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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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喜临门-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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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极大陆上一个最偏僻无人的山谷里,她被楚玄变相囚禁着,能活动的范围很窄,对于外边的消息更是一无所知。

从她被楚玄掳到这莫名的山谷里已经过去七天了,这七天来,她试图想要好好地和楚玄进行交流,但是楚玄竟然点了她的哑穴,让她口不能言。

两个人每天大眼瞪小眼,从彼此的眼神里,她能看到楚玄的固执和倔强,楚玄也能看到她的愤怒、无奈和苦涩。

但是,他放不开手,他想着两个人就这样在这里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可以,至少她是在他身边的,他不会孤单。

临青溪觉得,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楚玄不疯,她先疯了。她不能继续这样陪他一起“任性”下去,如果有些事情不说清楚,她和他都会痛苦下去。

晚上山谷里很冷,楚玄点了一堆篝火,这几天他当起了猎人,给临青溪弄来了虎皮当保暖的毯子。

楚玄身影孤单地坐在篝火前面,他不要临青溪的同情和怜惜,他只要她的爱,可是等了十年,她却把爱给了另一个男人。

他忍受不了,他嫉妒的发狂,所以当得知临青溪说出要嫁给焃昀的话之后,他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带着她远远地离开,到一个谁也找不到他们的地方。

于是,他给她喝的东西下了迷药,给她吃了软筋散,给她易了容,带她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山谷里,只和他一个人在一起。这样,地老天荒,她和他也不会分开了。

只是,她不快乐,他看得出来,而他,也没有原先想象中的那么快乐。满足一己私欲而让自己心爱的人痛苦,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他也迷茫了!

临青溪原先是坐在茅草屋里的,当她听到外边篝火的声音,知道是楚玄又坐在外边发呆。这些天,他一到晚上就像这样点着一堆篝火守在门外,然后坐到天明。

慢慢地拖着依旧虚弱的身体走到篝火旁,然后临青溪在楚玄的身边坐了下来,楚玄没有抬头看他,他最近总是躲闪着她的眼睛。

临青溪拿起一个小木棍,在篝火里烧黑之后,然后在一块楚玄劈开的长木板上写道:“和我谈谈。”

这四个字,临青溪每次见到楚玄的时候都要写一次,但每一次他都是不理她。

心中叹气,临青溪打算起身,她以为这次楚玄依旧不想和她说话,但是就在她起身的时候,楚玄猛地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将她重新拉回到篝火前坐下,并给她解开了哑穴。

“卫玄哥——”临青溪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此时楚玄身上的那种孤寂感让她想要责备的话也无法说出口了。

“溪儿,你想骂就骂吧!”楚玄凄凉一笑,也许他这一生注定要失去所有,也注定得不到任何地幸福。

临青溪摇摇头,看着熊熊燃烧的篝火,沉默了。

“溪儿,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呵,是因为我可怜,所以你一直在同情我?”楚玄以为临青溪会恼他怒他,会说无法原谅他,但是她太平静,而且只要想到她是因为可怜他才对他好,他就感到很羞辱、很痛苦。

“卫玄哥,如果你以前问我这个问题,那我一定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其实,我原本不是一个会对别人好的人。不过,现在我似乎找到了答案,在说这个答案之前,我想请你先听我讲一个故事。”临青溪对着楚玄淡淡一笑。

“你说!”想起在楚星耀灵堂里那夜的临青溪,楚玄觉得她要讲的故事一定不那么单纯。

“在一个不同于正极大陆上的任何一个国家的地方,有一个一生下来就被父母抛弃的小女孩,她没有名字,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谁,是被人当成垃圾一样丢掉的。后来,她被送进了孤儿院,那里有很多的孩子都和她一样没有家、没有父母。”

“孤儿院的院长姓林,双木林,她给那些没有名字的孩子冠以‘林’姓,这个小女孩就有了一个名字,叫林心安。院长说,她希望这个小女孩能够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地长大。”

“虽然孤儿院里有院长和好心的人来帮助这些孩子,但是他们缺乏真正的父爱、母爱,还常常会被人用异样地眼光看着。这个叫林心安的小女孩,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个幸福的家,有疼爱她的家人,可惜她等了很多年,遗弃她的父母也没有来找过她。”

