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来的王爷要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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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来的王爷要休妃-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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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情,又何止钟离一个人心焦,宁王府那个喜欢穿红衣的男子也是一样眉头紧蹙,为了上次鱼和橙子的事情,他真的怒了,觉得被人这样活生生耍了一通很是丢脸。还当着万瑾彥的面。可那枚喜欢穿月牙白衣的男子天天去‘世外’守着,不是送这样,就是送那样。送完东西就走,也不多逗留。那人存的什么心思,明眼人都能看个通透。他想想心里就不是滋味,难道,真如四弟所说,还真要帮她找一个好人家吗?她警告过他,若是管她,她会让宁王府鸡犬不宁……
  如今他不是已经心绪不宁了吗?这和鸡犬不宁又有什么区别?
  很快,帝都有个喜欢穿月牙白衣的男子守在一个叫‘世外’府外等一个绝色女子,天天送礼物的事情,传得整个帝都家喻户晓,路人皆知,男子如何情深款款,如何温文而雅,如何貌似嫡仙,如何文武全才,等等等等,神乎其神,有鼻子有眼的。说得钟离和慕容端跟神仙眷侣似的。
  钟离觉得自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可是慕容端根本没说过什么,从未有言语或者肢体上的越距。只说那些东西,要么特产,要么自己画的画,要么什么小玩意,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话也不多,介绍完自己送的东西便走。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钟离束手无策,说不得,骂不得,甚至,连甩一个白眼,都觉得是一种罪过。
  为了不让慕容端在门口久站。钟离好一段时间不住红楼了,天天睡在‘世外’,为的就是他敲门,她便去开门,拿了东西就关门。这样可以减少别人的议论。
  夏日的清晨,天亮得特别早,钟离很早就醒了,就等着那铁环扣门的声音。
  门内,高高的榕树枝叶繁茂,阳光只能穿透一些小缝,其他的都让那层层叠叠的手掌似的绿叶挡了个严实,苑内的光斑细细微微,很是轻软。钟离坐在苑内的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细细小小的光斑在她脸上轻轻晃动,她的眼睛阖着,密睫轻轻颤抖,明显心神不宁。
  “笃笃笃”那声音有些闷闷的,钟离条件反射弹跳起来。冲到大门前,拔了闩便去开门,这种事,已经不让马莎做了。生怕多一个程序便会多浪费一秒钟时间。
  “嘎~吱~”钟离在拉开门露出她的小脸的时候,便看见了慕容端笑盈盈的看着她,手里拿着一个纸袋。他的笑温温润润,软软的,有一种无暇的洁净。
  钟离刚浅笑出来,一抹朱红便闪到门缝前,瞪着她,从门缝中,看着他绝色倾城的脸,面若寒霜,那暗红色的眸子烧着熊熊烈火,她知道,他生气了。
  一个男人白衣卓然,似天外嫡仙清软细腻。一个男人红衣傲立,似界外妖孽,魅惑众生。然后此时,她觉得烦透了。
  跟他闹没有意思,她刚想关门,门却被他一把推开,一抹朱红夺门而入。
  慕容端见状,依旧眸中含笑站在门外,看着钟离,道:“凝霜,前几日我看你精神有些乏,气色也不太好,这些红枣都是大漠的带过来的,你没事当零嘴吃吧,还有一点参片,偶尔放一片含在嘴里,对你的精神有好处。”说着,手里纸袋往前一递,人却未动,似乎等着钟离能过去拿。
  钟离大方的打开门,几步跨到了慕容端的跟前,从他手里接过纸袋,感激的冲他笑了笑。
  慕容端放在半空的手,慢慢放下,眉峰微拧,看着绾着清丽发髻的钟离,小小的脸儿精美绝伦,夏季的裙衫渐渐的越穿越少,露出她的锁骨清晰可见,接过纸袋的手,白晳纤长,可是她腕处的关节突得很高,她太瘦了。眸光中透着丝丝怜惜:“凝霜,你是一个女人而已,别把自己弄得那么累……”话落,他朝她笑了笑,那笑里,满满的都是心疼,你是一个女人而已,累是男人的事……
  或许任何一个女人,都抵挡不住那么一句话,你是个女人而已,别太累。这次是他来‘世外’第一次说了这么多,来到蓝离,除了苍南的人,或许这是第一个人叫她别太累的人吧“谢谢你,慕容公子。”钟离的心里略怔了一下,有一汪温泉在心底缓缓淌开,暖了她的五脏六腑。
  有人站在门内,那拳握得关节已经“咯咯”作响了,当他不存在吗?那个叫慕容的男人看着她,那是什么眼神,一次比一次过份了,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凝霜凝霜的叫得这么亲热,她居然也知道了对方姓慕容,他一段时间不见她,她和别的男人居然打得这么火热了。
  胸口那一股火苗,窜得老高。一步并作两步到了钟离跟前,朝着慕容端,邪肆一笑,道:“这位慕容公子,跟一个王妃走得这么近,也不怕外人说闲话吗?”
