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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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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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封山还没有这小镇有趣?看来我夫君的眼光当真是好的。我也多谢唐二公子的忠告,免得让我们白跑一趟。”齐昭月道谢,唐二倒是大方的摆手说不用。
    “不过宴请之事,我们并没说就宴请你一个人,你带着这位何姑娘不也……”最后,齐昭月邀人道着。
    可齐昭月刚开口,唐二就打断道:“说来说去,蒋夫人何必同我抢个付饭钱?”
    “那不妨这样,如今离用膳的时候还早,我们约在酒家。谁先早到便是谁请,也都不用争执。”齐昭月想了想,索性也放开。如此随性随和的法子,唐二也是点头就应下。
    “如今这时辰还早,现下我就不打扰唐二公子陪何姑娘散心了。”齐昭月说着,便带着景蓝告辞了。
    回去后,齐昭月看到了江知佑就道,“今日我出门逛着,遇到了唐二。”
    江知佑看书翻页的手依旧,“柳夫人的弟弟?”
    “是。”齐昭月点头,房中静谧半响,齐昭月才开口道:“正名表兄当初是说,要和唐二和昭明一起去封山。可我遇见他,他幼时就去过封山这地方,和正名表兄说的完全不同。他如今就在这个小镇上,并没有和正名表兄、昭明一起。”
    齐昭月说到最后,心都渐渐凉了一大截。
    “阿月。”听出她的迟疑和麻木,江知佑将书放在一旁,还没想好怎么安抚她,齐昭月却是道着:“知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正名兄不会因为越一个座山就问我借九里。”江知佑靠近身子僵硬的人,拦着她的腰,“像你当初说的,他们几个男人,大可自己驾马或是走着前去。可如果只是普通越山,而不是探路的话。”
    “那为什么当初不拦着,你若是知道其中的异样…”齐昭月有些不敢置信,“正名表兄为什么不能说实话,他应该不会特意瞒着我们……”
    “正名兄不是瞒着,多半是自己也并不能确定。”江知佑说着,抬头却是一抹苦笑。
    “知佑。”齐昭月瞬间觉得自己身在一团迷雾之中,她看不清,她当初放权不管的时候,就已经不能看清了。
    可她并不急躁,他不会骗她。
    “回泉州城的时间,本在一个月前我们就能见面,只是半路就收到了军中来的归令。”江知佑道:“那时候距离泉州城只有半天的行程,虽有不干,却只能返回。可回去,却只是军饷的归属问题的争执。尤家军虽然野蛮,却也不是蛮不讲理之辈,只是俘虏的叛军,都是锦国的子民,圣旨传达,只要是归属朝廷便是自家人。”
    齐昭月愣住,这样的圣旨,于军中事她并不精通,可就单单面上她都觉得是在添堵。
    “叛军没有生死之危,胆子自然大了起来,劫持了一位小将,要挟要粮。”江知佑道:“赵将军下令严惩,可军中却有内应,扮成左将将人放走。虽然没多大损失,可却引发了军粮的争端。此事上报朝堂,新御史在朝上却道是管辖不统,不安内何以对外。固然建议在朝中立统帅,北上一统大军。在统帅未到之前,全军按兵不动。”
    “荒谬!父皇怎么可能答应这么荒谬的事!”齐昭月瞬然动怒,“朝中之将,多年征战的赵将军都在战场上,居然还要一位统帅全军的人,是御史太尉还是宰相有这个本事?那些个官品都不够的人,难不成让那些成日里饱读诗书得人拿着书砸人上战场吗?”