“她觉得好孤单,非常渴望别人的关爱,但是孤儿院的孩子很多,院长不可能每一个都照顾过来,只有她生病的时候,才会有人花点时间照顾她。所以,她就常常故意生病,故意表现得行为怪癖,就是希望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也很想要交朋友,但是无论她付出多少真心,大家似乎都不喜欢她。后来,她拼命地努力学习,不要命地赚钱。她想,等到自己成功了,那么别人就会关注她、认同她,会想要和她做朋友。”

“但是她越努力越发现,世界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美好,会有人骗你、会有人不断地嘲笑你、会有人毫无理由地指责你,甚至会被你最信任的人抛弃。她渴望爱与被爱,所以她从很小的时候就保护孤儿院的两个弟弟,她把他们当成亲弟弟一样地爱护着。”

“后来,她终于成功了,拥有了金钱、名利、地位、爱情,还有两个她最疼爱的弟弟,就在她以为自己终于也像别人那样可以开始幸福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临青溪讲到这里,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楚玄没有发问,他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觉得临青溪故事里的人似乎就像她另一个化身一样,但这是不可能的!

“原来,自称爱着她的那个男人其实接近她只是为了钱,而她最信任的弟弟一个因她而死,另一个恨她入骨。她想不通,自己明明那么努力地去爱他们,为什么他们还要如此伤害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她这一生就不配得到幸福吗?为什么那个男人不能爱她?为什么两个弟弟要那样做?她变得仇恨满腹,觉得这世上没人是可信的,就是对于那个自杀而死的弟弟,她心里其实也是有恨意的,明知道她最怕的就是孤单,为什么还要丢下她!”

“可是后来,她又经历了很多事情,遇到了很多人,就像重新活了一次一样,让她开始看明白很多事情,想通了什么道理,也开始让她明白以前那个叫林心安的人活得是多么可怜和狭窄。”

“如果你渴望爱,就要先学会去爱别人,而这种爱不是你以为是对的方式那就是对的方式,只有对方感觉到你的爱能带给他幸福,他才会觉得这是他真正想要的。”

临青溪很后悔现在才想明白这一点,如果她早看透,那么林然就不会死,林祥也不会变的与她反目成仇,是她爱两个弟弟的方式错了,她渴望爱,但是却没有学会正确爱别人的方式。

“溪儿,我爱你的方式错了吗?”楚玄想着临青溪说了这样一个故事给他听,应该就是想要告诉他,他爱她的方式错了,他给的爱不是她想要的,也不能带给她幸福。

“卫玄哥不觉得你和我故事里的林心安很像吗?你和她一样渴望父母的宠爱,渴望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庭,所以你第一次到福安镇的时候,会那么渴望与我接近,不仅仅是因为我特别,还因为你喜欢我家里的那种温馨氛围,你想要成为其中的一份子,不是吗?”很多年过去了,临青溪还记得当年楚玄那些有意无意地渴望眼神,就是那种眼神让她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所以她对楚玄这些年来才会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没错,我虽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我从小就不开心,无论是在侯府还是在皇宫,我看到的只是冷漠。最真心疼爱我的哥哥也死了,还可能是被我其他的兄弟杀死的,我恨那些人,也恨自己,还恨他。”

楚玄话里的“他”指的就是楚岭鹤,就像临青溪故事里的林心安恨着她自杀而死的弟弟一样,他也恨着被别人杀死的楚岭鹤。为什么要丢下他,为什么!

其实,他和林心安是一样的人,他们都太孤单了,太渴望爱了。正因为太渴望,所以在得不到或者失去的时候,才会那么孤注一掷。

“卫玄哥,你问我为什么对你那么好,那是因为我懂你就像懂我自己一样,我不希望你像我故事里的林心安一样会因为那些无谓的执着而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知道你渴望家的温暖,所以我从来没有试图远离你,你让我帮你种田,我种,你和我合伙做生意,我做,你缺钱缺粮,我有。你失去了哥哥、侄子,我就来做你的家人,永远不会离弃你。这就是我爱你的方式。爱,不只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它很广阔,就像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样,有亲情之爱、有手足之爱、有朋友之爱,甚至就连陌生人之间也有互助之爱。卫玄哥,你明白吗?”临青溪语重心长地说道。

