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安于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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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安于室-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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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会场上摔跤的两名士兵下场了,姬泽岚忽然站起来,手里端着酒杯走到赫连漠面前。

“将军,姬泽岚承将军平时的照顾和保护,这杯酒是姬泽岚敬你的。”话甫说完,不等赫连漠回答她先干为敬。

那酒想必烈得很,姬泽岚一干杯立刻引来在场人的喝采声,她娇艳的脸庞也因为那暗澄色的酒液而染上一层娇媚、妖娆的红霞。

趁着自己三分酒意,姬泽岚的眼波开始大胆地在赫连漠的脸上兜转,那情意绸缪、含着春意的媚眼毫无顾忌地逗留在赫连漠身上,甚至还对他抛媚眼。

清幽冷睨了抱着自己的男人,而他似乎一副很享受的模子,慵懒地斜靠椅背,大方地接受姬泽岚的挑逗,而他那双手仍紧紧地箍紧自己的腰。

两人脉脉眉目传情,显然忽略她的存在,清幽愈想就愈令她气闷不已,放在膝盖的双手悄然地握紧。

哼!男人的话真不可靠,前一刻才答应跟别的女人保持距离,下一刻便像个饿色鬼一样,紧盯着别的女人。

忽然,场上传来一阵‘沙沙’的铃鼓伴奏声,姬泽岚婀娜丰腴的胴体随着乐声扭动起来,她那柔软的腰肢如同一条灵活的水蛇,原始。感官的灵动着,任何男人多看上一眼只怕都要把持不住……

清幽的视线再度转回赫连漠的脸上,看到他半眯着眼,似乎在享受着姬泽岚那具青春、丰腴的胴体,所带来极刺激、肉欲的视觉享受。

她的胸口在看到他那专注的视线时不经意地揪痛了一下,这一痛让她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情绪反应,脑海‘轰’的一声,天啊!怎么会这样?她竟然在嫉妒,这不该出现的情绪竟然在她身上出现。

怎可能,她怎可能会产生这种情绪呢?她咬着唇,双手狠狠地捏着大腿。

不!她不可能会嫉妒姬泽岚得到赫连漠专注的目光,不是吗?她对他温驯、接受他对自己的好只不过让他放低戒心和做戏给姬泽岚看而已。

铃鼓声在片刻后转而急骤,回过神后清幽毫不考虑地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她发现自己在这种气氛下将要透不出气,必须找个清静空气又不混浊的地方。

“安静地坐着。”他拽住她,低沉地命令。

可他的眸光始终不曾离开姬泽岚妖娆的躯体,他的话和铁钳一般强悍双臂都警告她不许擅离他的掌控。

“这里的空气太混浊,我想回帐内休息。”她不放弃挣扎,不想看也不想听,当她发现自己在乎赫连漠的感觉时,她就不断的啐弃自己竟然会产生这种感觉,所以,她只想赶快离开,当做完全看不见这场露骨的挑逗戏,回去好好的理清自己的思绪。

“妳怎么?”他敛下眼,眸光终于正视她。

“没有,都说了我不想待在这里。”她有些堵气嘟着嘴,语气酸到连自己也感觉到了。

“妳时因为受不了她在场公然挑逗我吗?”他咧开嘴,霸道的把怀中扭动的柔软身体压向自己,“都跟妳说过了,我只对娘子有兴趣,其他的只是欣赏而已。”他沉声说,男性化的音调出奇的慢条斯理。

“花言巧语的大骗子!”怨怼地瞪了他一眼,不知哪来的力,清幽猛地睁开他的手臂。

“妳给我回来!”他将跨出自己怀里半步的她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痛啊!”她痛叫一声。

他好不温柔的动作扯痛了她脆弱的手臂,清幽回头瞪住他,迷蒙的眸光恢复了以往的倔强、冷静。

这一幕,在场所有的将士们全看见了,铃鼓的伴奏声戛然而止,姬泽岚也停止了扭动那水蛇一般勾魅男人的腰肢,她深黑色的眸底更透出一丝异样的诡谲。

“能不能安静一点,这里可不是傲龙堡。”他的态度忽然转为冷硬。

“你也会在乎什么场合吗?”她反唇相讥,一股酸苦的感觉涌上清幽的心窝,她的喉头莫名地梗塞、他的冷硬蛮强竟让她感到心寒。

也许为两天他对自己所表现出来的温柔只是一个假象,有那个男人在美色当前还保持着理性。从小,嬷嬷就教导他以后别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那是他们想征服女人的一种手段,待妳心身交给他后,他就弃若敝屣。