    “朝中众臣,皆无反对。”江知佑一句话,堵了齐昭月所有情绪和话语。
    “对于统帅,事出突然。我们商议,觉得来的人可能是太尉。自然,我们也希望是自己人,毕竟朝中众官,有势于军权相关,最高者莫过于太尉。”江知佑道:“可不能不防万一,不管来人是谁,将士服从军令,却也是军心为重。军粮军饷乃巩固之本,不可缺少。昔日是从泉州城运物,一躺三五日的行程,若是有人作梗,太容易出事。”
    “正名表兄是去探路?”齐昭月指尖微凉,凉到心底。
    “运粮车大都是马车般的宽度,只要越过封山,就是水路一日的近程,是我也会贸然一试,只不过他动作的太快。”江知佑说着,叹气道:“他多半收到了军令,却不曾告诉我,所以着急了。我没想到我当初说的这条路,他会这么快去试探,本想着唐二有过上去的经历,他们一同前去就算是游玩一番也是可以。可唐二却并不知情此事……”
    “昭明。”齐昭月脸色微白,不等江知佑说话,就道:“我晓得昭明不会出事,我却怕他事出万一会添堵。”
    “阿月。”江知佑轻叹了一口气,“是我不曾细想过正名兄的异样,不过他有本事带着昭明,就是告诉我们,他一定有把握成功。昭明的性子如何,你比谁都清楚,这事不会有万一。”
    “阿月。”良久,江知佑开口道:“我想先回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齐昭月想也没想就说着,江知佑却道:“我回去看看,是单匹马骑回去。”
    “我不是没有骑过马,半天的路程我还是可以的。”齐昭月抓着他的衣袖,“再说我担忧昭明的心不比你担忧合州局势的少,虽然两者之间没有可比性,可我骗不了自己,我想随着你一起回去,就算知晓昭明相安无事!”
    “好。”他抱着她的身子微微僵住,随后轻声应着。
    景蓝听说这事之后微愣,“公主现在就要和驸马爷回去?”
    “是,你去酒馆和唐二说,这顿饭我改日请回他。等他回泉州城,我亲自上门致歉。”齐昭月吩咐着:“我就只带着影卫,景蓝你随着马车……”
    “景蓝随着公主一起回去,唐二公子可让店家代为转告。”景蓝突然跪下,“景蓝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半天的马背路坚持的来,绝不会娇弱半分。若有不是,公主路上也可将景蓝搁置一旁不必理会。”
    “你若是可以,便跟上。”齐昭月点头,便看着旁人按马鞍马套,不过半刻钟就启程。
    一路奔波回城,驾马总比御车快的多,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到了泉州城的郊外。就是这么一两个时辰,天都阴了下来,隐隐有倾盆大雨的落势。
    回到客栈中,才被店小二转告,公孙正名上午回来,听闻他们不再,已经自己先启程了。只不过前去小镇通知他们的人,没有将消息送到他们就回来了。
    回到客栈的天字号房,走前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却从来没有这么匆忙的离开。江知佑停驻出门的脚步,刚转身就被齐昭月从身后抱住。
    不要走,明明说好半月,怎么如今就要走了?不要走,不可以走更不许走!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心里的执念已经如此深了……
    近来的悠闲早就让她忘却了此时的事情,北方叛乱。
    赵歆雅、公孙正成、公孙正名都在那里,如今昭明也随着去了,意外是谁都想不到的。
    “走吧。”齐昭月听自己在他耳边轻声说着,风都静下来了。她清晰的察觉到,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最后从轻裳上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周六的时候寝室断电至周一,多更会一直持续,但是不能保证万更,哭瞎在厕所……

☆、第154章 眉眼

她指尖未落,就被男子一双大手握住。女子掌心的细腻,如蚕丝般柔软,让他的动作微顿。随即就将她的手绕回,恢复她抱住自己的姿势。
    “阿月。”他轻声唤着,齐昭月却觉得恍若隔世。没有谁会一直留在一个地方,离合却不过是人世间的常伦之事。
    “泉州城很久不曾有雨。”她听自己静静的说着,“看如今天色,是时节骤雨。几刻钟停不了,说不定还会越下越大。你若离去,趁早些兴许能在天黑之前寻到落脚处。”
    果不其然,顷刻间雨漫青山远,凉意飕飕。几刻钟后,一切准备妥当。快马鞍鞯,斗笠蓑衣。
    “只带这几个人走?”天色阴云压低,齐昭月看着随从的七人,“现下气候,不比你来时艳阳高照,山路难走……”
    “阿月。”齐昭月话还没说完,江知佑就唤止住她的话,“正名兄会到小镇告知启程,路上定有安排。今晚落脚前,我们指不定会碰上。”
    齐昭月在身侧点头,“雨大,我不送你。”
    景蓝低头,听闻一怔。抬起头就看到,驸马抬手,将公主脸颊落发理顺到耳后,却一句话都没说。
    马蹄声在雨中哒哒而去,在无人的雨道尤为明显。
    “公主一路匆匆赶回,怕的不就是事出万一。如今人当真要走,公主…不送别?”景蓝在一旁忍不住出声,身前的人却突然快走几小步,淋在雨下。
    “公主!”景蓝惊呼,连忙拽过身后人手中的油伞,随着齐昭月的步子跑到雨下,撑起伞为她遮雨。
    “公主若是舍不得驸马,大可送到城门口,现今就跟上前去。何必在雨意深凉中,如此折损自己的身子?!”
