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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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殇-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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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妓院所祭祀的神灵又是什么呢?明间流传着十大性爱之神。妓女供奉的神明除通用的神外,还有自己的专用神。最早的娼妓神,据称是春秋时的大政治家管仲。清代纪昀在《阅微草堂笔记》中云:“娼族祀管仲,以女闾三百也。”关于“女闾三百”一事,《战国策·东周策》云:“齐桓公宫中七市,女闾七百,国人非之。”明人谢肇浙的《五杂俎》云:“管子之治齐,为女闾七百,征其夜合之资,以佐军国。”由于管仲是历史记载最早公开地、大规模地设娼者,所以被后世妓女奉为祖师与神明。

除管仲外,古代娼妓还信奉白眉神。明人沈德符在《万历野获编》中说,白眉神长髯伟貌,骑马持刀,与关公像略肖,但眉白而眼赤。徐珂的《清稗类钞》说他又叫妖神:娼家魔术,在在有之,北方妓家,必供白眉神,又名妖神,朝夕祷之。千百年来,娼妓对白眉神十分恭敬,“初荐枕于人,必与艾豭(老公猪,指嫖客)同拜此神,然后定情,南北两京皆然也。”

祭鞭一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令妓女焚香跪于桌旁,由老鸨向妓女灌输所谓的“职业道德”,并阐述“笑贫不笑娼”、“卖身不卖情”的理念。然后晓之以情,说明购买此人花费不菲,或者抚养此女的艰辛和恩情等等,希望女子乖乖就范。一般来说,凡是妓院自小抚养大的女子,因为受成长环境的影响,耳濡目染,已经把男女性爱看得习以为常。这种女子,大部分会自然而然地接受老鸨的安排。有反抗意念的是那些半路被老鸨买来的。因此老鸨在用完了怀柔政策后,接着就要恐吓一番。告诉她们,倘若拒绝接客、逃跑或者是有其他恶劣的情节时,就要动“家法”。最后命妓女拿着皮鞭审视,当妓女有惧怕之心时,就逼她们立誓表示顺从。

妓女的酷刑一般有下面几项。第一就是“试鞭”。将她们押进密室,双手绑缚吊在半空,用那种带针尖的皮鞭抽打妓女的后背,往往要打到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第二就是“调教”。所谓的调教,就是**。过去的妓院,虽然是合法经营。但这种男女欢场毕竟属于是非之地。因此妓院老鸨会拉拢一大批社会上的地皮混子,关键的时候“以毒制毒”。对那些至死不肯接客的妓女,老鸨会找来这些混子对妓女进行残忍的**。一般女人,在经历了多个男子**之后,尊严会支离破碎,固有的贞操观念轰然倒塌,一般也就顺从了。

最厉害的一种家法是“打野猫”。这是在前两种家法都失灵的时候,不得已才使用的。他们会把妓女捆在床上,再把一只野猫放进妓女的裤裆里。上面扎紧腰带,下面束住裤脚。然后,挥动皮鞭或者木板,抽打那只野猫。野猫疼痛难忍,便在妓女的下身四处逃避。在逃避的过程中,其利爪会严重抓伤妓女的下体。这种疼痛是奇特难忍的,大部分妓女会在这种情况下求饶或者屈服。

小红也经历了祭鞭仪式。她看了那带着针芒的鞭子,心惊胆战,心想,我好女不吃眼前亏,不如就答应了吧。程姐见小红答应的痛快,非常高兴。第二天,就让人将专门喜欢尝新鲜的城西刘员外请了来。却没料到,这小红不但不配合,还反过来将人家打了。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她居然像一个女王,一只脚踏在老迈的刘员外身上,另一只脚杵在刘员外的嘴里。

事已至此,夜来香妓院就必须对小红动家法了。

不过,邓玉成有一项独创的家法。他觉得,用祭鞭和打野猫的方法虽也能让妓女就范,但会在身体上留下永久的疤痕,毕竟是下策。而且,这妓女往后就算顺从了,仇恨的种子也埋在心里了,不知什么时候会发芽。他的这种方法,既能让妓女就范,又能让妓女不留下疤痕。

安抚好了刘员外,小红就被邓玉成等几个龟奴押到密室里了。看着祭桌上带着针尖的皮鞭,小红吓得浑身颤抖。等他们将她绑在一条长凳上,她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小红吓得浑身颤抖,大声哀求道:“大哥,我不敢了,我从了,以后再也不敢打客人了!”

