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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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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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清图和西门清荷,虽都是西门家二系。”慕容舒听着,解说着,“可遭遇却全然不同,二系的两兄妹,打小就看得出,都是美人胚子。世家的子女,女子联姻,长的好看也是筹码。更不说西门清荷,自幼就讨喜,深的西门家主的喜爱。”
    “世家风风雨雨的,怎会一直风调雨顺?西门家发生过一次变故,为求本家自保,迁徙一系远离京都。”慕容舒道,“二系的人,只有西门清荷留在了京都。一别五年,京都是何等风云变幻,西门清荷同其兄长西门清图,早就没最初的相濡相互。”
    “且不说,当初是西门清荷自己跪在西门家主门前,说自己不愿随着母亲大哥远去,宁愿改系。”
    “西门清图和他妹妹不同,自小就是个沉闷的性子。那年才十二岁,家中故变。年幼的妹妹自幼被宠着,却也没想到会因此,不要生育自己的父母。”慕容舒忆道,“虽然改系也没什么,可世家的庞根,最少二十多系。在世家人的眼里,同改姓也没什么区别。”
    “如今西门清图,能在西门清荷出事之际,还紧张着妥当处理这事,已经很是顾念兄妹之情了。”慕容舒说着,回想道:“那梅酒,似乎还是西门清荷自己夺过去饮的。”
    “至于她是不是知晓西门清图,不喜梅子,才借此缓和两人的关系,就不知晓了。”慕容舒面无表情的道,“母后暗下将他召回来,自然是要重用。西门清图娶白柊,西门家哪里是口风严,只怕是从来就不注重这些事情。”
    “西门清图和花笙,还有白柊,似乎是旧识故友。”齐昭月道,“安黎听了不少他们的纠葛,可真正让人去暗中盯着,关系却又模糊的很。”
    “比方,太尉府、将军府和赵府。”慕容舒道,“历代君王一贯的手段,若是要将来,要两府之间有联系,便将府邸赐在一起。赵府隔两府相对远,是因为其中的牵扯,根本不需如此。不然你正名表兄,也不会随着赵家的女儿学武,自幼青梅竹马。与江知佑也是,关系甚好。”
    “可就算连在一起,也不见得关系就一定不错。”齐昭月道,“若是从小一起玩到大,心有逆叛结仇了呢?”
    “结仇那就是官家没教好子女,这样的后代也不会有什么作为。”慕容舒道,“若是结仇一辈子,只顾争斗,职官架空权位,也不足成患。”
    “那……陈时雨是谁?”齐昭月想起下人回禀的话,问道,“花笙侍郎休朝的时候,安黎才十岁。至今,似乎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是谁。”
    “花笙是个另类,御河大人清廉,将其子交由岳母抚养,却养出个极其与众不同的性子。”慕容舒听到陈时雨的名字,微愣才道,“你问的陈时雨,是同西门二系一脉,在变故后迁回,与西门清图自小一个圈子的人。”
    “花笙十八回京参政,容于西门二系和陈家。”慕容舒道,“而陈时雨在大婚的那日,就消失不见了。花笙也身受重伤,朝议的第二日,朝中欲为两家讨回公道。花笙却道自己有罪,在午门整整跪了一日。之后休朝,却牵连着西门清图,迁至云梦。花笙休朝三年后返朝,性情大变。西门清图却是如今,才被迁回。至于两人在云梦,同白柊有什么牵扯,也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也就是说。”齐昭月道,“西门清图,迁过两回。第一回,西门家为求自保舍弃二系,西门清荷为此改系。第二回独迁一人,却是因为花笙和陈时雨?”
    “大致就是如此。”慕容舒补充道,“他们三人,与赵家赵行云,江知佑,公孙家你的两位表兄,是差不多的关系。”
    “至于当年发生了什么,如今朝中人听说这事,也都会闭口不提。”慕容舒说到此处,蔑笑道,“好不容易尘封的事情,如今也不会容有蛛丝马迹,可以去查。”
    “母后……”齐昭月疑惑着,慕容舒却道:“安黎,知晓太多并不是最好。你如今来问母后朝中事,定然也有同江知佑讨论过。可他可曾,同你深说过朝堂之上?”
