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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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喜临门-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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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莫不是小娃娃你以为我是你口中的‘布袋和尚’,哈哈哈,那我真是七世造化!”疯和尚疯狂大笑道。

“和尚你误会了,是我……有些痴傻了!”临青溪语气低落下来。

她倒真希望眼前之人是自己所说的菩萨化身,那么她一定会祈求他指点迷津,可是就算有重生异世这样的灵异事件发生,也不代表这个世上真有什么神佛妖魔。

“哎——哎!小娃娃,你快给和尚我讲讲这个布袋和尚,和尚我实在好奇,算我和尚求求你!”疯和尚突然双手合掌朝临青溪作揖起来。

临青溪摇摇头说道:“抱歉,我对这位布袋和尚实在不甚了解。只记得有关他的佛偈,想来和尚你也不会感兴趣,这酒你尽管喝,喝完就离开吧。”

“小娃娃,我本就是佛门中人,听听佛偈亦是每日功课,小娃娃你莫要吊和尚我的胃口,快快讲来!”疯和尚显得有些着急。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疯和尚着急的模样有些可爱,临青溪一时兴起,说道:“罢了,说给你听也没什么,布袋和尚曾言:‘手捏青苗种福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成稻,后退原来是向前。’后来,其圆寂之前也曾留下一偈,云:‘弥勒真弥勒,分身千百亿,时时示时人,时人自不识。’世人愚蠢,又怎么能有佛缘呢!”

“这佛偈也的确是没什么意思,还没有我和尚的酒好,没意思,没意思!”疯和尚显得有些失望,继续大口喝起酒来。

但此时临青溪的内心却有了波动,她原是无意说起布袋和尚,更是随口念出佛偈,可是她的脑海中突然清晰地记起曾经看到过的一首有关弥勒菩萨的诗偈。

其云:“眼前都是有缘人,相见相亲,怎不满腔欢喜;世上尽多难耐事,自作自受,何妨大肚包容。大肚包容,了却人间多少事;满腔欢喜,笑开天下古今愁。大肚包容,忍世间难忍之事;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之人。”

混沌的脑海中犹如突然出现一把盘古开天辟地的利斧,让她瞬间一个机灵,并将她从黑暗中拯救出来,脑中一片明朗,曾经的疑惑、矛盾、忧愁似乎就在这首诗偈中寻找到答案。

“小娃娃,莫不是你的酒不好喝?不如尝尝我珍藏的好酒!”疯和尚从随身的破布袋中掏出一个酒葫芦,然后递给临青溪。

临青溪还处在懵懵懂懂之中,也许是情绪使然,她真得接过疯和尚的酒痛饮下去,只是喝下之后,心中似有一团火,脸上也是一片酒红,舌头也开始打结:“和……尚,奇怪……真奇怪!”

“哪里奇怪!”疯和尚笑道。

“你这酒……奇怪,你这人……更……奇怪,奇……”临青溪话没说完就倒下来了。

见临青溪醉倒,疯和尚这才收起疯癫,颇有感概地说道:“小娃娃,和尚我虽不是什么布袋和尚,但你我也是有缘人,多年心愿已成,和尚我也没有遗憾,就将这一身俗物传于你吧!”

疯和尚说完,就将临青溪扶起,然后站在她背后,双手灌力,气沉丹田,然后将一身不为人知的内力全都传给了毫无知觉的临青溪。

蔷薇和水仙再次推开门的时候,就见临青溪醉倒在桌边,而那个疯和尚早就没了身影,但是房间里的窗口是开着的。

“蔷薇姐姐,那疯和尚该不是小偷吧!”水仙吓得赶紧在屋里张望,看包裹还在不在。

“只要他没伤害姑娘,偷点东西就偷吧,姑娘最重要!”检查了一下临青溪没事,蔷薇悬着的心才算安定下来。

“没错,姑娘没事才好!”水仙有些后怕地说道。

只是令蔷薇和水仙没想到的是,临青溪这一醉就是醉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清晨临青溪才醒过来。

