垂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清澈见底的眸中,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三殿下,朕将此话放在这,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可牵扯到楚清。否则,我北韩大军,恐怕就不是游戏般的在南楚北疆边陲,逛一圈了。”似知道赵晟皋的心思深沉,高枳佑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他感兴趣的女人,可不能沦为南楚夺嫡中的牺牲品,更不能成为赵晟皋手中的棋子。

赵晟皋眸光微闪,缓缓扬起嘴角:“韩皇是在威胁本殿?”

高枳佑冷嗤:“你大可以把这当做是善意的忠告。”

睫毛轻颤,赵晟皋不急不缓的笑道:“多谢韩皇的忠告了。”

“该说的已经说完,夜已深,朕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高枳佑站起来,黑袍顿时遮住了他欣长的身形,将斗篷帽子盖上,整个人都进入了黑暗之中。

“韩皇慢走。”赵晟皋微微一笑,颌首送客。

送高枳佑离开的人,自然还是银姬。

待她返回来厚,赵晟皋孤冷而欣长的身影,站在窗前,遥望着天幕中,隐约可见的朦胧月色。

她凑近时,正巧听到赵晟皋细若蚊音的呢喃:“楚清啊楚清,你究竟有和魅力,让赵晟颢和高枳佑,都对你如此在意?看来,本殿当初真是走了眼了。”

再次从赵晟皋口中听到楚清的名字,银姬眸光微闪,轻声道:“殿下,早些歇息吧。”

赵晟皋缓缓摇头:“今夜,是睡不着了,索性便不睡了吧。”

“殿下是在担心与北韩的合作?”银姬沉吟片刻后,开口。

赵晟皋一听,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意味深长的道:“这盘棋,只有一个下棋者。如今,我和韩皇都想争当下棋者,可是,究竟谁为棋手,谁为棋子,却还未定。”

银姬一直都知道,赵晟皋答应北韩的条件,是权宜之计。

如今,见他如此笃定的模样,便小声问道:“殿下已经有了应对之际?”

他转身,看向银姬,夜色在他身后,显得虚无,一身白衣,洁净如仙:“和北韩的合作,从来都不过是一计而已。”

银姬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却又有些担心:“奴婢觉得,那韩皇,似乎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银姬。”赵晟皋抬手,苍白得有些透明的大手,轻触在银姬的发髻上:“你从来都不是奴婢。以后,也别再自称奴婢。”

这突来的温柔,让银姬妩媚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还有激动。慌乱中,她低下头去,面纱很好的掩住了她脸颊上的淡淡红晕。

赵晟皋微微一笑,收回手:“这场角逐,到了最后,比的就是谁的胆子更大。”

突然间,一股豪迈之气,从赵晟皋的身体中,冲了出来,将他原本阴沉的气息,都冲淡了不少。

高枳佑返回设置在皇城中的皇家驿馆,刚刚脱下斗篷,便有心腹询问他与赵晟皋谈判的结果。

似笑非笑的看了心腹一眼,高枳佑淡然的回答:“不过是做一场戏而已。”

夜,悄然而逝。

转眼间,便到了大公主举办知秋宴的日子。

朝廷中的事,楚清并未去关注,只知道,夜宴之后,南楚朝廷中,便开始了楚皇大寿庆典的最后准备。

楚皇大寿在即,身为侄媳妇,楚清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赵晟颢,或是逍遥王府,都必须得准备好一份寿礼。

对此,赵晟颢倒是没有过于在意。只是说,心意到便是了,皇伯父什么珍奇异宝没有见过,没有必要为此费神。

楚清趁机调侃,若是要让你皇伯父开心,你只要脱掉纨绔伪装,恐怕他老人家,就会激动万分了。

不过,换来的是赵晟颢的一笑,只是说了句是是而非的话,还不到时候。

择时出发参加大公主的知秋会,刚到门口,便看到了桑悠倾的马车。楚清微愣之下,桑悠倾的小脸,便出现在她面前,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看来,桑悠倾也是要参加大公主的知秋宴,所以特意在此等她。

楚清沉吟片刻,吩咐左右之后,便上了桑悠倾的马车,两人一起前去皇家外苑的芙蓉池。

马车徐徐而行。

“过来接我,却也不提前告知一声。”楚清盈盈笑着,看着依旧是一身白衣的桑悠倾。

桑悠倾无奈笑道:“来接你,也是突然兴起。不过,我看你怎地好像没事人一样?”

“我?”楚清狐疑的看了看自己。

桑悠倾心中叹息,有些无语的道:“那西梁女王,对王爷虎视眈眈,你这个王妃,居然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王爷又对她无意。”楚清莞尔。

她觉得,只要赵晟颢不变心,任何妖魔鬼怪,都无法破坏她和赵晟颢之间的感情。所以,也无需担心什么。

“就知道你会这样。”桑悠倾苦笑摇头,拉住楚清的手,为她解释:“西梁国,民风开放,不像中土有着那么多繁文缛节约束。我从书上得知,西梁的女王可是不止一个王夫,还会豢养许多面首。若是她看上什么男子,一道旨意,便能召他入宫。”

“那又如何?这里又不是西梁。”楚清还是有些不明白。

桑悠倾见楚清如此反应不过来,双颊绯红,又羞又恼的道:“难道你就不怕她求亲不成,暗中使诡计,来个……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么。”

楚清愕然,似乎没有想到,会从桑悠倾的嘴里听到这番话。

见她双颊滚烫的模样,楚清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我可是在替你担心。王爷让给你楚清,我心服口服,可是若是让给别人,我可是千万个不服的。”桑悠倾羞恼的看着楚清,咬了咬唇。

好不容易忍住笑,楚清看着桑悠倾道:“我是真的没想到咱们的桑大才女,居然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你!”桑悠倾裙下小脚轻跺,被楚清气得说不出话来。

见她好似真的生气了,楚清才道:“你不用担心,王爷身边那么多人保护着,凭她西梁女王,是无法近身的。何况,皇上对王爷如此宠爱,又怎会愿意让王爷嫁到西梁?”

说到‘嫁’字,楚清又差点忍俊不住。

“所以,说到底,不过是那女王单方面的臆想罢了。若是真的去理会,反倒显得咱们担心她,视她为威胁了。”

桑悠倾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最后叹气道:“说到人心,我是真不如你。你这样无视她,漠视她的存在,才是最让人受不了的。”

是想一个高高在上女王,居然被人视若无物,对于她的骄傲来说,已经足够让她自己抓狂了。根本就不需要楚清,再去多做什么。

这种不费一兵一卒,便能达到效果的事,桑悠倾自认自己是做不来的。

两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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