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幽处瑾醉华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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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幽处瑾醉华裳-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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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洛瑾褪的没半点血色的脸、摇摇欲坠的身子压了压声音道,“跪不住了?”

洛瑾下意识的摇摇头,抬头望望南宫影良久才有了些焦点,张张口声音已是嘶哑难辨。“没有……”

见不得他这幅样子,南宫影心头怒火蹿升。“跪不住了就起来!站这!”南宫影指指声旁的位置。

“是!”

起身?洛瑾只觉全身无一处肌肉,内里无一根筋骨是听从他控制的,他从不知风寒也可感的如此严重,全身没半点力气,呼出的气全是热流,稍稍一动便是满身的虚汗,右膝叠着旧伤别说移动,就连转换重心都难捱。

见洛瑾磨叽了良久却没基本未脱离原本的姿势,没经历过的人想象不到那是怎样的痛楚,似乎每个毛孔的感官都成千上万倍的加大,发辫有些凌乱湿嗒嗒的贴在脖颈,洛瑾的意识全集中在起身这件事上,却不觉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还跪在原地,黑色的布履映入眼帘还未等洛瑾回过神,已被揪着衣领拎起。脚使不上力,这两年他已窜的快和南宫影一般高了,拖着这幅身子着实费力。

洛瑾只觉眼前一黑仿佛天昏地暗一般,脑海里翻腾几周四角的房顶连番旋转起来,骨头被咯的生疼,洛瑾缓了许久才吐了几口粗气,整个人已经被丢到床榻上了,洛瑾下巴抵着榻,巴不得一闭眼就昏过去。

洛瑾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转头寻着南宫影,却见他周身泛着怒火,这种火气洛瑾已经许久未见了,懦懦的唤了声“爹爹”也不知南宫影是听见还是未听见。

江南的别院精致典雅却总不比家里处处自在顺手,南宫影扫了一周也为寻到想要的东西,瞅见一旁花瓶里新插的花柳,南宫影一把抽起两下捋掉花朵枝叶,几股拧在一起狠狠的向洛瑾臀上挥去!

擎着三分内力记记贯穿臀峰,似是意料之中只是未料到这痛感如此强烈一下就要叫出声来。洛瑾紧抓着单子咬着下唇,眼前又是天旋地转起来。

南宫影微抿着唇一言不发,手里一把细细的枝子拧成一股足有两指粗分外有韧劲,记记咬进肉里洛瑾便控制不住的跟着一颤。

挥了二十几下南宫影才想到什么,伸手去拉洛瑾的裤子。

“唔……爹爹!”洛瑾本能的护着两个烂包子。

“没规矩!不受教!”间断的两句吓的洛瑾不轻,从来他最怕的就是南宫影失望。

还未来得及拿开手南宫影就追打下来,狠狠的敲上洛瑾的手指似是要砸断一般。

“嗯!”呼痛的声音呜咽在喉咙间,似是给剥了皮的小兽一般。

见洛瑾缩了手,南宫影两下抻下他的裤子连着亵裤一起拽到了脚踝。

修长的双腿依旧清瘦的厉害但总比那些年好的多,臀上细嫩的皮肤只臀峰上一道泛着血点的紫檩,南宫影比了比毫不留情的又甩了几下。

洛瑾早没了借力的力气,头埋在臂弯里袖子湿了大片。

见他鸵鸟模样、鸵鸟心态,南宫影怒气高涨,转向臀腿之间又快又急的甩着。洛瑾最怕他一言不发,那多半是气急了,可这呆愣的还没想通自家爹爹到底是气些什么,更何况他本就不懂讨巧卖乖,不过眼下着实忍不住了,扭着身子下意识的躲了起来。

南宫影一把按住洛瑾的腰,惩罚性的猛拍了几下,受罚从不吭声的洛瑾却不受控的呜咽起来,南宫影心里如被醋浸、被盐泡、被什么狠狠的蒸煮了一番一般。

松了洛瑾,南宫影一手丢了那些花枝,立在榻边冷面看着洛瑾。

瑾儿没用,又让爹爹生气了……

努力了两年,想成为他的儿子、名副其实的忘幽少主,到头来交卷了、检验了,还是让他失望了。眼里的泪水汹涌而出有些不受控,他本不是爱哭的孩子,眼泪也从不为了自己,却不曾想第一次为了自己竟是责备自己的无用……

见他头埋进臂弯,身子一抽一抽,竟还是委屈了,南宫影头脑一热顾不上想其他许多,喝令道,“再哭拖你到院子里打!”