这三天里,蔷薇和水仙找了很多大夫过来给临青溪瞧病,但是所有的大夫都说她只是醉酒,身体并没有其他问题,之所以一直没醒,可能是因为她是小孩子,饮酒过多而已。

看到临青溪醒过来,蔷薇和水仙差点要哭出声来,她们都吓坏了,一直在自责,现在临青溪没事,她们才定下神来。

“姑娘,您没事就好了,以后再不许喝酒了!”蔷薇哽咽着说道。

“蔷薇,水仙,我没什么事情,不过就是睡一觉而已。对了,你们有没有见到那个疯和尚?”临青溪赶紧起身问道,躺在床上三天不吃不喝,她只是觉得有些渴。

“姑娘,再也别提那个疯和尚了。自从姑娘你沉睡不醒,我和蔷薇姐姐就让客栈掌柜的去找那个疯和尚,结果找了这几天也没找到,他一定是逃走了。”水仙眼泪在眼眶地打转,但还是很气愤地说道。

“他不偷不抢地逃什么,再说那酒还是我请他的。明天,让王三再派人找找,这疯和尚似乎不是个简单的和尚。”

临青溪总觉得自从见过这个疯和尚之后,自己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自己想通了很多事情,还是因为喝了酒,这身体变得轻盈舒适了很多。总之,只有再次见到这个疯和尚,她才能弄明白一些问题。

蔷薇和水仙服侍临青溪洗漱之后,三个人收拾了行李,开始继续赶路。

到了屏陵县见过王三几人之后,临青溪没呆几天,又返回了福安镇,然后买了一些礼物去看望了陆志明和淮氏,接着就回了临家村。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杜宇堂和临青木是最早发现她不在酱菜坊和豆腐乳坊的,但是两个人都依照茉莉的请求,没有告诉其他人。

不过最后还是杜宇堂说漏了嘴,让临念雨和临念水两个小家伙知道了,很快,老临家的其他人也都知道临青溪“失踪”了。

临远山和临忠国找来了茉莉几个和临青溪关系最亲密的下人,但无论他们怎么说,甚至叶氏和穆氏求她们,她们也没有开口说临青溪究竟去了哪里,最后还是临青云和临青飞答应去找临青溪,老临家人的心才算安定下来。

只不过,在路上,临青云、临青飞和临青溪碰巧错过了,而临青溪回到家的当晚就突然发起高烧来,并且高烧不退,请了大夫吃了药,也是一点用都没有,吓得老临家的老老少少都担心不已。

“临阿爷,溪丫头她究竟怎么样了?这额头还是烫的吓人,怎么和上回一样?”这一次临青溪生病和上一次被曹阿狗打破头时的生病症状一样,同样是高烧不退,直到最后气息渐弱。穆氏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就希望临青溪能好过来,只要她好起来,什么咸菜铺子她也不要了,她就天天守着自己的女儿。

“这孩子许是受了风寒,镇上的大夫也没有办法吗?我也只能给她抓一些草药,唉,实在没办法,你们还是请个再好一点的大夫吧。”临阿爷平时很少出门,这次是临远山特意请他过来的。

“福安镇上最好的大夫都请过来了,只说溪丫头这是风寒入体,可是灌了几服药还是没什么用,这可如何是好?”叶氏心急如焚地说道。

“阿爷,我这就去云州府城请大夫!”临青飞骑快马的话,一天一夜差不多就能从云州府城回来。

“三郎,你赶快去,路上多带一些银两,无论如何都要请到最好的大夫回来,溪丫头这里等着救命呐!”临远山着急地说道。

“是,阿爷,我这就去!”临青飞转身飞奔出家门。

同一时辰,临青溪正游离在现实与梦境之间,似乎感觉身边有人在急切地呼唤她。

“林总,林总,醒醒,醒醒!”林心安的秘书马玲声音稍大了一些。

“玲子,什么事情?”林心安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

“林总,不好了,我们与欧洲客户的合同出了问题,而且财务那里资金紧缺,再没有钱到账,公司周转就有问题了。”

“林祥呢?”林心安猛地起身问道。

“我找不到副总,他的手机关机,欧洲那边说我们违约,要赔偿他们至少五百万的美金。”马玲急得嗓子都要冒烟了,她是跟着林心安一路打拼过来的,现在公司全部的资产加一起也不到五百万美金。

“马上找到林祥,与欧洲客户的事情一直是他在跟进。”林心安有些恼怒地说道。

“安姐,你不用找祥哥了,他已经成了我们对手公司的总裁,而且账目也被他动了手脚,公司几个能干的经理也被他带走了。”这时,林安心的办公室里走进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孩,他面带冷色地对林心安说道。

