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妃进化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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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妃进化录-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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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引开了。

    太子殿下如愿以偿到达了营帐后方,此时皇帝的暗卫们已经盯上了他,李德全从营帐走出为皇上端茶,暗卫就将信息传给这位总管,当康熙皇帝看到用双龙潜游的被子杯子装茶时,手都哆嗦了,竟然还真是他!

    “李德全,前几日那几位王爷所说的,你觉得怎么样?”,康熙皇帝似乎是随意地问近侍。

    “奴才不敢妄议政事,但太子乃国之根本,废太子不是件小事啊,万岁当三思。”

    胤礽耳朵贴近营帐勉强听到里面的对话,这主仆二人的对答将他的心彻底浇冷了,废太子?他脸色煞白,再没有了接着听下去的心情,转身小心离开,立即有暗卫看到回禀了消息,“太子殿下失落的回营帐了”。

    “没有立即找谋臣吗?”

    “没有”

    “那就盯紧太子的人”,康熙皇帝揉了揉额头,“有什么情况,及时禀报朕”

    “奴才遵旨”

    御营帐这边儿发生的事,其他人是一概不知道的,蒙古王爷们该吃喝还是吃喝,其他几个阿哥该社交还是社交,年秋月依旧带着几个人和所有画板画具穿梭在草原附近找好的风景。

    “阿依木,你看她画的真好看”,年秋月在即将完成画作时候听到身后传来流利活泼的蒙古语,回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年秋月冲她笑笑,以颇为顺畅的蒙语道,“你看可以,请安静些”

    这姑娘一愣。点了点头。倒是旁侧的婢女有些不忿,想说什么被姑娘给制止了,只好不悦地将马匹交给侍卫。自己陪着主子看陌生女孩儿作画。

    年秋月光上色就用了大半个时辰,这姑娘竟然真的坐下来看完了,末了啧啧感慨,“你们汉人做什么都是麻烦,一幅画就用了这么久。不过倒是挺好看。我是乌金兰泽,你叫什么?”

    “我叫年秋月”,年秋月将笔洗好收好,雨琴将画板平放下来等着草原的风将画作晾干,乌金兰泽一听这名字,皱起了秀气的眉,看向自己侍女。“阿依木,我怎么好像听过这名字?”

    “格格,这是郡王给您说的比箭的姑娘”,阿依木将审视防备的目光看向年秋月。乌金兰泽恍然大悟,“哦。是你啊”,她努努嘴,“阿兄说你骑射很好,可我看你和那些伴舞的姑娘一样瘦弱啊”。

    “郡主您不也是个纤瘦的姑娘”,年秋月知道蒙古族的姑娘多是心直口快,也就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那不一样,我三岁时就跟着阿爸学骑马了,你可不行”,乌金兰泽一本正经地摇摇头,很是得意地道,“我给你说,你为着面子最好还是别比了,若是执意比赛,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要知道,草原上再也找不到比我骑马射箭更好的姑娘了。”

    “为着脸面,我才更不能退缩啊”,年秋月抿嘴一笑,“郡主不用手下留情,因为我也会尽全力的,不论结果,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嗯,那就好,有没有人夸过你,你很好看”

    “有啊,郡主不就是嘛”

    乌金兰泽笑了,“你这汉人还真是特别,以前也有人跟来围猎,她们只会绣花和歌舞,你要是夸她两句,各个都说是谬赞,我问过圣人,谬就是不对的意思,本格格说话哪里不对了,还是你直爽。”

    “她们受的教养就是这样”,年秋月见画作已经干,就将画轴小心卷好,放到行囊里,乌金兰泽凑近看了看,已经放了好几副图画,“你很喜欢画画?太子说十六阿哥画画很好,你比他怎样?”

    这话……年秋月无语了下,不好回答啊,“我没和他比过,但都说十六阿哥擅长画人肖像,我更喜欢画些风景,你们草原可真漂亮,我以前只是听说很美,这才是第一来,惊呆了。”

    “那是,走,我带你去远处湖边看看,那里可美了”,听到夸赞自己的家园,乌金兰泽很是开心,好客的蒙古姑娘立即上马就要做向导领新朋友游玩草原,不料有人快马而来,“不好了,郡主,王爷……王爷他出事了”

    “啊,你说什么,阿爸他怎么了?”乌金兰泽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了?”