她还记得那年卫玄在夜里送她回一品香,在路上,他牵着她的手,而她并不是真得没有感觉到,之所以没有松开,那是因为她觉得牵着她的这个男孩不是卫玄,而是另一个自己,那夜他眼睛里流露出的情感和她还是林心安时渴望温暖的眼神太像了。

“既然如此,为何你不能给我男女之爱,溪儿,我要的不多!”楚玄几乎是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她。

今夜,她对他说的这一番话,字字句句撞击着他的心灵,她是爱他的,只是这种爱无关风月,却又让他开始觉得比男女之爱更深,更让他觉得感动。

“卫玄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爱情不是我想决定爱谁就爱谁的,是它——”临青溪指指自己的心,“是它来决定的。当我遇到另一个男人的时候,它会不受我控制地跳动,会让我变得脸红心跳,会让我不知所措,会让我患得患失,也会让我不顾一切。”

楚玄多希望临青溪此时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但是那个男人不是他,虽然他在面对临青溪时也会有这样深切的感受,但是临青溪对他没有,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是他的心。

“溪儿,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我知道,我是深爱着你的,但是我也知道,我现在爱着你的方式令你不喜。刚才你说过,渴望爱,就要先学会去爱别人。我渴望你的爱,所以我会学着换一种让你感到幸福的方式,也许有一天,你也会对我有男女之爱的。”虽然重新看待了自己和临青溪之间的感情和关系,但是楚玄并没有打算放弃,相反他更坚定地认为,只要自己努力去爱着眼前的女人,总有一天能打动她的心。

临青溪没有想到对楚玄说了这么多,他还是对她如此执着,但好在总算有了点儿效果,虽然执念依旧深,但是方法发生了改变。

她相信,总有一天楚玄会彻底想明白的,而且她也希望有另外一个好女人出现,能让楚玄体会到真正甜蜜地爱情。

过犹不及,临青溪不再说什么,只要楚玄能慢慢想通,他们两个就不会渐行渐远,做家人有时候会比做恋人更幸福的。

接下来的两天,楚玄没有说出谷的事情,临青溪也没有说,虽然楚玄给临青溪服了解药,她的功力也恢复了,但是她没有要求立即离开,她觉得,应该要给楚玄多一些的思考时间。

又过了一天,当楚玄说出要带临青溪离开的时候,焃昀找到了山谷里,而此时的他胡子拉碴,显得很憔悴。

两个男人一见面,又是一番恶斗,而这次谁都没有手下留情,奇怪的是,临青溪这次谁都没有帮,她坐在茅草屋前看着他们打。

楚玄的武功早就突飞猛进,他与焃昀打个三天三夜也不会停,从白天一直斗到夜半,两个人像不知疲倦一样,一定要置于对方死地。

临青溪在屋前点燃了篝火,然后烤了两只刚刚抓来的野鸡,看着黑暗中传来的拳脚刀剑之声,她无奈地摇摇头,让这两个男人发泄发泄心中的怒气和怨气,他们倒真得没完没了起来。

于是,她拿出匕首放在自己的手腕处,然后冲着空中大喊一声:“你们要是再不住手,我就割腕自杀了!”

果然,她话音刚落,焃昀和楚玄就停手了,全都慌忙地飞身到她近前。

“溪儿,你别胡闹,快放下!”临青溪武功恢复,楚玄担心她真得伤到自己。

“傻丫头,快放下!”焃昀心里又急又气,她到底在干什么!

人们常说,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最管用,临青溪没想到还真是这样,正因为都在乎她,所以都不忍心她受到伤害,而她也不希望自己在乎的人自相残杀。

“卫玄哥,焃昀,你们都坐下吧,别打了,我亲自烤的野鸡,快吃吧!”临青溪笑着指了指两只已经冒出香气的野鸡。

焃昀觉得临青溪有些不一样了,而且楚玄也和他上次在卫王府时见到的感觉也不同了,似乎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少了一些揪扯暧昧,反而多了些让他嫉妒的亲厚。

楚玄心中对焃昀还是很嫉妒、很生气的,只要一想到临青溪爱着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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