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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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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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这客栈在他们居住的时候并不迎客,不然这满楼的人非得头皮发麻的一走而空不可。
    可偏偏让他怎么都想不通的事,第二天他居然在客栈门口,看到景蓝和影卫买了一堆琴弦。他起初还以为是他公主表妹听不下去了,决定手把手的教。可怎知接下来的日子,他压根就没听到琴声。
    正纳闷没几天,就听说那老先生决定出山了,就是被江知佑的‘琴音’给打动的。啊,要是有个人在他家门口,天天弹那种三个音儿断根弦的曲子,哪怕对方让他死他都更愿意去自刎而不愿意听啊!所以这到底是将这老先生心甘情愿的请过来了,还是硬生生把人家给逼出来了,公孙正名在心里还揣测着不好说。
    不过这老先生能在江知佑的琴音下,与其对持这么久,不得不说江知佑是有眼光的,毕竟世间这种神人是当真不多的!
    老先生肯出山,泉州城上被悬掉死的疑难也随之解决。毕竟除了对此精通的人,谁晓得那建城还会在城墙下引细槽,排雨水到地下的水层,给水井储水用?那人死后掉在门下,大晚上谁也看不到,只要将城门关起,通过这细槽将多余的吊绳回收,人也就悬在了多尺之高的城门上。
    能做到这事儿的自然只有官家人,而且还是对泉州城门墙口的一切甚熟。顺藤摸瓜将人给逮出来,又牵扯出泉州城太守知县之间,多少年前的烂账。
    刘成仁和钱太守之间,本事昔年好友。当年本是刘成仁才有资格当任太守,可上任太守之女和如今的钱太守两情相悦,若成此姻缘,只能是继任太守。刘成仁权衡之下为友排忧,就将自己的官勋功绩,全都让给了如今的钱太守。
    钱金喜受封成柒郡太守,抱得美人归。可泉州城乃锦国繁荣之地,这地方的太守,怎是轻易可当的?自然也就有了凡是遇事,钱太守都会跟刘成仁一个知县商议的场面。
    两人之间,连权势官位都可以让步,关系自然是说不出的好。可酒是穿肠毒药,两人有一天晚上喝上一小壶,偏偏醉的人只有钱金喜一人。醉中话说了什么,钱金喜自己都知晓的不清楚,如今也问不到惨死的刘成仁。
    只是之后泉州城的变故,让他们不得不抉择。朝中迟迟没有回应,他们只能自救。南下过泉州城的灾民,也只能狠心的阻挡,进城也进的倾家荡产不得出,才能维持泉州城的平缓渡日。
    灾瘟是传染的,泉州城的人也大都开始生病死去。刘成仁当下就下命烧死尸首,引得泉州城的百姓不满,钱金喜也并没有任何解释之语,任由情况泛滥。
    因为那个时候有人问他,想不想有更大的权势?自从从一个知县都够不着边儿的人到太守这个职位,其中的权势和财力都是他原来从不敢想,甚至得不到的。
    想不想有更大的权势?想不想将所有人踩在脚下?自然想!!那种权势握在手中的滋味,无疑是最痛快人心,最想让人得到的!
    那次醉酒后,钱金喜就感觉到刘成仁的沉默,所以他也知晓,若是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出来,刘成仁是怎么都不同意。虽然同为官,刘成仁对官场里的勾当熟知不少,可藏污纳垢也是少数。而钱金喜是要造反,刘成仁是怎么可能答应?
    昔日恩人,如今却变成了熟知他钱金喜一切,而不得不杀之人。
    这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公孙正名还狠狠的郁闷了回,因为钱金喜不止一次在背后癫狂,说他们进泉州城的一刻起,虽然并没有住准备的驿站,却也每天都在和有病瘟的人打交道,已经是必死无疑了!
    齐昭月并不在当场,不然也一定会随着公孙正名嗤笑出来,这世间竟然有人癫狂至此,妄想能用灾瘟来控制天下百姓。
    老先生出山后,忙的就是江知佑了。两个人一老一少走遍了泉州城,四处勾勾画画的几乎夜不归宿。大半个月后,齐昭月迎来了一位熟人,她的同胞阿弟——齐昭明。
    皇后娘娘下喻,让三皇子率领第三君物安顿好战后,所以大军和尤家军北上,他却绕到泉州城来了。
    “皇姐!”齐昭明看到齐昭月的时候,有着说不出的喜庆,“早就听说皇姐你到泉州城很长一段时间,就是为了看看泉州城可算是囤粮食的地方,当真是辛苦皇姐了。”
    “怎么会,昭明近来不见,身子瘦了不少,没在军营里受苦?泉州城山清水秀的养人,我有什么辛苦的?你劳碌奔波才是受累。”齐昭月被齐昭明说的不好意思,推挪着还瞪了江知佑一眼,似是在怪着当初就那么匆忙的离开大军,导致他们姐弟什么都没交到就分离的早。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齐昭月就拉起自己的弟弟叙旧。
    唯一可惜的就是齐昭明一来,江知佑就要北上和大军会和。而她就这么被留下来了。
    当初拐齐昭明和他们一起北上,齐昭月就是用沙场上的豪情万丈将人给引过来。可如今这么好上沙场的机会,也不晓得江知佑同齐昭明说了什么,他顿时就情愿不跟着北上,反倒是来陪她这个皇姐。
    江知佑在走之前,齐昭月就千叮万嘱他行军作战,不论任何原由,一定不能让自己被困在地势狭小的山谷。前因后果齐昭月讲的无比清楚,却换来江知佑柔和的声音:“阿月信我,就好。”
    春去秋来,这一世的情势并不似那么僵硬,单单抓人就找了三五个月。香杨的所属也被抢先控制一切,江知佑寄回来的信中,虽然没有细讲,却也看得出来一切顺意,他在让她重在保重。
    直到泉州城中,众人的眼睛里似乎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花笙。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过渡~

☆、第137章 归期

庭院晚荷枯萎;晚夏西霞火烧,弥漫整个天际。乘风贪凉,齐昭月斜坐在庭院中看着几盆君子兰;右手慵懒的撑住头;朦胧出睡意。左手中指勾着枝瓷花柄;随意的拿着小巧花洒浇水。
    可她整个人眼眸放空;失神的无声的;将花洒中的水都浇到花外都没注意。
    “皇姐想什么这么出神?”齐昭明突然出现在齐昭月身后,惊的齐昭月一个没留神;手指一松,花洒就掉到花丛中。
    “昭明。”齐昭月回神;转头就佯嗔斥着,“在身后也不同阿姐说一声,轻脚轻手的跟个贼似的吓我,可是你故意的?”