    “王爷说郡主说过想要个狼皮袄子,就出门打狼,结果被狼咬了”,一身蒙古侍卫装的汉子语气都带着焦灼,乌金兰泽身子晃了一下,立即飞奔到自己的白马边,打侍卫手里抓过缰绳,利落地上马,“驾”,马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

    年秋月和其他人见此,都知道出大事了,忙跟着快马回去。

    因为太过于紧张,乌金兰泽的马跑的极快,年秋月几人回营帐时乌金兰泽已经到了好一会儿,正在藩王的营帐内守着,年秋月刚一下马,就和李德全走个碰头,“年小主回来了啊,奴才奉命来看王爷的情况”。

    年秋月点头,“郡主听闻消息已经极速赶去,谙达带着院判大人还是速速去吧。”

    “年小主,我家格格当您是朋友,您不去吗?”阿依木有些不悦地开口,她的马术比不得乌金兰泽,被甩在了后面,只好和后来赶上的年秋月几人一起回营。

    李德全听到后,回头促狭地笑了,“小主还是这么善于交际,跟着咱家一起看看吧。”

    年秋月无语,只得跟上。

    才到营帐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声,还有乌金兰泽郡主的怒喝,“阿爸还没死呢。你们哭丧呢,腾格里不会要了阿爸的命的。”

    “小郡主,那可是狼牙咬伤的,狼牙有毒”,不知是哪个妾室回的话。堵的全帐篷都安静了。又听乌金兰泽恼怒道,“巫医呢,怎么还没来?”

    “有太医”。年秋月跟在李德全身后进来,听到这儿,开口道,“李总管奉皇上之命带来了御医,郡主让开些。让他为王爷诊断下,这是我们最好的太医。”

    李德全跟着康熙皇帝这么多年,多少会些蒙语,也就跟着行了一礼,“咱家奉天可汗之命来看望王爷。”

    郡王这会儿也匆忙赶来,他一早被太子叫去骑马游玩,刚刚得到消息。进了营帐直奔床边,“阿爸怎么会被狼咬伤,草原上哪里有随意攻击人的狼群,何人作祟?”

    乌金兰泽这才反应到这个问题,“对啊。不是秋末冬初,这会儿狼群根本不缺食物,阿兄,此事有蹊跷。”

    李德全心底叹了口气,皇上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郡王、郡主稍安勿躁,此事皇上已经安排人严查,定会给蒙古皇室一个交代。”

    乌金兰泽的哥哥眼神暗了几分,“交代?好,希望天可汗能和腾格里一样公正,还我乌金皇室一个公道。”

    李德全背心出汗,这是发现什么了吗?年秋月在一侧听得一头雾水,此事隐情很大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彼时,御帐中,皇帝一脸疲惫,“当真如此?”

    “奴才不敢欺君。”侍卫低头,语气恭敬。

    康熙皇帝摩挲了下手上的黑皮奏折,这是暗卫汇报监视人情况的奏折,历来都是私下不见光的东西,这本里面记录了太子最近几日的一言一行。

    “太子”,康熙皇帝缓慢地说出这两个字,犹如背负了千金重担,他许久叹了口气,“杀人灭口都忍不了几天,何成大事?去将隆科多叫来。”

    “喳”

    隆科多离开时面无表情,衣袍掩盖的手中捏了枚令牌,他和刚回来的李德全擦肩而过,双方对了个彼此能看懂的眼神。

    如果说佟家最大的心愿是什么?贵妃在世时是有个佟家和爱新觉罗家的血脉,贵妃去世后的几年推翻太子就成了新的目标,至于原因,就牵涉到佟家和赫舍里家的恩怨了。这里就不言明了。

    乌金王爷的病重给蒙古其他贵族带来的影响不大,但对其中一位王爷影响甚大,就是他的堂弟,也就是另一位上奏太子言行的王爷。

    那日听到太子喝醉后的不满言论,他们兄弟二人就担忧会被醒后的太子灭口,才先下手为强的奏表了太子的不臣言论,本以为太子肯定会被废,谁知……如今自己哥哥一倒下,这位王爷心里就忐忑不安了。

    左思右想,他索性将事情告诉了其他几位王爷,同时将怀疑也给声名了,几位王爷脸都气绿了,“太子也太不像话了”

    “因为这就要要人性命,若是将来他登基,岂不是人心惶惶”

    蒙古的王族左思右想都不舒服,第二日就联名上书要求皇帝还蒙古族一个公道,把康熙头疼地直想喊过来那个逆子揍一顿,但一喊,事情就暴露了。不是不能废太子,但在木兰以这样的罪名废太子,废完第二天蒙古人就敢暗杀了这个儿子。怎么说也是赫舍里拿命换来的儿子,他心疼。