    齐昭月迟疑的摇头,慕容舒就轻叹道,“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只有抓着过去不放的人,才会成为如今棋盘上的棋子。”
    “丞相府中的事情,孙西晴手中持有的千叶红,母后有没有…相助过?”齐昭月照着下面禀告上来的消息,同母后说的事情相对应,问回原先的话题。
    “西门清图因花笙、陈时雨迁至云梦,孙家小姐就去相送过。欲要自己定下自己婚事,最终被孙家拦了回去。孙大人在此之后,也不是没有为其选过良人。可孙西晴每每,都以死相逼。硬是痴情不悔,等了西门清图五年。”
    “母后的确是暗中吩咐,让人放纵她的作为,但下毒却是她自己的选择。”慕容舒道,“从来都没有谁逼她。”
    “母后对孙西晴于西门清图所为,似乎没有觉得动容少许?”齐昭月犹豫半分,问着。
    “安黎,如今你还小。”慕容舒道,“若是西门清图,不曾有那样的容颜,又能痴的了孙西晴几分?”
    “母后将西门清图召回京,是为了散离丞相握权?”齐昭月说的肯定。
    “除此之外…还有便是大军出征。”慕容舒望着女儿年轻的脸颊,道:“请朝你就跪过棘,母后总不能让你出征之后,容朝中拦阻如荆棘般,又铺满整条路。只有将上面的刺拔了,你才能走的不痛。”
    齐昭月震然。
    “母后信你有分寸。”慕容舒继续道,“丞相府中的事情,既是有母后暗中推波助澜。所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一字不落的,有人向母后禀告。”
    “丞相被你父皇重用,刚得势。他手中握权,其下随之的文官,自然都鸡犬升天。朝中文物两派,从没有重文轻武,和重武轻文一说。前朝丞相勾结后宫,祸乱朝纲一事,足足为鉴,只要为事丞相稍有不慎,便是能让其万劫不复的由头。”
    “可锦国丞相,最初而立。还是先帝在位时所选的世家,以礼服人的上官一族。”齐昭月道,“如今至安黎,是齐宗第五代子孙。丞相一职延续至如今的上官丞相,也都第三代了。一直战战兢兢,安分守己。西门清荷的事情,只是谁也料想不到……”
    “如今的上官丞相,怕也是像你这般想。”慕容舒嘴角轻翘,“上官家的礼德传到上官鉴这一代,早就消匿的不见了。所以,朝中才有份大礼等着他。”
    “昔日之因果,他在动心思挑拨离间的时候,就要能承受的住这之后。”
    见齐昭月轻怔,慕容舒问着,“你今日进宫迟,江知佑怕早就下朝了,没有回府。多半是因为西门清图复职高升,曾与你正成表兄曾是同僚。下朝后,应该是去西门家庆贺了。”
    “朝中如今商议的事,怕也是皇太后崩去。”齐昭月道,“如今的情形,父皇是想压也是压不下去的。而儿臣在暗中,查出有人在推动事情的讹传。”
    “大军出征本是挪前。”齐昭月道,“那如今出了这事,按锦国奠灵,是不是也挪后几日?”
    “出征之事挪后,却也挪不后。东北之事本就刻不容缓,连你出嫁后的九天回门都省去了。如今只能是尽快处理好皇太后的事情。”慕容舒回着,突然想起一件事,“皇太后西去的消息传回宫中,还是通过百姓的口。昔日去佛塔的人,偏偏这个时间段没有去探问。”
    “查得其中,人是你调动的?”慕容舒望着自己的女儿问着。
    齐昭月承认道:“的确,因为安黎出嫁前,宫中的事情就不太平。出嫁后,入宫更是需要人。而出嫁后就是出征,如此特殊的时候,安黎没有理由,不调动人手聚集宫中。本来是想着佛塔那边不去查看,仅此一次。而塔角塌,也是不可预料的事。就算将人派去查看,皇太后也不一定活的过来。”
    “母后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慕容舒道:“这样的巧合只能说是天意,皇太后一生,也是可怜。死都也死的这般不安稳……”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齐昭月默然不接话。
    “说起出征之事,母后还有一事同你说说。”慕容舒道,“你在丞相府中的言论,很有唯我独尊的英气。母后也知晓你甚是通透,所为之事都有自己的思量。”
    “可行军打仗需历练,你随之出征,要记得老马识途,尽量不要插手军中事。若有万一,与将领心有分歧。”慕容舒道,“两位将领都与你的意愿反之而行,也要放下公主的傲气,听三位军将之命。”