邓玉成笑吟吟地说:“就算你以后不打客人了,也得受惩罚,这是为了让你长点记性。”

小红可怜兮兮地哭着说:“饶了我吧,以后我真的会很乖的。”

邓玉成说:“看你年纪轻轻,细皮嫩肉的,我也不忍心抽你皮鞭,更不忍心让野猫抓你。我今天要让你笑着接受我的惩罚。”

“你惩罚我,我哭都拿不准音调,还笑?”小红大惑不解。

邓玉成蹲下身子,就去脱小红的绣花鞋。邓玉成脱掉了她的绣花鞋,耸了耸鼻子,说道:“这小丫头,几天没洗脚了,这个味道!”

小红说:“你脱我鞋干什么?难道要给我把脚砍掉?”

邓玉成也不吱声,给小红将裹脚布解了下来。小红的一双纤细、白嫩的脚就呈现在他面前了。

程姐说:“好了,我们开始吧。”

小红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就见程姐和邓玉成一人握住了她一只脚,接着,就各自用手指在她的脚底抠划起来。小红立刻就觉得瘙痒难耐,想缩回脚,但自己全身被绑在一条长凳子上,根本就没有挣扎的余地。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求饶。但是,程姐和邓玉成的动作却越发快了。小红非常难受,却不由自主地大笑,直笑得涕泗滂沱,喘不上气来,好几次都几乎昏厥过去……一直折磨了有一顿饭的工夫,两人才住了手。小红气喘吁吁,全身的筋骨几乎都散了架子。

程姐笑吟吟地看着小红,问道:“以后还敢不敢了?”

小红忙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程姐说:“你双眼咕噜咕噜乱转,打的什么鬼主意?不行,看你求饶心不诚。”说到这里,与邓玉成对视了一眼,两人又同时在小红的脚底板急速地搔了起来。

小红又经历了一番折磨,太难受了,她要死的心情都有。等两人住了手,她再次哀求道:“我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姑奶奶,姑爷爷,饶了我吧!”她双目直直地看着程姐,黑乌乌的眸子动也不敢动,生怕又被程姐说成双眼咕噜噜乱转打鬼主意。

但是程姐却说:“什么姑奶奶、姑爷爷的,你还是耍贫嘴。”说罢,和邓玉成又开始折磨起来。

小红一边笑着一边大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是真心的,真心的不能再真了!”

程姐这才放过小红,并让龟奴们给她松了绑,吩咐道:“还不赶快回屋梳洗一下!那个老客人还没走,你去道个歉,今晚上好好陪他。他可是咱们这里的回头客,大把大把往这里扔银子。你要是不能把这个财神爷哄得回心转意,看我不让你一直笑到死。”

小红听说还是那个老头,眉头不由皱了一下。程姐一瞪眼,问道:“怎么?”

小红忙说:“不怎么。我一定好好跟那老头道歉,好好陪他。”

十四、一树梨花压海棠(上)

小红吃完晚饭刚刚回到房间,程姐就陪着老头过来了。小红给老头施了一礼,说道:“老先生,小红今天下午冒犯你了,你还生气吗?”

程姐喝道:“还不跪下?”

小红只好跪在老头面前,说道:“老先生,请你不要生气了好吗?你老头不记小女子的过。”

老头说:“你让我吃你的脚,今天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你吃一吃脚丫子。”说着,真的脱掉了鞋子和袜子,将一只脚伸到小红的面前。

小红先闻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臭味,再看那只脚,皱巴巴的全是死茧老皮,恶心死了。她不由自主的转过脸去,抗议道:“人家是穿着鞋的,你却脱光了鞋子,露出这么丑,这么脏的脚来!”

程姐喝道:“干什么?”

小红吓得全身一颤,连忙将脸扭了过来。老头用脚趾头将小红猩红的双唇撬开,并且探到她的嘴里。小红只觉得臭不可耐,几次差点呕出来,又怕被程姐惩罚,所以强忍着。

老头满足了,脸上有了下流的笑意,说:“你刚才吮了我的脚尖,现在再吮一吮我这个地方吧。”说着,就解裤腰带。

程姐红了脸,开玩笑地骂了一句:“老不在乖!”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说道:“你给我好好侍候老先生?明白吗?”

小红点了点头。

程姐又说:“老先生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吗?”