    景蓝话落,齐昭月的步子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她看着在雨雾中逐渐模糊的身影,轻声点头,“你说的对。”
    “景蓝让人备马!”景蓝说是如此,可心里却是一沉。公主若是真想追上去,怕是轮不到她来张罗。
    齐昭月额上的雨水嘀嗒滑落,冰冷的让人清醒,浑身寒颤微动。远远看去,显得消瘦的身子更似浮萍般摇曳,风一吹就不堪一击,转身却毅然决绝。
    她就望了一眼,只一眼,却隔万重千秋。
    “公主?”景蓝看着还能追上马匹的身影,齐昭月却一步步走回客栈,仿若不曾追出来过。
    “跟上前去,难不成还能将人捆回来?何况,这从来都不是别离。”自问的喃喃细语,吹散在风雨中。齐昭月摇头转身,流云裳也划空而起,长袖凭风凌乱,侧着油纸伞上敛开羞涩的若梅,发丝漾起羁绊,却牵留不住那人身上的一缕香。
    眉眼在伞尖下掠过,背后也再无策马之人的影子。似是一瞬擦身而过,你顾东去,我在西。
    有些分离,三分惆怅,惆怅是怕,没有归期。
    檀香袅袅绕梁,焚香炉旁挡着一扇屏风,红漆木雕刻的雄鹰跃飞栩栩如生。投过目光,两人坐于椅上。
    “我听闻大人一个月前,去过泉州。”那人终是忍不住氛围,刚开口就说的笃定,却并没有人回应。
    僵持不下,却也按耐不住再开口质问,“侍郎大人不会没有察觉,如今东北正开始乱,才是请公主回来的时机。大人一月之前就去过泉州,如今再去任大人如何妙语连珠、舌灿莲花,公主怕是都不会安分。”
    “安分?”细细品嚼这个词,花笙斜眼一瞥,带笑道:“我花府的家丁倒是个个都安安分分的。”
    “侍郎大人不会不晓得,如今户部在朝堂上处处受牵与人,搞不好便是半年前礼部的下场,大人如今又何苦为难下官。”不是听不出花笙言语中的嘲讽,蒋郎中也知晓自己太心急,可如今的形势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好歹和侍郎同官多年,侍郎就忍心看到户部受牵连,被人连根拔起?”蒋郎中看着花笙,“就算是如今寻到大人府上,也是不能多待,兴许明日就成为户部被参一本的折子。”
    “户部尚书一直卧病在床,如同虚设。三省多次提起,皇上都以花笙大人治理有方,不能寒心旧臣为由推脱言论。”蒋郎中说罢,顿顿看花笙神色不变,继续道:“下官晓侍郎大人神通,旷古绝今,可还是望大人看在同窗多年的情分上……”
    “郎中太看得起我,花某人做官也不过几年。”花笙带笑的面容,一字一句却没有任何情绪。
    “下官沉不住气寻大人说实话,不过也是寻一条活路而已。大人的言行,一举一动都代表户部的态度。当初在朝堂上,大人站出来毫不犹豫,如今却是撒手不理,不是要让户部受灭顶之灾么?!”蒋郎中越说越置气,却也不敢当着花笙的面表露。
    “如今户部灭了么?”花笙挑眉,倒是正经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晓得?”
    蒋郎中神色一僵,花笙继续道:“同窗之谊,我也可以同郎中说说实话,想活命,少贪点就成。”
    蒋郎中的脸色更是难看,“侍郎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府里好东西也是成堆,可花某人从来不藏着掩着,也不会贪心不足。”花笙像是说笑般,掂起青瓷茶盖哐当两下,“这不,置办好府中的家当,剩余的我还会还到国库里。等没钱了再去拿……”
    见蒋郎中铁青着脸,花笙却像是起了兴致,还打了个比方,“就好比方安黎公主大婚,侍郎的俸禄怎么够送礼?反正安黎公主的嫁妆也是充公,来回走个形式还是要回原处。收录都是户部管辖,这钱不就挪出来?”
    “大人如此作态,迟早有一天……”门外敲门声响起,蒋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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