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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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选王妃-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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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经络穴道之说,那许多中医的保健治疗方法均有奇效,又不知如何解释。

等发现了体内有真气运行,这类问题立即迎刃而解。随着真气流转,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身体的能量,所谓穴道,就是能量聚集之点,经脉,便是能量流转的通道。随着能力不断提升,真气运转越来越自如,身体越来越好,并且自然而然带出一种淡然的气质。

及至后来功力深了体会更深一层,梅清发现所谓真气当然并不是真的体内产生了什么气体,也不是武侠小说中所谓的内力。

更像是通过精修,使自己的感觉更加敏锐了。从而可以精细的体会身体的能量流转与变化,进而予以导引,便形成了有真气的感觉。对内自是对自己了如指掌,外放则可体察环境变化,果然环境中的能量也是流动的,空间能量颇有区别,方知风水之说有其道理,天地之间自有无穷玄奥。

相通了这一层,梅清甚至尝试过用真气去探查他人的身体,竟也有小成,只是远不如真气在自身流转时体察细微,只能体察到他人体内经脉运转情况以发现阻滞之处。

梅清估计那些阻滞之处应该就是令人体弱乃至生病的原因,心中还暗自揣测厉害的中医师是不是就是用这种法子探测疾病的,不过一直也没什么机会验证。

成为陈小小之后练了这大半年,虽然强健了许多,但一直没有产生真气的迹象,梅清还以为身体体质太差的缘故。如今竟感觉到了一丝真气,虽然只有一丝,但这是质的不同,不禁十分雀跃,索性告诉丫鬟们自己觉得懒懒的不舒服,要多休息,进入了一种半闭关的状态。

刘曹二人也正忙着到处去相熟的秀女处送东西,听说梅清出游回来就累得整日睡觉,过来看一回见她没什么大事,随意取笑了两句,便不再过来打扰。

如此一直到五月二十,要去王妃处请安,梅清才不得不收拾一番出门来。经过这几日的精修,不仅真气气感更明显了,而且可能由于对身体的掌控更彻底,身体记忆与自身似已融为一体,那种寄居他人身体的感觉消失殆尽,梅清只觉得神清气爽,连天空看着都高远了几分。

刘芝兰正好也准备出门,从头到脚收拾得簇簇新,将那日采买来的新品尽数招呼在身上,总算她人长得好,勉强还压得住。见了梅清,倒惊讶道:“陈妹妹睡了这几日,可算缓过来了,脸色也好了许多呢。”二人便一同出门向王妃处去。

这日请安甚是平常,王妃也不过和众人说笑一回,梅清照旧守着少言的原则保持低调。眼看便待要散了,恰是垂柳过来在王妃处低语了两句,王妃便道:“如此你便让婆子们将那夭桃移种两盆过去罢。”垂柳便转身而去。

及至众人辞了去,行至院中,只见几个婆子搬着两个青瓷福字大花盆,正小心翼翼,扎手舞脚地往留哥儿院子方向走。

梅清一看,不觉吃了一惊,只见盆中花泥土新鲜,应是新从地里移入盆中的,竟有三尺多高,叶片如柳似竹,枝顶红花灼灼,颜色深红,比桃花更胜,正是夹竹桃。

耳边忽听冯嫒温声道:“妹妹怎么倒看住了,这个虽说不常见,也不算什么稀罕物。”米丽景便冷冷道:“说不定真没见过也未可知。这个可是夭桃,用来赏玩最好了。也就是王妃这里,平常人家那里得见这么大株的。”

梅清懒得理会她们,只让梧桐赶紧去打听这花儿要送去哪里。一时问清楚了,果然是要送去留哥儿院子。只因摆这花儿可驱蚊虫,如今天气渐暖,留哥儿嫌帐子气闷,留哥儿的乳娘便向王妃讨要,想着摆在留哥儿卧房里用的。

梅清听了便有些急了,口中只道:“这可使不得,这花儿有毒的,如何能放在房里。”

冯嫒听了只是一愣,米丽景却大声道:“陈妹妹没见过便没见过,乱说些什么,这花儿虽说喜热怕冷,在京城不太好养,也还是见得到的,那里就有毒了。”

说话间垂柳已过了来,叫那些婆子们把花盆放下,回身儿行了礼,便向梅清问道:“王妃仿佛间听到说这花儿有毒,这给留哥儿用的东西万万不能马虎的,所以遣我过来问问,还万望姑娘教我。”

梅清便道:“方才我听冯姑娘说这个乃是夭桃,是不是夭桃我不知道,不过以前见过一种夹竹桃,倒是和这个极像的。夹竹桃乃有毒之物,只要十几片叶子便能置人于死地。”