小红心想,难道老先生让我杀了你,我也去杀吗?却不敢说出来,只是点头。

程姐见小红很乖,满意的走了。临走前,在外面将门锁上了。

老头果真将那个玩意从裤裆里掏了出来,在小红的眼前晃悠。

小红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给他扇断。但是她不敢。她怕老头声张起来,自己又要受惩罚。在老头的反复逼迫下,小红只好含住了那个玩意。老头顿时快活的哼哼起来,像寒猪叫。一边哼哼,一边抱住小红的头。不一会儿,一些污秽的东西就进入小红的嘴里。小红一边往外吐那些东西,一边心中发狠:有朝一日自己熬出头来,非找一个老头,也像这样折磨程姐一番不可!

老头首先脱光了衣服,那皱巴巴瘦骨嶙峋的身子让小红极度厌恶。虽然一万分的不愿意,但还是脱衣解带,赤身裸体被老头涌进怀中。……

她像根木头一样被老头蹂躏了一番,心中在哭泣。这样的日子真是太难熬了!想想以后每天都要过这样的日子,不由得绝望透顶。她想,我要逃出去,我不要在这里了。哪怕出去要饭吃,也比在这里好。

看看窗户,再看看老头,他眼睛骨碌碌一转,有了主意。她说:“老大爷,我们玩个游戏吧?”

老头还在疲惫中,有气无力地问道:“玩什么游戏啊?”

小红说:“反正你也吃我的脚了,我也吃你的脚了,我们不妨再吃一次。”

老头说:“脚有什么好吃?不干,我想吃你的这里。”说着,就在小红的胸前捏了一下。

小红说:“也行。你吃我这里,我吃你脚。”

老头说:“这到合算。”坐了起来,将脚伸到小红面前,说:“没想到你喜欢这口,来,那么你吃吧。”

小红说:“我喜欢被你绑起来再吃。”

老头说:“这就更怪了,那好吧,绑起来就绑起来。”说着,接过小红递来的裹脚布,就将她绑了起来。小红忍着恶心含了含他的脚尖,说:

“我现在吃完了,临到你了。”

老头说:“好啊。”就将头伏在小红的怀里。小红推开他说:

“你这人不讲究。”

“怎么?”

“刚才你绑了我,现在却不让我绑你。”

老头说:“好啊,你喜欢绑就绑吧。”

小红用裹脚布先将老头的双手反倒后面绑了起来,并且拴在床帮上。然后又将老头的双脚用另一根裹脚布也绑了起来,同样拴在床帮上。

老头说道:“我只是轻轻绑了你一下,你为什么把我绑得这么紧?”

小红笑着说:“绑紧了才有意思。”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两只袜子团成一个团儿,说:“嘴里还要塞上这些袜子。”

老头说:“塞上这双袜子我还怎么吃你?再说,这袜子多臭啊?”

小红说:“反正你也吃过我的脚了,还嫌臭?”一边说,一边捏住了老头的鼻子。老头一张嘴,那双袜子便被小红结结实实塞进口里了。

小红穿好了衣服,推开窗户。她的屋子在二楼,自己思量了一下,太高,要是跳下去的话,不跌死也要摔断腿。四处瞧了一下,见房间一角放着一根晾晒衣服的绳子。她找过哪根绳子,从窗口送下去比量了一番,心中有了主意。于是,她将绳子另一头栓在床头上。

老头起初还不明白小红要干什么,后来终于悟出来了,原来这小姑娘要逃跑。他急了,身子挣扎着,嘴里呜呜叫着。小红正想顺着绳子往下出溜,见老头喊叫,回过身来,一双小脚在老头的肚子上好一阵踢。老头想喊,却喊不出声,想躲避,又被绑在床上躲无可躲。小红一边踢着一边骂道:“你这么大年纪了,却这么下流,来折腾姑奶奶!”

出够了气,小红顺着绳子就出溜下去了。趁着夜色,往城外逃去。

逃到城门口,才知道城门早已经关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在城里一处废墟躲了起来。等到第二天傍晚,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蹀躞着小脚就往城外走。

十四、一树梨花压海棠(下)

小红的老家就在与驻马庄一河之隔的夼里村。小红上面有六个哥哥姐姐。就在小红八岁的那年,五龙河一代遭遇涝灾,庄稼几乎颗粒未收,村里人饿死不少。在这种情况下,小红的父母忍疼将最小的女儿卖给刘成做了丫环。一来换点银钱救急,二来也给小女儿找条活路。

小红自打到了云城后,七八年了也没回家。当年,是父亲带着她沿着一条路来到了云城。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稀还记得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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