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异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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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异事录-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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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了。”
    楚晗每次提及螣蛇或者哪个小妖精,必然一股酸爽口气,不停吃那口老醋。
    房千岁放浪地大笑,一翻身牢牢压上他,恶狠狠地说“你敢看我看腻歪了”,说着很凶地粗野地舔他,啃平他一脸彰显的醋意。
    楚晗被舔得下巴脖子上都是咸湿口水。他眼底漆黑一片,喉结滑动,眼神暗示着就是很想亲热。他被对方一压就硬了,肿胀难受。他自认为是个挺安静淡泊的人,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可那事儿就是这样,做过一次,就中了性瘾。他十二分地留恋回味,小白龙发情后现出半个原形、健壮身躯在他身上律动……很想要。
    楚晗:“我们做?”
    房千岁:“……”
    房千岁:“明天还要赶路,那儿不疼?睡觉吧。”
    楚晗:“你累?……你伤口没好吧,嗯,睡觉吧。”
    楚晗其实有点儿失望。
    小失望的表情没逃过房千岁的眼。“想我?”房千岁双手撑在楚晗头侧,看着他。
    楚晗:“……”
    房千岁声音低哑:“说想我。”
    卧槽。楚公子心里想骂小样儿的,死傲娇啊,嘴上还是大大方方说了实话:“特想。”
    房千岁嘴角划开一道弧度,挺开心的。这人也没迟疑,也不扭捏矜持,撸开袖子,身躯往下一滑就埋进被子下面,暗处掀开楚晗的裤子……粗暴中也有温存,安抚一遍,让楚晗偶然的失意在脸上彻底融化,消散,化作一片失神喘息。
  

    第六十三章 九爷归来(沈公子)

    清晨,水族军团拔帐起营,向东南方向移动靠近神都,因为有探子来报,那个方向闻到龙族身上特有的咸水气味,其实就是荷尔蒙味儿。
    楚晗在虾兵煮饭的锅灶帐篷旁边,发现沈公子身影。
    沈承鹤穿的崭新绸缎内衣裤,外罩一套潇洒的长袍。这身水族制服,也不比神都鬼卫的官服差。这人守着做饭的灶,用个叉子夹着,从锅里拎出一块连着半个身子的雉鸡腿,坐到一旁津津有味地啃大鸡腿。
    作为三殿下枕边人的身边人,沈公子自打混入白山教内部,这才一天工夫,仗着楚晗面子大,迅速也混出个得宠“外戚”的威风来,还与一群童男蛇女打得火热。水阵内道路迂回曲折,沈大舅哥大清早起来溜达,就迷路了,出来回不去了。这人倒也不怯场,吹了一声口哨,就召唤出几个小蛇女。
    姑娘们笑嘻嘻地端出滑竿,要把大舅哥抬回去。
    沈公子一看忙摆手,都是一群小美女,大老爷们儿这哪好意思的,不不不,给老子换几个清俊的小厮来!
    再一声口哨,果然就召唤出一个小分队四名眉清目秀的蟹男。沈公子一路坐着滑竿回来,不知道的以为抬回来的是太后老佛爷呢。
    小虾兵这会儿谄媚地递上水族特供海鲜牌姜醋蘸料。
    沈公子用鸡腿蘸着调料,咂摸嘴:“味道不错哈,给老子留一整只啊。”
    沈公子抬头一见楚晗:“宝贝儿,侍寝睡醒了您?打扮够俊的。”
    “是啊。”楚晗回敬道:“委屈你了,昨夜独守空床。”
    沈大少这人为人最大优点,就是心胸宽,乐观豁达。无论何时何地,遭遇多少磨难,只要他在游戏里还没out,只要老命还在,就不耽误吃和乐。所以楚晗心里也喜欢他的鹤鹤。楚晗夹了一块雉鸡翅膀,啃着鸡翅膀。两人并排而坐,互相研究对方那身行头。沈承鹤酸不溜丢的:“身份是不一样哈?你看老子这身,跟那些小妖精都差不多,千篇一律,一看就是成批量生产的三等水兵制服。你瞧你穿的,哎嘛瞧这领口,给你镶一圈大珍珠,还都个儿大匀称的南洋珠!……”
    沈承鹤狂啃鸡腿,压抑酸爽的心境:“姓房的出手阔绰,也会讨你欢心哈?”
    “我稀罕这些?”楚晗揶揄道:“你喜欢珍珠,明儿你把这些都抠下来拿走。”
    楚晗体贴地掏出两罐灵药,生肌宝和养颜露:“菊花还疼?……喏,早晚敷上,管用的。”
    沈承鹤如获至宝,耍赖似的把脸狠狠揉到楚晗肩上:“还就是你最疼我……哎呦,老子那白净娇嫩的地儿,活活搓掉一层肉!”