以前,她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后来长大,喜欢上寒君颉,可那只是单恋,从未越过界。因此,她的感情世界极单纯,从没有想过要将眼光投向其他男人,一心一意想守着跟寒君颉微妙的关系,希望有一天,他能回头看看自己。可现今,她发现,除了寒君颉,还有另一个男人能影响到自己的思绪,她慌乱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惟一能做的,只想退回原点,恢复从前的冷然。

“娘子,妳知道妳现在的表情像什么吗?”薄唇勾起魅惑的邪笑,赫连漠凑近她耳边低语:“简直像一个吃醋的妻子!”他顺势轻舔了下她白嫩的耳垂。

“你……你胡说什么呀?”全身一颤,清幽猛地推开他,尴尬地左右看了看,发现所有人都朝她看来,而姬泽岚站在一旁冷然讥笑,忽然间,彷若被当头泼下一盆冰水,瞬间回复了冷静。

她到底怎么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自己的丈夫对扛,这不是让别人笑话吗?她应该要表现出一副温柔娴熟的模样,这里几乎都男人,男人都喜欢扮演英雄,对柔弱的女人有种天生保护欲。

“相公,妾身只是感觉头有点不适,可能旧患又发作了,而且姬姑娘舞技非凡,跳得比妓馆里的舞娘还要好,妾身怕扫了众兄弟们的雅兴,想静静的退下去,那知让相公大人误会了。”她抚着额头,顺势倒入赫连漠怀中,一副柔弱的纤纤的样子,煞惹人怜爱。

她突然的转变令赫连漠怔了一下,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一脸关怀的样子,“娘子,妳怎么了?要不要为夫抱妳回去休息?”

“不、不用了……,我……妾身自行回去便行,无须扫了你们的雅兴。”

清幽的体贴赢得在场的将士们的赞许,而且,她称呼他们为兄弟的用语也深得他们的心,再说,她那娇弱的模样犹如一朵风中的小花,在场的将士虽然是一些大鲁粗之人,但不竟也是男人,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站在场中的姬泽岚脸色微沉,刚才清幽那番话分明在明赞暗嘲嘛,想不到这个‘药罐子’还真耐磨,想着,黑眸闪过一抹阴骜,只是瞬间即逝,见清幽有离开之意,随即,她换上一副娇艳的笑容。

“哎哟,夫人到此,我们还未敬她一杯咧。”姬泽岚从侍从手中接过两杯酒,扭动起妖娆的身体上前,“来到这里,都是一个团体,一家人,姐姐,妹妹我先干为敬咯。”说着,她即刻仰头一饮而尽。

听到姬泽岚提议让将军夫人当众喝下边境烈酒,全场将士们的鼓噪声顿时震天价响。

喝酒?不太好吧,这里的酒跟她平时喝开的梅酒不一样,酒气香醇,浓烈的程度比她平时喝上高十倍。清幽扯了一下赫连漠的衣袖,用乞求的眼神盯着他,希望他为自己解围。

“夫人,难得他们如此热情,妳就别推搪这发盛意吧。”赫连漠似乎没有见到她的求救,低沉的声音像冬天的寒风一般刺入她的耳底。

清幽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他竟然跟他们一眼起哄,那她再推搪岂不是太矫情?视线一移,对上姬泽岚那双媚态横生的眸子,仿佛在嘲笑着她的胆小和无能。

无来由的,心头一把火窜起,接着她从姬泽岚手中夺过酒杯,冲动的仰头喝下那杯浓咧的烈酒。

“咳咳……”她立即被那又烈、又刺鼻的酒腥味呛得几乎窒息,天啊!这酒比她想像中还来得烈,喝下去真的要命了。

由于她身体刚复原,现在有时空肚喝了这杯烈,四周的物体像在摇晃着,她看到前有几个人影在摇动,而她两侧的太阳穴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心跳更快速的几乎超过她的负荷。

“姐姐都未喝光这杯酒。”姬泽岚噙着笑,在旁起哄。

“夫人喝光了!喝光了它!”人群中跟着在一边怂恿、吆喝着。

“剩下的就让我为夫人喝下吧。”赫连漠夺过清幽手中的杯,仰头一饮而尽。

清幽的眸光开始涣散、脑袋开始晕眩,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她趁他们起哄欢笑时,踏着紊乱的步伐离开。怎知才走了两步,她的意志力再也抵不过可怕的疼痛,眼看就要向前扑倒。

“幽儿!”赫连漠一把推开上前诱惑他的姬泽岚,迅速上前接住她倒下的身子。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清幽挣扎地睁开眼睛,看到赫连漠熟悉。每回总能教她又恨又感到安心的脸孔出现在自己头顶上方。