    “安黎明白。”齐昭月应道,“也知晓母后担忧的事情。此次出征为东北全民百姓,安黎断然不会为一己私心,而任意妄为。”
    “你已经很是收敛了。”慕容舒见女儿安顺的样子,道:“请朝虽也是警告了朝中百官,却是跪棘而上。半点都没有公主的娇气,若不是丞相府中的震掠,母后都快忘了你的年纪和原本的身份,就该如此。”
    “两月以来,你的转变,母后不是没有看在眼里。”慕容舒道,“能有如此大的转变,一定是发生了足以铭震一生的事,或悲或喜。心里多半,都是不愿同人说的。母后也说过,不会去追究原因。”
    “若是再有像杜蓉夫人那样的事……”话说到一半,慕容舒才察觉,这个比方不太对。就算杜蓉身份不足,怎么说都是公孙家的人。当下就转话道:“或是锦辰在茶宴上,针对你的事情。这点的确是母后不对,没有寻人查清楚,就责备于你。在宫中出了账册之后,母后就让人去查过。确然是锦辰先针对你,可安黎……”
    慕容舒瞬间抬眸,睥睨道:“若以后遇上这样的事,大可一巴掌扇过去,又何必同她多纠缠。”
    齐昭月怔住了,就听得慕容舒道,“你若一早就知晓那画是上官文的,在如今丞相宴会上,也不愿现身,与其有过多的纠葛。当初又何必隐忍齐锦辰?皇家虽要气度,可有些不顺心的事情。你也大可任意到顺心,她是长姐,你却是嫡出。扇她一巴掌,她敢扇回给你么?”
    还是头一回听到母后对她的管教…如此,嗯……明理。
    齐昭月目瞪回神,心里却是思量着,前世礼佛三年,性子磨了些,本性一直压抑着。而刚适应这一切的时候,她心里顾及着江知佑,也不晓得他是怎么看她,自然也不会真的就,看谁不顺眼就是一巴掌扇。要是娇纵的把他吓跑了,她再追就更难了。
    而现下,齐昭月回着道:“母后说的,安黎明白。只不过有时候,若是自己的手扇过去,难免手疼。”
    宽严并束,可母后却偏偏将宽的一面,留后言说,心里还是顾念着她,怕她受气的。齐昭月温柔一笑,让慕容舒放心。
    看到女儿嘴角勾起的笑意,慕容舒也是放心了下来,看着沙漏的时辰,对着一旁的人示意,点头就道:“如今午时了,就陪着母后一起用膳吧。”
    齐昭月也随即起身,搀着慕容舒从朝仪台上下来。
    “母后,安黎想征求母后一件事。”膳用尽,齐昭月思量着事情,道:“出征一路,既然母后都安排好了一切。朝中亦然,不会有不利于大军的事。出征一路上,应是极为安全的?”
    慕容舒听到这样问,抬眸看着,齐昭月才道:“安黎,想带昭明一起去。”
    殿中寂然,齐昭月就道:“自母后昏迷,昭明就随着太医。远离京都,到山上寻认珍药。这份赤子之心,母后也应是极为动容的。固然安黎很难放心,让他独自一人外出,游历两年。”
    “就算路上有人照看着,消息也会传回京都。”齐昭月道,“可是两年之变,谁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安黎知道,昭明不似我看到的,是个软性子。很多事情他懂,只是从来不说。女儿若是将他带在身边,随着大军历练一番,也不是摧残他。”
    “且不说昭明,也不是纨绔的劣性,不会给大军添麻烦。”齐昭月见慕容舒无动于衷,继续劝说着,“夫君已经有了治灾疫的药方,一路上并无性命之忧。”
    齐昭月此话一出,慕容舒怔住了,复问着,“还没到灾疫的地方,就已经有了治愈的方子?!”
    “是。”承认着,齐昭月面色严谨道,“夫君查历代病疫,找些了相同之处。已经让人按着方子,拿去灾区治病了。只看成效如何!”
    慕容舒听罢,面色怔然,就听齐昭月道:“若是病疫可以治除,母后可能容许昭明,和安黎一同前去?只当在东北游历好了,安黎也放心。不然我们姐弟,一个北上一个南下,相隔千里,母后也顾及不上两边……”
    见慕容舒缓了缓眸子,齐昭月继续道:“其实在次之前,安黎就问过昭明。他对大军出征本就是极为敬佩,男儿的骨子里,怎会没有那种剑指天涯的热血?且不说昭明也挺喜欢夫君的…两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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