    沈承鹤也浑不吝的,敞着两腿就撩开自己裤裆,暗暗揉弄那一柄过度使用后疲惫不堪的神器。那玩意儿确实搓红了,活像剥掉一层嫩皮,尖端露出脆弱的红肉,马眼都肿了。沈公子连忙糊了一层养颜露上去:“咳,疲劳伤,铁杵都快磨成针了!好好给老子修个容,美一美!”
    楚晗:“……”
    楚晗:“……你后面好了?不疼?”
    沈承鹤:“老子后面为什么要疼?我早就好了,是你的小白菊花儿疼呢吧。”
    这回轮到楚晗尴尬,原本打好草稿的闺蜜话题,突然画风就不对了。
    楚晗:“……鹤鹤你昨晚把指挥使大人怎么了?”
    亏了他一直天真地以为,承鹤是被凤飞鸾欺负吃亏的那个,是指挥使对不住承鹤。因此凤飞鸾被击伤甩下蛇阵孤零零丢进山谷,怨那人心毒手辣自己活该。
    沈承鹤心虚地一掌堵住楚公子的嘴,狠狠压住他嘴唇:“别、说、出、去、啊!卧槽那美人儿现在见着我就要杀我,我就、就是……我忒么也不是故意的不都是吃了那个诡异的屁吗。谁知道那些大神兽屁眼儿里自带春药啊,老子再留在这里就死定了!”
    楚晗都不信沈公子有这个本事:“你这样,简直,太对不住人家了!凤飞鸾那人的脾气性格,他受得了这种……”
    受得了这种胯下之辱?
    他还是善心未泯:“我们真不该把那人丢在山里,也不知救上来没有?只是左使和随琰公子都与指挥使结怨,断然不肯救他的。”
    沈公子当然也心疼美男孤身流落荒野,可是他能怎样?人怂命贱又是在别人地盘,他说话不算数,所以也就是心里疼一下,疼完了不妨碍他吃和睡。
    沈公子为他的神器稍作理疗之后,楚晗跟这人搭着肩膀溜达。两人上到一株大树之上,坐树杈子上,眺望四围如画的山水美景。
    灵鸟从他们身边飞下树梢,轻鸿点水留下一池涟漪,跃上枝头化作清瘦的少年。一条锦鲤从水面露头,吸吮一丛一丛的水纹,头尾一甩上半身就化成人形,倚在溪塘边,脉脉注视,等待灵鸟再一次点水。
    沈承鹤打量楚晗神色:“晗,你跟姓房那小子,内什么了?在一起了?”
    在沈公子心里,对男的,和对女的,相处之道不一样。女人毛病多,要房要车要海誓山盟,还跟你提这那的要求还不让推倒。俩男人,只要你情我愿上过床,就算两口子了,反正又不发证盖戳。
    楚晗也这么想的,男人么。他不是那种随便乱来的,心里很有分寸,越过最后一条底线,就是在一起。
    他也不掩饰,很坦白地说:“我喜欢他,在一起了。”
    沈承鹤:“那你这趟不跟我回去?你留这鬼地方?”
    楚晗平静地说:“回去。我答应我爸肯定回去,哪能就这样把我俩爸爸扔那边儿不管他们?养儿子也不能白养。”
    “你啊,平时挺精,怎么这事一门心思就栽进去了!”沈承鹤一副过来人哀其不幸的表情口吻:“晗,你长点心眼儿,你就是心太单纯,对谁都好,让那小白龙捡个大便宜,丫不糊弄你糊弄谁啊。”
    楚晗皱眉:“他糊弄我什么?”
    沈承鹤瞪眼:“嗳你是不是觉着你傍上一豪门阔少,有钱有人有势,丫脑门上就裱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龙’字,带出去让你特有面子?”
    楚公子面无表情道:“我就是豪门阔少,我钱一辈子够花,我也有人有势,我面子不够吗我需要傍别人?”
    沈公子连说带比划:“你看你找这个老公,他阶级成分不详,社会背景复杂,而且还家庭状况混乱不清!”
    “他那个洞府在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自己看看地图黑龙江长白山在哪,将来住得惯?”
    “而且,找对象得门当户对。嗳比如哈,你将来要是嫁进我们家,我们家家庭成分多简单,你就我妈一个婆婆,我妈你也熟啊从小就特稀罕你。可是你过到他们家,九条龙崽子都不是一个妈生的吧,你不止一个婆婆,过去以后绝对傻眼了卧槽你面前站一溜九个老妖怪婆婆!姓房的丫还不是嫡长子吧,丫才排行第三。你琢磨琢磨,将来老龙王哪天尾巴一翘,挂了,妈呀你就看这家子妖精怎么掐吧,绝对是一场宫斗大戏啊!”
