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与你解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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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与你解战袍-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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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军一退下去,城上的禁卫军自发的欢呼起来。虽然作战并不激烈,甚至没有耗费多少力气,可这帮子士兵们明显看着要比以往坚定的多,没见过血的剑,无论再名贵,也称不上杀器。
    
    虽然暂时打退了西南军,但文白心中始终没有放松警惕。西南军人数太多了,虽然今日一战杀伤了不少,可对于二十万大军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如果钱永忠聪明点儿,派军绕到其他几处城门去,同时进攻,那么不消一刻钟,他们就能攻进城来。下一次,绝对不会像今日这么容易了。文白秘密从赵府调来了三十名先锋营的士兵,安排他们带着密令运送几个箱子到其他几门处镇守。而文白本人,继续守在南城门。
    
    城门处的交锋很快传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各种流言蜚语传个不停。而因折子戏而大有名气的祥安茶楼破天荒的停了新戏,而换成了说书人,对南城门处的大战说了又说。
    
    贼眉鼠眼的说书先生扇子一扬,指着南城门,阴阳怪气道:“那南门向来是个太平地儿,如今倒成了个大坟场,西南军的将士们,那叫个血水流成河,哀鸣化作悲。都是战功赫赫,劳苦功高的人啊,怎么今儿个就冤冤死在了自个儿家门口儿了?都是自家袍泽,这禁卫军怎么就能下得去手,箭箭穿心的杀了自家兄弟。真是见者落泪,闻者伤心啊。禁卫军这么些年,除了山贼,可没对谁动过刀,怎么到了英明神武的赵大将军手下,就成了杀友军眼都不眨的刽子手了?”
    
    这一番唱念俱佳,把屎盆子牢牢扣在赵澜江身上。台下还有几个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老夫人,哭天喊地的闹个不停,说自家儿子在南城门那儿被射杀,连尸首都收不回来。
    
    一番闹腾,楼上楼下的观众们议论纷纷,不少脾气大的还说要去赵府门前砸烂菜叶子去。坐在二楼包厢里的李辙气的一圈砸在桌子上,弄的茶水四溅的。
   
   “你瞧你你瞧你,我都跟你说了要淡定,嘴长在人家身上,你能咋地,敲桌子能解决问题。真是的,毁了我一壶好茶。”君释青嫌弃的擦擦身上的茶迹,教训道,“喊你来就是要你看戏的,等着瞧。叔叔我精心安排让你瞧儿好儿。”
    
    话音刚落,楼下就有一个高个子读书人站起来反驳了,“你这说书先生好生不讲道理。明明是那西南军围城作乱,倒让你说成是无辜被杀的了。我家就在南城门处,昨日的前前后后我都听的一清二楚。那禁卫军一再喊话,让西南军不要靠近,偏偏他们执迷不悟,为了唤醒他们,禁卫军还背了军规。声音大的,一条街都听见了。哪有你说的这么无辜。”
   
   “好一个黄口小儿,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在这里抹黑西南军,都是为国立了汗马功劳的将士们,岂容你在这儿污蔑。”说书先生气的胡子直翘。
   
   “那我堂堂大魏的女将军、异姓王爷就容得你在此污蔑?”那读书人还没开口,一个中年男人站了起来。李辙定睛一看,原来是兵部尚书刘浅。
   
   “呦,这老小子也来了,倒还有几分骨气。不过坏了我好戏,要拿他是问。”君释青兴致勃勃的盯着楼下。
    
    刘浅个儿虽不高,可嗓儿门不小,指着那说书先生骂道:“今日中午有部下来报,说有无耻小人,在京城里散布谣言,污蔑澜江王,我说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做出这种下作事,来此一看,还真气煞我也。你个贼眉鼠眼的东西,又知道些什么?那西南军安居一方,这么些年来,可打过一场胜仗?南苑一个弹丸之国,都能频频骚扰我边境,那要西南军何用?倒是澜江王率领的西北军收金平二州,定南苑,还拿下了辽国的粮仓辽源。这等功绩,前无古人,也恐后无来者。谁是为国尽忠之人,你们分不出来吗?赵家男人都折在沙场上了,连女儿都出来为国卖命。这等忠烈之家,竟被你这下作之人编排,真是我大魏之耻!”
    
