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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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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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后来登基的是陛下你。”慕容舒看着齐谨元,直视而问,“这一切都有缘由的,臣妾也不去想世袭百官之事是谁透露给群臣的,只是至今都想不清楚一件事,还望陛下能解惑一二。”
    “臣妾与陛下的长子,如今怎会变成御河大人的独子?御河大人的儿子,又是为何会成为如今锦国的废太子?”齐谨元的身子绷直,慕容舒看到,轻笑的双眼渐泛出泪花,“当年臣妾信陛下的措辞,此是为了保护长子之举,因为陛下的帝位并不稳定!可如今陛下都快驾崩了,我们的长子还跟我等毫无关系!如今什么都说破了,臣妾想问陛下这个问题,已然十多年了。”
    “是,待花笙长大,他并不情愿回宫复位。可陛下听到花笙的意愿,又何尝不是松了口气?!”慕容舒道:“先皇唯一夸赞过的,便是晄儿,说若不年幼,最是治国之才的苗子。陛下是不是因此,在晄儿被截走之际,恍若幻听,听之任之?”
    齐谨元瘫坐在龙椅上,默不作声。
    “尤还记得陛下当初登基之际,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臣妾和晄儿,可我何曾需要你权势滔天,何曾需要你万人之上,又何曾需要你置晄儿不顾…至今不能相认……”慕容舒说的淡然,语气尽是失望透顶,“花侍郎多年前在御书房一跪两天,跪的是什么陛下不知道么?跪的是血脉之情,倾数尽还!”

☆、第167章 顺畅

慕容舒踏着步子,走到齐谨元面前,忽视他看不出喜怒神情的扭曲面容,伸手抚摸着龙椅扶手上金刻着的真龙纹。
    “你想都没想便走进殿中的龙椅,我便了了你一直的执念,送你和这把金銮龙椅一起上路。”慕容舒说罢,眼角泛出一抹寒光。
    “你……亲政…………”明明这个时候,按齐谨元的身子骨是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可却应是惦记着,连神智都清晰的非比寻常。
    “亲政?”念叨着这两个字,慕容舒痴痴笑出声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齐谨元,“陛下都现在这般模样了,还惦记着锦国江山?臣妾就算是亲政,不也比陛下坐在这上面思前顾后的强?”
    齐谨元听到这话,面色涨红的下一刻仿若能吐出血来。慕容舒却不管不顾的道:“当年护国将军勇退蛮人,用了五年征战护得锦国十多年安然太平。可如今早就没有第二个江近然,可以傻的被陛下你操控在掌心了。”
    “陛下一直对此视而不见,反倒在这种时时刻刻就要起兵之际,发扬新政。”慕容舒道:“世袭官制至今,朝中早就没有敢说话的人了。陛下一直的沾沾自喜,连臣妾都不知晓喜从何来。”
    “好在陛下如今是不用犯愁了,毕竟在陛下驾前,锦国还是安稳的。最起码能安稳到帝陵修好,待陛下安然下葬。”慕容舒看着齐谨元的眼睛,轻蔑道:“陛下也不要觉得是自己这般大意,才导致江山归位而不甘心。边塞来犯,自是谁保得住大齐,谁便是新帝!”
    “就算陛下如今安然无恙,也未必能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慕容舒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不然陛下以为,在陛下出事后,臣妾是怎的控制整个皇宫,连鼎鸣都敢提前敲给陛下听?”