    “……”
    楚晗冷眼瞧着这人聒噪,突然凑近对方,嘴唇贴住沈承鹤耳朵,一句悄悄话:“鹤鹤,操心自己一摊烂事吧。”
    “等哪天,你把那位指挥使大人弄过去,领回你家当你媳妇,你自己琢磨琢磨,你爸你妈,还有你爷爷你奶奶,当场会是什么反应。”
    沈承鹤结舌:“我……我领那个人回去,你忒么逗我呢?”
    楚晗哼了一声:“别说你家就一个婆婆,排出九个婆婆也镇不住那么个‘媳妇’。我等着看你们家的宫斗大戏。”
    沈承鹤:“……喂!!”
    楚公子幸灾乐祸一笑,眼都眯弯了。他从树上轻松跃下,掸掸裙摆,找小白龙说亲热话去。他那时就有预感,辣手刁钻的凤指挥使,在鹤鹤这里吃了一大亏,那件事绝不会善罢甘休。
    左使大人的水族军团旌旗招展,号角在草原上回荡着低沉的雄音。
    远处戈壁荒漠上一片氤氲,荒原上空竟然映现出神都清晰的轮廓。走近再看,神都又消失了,原来就是空中水汽折射,在大漠上闪现海市蜃楼的幻象。
    三殿下驾驭一头高大的长颈翼蛇兽坐骑,缓缓捋着缰绳,身后带着楚公子。
    房千岁不时回头看一眼楚晗,拽过楚晗一只手,从自己后腰绕过来,握在身前。楚晗是自从过到灵界,相处日久,发觉小千岁和以前越发不一样了。这人昔日桀骜冷淡的浪子脾气收敛了许多,凡事也不再我行我素,懂得照顾他情绪,甚至偶尔来一句温存话讨他欢心。平时走路,总不放心似的牢牢握着他手,牵手本身就像是一种承诺。
    沈公子是骑在一只矮一头的巨兽上,坐骑的身家就比那两口子差远了。
    这匹坐骑,长得肥头阔嘴小圆耳,体型略胖,看起来皮糙肉厚,四只小短腿走得呼哧带喘。
    沈承鹤小声问:“晗,你觉着,我骑的这是一头什么玩意儿?”
    楚晗:“……比较像河马。”
    楚晗说完笑出声。沈承鹤发牢骚:“操,果然这待遇有三六九等,我就是后勤伙房的。早知这样,老子也卖菊花傍个龙太子,在这地盘上好混啊!”
    沈公子没走出几里路,举手说要出恭。
    威武的左使大人转过头来,粗声喝道:“小兄弟这样麻烦?骑在上面自己解决吧!”
    沈承鹤煞有介事道:“骑在这家伙上面老子怎么解决?嗳我又不是这头河马兽,一边走一边拉,野马拉稀粪,后面稀稀拉拉地留一地。”
    沈公子跳下他的河马兽,手里攥一把水族专用的芦苇草纸,往旁边树丛里跑。
    左使大人不放心,赶忙命令两名小兵跟上,为沈公子出恭护驾。
    沈大少爷悠闲地爬上一座小土包,在草丛里找到一块清静地方……阔少爷的出身,沦落到这地界,活得也怪不容易的。那些尖利的草梗,不停地挑逗他雪白的屁股,刺弄得又疼又痒,上个厕所都如此销魂。
    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观景,恰在这时,从小山包上远远望见大漠边缘出现异常天象!
    从他这个方向瞭望,大漠尽头赫然出现一道火线。空气中有水汽折射,一开始看得影影绰绰,以为又是神都倒映的幻象。然而,那道火线以堪比九头鸭子的风驰电掣速度,捋着地平线向他这里突袭过来。
    沈承鹤鼻子里闻到浓烈的烟火气息。
    这回不是幻象,是真火,明火。火线悍然逼近,而且就在那道火的前面,隐隐约约有两个人,飞毛腿一般狂奔而来,像被火线追逐着跑路。
    与此同时,行进的部队当然也瞄到火线的存在和移动。
    房千岁猛地一扯缰绳,下意识护住身后人,大声命令:“前面有火,火势逆风,拦住它!”
    白山教既然是小白龙座下的兵马,这里面大部分水族灵兽都是喜水怕火的习性,个个神情紧迫。左使大人一挥令旗,一排兵将跑上前去跪下。再一排兵将从后面上来,蹿上前面一排人的肩膀。随即后面一排人再摞上前面一排的肩膀,所有兵将皆手持坚固的御火盾牌。
    一股大水从盾牌人墙后面奔涌而出,狂拍着浪花向那道火线拍过去。这是个截挡火势的人墙水阵。
    “承鹤?”楚晗在坐骑上喊了一声:“承鹤出恭还没回来?!”
    排阵的人把半道溜号上茅厕的沈公子忘了,这人还没回来。
    沈公子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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