“林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林祥他可是我弟弟,是你哥哥,他绝对不可能背板我,绝对不可能!”林心安无法相信林然所说。

“安姐,我们三个是没有血缘的孤儿,你把祥哥当成亲弟弟,可他被金钱、权势迷了双眼,早就没把你当成姐姐,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狠心,把你辛苦创立的一切都想占为己有。”林然痛苦地说道,林心安和林祥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但他没想到林祥竟然联合外人对付林心安,为的不过是钱。

被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背叛,林心安就感觉这天和地都是反过来的,她迷惑过、伤心过、愤怒过、怨恨过,甚至找林祥亲自对质时被羞辱过,面对她曾经最疼爱也是伤害她最深的弟弟,她仰天大笑,那一刻,她深切体会到人的感情在金钱面前是如此地不堪一击。

作为被抛弃的孤儿,她对外人的戒心本就很重,好不容易对林祥和林然敞开心扉,选择信任和保护他们,却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养了一只白眼狼,到头来这只狼毫无感情地咬断她的脖颈。

她不甘心,死都不甘心,所以她卷土重来,她要复仇,要把林祥彻底地踩在脚下,却没想到在用尽手段对付林祥的时候,她也在伤害另一个弟弟林然。

夹在林祥和她之间的林然左右为难,本就性格内向的他更因此患上了抑郁症,最后像一片白色的羽毛般飘落在她和林祥的面前,然后被鲜血染红。

她和林祥的战争是以林然的死亡来宣告结束的,但是仇恨和埋怨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从一开始的怨恨对方,到最后他们学会了怨恨自己。

抛弃掉曾经辉煌的一切,林心安来到一处山明水秀之地,用身上所有的钱开办了农家乐,这曾经是林然的梦想,也是他一直渴望想和她、林祥一起过上的幸福生活。

如果一开始她就选择带着林然完成这个梦想,那么所有人的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呢?

人生无法重来,更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就算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属于林心安的人生也已经结束了,可是那些曾经属于林心安的爱恨情仇却深埋她的心底,想忘也忘不掉。

佛曰:“天堂地狱两界连,任君脚踏那边船,成仙成畜随人愿,若错毫厘谬万千。”她不奢望成仙变佛,更不想变畜为禽,那么做人要走上哪条路才是通往天堂,而不是走向地狱呢?

迷迷糊糊中,临青溪似乎又听到低低地哭泣声,而且不止一个人,那声音如此悲切,让她忽然记起现在自己正过着属于临青溪的人生,而那声音是属于她的母亲穆氏的。

“蕙兰,你别哭了,这两天,你这眼睛都快哭瞎了!”叶氏劝着儿媳,但她自己又何尝不痛彻心扉。

“娘,这都怪我不好,如果我不开什么咸菜铺子,而是多关心和照顾溪丫头一些,她可能就不会生病了。都怪我,都怪我!”穆氏现在把临青溪生病的责任都怪在了自己身上。

“蕙兰,不怪你,怪我!是我这个阿爷做得不好,溪丫头还不到十岁,她已经做得够好了,可我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还去为难一个孩子,是我的错,我的错呀!”谁家的孩子没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临青溪到底还是个孩子,就算她做错,自己也不应该太过责备她,而是应该好好教导她,临远山总觉得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阿爷,娘,你们都别怪自己了。溪丫头为这个家没少操心,如果没有她的努力,现在咱们家和村里人的日子,还指不定过成什么样子。她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更不会丢下咱们这一大家子人离开,上一次她都能死而复生,这一次我相信我临青飞的妹妹也一定不会有事。”

这段时间,不光是临青溪自己一个人在苦恼徘徊,就是临青飞和临青云也处在矛盾之中,就像没人知道临青溪做得这一切是对是错一样,他们也不知道究竟自己应该选择怎样的一条路走。

临青云上过私塾,又是老临家的嫡孙,他的骨子里有着要保护整个家庭的责任感,而且在大义与私情上,他会选择大义,在大家和小家上,他会选择大家,这是他性格使然,也是他做人的根基。

临青飞和临青云不一样,他为人处世会耍些心机,谈不上大方,也说不上小气,该慷慨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但是这“慷慨”的背后一定能为他带来某种利益。但他也不是利益至上的人,至少在家人面前,他从来不是。

可是这段时间,临青溪教了他们很多东西,那些东西有和他们天生相契合的,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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