    “陛下被臣妾带来金銮殿,却无人敢阻拦,这一切陛下都应该很清楚。”慕容舒一锤定音道,“整个皇宫,早就在本宫的掌控之下了。”
    “的确,臣妾一个人是做不到如此的。”慕容舒看着齐谨元,“毕竟兵力和皇宫势力,大都握在陛下手上。朝堂上的官员,大半数也都是陛下的人。”
    “可陛下并不知晓吧?陛下身边最信赖的公公,就连安黎都能握住把柄,差使着用。”慕容舒道:“那时候安黎都不曾屏礼,都能隐晦的查出那位大总管的事。虽然陛下一直都说用人不能没有瑕疵,若是有所偏好,放任一二也并不不可,水至清则无鱼。”
    “可这位大总管的私藏库,竟是比臣妾的都丰富。”看着齐谨元惊愕的模样,虽然已经分辨不出那神情,但慕容舒却是感觉到了。
    “陛下的兵力是很多,尤是从护国将军战死沙场后,陛下借此收回不少兵权。”慕容舒道:“兵权的确在陛下手上,可陛下也清楚,人心却不在那一枚兵权上。不然陛下也不用谋划着如何将护国将军赐死,更视护国将军唯一的独子为眼中钉。时时刻刻防着他江知佑,与武将有过密的联系。”
    “可赵家和江知佑沉寂十多年,并不是因为无能。”慕容舒道:“就只是放出一点风声,营中就有人集结。再加上怀西王十万兵马偷偷潜入京都城,陛下输的不冤。”
    “可谁曾想到,一切都没开始,就成了这般的局面。齐锦辰是个变数,陛下亲手造成的变数。”看着齐谨元提不起气的样子,慕容舒倾身坐在龙椅旁,看着金銮殿下的空旷。
    “这江山本就不是你的。”在明显能察觉到齐谨元的怒意中,慕容舒理所当然道:“陛下已经老了,如今的新政还是皇上五年前所想的政令,可碍于朝中大臣反对,不能实施而已。可锦国现下,早就不适行政,近年才推行的时机,锦国却经不起折腾了。皇上这二十年的当权,是从怀西王那里平白借的。有借有还,陛下一直篡在手中的东西,如今也可以松手了。”
    “其实先帝说的,一直都不错。”看齐谨元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慕容舒怔道:“陛下您是个不适合登基的人,也威震不了这三分天下的国度。”
    “所以锦国在陛下继位十余年里,除了护国将军换来的十年太平,却越渐*。”慕容舒说着,察觉齐谨元的气息渐渐微弱,理着他额前的鬓发。
    随着这个动作,慕容舒看着齐谨元的眼神都柔和了几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自古至今分明的不能再清楚,就算是败了,也能得到天下人人称赞的的美名。
    剩余的事,是留给活着的人操心。
    “最起码不管最后是谁笑到最后,锦国都还是锦国,这天下还姓齐。陛下不致于,是个亡国之君。”
    齐谨元早就没了气息,慕容舒察觉过来,手上的动作也止住了,金銮殿中瞬间静了下来。半响后记着时辰的编钟敲响。时辰到了,两刻钟也过了。
    甚久,慕容舒的眼神才放空的开口道:“我不过是,做了最寻常不过的决择。一如你当初,选择的是走进金銮殿,坐上这把龙椅。”
    如今这话,只说给自己听了。
    慕容舒将齐谨元瞪大的眼睛覆上,望着他不比十年前的面容,轻声道,“臣妾为什么谋反都不需要迟疑?因为臣妾没有理由了。臣妾若早知,当初来太尉府提亲的,是跟陛下面容相同的长公主,而不是陛下。或许今时今日,就不是这般场景了。”
    “臣妾竟一直…一直以为两情相悦。”
    ……
    可却是,什么都不存在。
    “臣妾当初,何以为只是同舟泛游一场,就能得到陛下的倾心?”慕容舒抱着齐谨元僵硬的尸体,泪光夺目而出;声音嘶哑到破喉而出,“我慕容舒自己竟有那般傻的时候,那般傻的时候!”
    “陛下有个甚好的妹妹,为了给陛下在皇权中,谋条能站住脚跟的后路,演了一场天衣无缝的戏。”慕容舒哽咽着,“可偏偏就只有臣妾却入了戏,信了那样的风花雪月,才子佳人。”
    “二十年!”