说着走过去伸手轻轻折了一片叶子,立时只见那叶子与枝条断折之处有乳白浆汁渗出,“这浆汁若是沾在手上,再不小心沾染食物,吃下去自是不好的。便是这花儿,虽说娇艳非常又略有香味儿,若时常闻的话,对身体也是无益的。”

垂柳听见,立时倒退了两步,离那花儿远了些,又问了几句,方转身去回禀王妃。

听梅清说的清楚,冯嫒也站远了几步,询问道:“这夭桃果真便是妹妹所说的夹竹桃么?这有毒之说实是首次听闻。”〖Zei8。Com电子书下载:。 〗

梅清暗想,看来这里夹竹桃不甚普遍,竟无人知道是有毒之物。虽然不想出什么风头,不过做人要厚道,还是应该要警戒大家的。

口中便道:“在妹妹看来这夭桃应该就是夹竹桃了,这等拿来看的花儿,谁没事儿吃进肚里呢,不知道有毒也是平常。再说,即便不是,小心些总没有坏处。”

米丽景却道:“陈妹妹如何知道有毒?难不成你煮过给人吃?”此话甚是难听,梅清脸一沉,冷冷盯着米丽景道:“砒霜有毒你总知道吧,难不成你给人吃过才知道?我也不过是在书上见过,听人说过罢了。信不信自是你的事。”便带着梧桐准备回去。

刚走了几步,还没出院门儿,只见垂柳风儿一般飞快地走了来,“陈姑娘慢走,王妃请姑娘屋里坐坐。”只得跟这垂柳回来,却是进了王妃日常起居的西暖阁。

第十九章 询问

只见暖阁内并无什么华丽装饰,西侧塌上铺着素色的锦罗褥垫,摆一张黄花梨夹头榫带托子的炕案,用料厚重,款式朴实;地上设着几张花卉纹藤心圈椅,并两张束腰小方桌,靠墙摆一色的方角四件柜,均为黄花梨所制。

墙角处却是一张翘头高几,摆着的正是一盆夭桃,也不知这花匠用的什么手法,修剪得只有一尺来高,竟也开得有花儿,颜色嫩黄,看着极精致艳丽的。

王妃正坐在塌上,不等梅清行礼,只道:“妹妹不必多礼,快过来坐。”

梅清却先蹲身行礼,方选一张近塌的椅子坐了。王妃便笑道:“妹妹真是外道的不得了。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事,方才听说妹妹言道这夭桃有毒,不知有些什么妨碍。”

梅清便道:“回王妃的话,妹妹我也是看这夭桃和之前所见的夹竹桃极为相似,所以才如此说。这夹竹桃的毒性虽不至于立时封喉致命,却也颇为猛烈,若不慎误食,轻则呕吐不适,重则有性命之忧,故此应以小心为上。”

王妃听了,愣了一刻,又问道:“听妹妹如此说,想是要吃下去方有毒的,这只是摆着看看应该无碍的罢。”

梅清道:“若是摆在外头,只要小心些,应是无碍的;只是若摆在屋子里,日常免不了折损一些枝叶,这折损处的浆汁便会有毒发散出来,长此以往,虽说毒性不甚猛烈,也总为不美。”

想了想又道:“兼且这花儿的毒性有些特别,对女子和幼童更为有害,若是年轻女子常接触此物,则不易有孕,若是有孕,极易滑胎的,即便保住了,胎儿也容易有先天不足之虞。

幼童混沌不知,见到这花儿美丽,攀折赏玩,更易中毒,故此刚才妹妹见到婆子们将此花搬去留哥儿处,才冒昧出言,若有不当之处,姐姐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才好。”

她这些话才说道一半,便见到王妃身后的垂柳只拿手掩着嘴,面露大惊之色,王妃已是脸色白得一丝血色也无,右手死命抵着炕桌,一时连话也说不出来。

梅清倒吃了一惊,不知发生何事,只低头端起茶来慢慢喝。细看那茶,汤色碧绿清澈,芽芽直立,香气浓郁若兰,竟是上好的龙井,索性静下心来慢慢品尝。垂柳就蹑着脚走去将夭桃的花盆撤了去。

过了一时,王妃方缓缓道:“妹妹如此说法,不知从何得来?可有什么依据不曾?”

梅清放下茶盅,道:“从前在庵里师傅也曾为贫苦人家施医送药,这个夹竹桃便是那时听师傅说过,且亦曾在书上看到过的,我记得写的大致是:味苦,性大寒,叶、茎、皮、花均有大毒,活淤血,妇人触之易落胎,闭经之症可酌情微用之。”

垂柳便插口道:“不知这毒性可解得么?只因这夭桃可避蚊虫,兼且艳丽可爱,花匠特意育成小盆便于摆放,连我们也都时常折来摆在屋里的,照姑娘这么说,可不都中了毒?”