    大堂内鸦雀无声,只听得刘浅呼次呼次的喘气声。君释青从包厢里砸下一个杯子,大呼道:“说的好,打这狗日的小人!”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知道真相的观众们群情激奋,随手 身边的杯碟向台上砸去,那说书先生躲闪不得,被砸的狼狈不堪。
    
    胖掌柜见状,连忙派出护院保护他下场,又安抚起在座的观众。
    
    君释青还嫌不够乱,又吵道:“那说书先生头才在这儿登台,说的戏文肯定是你给教的,你这茶楼脱不了干系!给我砸!”
    
    顿时厅内乱作一团,有被派来砸店的,也有被带动的不明观众。总之,一盏茶后,闻名帝都的祥安茶楼一片狼藉。


九十一、秘密武器

    城内发生的事情,文白在城楼上自然是不知情的。他此刻正守在澜江身边。澜江已经慢慢开始好转,也知晓吞咽了,文白借着调羹,给澜江喂了一大碗气味刺鼻的药粥,老御医亲手熬的,说是对补血强身有极好的功效。文白不禁庆幸还好澜江是昏睡着的,不然以她那怕吃药的性子,必然是一口都不肯吃的。
    
    常小馋在赵府听说了城门处的战事,溜过来看望澜江,被文白抽打回去了,现在都察院的势力不明,刺杀澜江极有可能是他们的手笔,如今他们刺杀未成,极有可能会迁怒于赵府的人。那里是澜江最大的软肋,所以赵府不能有失。文白狠狠训了常小馋一顿,把他赶回去守家门了。

    午后,钱永忠再次攻上来。这次和第一次进攻有了极大的不同。
    
    文白站在城楼上,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钱永忠,还真是丧心病狂啊……”
    
    李甘惊呼道:“他怎么敢!!居然把京郊的乡民们赶来做他们的挡箭牌!!”
   
   “这个狗~~日的,”文白爆粗骂道:“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和霓虹国鬼子有什么俩样!!简直禽兽不如。”
    
    李甘虽未听明白文白在骂什么,但也知道眼前情况不妙,他低声道:“军师啊,这次可不能射箭了,屠……&杀平民可是重罪啊,还有不少将士们老家就是京郊的,一旦动了手,可是寒了将士们的心啊。”

   “这个我知道,放他们过来吧,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文白淡然道。
   
   “什么?军师,这城门一开,我们可拦不住他们啊,一旦西南军冲进来,我们可就只能束手就擒了。”李甘大惊,连连劝阻。
   
   “放心,山人自有妙计。”文白颇有自信。
    
    被刀剑威逼着向前移动的乡民们凄凄哀哀,他们不曾料想到,就在这京城根上也能遭遇到这等惨事,还是被自家将士胁迫的。眼看着靠近城墙了,不少人吓的腿都软了,因为地上还残留不少前日战事的遗迹,还有许多箭矢钉在被鲜血染成暗灰色的地面上。一些胆大的对着城楼上面哭喊着:“我们是平民老百姓啊,不要射杀我们。”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南城门居然应声而开,大家都呆住了,过了一瞬,所有老百姓撒丫子开始往城内跑,他们知道,只要跑进去就安全了。

    在后面压阵的西南军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进城了。后面的军官高呼:“还傻愣着干啥,给我杀进去。”他们才如梦初醒埋头向里冲。
    
    城门大开,刚刚跑进城门口的西南军兜头被倒了热油,虽然不算烫,可也让人看不清眼前了,城门迅速在他们身后被关闭上了,这一帮先投军,成了瓮里的王·八,跑都没处跑。
    
    而被关在城外的西南军还没来得急庆幸自己跑的慢,就被另一样东西惊呆了:一个圆圆的酒坛子状的东西被从城楼上扔了下来,落在人群中,瞬间天崩地裂,就像是巨雷劈在了地上,无数断肢残臂飞溅起来,离得远的也被这巨大的声响震的头脑发昏。这只是一个开始。

    惊慌失措的西南军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像没头苍蝇一般四处逃窜,紧接着,又一个惊雷炸开,火光血光、硝烟弥漫。
    
    文白颠颠手里的简易Z·D,皱眉,没想到威力如此之大啊,看来炸·人和炸·桥的配比还是不同啊。他转头合上李甘大张的嘴巴,道:“别傻了,不过是两个炸·弹罢了,杀敌还是要靠将士们那。”仰头冲将士们喊道:“将士们,给我打起劲来,把这帮龟·孙·子给我射回去!!”
    