  慕容端冷哼一声,但嘴角依旧挂着笑容,只是那笑冷冷的:“敢问这位公子,凝霜是哪门子王妃?哪个王妃不是住在王府的?公子莫不是在跟在下开玩笑吧?”
  钟离尴尬的看着两人对话,恨不得挖个洞钻了算了。她算哪门子王妃,这世上再也找不出她这样的王妃了,弃妃吧?太丢苍南人民的脸了。
  南天被这一问,有些噎住了,但很快,他眸光一凛,一把揽过钟离,搂在怀里,微眯了眼,缝中透着一丝冷戾凝着慕容:“自然是本王的妃——宁王妃,本王愿意在这里给自己的王妃设一座宅子,让她清静,慕容公子管得着吗?”
  钟离试着去推开,只是南天这次比哪一次都揽得更紧。
  慕容端一见钟离推南天的神情,瞬间收起了笑,回了南天一记冷戾的眸光:“在下是管不着,王爷尽管继续这样便是。”说完,阴沉着脸转身便离去。
  他并不是有心要破坏她的生活,他只是在她离开后,一直心神不宁,他只想让人去查一下,她嫁的人是什么人家,过得好不好。可是在燕楼跟踪的人一直跟着她回到这里,而她的夫回的却是宁王府。接下来的这些天,两人从来不碰面,后来一查才知道,原来三年多前,帝都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宁王娶过的正妃,而是风光娶了侧妃,侧妃如今住在宁王府。她是一个公主啊,苍南国唯一的一个公主,是何等的尊贵,那定是被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珍宝。竟然过得是这样的日子,她怎么会不憔悴,心尖上,又是一阵疼。
  裘是在巷道的墙角等了很久,一见自家公子负在腹前的拳紧握,一脸铁青的过来,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慢慢跟了上前,只听见慕容端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修书给父亲,就说,蓝离的帝都很适合开分号。我暂时不回去了。”
  “是。”裘是将每个字都牢牢的记在脑子里,生怕漏了一个字,因为公子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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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天放开钟离,一把攥起她的手,便往门内走去,立在榕树下,面色阴冷,而眸瞳燃火:“你和他有多熟了?”
  “我凭什么告诉你?”他又来质问她,他到底凭什么?上次的事情难道忘了吗?这么不长记性?她用力去掰开他的手。
  南天放了手,看着她,看着她瘦瘦的模样,那么憔悴,但那仰起的颈脖和下颌,是说不出的倔强和顽强。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不知道,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生气,他再也不能说是为了其他原因,没有其他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男人,他恼了,他以为她喜欢的是万瑾彥,万瑾彥毕竟是朝中之人,做事会很有分寸,他不是那么担心。
  可那个叫慕容的男子他看到过那日的情景,那样深情的眼神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他真的是感受到了一种东西,那便是——威胁,她居然说凭什么?还能凭什么?“凭你是我的王妃!”他咬牙道。
  “我是你哪门子的王妃?”她将就慕容端的话回给了他,这里没有旁人,他好意思说她是他的王妃?意思是他是她的女人了?若成亲,她也是和那双喜靴拜的堂。她算他哪门子的女人?
  “你搬回宁王府去!”那口气中带着浓浓的霸道。他不想她再住在这里,那个叫慕容的男人总不能到宁王府外去缠她吧?
  她轻蔑一笑:“真好笑,你当初逼着我搬出来,现在又叫我搬回去?你当我纳兰凝霜是什么?小猫还是小狗?不想要就扔到街上去,觉得不合适了,又拣回去?”