梅清便笑笑道:“只要不是有孕之人,应是无大碍的,此物越新鲜毒性越大,干枯之后,毒性更弱。若是不放心,煎些甘草绿豆汤喝便罢了。”

说话间心思百转,暗想,这应是个机会,看王妃的样子,只怕从前孕事艰难并落了几次胎,说不定都与这夭桃有关,若是能帮到她,或能顺利离了这王府,不论如何总是多个善缘。前几日已是得罪了王爷,如今还是从王妃这边儿做些功夫为好。

因又说道:“若是曾因这个伤过身子难以受孕的,调理便要艰难些,需查看毒性聚集所在,另行想法子疏通。”

垂柳听了眼前一亮,赶紧问道:“莫非姑娘有法子不成?”

梅清微微笑道:“若是情况不是很严重的话,应是不甚难的。”显见是有办法的。垂柳不禁喜动颜色。回头却见灯笼在门口回禀午膳的时辰到了。

梅清便告辞回去,王妃似是有些心不在焉,倒也没特别留她,想来对夭桃的毒性还要验证一番。果然下午便听说王妃院子里的猫忽然无端死了一只,让人抱出去烧了。傍晚又传了太医过来请平安脉。

梅清回去便安排梧桐去打听了一下,果然和自己猜的相去不远。

原来这夹竹桃还是王妃从娘家带过来的,据说是有好姊妹得了送了她两株,之后年年扦插竟渐渐有了许多,因觉得这夹竹桃既好看又驱虫,故此嫁过来后特意移了过来,就种在正房的后院儿,时常也在室内摆放。谁知多年来子嗣艰难,只有大姐儿和留哥儿,有了留哥儿之后已是渐渐没有再生育的念头。

及至五月二十四,适逢夏至,艳阳高照正是大晴天。王妃便命人做了冬瓜消暑茶,给各屋送去。到梅清这里来的却正是垂柳。

垂柳见是木棉将冬瓜茶接了去,问道:“姑娘可在屋里?这冬瓜茶加了冰,趁凉吃了最是解暑。如今便是这王府,冰也是有数的,不能随意尽用的。”

木棉悄悄指了指书房方向,“姑娘正画画呢,最不喜人打扰的。我且将这茶用井水湃着,想来也不差什么。”正说着,却见彩雀在门口探头,便推垂柳,笑道:“这个耳朵比驴还长的来了,想是听说你来了,要和你说说话儿呢。”

垂柳和彩雀便在廊下闲话了几句,因问彩雀:“原来姑娘喜欢画画,可是梧桐在里面伺候?”

彩雀笑道:“可不是,姑娘这画可真是好得紧,画的那花儿鸟儿竟和活的一样,前一次画了两个童子,一个在折花儿,一个在捉虫儿,又白又胖,裤儿也不穿,实实的招人儿爱。有时趁着姑娘得闲,我们央着她画几个花样子,也都新奇精致,你看我这帕子上的花样儿就是姑娘画的。”

说着从袖里抽出一只米色的细棉布帕子,只见帕角绣着一枝梅枝,上站一只雀儿,那雀儿肥肥圆圆甚是有趣,花棕色的羽毛,雪白的肚儿,小小的嘴儿,头顶上竖一撮红毛儿,正低头啄自个儿细细的小爪儿。

垂柳便笑道:“这雀儿可是肥嫩得很,若让我们院子里的猫儿见了,可不得连你这帕子也吃了去。”

彩雀听了个猫字,问道:“说起来,前两日恍惚听说有只猫死了,可别是王妃心爱的吧。”

垂柳道:“心爱的那里舍得,原是只老猫了,这猫在王妃院子里这许多年,如今也算死得其所了。”

彩雀听她说的蹊跷,正要追问,忽听的门响,却是梅清从书房出来了。

垂柳见了便赶着上去问好。梅清只笑着问:“你这是几时来的,若是不赶着回去,且进屋说说话儿。”垂柳自是应着。两人进屋坐了,木棉将那冬瓜茶盛了来。梅清便让木棉也自去喝一碗,不必在跟前伺候。

垂柳倒是开门见山,直接说了来意。王妃那日待梅清离去,便命人煮了几片夭桃的叶子灌了猫吃,不久那猫果然又吐又抽便死了。

谁知请了太医来问时,太医虽说知道夭桃有毒,对慢性中毒如何调养却似是不甚精通,勉强开了个方子,王妃只搁在一边儿。如今王妃既然知道子嗣艰难或与这夭桃有关,不免起了心思,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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