眼前的人儿身体一个定格接着却颤抖的更厉害,冷的、怕的、羞的、抽泣的,更是委屈了、伤心了……

哪里容得他小性儿,拖了人当真要丢到院子里去。

洛瑾的裤子还挂在脚上,膝上的口子闪着金属的寒光,满脸惊恐之际已经被拎到了门口。自然这院子里不会有什么人,尤其方才比武场上如此一出更无人会来。但洛瑾已经十六,两年基本常识总是学会了,本就红润的脸颊羞的紧此刻简直能滴血了一般。

☆、春来江水绿如蓝

南宫影伸手便去拨弄门闩,无名怒火说不清是为了哪般偏要丢他出去。

洛瑾身下光溜溜的,领口被提着,看着门闩就要被打开。若是大敞四开到院子里去,那,那……洛瑾想着就是一阵脸红。

一双小手无处纠结,想拦不敢,想挣脱亦不敢。

见手下的孩子慌了神满脸的惊恐,这样的神情南宫影本快要忘却了却未曾想到竟会再见,心里仿佛被什么狠狠的冲击了,手上一抖却是没打开。

洛瑾六神无主脑海中一片空白,眼神四处扫着门槛,见南宫影手又抚上门闩,浑身一抖,嗓子里呜咽的发出不甚清晰的声音,“爹爹,不要……”

南宫影似是听到了什么话,那是瑾儿的声音,他说——爹爹,不要?!

心头竟不适时的涌上些许喜悦之情,想收手门却是已就开了。

“咔!”门大敞四开却没有太多的空气流进。洛瑾无措的耷拉着脑袋低垂再三,巴不得挖了地缝钻进去,嘴里嘟囔不清不知说些什么。

“瑾儿知道错了!”

“你干什么!”

黑色披风飒爽而来,脸上表情颇是丰富却在开门的一瞬转为愤怒。

“你怎么来了!”南宫影下意识的想收手却险些让洛瑾跌了下去,只好继续拎着手下受惊的小兽。

见洛瑾这幅狼狈相,来人哪里还站的住。“干什么,早知道两年你们是这么过的就不该让你们走!”

“夜,夜鹰哥?”洛瑾纯真一笑似是得了救星,看着伸来的双手却僵了身子摇了摇头。

“你放开他!”夜鹰掐着南宫影的手腕迫他松手。

南宫影心中升腾起的惊喜、期盼却因夜鹰简单的一句莫名的涌了些醋意,转而冷言看看洛瑾,却吓的孩子不轻。

“别妨碍我教子!”南宫影不善道。

夜鹰睨了南宫影一眼。眼前的少年已是两年未见,着实高了不少、壮了不少,似乎样子也变了许多,本以为再见他们会是一片和乐、其乐融融的场景,万没想到竟是如此。

“教子?养不教,父之过没听过吗?”

“你!”南宫影有些辩无可辩。

“不不,是瑾儿的错,瑾儿错了!”洛瑾脑子有些不够用之下意识的认错。一句“养不教,父之过”于洛瑾简直是天大的责难。

夜鹰有些自责才想起这孩子的性子。安抚道,“不关瑾儿的事,哪里不舒服,啊?”

洛瑾不住的发抖样子分外可怜,嘴里只不断的重复着,“瑾儿错了,错了……”

“还不放开他!”见他裸|着下|身实不难想发生了什么,只这孩子如今十六了怎能如此不顾他脸面。

片刻的沉静拽回了几分理智,南宫影松了手,眼看洛瑾滑进了夜鹰的怀里,看着儿子给别人抱去安抚,心里又是一阵翻腾,几分气恼、几分醋意想必也只有他自己知晓……

夜鹰将洛瑾抱回榻上取了个俯卧的姿势,觉他周身一股股的热浪,臀上有微微的破皮,两个小丘撑起了亮紫的一片,只看了就觉得疼的紧。

“瑾儿,哪里不舒服嗯?”

洛瑾摇摇头只道无事,右腿却始终轻颤着。

“腿怎么了,啊?”夜鹰不想变了姿势弄疼他探不清伤势只能耐心问着。

南宫影坐到一旁视线却落在洛瑾身上看的仔细,听夜鹰如此一问重重的哼了一声。

“流星镖……”洛瑾几乎说不出口,提到这三字身后就疼的厉害,但到底不忍夜鹰忧心。

夜鹰一怔恍然大悟惊道,“没取吗?”

洛瑾抻着夜鹰的袖子一面摇了摇头。

“你是想就这么放着,看着他残了瘸了是吗?”夜鹰转身质问道。

南宫影不语,脸上却有些薄怒——自然不是!

“等什么呢!我又不会治!”夜鹰有些着急,两年再见洛瑾那些苦痛的回忆一并跟着用来,见南宫影如此只抚抚洛瑾的额头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把那信给他看,若在冥殿说不定倒不用受这份苦,况且有冥主护你说什么也不能落得残疾!”