    于是,爱子到了不分轻重的康熙皇帝又一次给太子擦屁股,将罪名推到了看守野兽的一群人身上,玩忽职守没有锁好笼子,以至于造成大罪,并为了补偿,答应给蒙古人今年的粮草加上三成,蒙古人忖度了利益息事宁人了,就连乌金郡王都沉默了,唯有一人,彻底愤怒了,她就是乌金兰泽。(未完待续。)

    PS:  废太子是一个过程,康熙皇帝对于这个儿子寄予了厚望,但太子做的事在不断挑战他的底线,如今皇帝已经有了废太子的念头,就差最后一根稻草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八章 废太子(三)

    乌金兰泽双眼都哭红了,提起马鞭就要向太子那儿跑,年秋月得知皇上决定时一早就开始提防这姑娘犯傻,于是特意在路上就堵住了她,“郡主到哪里去?”

    被人堵住路,乌金兰泽很恼怒,一看是自己还比较喜欢的一个汉人姑娘,她就没把马鞭抽上去,而是冷冷道,“你滚开,我阿爸要见长生天了,我要去报仇。”

    “报仇?”年秋月不怒反笑,“你这样子冲过去,你信不信你会比你阿爸更早见到长生天,而且王爷和郡王都会被你连累。”

    乌金兰泽瞪圆了双眼,“那怎么办?他们都说阿爸撑不过去了。”

    “谁说撑不过去?”年秋月神秘地一笑,拉起有些傻了的乌金兰泽到了自己的小营帐,指着三四根野草状东西,“你只要把这个每次偷偷加一根在御医开的药中,三天,王爷的狼毒肯定能好,但我有一个要求,你对腾格里发誓,药的事你谁都不能讲。”

    听到这里,乌金兰泽立即指着天就起誓,不带任何犹豫,草原人信奉腾格里,但其实并不喜欢这么起誓,因为草原的人都认为自己是说一不二的,被人这么逼着起誓那就是侮辱。

    因而,放下手,乌金兰泽就觉得有点委屈,年秋月见她起誓才完全放心,“郡主,不是我羞辱你,我当你是个朋友才策马找了许久找到这味药,但每个人都有秘密,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如果你不起誓,哪天说漏了嘴,我很可能因此丧命。”

    乌金兰泽点了点头。经历了阿爸一事,她才知道哪怕地位已经到了王爷,也有一天会被权贵弄死,所以这位汉人朋友如果不注意也会有生命危险,“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我阿爸阿妈也不说。”

    乌金兰泽郡主将草药藏在袖子中走了,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只是以为是年小主劝住了乌金兰泽郡主。蒙古的人松了口气,康熙皇帝听到消息笑了下,“看不出来年丫头还挺有办法。”

    太子听到消息撇了撇嘴,“一个女人而已,如此嚣张。那丫头总是这么多事,管小十八算份内,这算什么,那什么郡主真敢来,孤用她那支马鞭抽死她。”

    当夜,这句话就出现在了康熙皇帝桌案上,他却出乎意料没有发火。而是一反常态地冷笑一声就放那儿了。

    几日后太子见到乌金兰泽郡主,就想起了年秋月还没和这位郡主比骑马射箭,就提到了这事,彼时,乌金王爷已经可以坐起来。郡主很高兴,因此很感激这位朋友,所以直接道,“不用比了,我和她前天一起去小猎场玩儿,我输了,没想到汉人也能出一个箭术如此好的,乌金兰泽甘拜下风。”

    眼见好好的让年秋月失宠于汗阿玛的招数就这样失败,乌金兰泽郡主不比赛就认输,太子殿下很难接受,“郡主说笑的吧,你不是草原姑娘中箭法最好的,就这么认输?”

    “太子哥哥什么意思,就这么希望年姑娘输给郡主?”,康熙皇帝不悦的眼神和十四阿哥气恼的声音大致同时到达。

    太子殿下一惊,“孤只是惊诧。”

    十四阿哥冷哼了下,显然不信。年秋月则是和乌金兰泽对了对眼神,你不该这样。

    我只有这样才能回报一丝你的恩情。乌金兰泽笑笑,她是一夜间成熟的,因为和兄长的秉烛夜谈她懂了许多,未来怎么做她已经开始在盘算了。

    年秋月不知道这些,她只是别开眼,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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