  他说不出来话,这些都是他做的事,他做的蠢事。他还没来得及说任何话。
  她道:“说吧,今天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演戏?”
  他的心房处收得紧紧的,又一阵阵的发着凉,演戏,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凑在一起的简称便是演戏。算下来,演了几场了?到现在回想起来,他总是忘了哪是戏里,哪是戏外。“凝霜……”他轻轻的唤了她一声,这一声里面,有多少情绪,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理了那么多天,他也没有理清楚。
  她抬眸,看着他:“嗯?”在她的印象里,他应该不是这样的说话的主,他到底有什么事,需要用这样的口吻和她讲话。
  “我没事……”他吸了一口气,半天才吐出这三个字。
  他没事,他整天都没事,他只是好多天没有看到她了,想过来看看她。他焦躁,难受,听说别人来找她,他更难受。其实他听到那个叫慕容的男子关心她的时候,他的胸口,那时候疼了那么一下,她气色不好,精神不好,很憔悴,却是另外一个男人为她准备了那些东西,小小的一个纸包,她若是感动,又有什么不可以?
  “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他认真的看着她。
  她看到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慢慢的越来越清澈,一派清明。
  或许是他的语气和他的眼神,过于坦诚,她动了恻隐之心,他们毕竟相识那么久了,南天不坏,她知道。她于心不忍,不再咄咄相逼,声线也放缓放轻了:“王爷。”
  “嗯。”他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她和他对视,同样真诚的眼神,面色波澜不惊:“王爷,三年多前的事,我不怪你,真的。”她的声音淡淡的,淡得好象那件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看着如此平静的她,他有那么一丝丝的心慌,抬手摁了摁眉心,那么重要的事,对于女人来说,一辈子就那么一次的大事,她说她不怪他,那意味着什么?他什么也不是,对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凉到了心尖上。
  “王爷,我以后一定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若明天慕容公子再来,我好好跟他谈,他是个知礼守节的人,一定会体谅我的难处。你也知道,我也怕事情闹大,所以才会每天守在这里,等他给了东西好让他走,若我不开门,他便一直在外面,我没有想到这件事,还是这么快传出去了。我现在也在想办法补救,到时候就说这宅子是燕儿的,也不会有人知道三年多前发生的事情。我会尽量不让你的声誉受到任何影响。”
  他听着她这样的陈述,没了往日的乖张和伶牙利齿,谦卑得有些不像她了,她陈述的时候,夸赞着那个叫慕容的人,他只能这样听着,她的语气,她的姿态,让他没有任何资格发火。可是肺泡子里满是火星子,若她再继续说那个叫慕容的男人,他怕是那火星子一定会点成火苗子。她以为他紧张的只是声誉两个字……
  “凝霜,这些年,让你受苦了。”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他说出来了,几个字,他感觉有千金重。这些年,对不起,让背井离乡的你,来到这里却是孤苦无依。这些年,对不起,当年是我太任性。这些年,对不起,不知道让你承受了些什么。这些年,对不起……
  看着他眸底的晦暗,她蹙起了眉,替他辩解:“王爷,别这样说,真的,我不苦,我很自由,这是我喜欢的生活,说到底如今能过得这么无忧无虑,我还是得谢谢你,否则那些繁文缛节一定会累死我。”说到底,她还是恨他不起,他们有深厚的兄弟情谊,两个人本就没有任何感情,硬扯在一起,说不定连如今的情份也没有。虽然这几年累是累了点,可是她真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除了爷爷,她最大,任何人都约束不了她。
  他听着她说,她说谢谢他,她终究还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那么的不一样,她不需要他,她自己便可以活得很好,没有他,她反而过得更好,有她喜欢的自由。在她这里,多他不多,少他不少,他居然是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一个人,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很没用,毫无价值:“凝霜……”他看着榕树,唤着她的名字。
  “嗯。”她看着地面……
  久久的,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心与念的涟漪1

  如钟离所想,慕容端很体谅她的难处,再也不到‘世外’找她,而是派裘是偶尔送些东西过来,如他所说,都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
  然,那些小东西在慕容端看来,都是她需要的。
  血红的残阳染一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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