    被炸弹威力吓到的禁卫军半天回不过来神儿,还是靠前日的那个大嗓门号令兵使劲吆喝了几嗓子,才让他们魂兮归来,重新拿起弓弩向西南军射击。
    
    西南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破了胆,无论军纪官如何威胁都不肯再向前一步。钱永忠精心策划的攻城妙计,被文白的两颗炸·弹毁灭了。


九十二、醒来

   澜江恍恍惚惚觉得自己身处一个很温暖的地方,有暖暖的药香,还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窃窃私语。那种飘飘然的感觉,让她几乎想一直这样沉醉下去。
    
    突然而来的巨响和震动,吓的老御医一 坐在了地上,扶着老腰哎呦惨叫。药徒连忙来扶,谁知还没扶起来呢又是一声巨响,这下药徒和老御医一起滚做堆儿了。
    
    病床上的澜江缓缓睁开双眼,那声巨响似乎一直没有走远,在她边隆隆作响。“什么时辰了?”她嘶哑着嗓子问道。
    
    一听这动静,老御医顾不上快断的老腰,连滚带爬的冲过来激动道:“赵将军您醒了啊,伤口麻不麻,手脚都有知觉没?”
    
    澜江被猛然出现在眼前的老脸吓了一跳,一动,胸口的伤口揪心的疼。她倒抽一口冷气,疼的说不出话。屋外的孙寅捂着脑门冲进来,他在刚刚的巨响中倒霉的被屋顶掉下的瓦片击中了。顾不得伤口冲进来照看澜江。
   
   “将军您醒了?”老脸才走,又来个满脸是血的,澜江心里不禁嘀咕这身边就没一个能看的人嘛!
   
   “你是谁,文白呢。”澜江有气无力的问道。
   
   “文军师在城楼上呢,正在打仗。我是孙寅啊,陈碧也在城楼上呢,要不要我去叫他?”
   
   “打仗?钱永忠打来了?”澜江一听就要坐起来,被老御医按住了,“别动,千万别动,将军大人哎,您的伤口好不容易才止住血,千万别崩开了,伤在胸口,要命的啊!”老御医恨不得鞠一把辛酸泪。当了一辈子御医,都没遇上过几回这样重的伤。这遇上了,还是个绝对要治好的主。他一把年纪了,这几天吃不下睡不着,就怕病人出问题。
    
    澜江顾不上搭理御医了,追问着孙寅:“打了几天了,伤亡怎么样,刚才是什么在响?”
    
    孙寅算了算,道:“今日午后才打的,伤亡不算多,军医那边没看有什么动静。刚才响了两次呢,好大的声音,比打雷都响,是在城楼那边响的。”
    
    城楼那边,巨响,响了两次。澜江闭上眼睛默默思索着,文白又弄出了什么新鲜东西?她灵思忽现,惊呼:“原来是那东西!!孙寅,你立刻到城楼上看看战况,找到文白,告诉他我醒了,让他尽快来见。”
    
    孙寅立刻去了。老御医不甘受冷落,从一直煨在炉上的锅里盛出一碗药粥,让药徒喂给她吃。
   
   “什么东西,这么难闻。”澜江嫌弃的别开脸。
   
   “快趁热吃,这可是补气血的好东西,您要是想赶紧好起来,就得听小老儿我的。”老御医一脸得色,任你是谁,不也得乖乖听大夫的话。
 
    文白正在城楼上盯着西南军后撤,孙寅跑过来凑在他耳边道:“将军醒了,要见您呢!”文白呆了片刻,怪叫一声,飞快的往城楼下冲,鞋都跑掉了一只。
   
   “澜江、澜江……”文白人还没到,声音先传来了。“澜江!”文白冲进门内,扑倒在澜江病床前。盯着澜江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澜江借机躲开药徒那一勺勺气味刺鼻的药粥。
   
   “做什么怪,西南军下去了?你这么快跑过来没问题吧?”澜江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文白控制不住的激动,重重在澜江额头脸颊上亲了几口,一旁的老御医连忙捂住眼睛,还腾出一只手把自己小徒儿的眼睛也捂上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澜江,我快吓死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冲到皇宫去找皇帝讨灵药了。”
    
    澜江嗔怪道:“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快跟我说说西南军的事情,刚才什么东西那么响,是不是你上回折腾出来的炸药?”
    
    文白哈哈一笑,得意道:“小江江真聪明,那个钱永忠太不厚道了,居然拉来城郊的老百姓打头阵,我就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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