“对不起!我不该让他们逼妳喝酒的。”看到她异常酡红的面颊,赫连漠不由分说地抱起她,俊美的脸孔透出深深地怜惜和不舍。他真该死,明知道她身体这么脆弱,就不该跟他们一样起哄让她喝下这么烈的酒。

“我……我头好疼……都是你……害的……”她虚弱的低喃、痛苦的呻吟。

“嘘,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该死。”她放慢动作缓缓蹲下,将她安置在怀里最舒服、最温暖的位子,紧紧地拥着她。

“好温暖哦!”清幽发出满足的叹息。

见到她如此依赖自己,赫连漠脸上闪过一抹温柔,侧头对站在身后的关羽低咕了几句,然后转身抱着清幽离开。

姬泽岚望着他们的背影,微眯起眼,美丽的脸上蒙上一层阴影。

054章 如愿以偿

酒能醉人,也能伤人。

以为姬泽岚能喝下的酒,她一样也可以后,清幽没想到那些酒会如此烈。

都是好强惹的祸,如果她不是那么好胜,此刻她就不用受这种痛苦。呜!她只不过喝了两口而已,头却痛得像炸开了一样。

胃部好辛苦,头也好痛,可这被窝好暖、好舒服,不知为何,她被这温暖包围着,头痛奇妙地减去不少。

“呜……”

清幽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温暖且柔软的床榻上,房子的灯光柔和且温馨,一名男人背着光、身上的暗影正覆盖在自己的上方。

她皱下眉头,努力分辨暗影中的那人脸孔,似乎有点像……

“哥哥?”她点不确定的喃道。

“我的样子想妳哥哥吗?”赫连漠低哑的声音嘲谑地响起,他的嘴角不自然地撇起,英俊的脸孔显然有些扭曲。这女人无意识叫着都是别的男人,一股莫名的怒气忽然从他的心口涌上喉头。

“啊!是你……”冰冷的嗓音幽幽地飘进她的耳朵,令她迷蒙的思想蓦然清醒过来,紧张地坐起来。由于动过太大的缘故,稍缓的头痛又加剧地折磨她。该死的,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喝酒了,醉了过后,原来是这么难受的。只怕连感情也一样,尝试过后,才知道是苦是甜。

若然心里无法承受暴风雨过后的肆虐,那一开始就别试,否则,受伤的只会是自己,除非妳的心够硬、够无情。

“别动!”他沉声道,霸道地按住她的肩膊。

奇妙交触在清幽的身上划下一道电流,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接着发现被单下自己是没穿衣服,她先是掀起被单瞧清自己的处境,等证实了猜测后,小手紧揪着盖在身上的柔软狐皮毯,抬头勇敢地迎视他,“你又脱我衣服?”娇弱的语气带着一丝愤怒。

该死的,他竟将她身上褪得只剩下一件肚兜!

“娘子,为夫又不是没有见过。”他痞痞一笑,全然不理会她的愤怒,仍然坐在炕床边,带着欣赏的目光注视这张因为愤怒而涨红的小脸,不知怎么的,他喜欢她这副生气勃勃的模样,觉得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

“再者,妳又呕又吐的,将衣服也弄脏了,是为夫帮妳脱了,免得妳醒来一身酸臭味。”赫连漠勾唇一笑,大手捻起她颊畔的一束青丝,邪眸一扬,“妳知道吗?为夫整个大半夜晚,都在看妳睡觉的样子,心里在想,如果占有妳这具白玉雕琢出来的身子,究竟会是什么感觉?”

“你卑鄙,想趁人之危。”清幽被他的魅眼盯得心慌,为了掩饰自己愤然说。

“说得没错。本来就是不想趁人之危,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为夫说过,甘苦与共,为夫享受到欢愉,娘子怎不能享受到呢?”赫连漠俯唇在她耳畔低语,声音之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诱惑气息。

“你……你想做什么?”她心跳急速,他越是靠近她,邪魅危险的气息就越明显,她这才发现,对她而言,最危险的不是耶两只有着森白利牙的狮豹,而是眼前这个将主宰她后半辈子的男人。

“娘子,难道妳忘记了吗?”赫连漠漾起一抹邪气十足的微笑,缓缓逼近她。

“忘……忘记什么?”清幽惊惶地眨着眼。

“我一直等妳接受自己的身份……”

“呃?”她在眨眨眼,而他越凑越近,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

“……我们尚未圆房呢!”他低声地在她耳边说道:“今天,我会让你成为我名副其实的妻子。”他说得极慢,一字一句仿佛要嵌入她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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