南宫影哪里受得这种话,两步跨到榻边愤愤道,“他自己想残旁人拦住吗,他觉得风寒好受我何不助他?”

见他松软下来夜鹰也不多言,只让出位置、取了布巾、端了水放到榻边。

洛瑾正懦懦的看着南宫影似乎罪无可恕一般,唇上斑斑血迹、眼眸如小兽般满是哀求无助。南宫影抬手封了穴道止血,一手又按了洛瑾的腿一用力便将那带了利齿的流星镖拔了出来。

“唔!”洛瑾身子颤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南宫影熟练的止血包扎,又探了脉开了去热散瘀的药,洛瑾疲惫的厉害却不敢合眼,下|身光溜溜的分外尴尬。

“雪域冰肌膏呢?”见洛瑾疼的满头大汗夜鹰焦急问道。

南宫影却冷声留了一句,“不准用止痛药!想疼就允了他!”

“两年你就是这么给人当爹的?”夜鹰当真后悔,若是留在忘幽或许自己时时照顾或许洛瑾能自在的多。

“屡教不改!”南宫影点点洛瑾的脑袋,咬牙切齿的竟不知自己气些什么。

瑾儿又让爹爹生气了,两年了瑾儿还是没长进难怪爹爹生气。洛瑾心中有些郁结,一面咳着一面拽了一旁的被子,毕竟如此赤|裸着无论多久总不会自在的。

夜鹰干脆的拉下他裤子放到一旁,取了被子给洛瑾盖的严实又倒了水给他润喉,探探洛瑾的额头还是滚烫,只安慰道,“倦了就睡会儿,发发汗就好了!”

“嗯,谢谢!”洛瑾笑的有些苦涩,身体极度疲惫却也极度疼痛,此时难以入睡却也不知如何面对这屋里的二位,借了俯卧的姿势洛瑾一头扎进的布枕里继续当起鸵鸟。

南宫影许久未见洛瑾这幅模样了,但终归还有什么是不同了——失落?伤心?难不成还有委屈?这样的情绪,这呆愣的也学会了?皱皱眉终是没说什么。

“你怎么来了?”

“不来瑾儿腿都残了!不过晚了半个时辰你就弄成这样,难为瑾儿跟你南下了两年,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打他?”夜鹰收到少年英豪会的消息本有事被绊住赶不来,可又着实记挂洛瑾,紧赶慢赶虽是未赶上观赛但终是见到了人,只未想到竟是这般模样!

“教不会的打到他会!”南宫影难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势。

两年,南宫影总觉这呆愣的学起东西来很有悟性。就说医术,简单的解毒医病都学的精湛,甚至还自制出了契合他自身的“醉解”。这药大部分的成分与十日醉相同,药效也是相通,但无碍寿命,但每次使用后都会昏睡十二个时辰自我恢复。

南宫影开始并不同意,他知道若洛瑾得了这道屏障会更冒险,但转念他亦知晓,若没了这层屏障那时的结果他更加承受不起。

“等瑾儿好了回总教吧!教主我做不来,更何况瑾儿跟你我不放心!”夜鹰直接道。

这两年南宫影说的做的远不是这一时夜鹰能看清的,其实洛瑾已然变了不少,只不过开门的这瞬间落到夜鹰眼里,瞬间便将那些改变冲的极淡。

夜鹰心中记挂了两年,那孩子他看着长大、唤他声哥,起起落落之后终于把他送回他原来的路,他知道想让他改变太难,戾气、杀气、傻气、甚至那微不可查的奴性,唯有时间和来自那个父亲的爱才能抚平他心口的伤。

他担下重任留守忘幽,两年已过他本是来见那少年英豪的,是来见他记挂已久的孩子的,但猛然一看他的生活竟还是像那般的在水深火热之中。但只是太快,他没有发现洛瑾没有征询就歪过脑袋自顾自的抻着被角,没有听到洛瑾被拖走前的认错和讨巧,没有留意他们尚在房中孩子已经埋头大睡。或许一切不比他期许的那样,但很快的他会知道,这个孩子更成熟、更有担当了……

南宫影良久未语似是思索着什么,再开口却是未接夜鹰的话忽的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生辰你可查了?”

“查不查有什么两样,带瑾儿走我自会给他过!”夜鹰执意不说,说是耽误了庆生也无妨,再等上个几年总会猜得到。

南宫影瞪瞪眼有些气闷,但这两年陪着洛瑾也着实磨出了不少耐性。只心里暗道,瑾儿的生辰我自是要赶上的!

“你方才说半个时辰,什么意思?”南宫影可不想听他数落自己是个多不称职的父亲。

夜鹰一拍脑门,神色一凛道,“风千宇死了!”

“死了?”南宫影心里漏了一拍,不自觉的望向榻上的洛瑾。“谁干的?”

“据说是体内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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