    金銮殿宣台之后,站着两个男子。两两官袍袭身,不动声色的听着金銮殿的动静,直到编钟响起,两人相视一眼,心中了然。
    随后后殿门中进来一群公公,对着两位大人行礼后,规矩的走到前殿,请示皇后娘娘,打理圣上的遗体。
    “有些事当真出乎预料不是么?”花笙依旧笑吟吟的,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人,也不指望他回应。
    “双方差距悬殊,迟早会形成的局面并不出乎预料。”江知佑此刻,身上的气质近于硬朗,竟看不出往日的柔和。
    花笙的笑容顿住,悠然道:“江大人说的对。”
    “不过。”花笙看着江知佑,已有所指道:“皇上就这般在龙椅上驾崩了,这般晦气的地儿,也不晓得再坐上去的人,心里头会不会不舒服。”
    两人心里其实都是清楚的,在这般情况下坐到那个位置上,不管是谁,手都不会干净。那一阶阶石砖堆砌的坚硬,是骨骸枯而成的。
    “那要看坐上去的人,是谁了。”江知佑神色淡然,看着花笙,“皇后娘娘与怀西王联手,只是为了对上皇上,如今出了这样的意外,等了却一切后患,内乱依然存在。”
    花笙对此话,倒是并不意外,回应道:“江大人的意思,本官不是不懂。将一切都摊开讲,花某人可同皇后娘娘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也依旧是有关系。”江知佑看着花笙,双手作辑,“早先便同怀西王说好,皇位有能者得之,若是花侍郎有心……”
    不等江知佑说完,花笙就打断话道:“江大人忧心军营中事的善后,也不该是和我说,新帝如何如今还有得瞧呢。再说花某人此生并不会有后代子嗣,这等美差,与本官有缘无份呐。”
    说罢还啧啧两声,继续道:“齐昭明年幼,若是倾我派全力拥护上去,辅佐左右,也不无不可。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的确更期望‘正统太子’继位。”在花笙语句中似有若无的犹豫之际,江知佑接着话道。
    “呵。”花笙轻笑道,“皇上驾崩,祭天后便要当众宣读继位之事,国不可一日无君,若定成败,也便是这一两天。我突然不觉得江大人此时,同本官讨论这些个是有何用。”
    “输,怀西王将我等都处置了。赢,就看皇后娘娘的心情,落笔时写谁的名字更顺畅了。”花笙说着顺畅,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
    毕竟对于万人之上的权力,没有人会不争。皇后娘娘与怀西王商议的再好,算账的时候连亲兄弟都可以撇开,弑兄杀弟!更别说隔着一代,面都不曾见过的侄子。怀西王守了边塞一辈子,连死都不曾回京,还是当年皇上发配出去的手笔。
    谁会放弃那唾手可得的滔天权势?谁生来就愿意卑躬屈膝?

☆、第168章 所幸

“一切尚未定局,江大人的面容何苦紧绷成这般难看?”花笙说罢,观看江知佑的神情,嗤笑道:“在我等谋划这些事的时候,就已经收不了手回不了头了。江大人不会不明白,如此忧愁满面,大人心中真正所担忧的事,又是什么?”
    见江知佑沉默不语,花笙浅笑道:“多年前的恩怨你我既已熟知,我便不同你客套。江将军是个英豪,皇后娘娘的话我等也听了两成。江大人是个什么看法?”
    “将军府虽一直都是江大人的地界,但也并不是密不透风。”花笙道:“虽然江大人自出生,身子骨便不怎么好。但不也是江夫人日日灌汤熬药的结果?夫人逝去后,江大人明明清楚自己根本便没有病……”
    “我知晓兄长要对我说什么。”江知佑抬眸,看着对他的称呼略微吃惊的花笙,神情坚定道:“花侍郎既是阿月的长兄,我理应同阿月一样,尊敬唤之。”
    花笙轻呵一声,眼眸中渐泛寒光,如一把出鞘的剑,“谁要听你如此惺惺作态?你不过是不想齐昭月知晓罢了。”
    “我的确不想让阿月知晓这些事。”江知佑知道,对上自己妻子的事,花笙不可能善罢甘休,因此承认道,“因为此生都不想她为此与我隔阂,所以长兄二字,唯今只有知佑先代唤之。”
    “如今尘埃落定,本来阿月知晓这一切也是理所当然,也能与她真正的皇兄相认。可若是真说清前因后果,必然牵扯到圣上和家父之间的恩怨。”江知佑看着花笙,停顿半响。
    他已然为此挣扎了多年,并不想她知晓这一切后,又去料想这一切是怎样的天翻地覆。就算事实如此,他也并不想得到她的躲避甚至是愧疚。静享安年的意境甚好,待所有纷争平息,他只想与她安和一生。
    “待新帝登基,也不过几天的时光。到时候斟酌好再告知阿月,措辞不也越发能让阿月接受?”江知佑看着花笙,试图劝服。
    “我可不需要齐昭月接受。”花笙轻哼道:“虽然护国将军不是皇上杀的,却也死在皇权下,江大人身为人子,难道一点怨都没有?不管齐谨元怎的对齐昭月,她齐昭月都是齐谨元的女儿。你心里,当真一点隔阂都没有?”
    不等江知佑有所反映,花笙便是冷笑道:“不告诉她让她防备着你看清你,难不成还真要被你骗上一辈子?如今只是齐昭月嫁与你罢,她若在你将军府里出了半点差错。我可不管你将军府里,有没有先皇赐的那把御剑,定要血洗你将军府!”
    “那是不一样的。”江知佑看着花笙,一字一句缓缓道:“我待阿月有心之时,父亲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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