    “皇姐……”齐昭明继续唤着,就被齐昭月打断道:“都说多少回了,泉州城不是京都也不是皇城之下,唤阿姐不好么?”
    “阿姐。”齐昭明实在想不出都是唤姐姐,皇姐和阿姐有什么分别。可能有些礼仪之分,不过在他看来也都差不多。却见皇姐坚持,他也就这样唤着罢了。
    “昭明怎么敢吓阿姐。”齐昭明说着,摇头道:“只是见阿姐在这出神甚久,纳闷阿姐在想些什么。”
    “三皇子。”景蓝闻声上前,将齐昭月掉的花洒拾起来,对着齐昭明一礼才道:“三皇子来泉州城也快三个月了,不用想也算的出来公主失神,在念些什么。”
    “阿姐在等姐夫的书信?”齐昭明哦的一声,突然就满眼泛光,“姐夫北上出征都三个月了吧,是不是该回来了?”
    当初自愿留泉州城,是和姐夫有君子之约。若他再回来,必会带自己北上征战。最初不带他,是因为反贼行踪不明,若贸然前去中了什么埋伏被俘…他也实属不想在史书上有这么光辉的一笔。
    他略懂医术,却想着看上阵杀敌,说起来实在任性,自然也听姐夫的安排。这两三个月里,熟识更多的伤草药,加强固己。军营中的军医是缺乏的,可也不能没治好人,他自己先倒下了。
    其次就是和影卫,他自小虽然顽劣,却也喜静。幼年时候同武郎学没多久,就央这母后作罢。如今悔不当初,若是当年坚持个几年,他也不用等这几个月了。
    齐昭月也是低头想着,最后莞尔一笑,“按照时候,最近是该来信了。若不出意外,会在信里说归期。”
    “那就是快了!”齐昭明开心笑着,对着自己的阿姐就恭喜道着,“阿姐盼了这么久,总归是要将人盼回来了!”
    “谁说我盼着他了,他不回来我整日看花浇水不也过的惬意。”听着自己的弟弟这么大声的戳穿她的心思,齐昭月想也没想,就开始口是心非了。
    “阿姐脸皮子什么时候薄成这样了,竟还经不得旁人说实话。”齐昭明看他阿姐的窘迫,说着笑出声来。
    景蓝似乎听着齐昭月的违心话,都有些听不过去,在一旁帮衬着,“公主成日浇花,好似也就只浇君子兰。若是景蓝记得不错,公主大婚第二天,驸马爷就送了公主一对晶莹剔透的绿玉兰簪?”
    不等齐昭月说话,景蓝就继续道:“驸马爷走后没几天,公主就出去买了君子兰的盆栽,似乎还问过卖花藤轩的老板,经年花开可是绿色……”
    “景蓝!”齐昭月微微薄怒的模样,大有一副你再说就有你好看的样式。偏偏景蓝晓得这是闹着玩儿,也是不怕的继续道着:“公主有事没事就给花浇水,这若不是盛夏之后,天气炎热,可得让公主将花浇死不可。”
    “阿姐,这样可不好。”听说浇花之死,齐昭明连忙就道着,“如今晚夏都快要入秋了,阿姐下手可要轻些。方才那花洒可是瓷的,砸下去茎叶都扁了。阿姐可不能看着姐夫回来了,就不管这些睹物思人的物啊。”
    “昭明,那花洒虽是瓷做的,可却轻巧。不然我也不会举了半响,都不见手酸。再者说那小的花洒,抖几下就没水了,不勤快些浇水,难不成放在这烈日的院子里,等着叶子枯死?”齐昭月不以为意的说着,“你怎说的我就像是虐待几盆花,见不着你姐夫就拿花撒气似的。”
    “阿姐这辩解,不就是在说念着姐夫么?”齐昭明笑着,“连花都照看的这么好。”
    “公主照看君子兰本来就心细。”景蓝收到齐昭明的眼神儿,随后应和着。齐昭月看着眼前的这两人儿,配合说道的天衣无缝。听到最后也是无奈了,就听他们继续扯着。
    “好好。”说到最后齐昭月索性大方承认,就对齐昭明道:“是阿姐在想着你姐夫什么回来,想的紧。如此明说认了,你们可满意了?”
    “阿姐早些如此,不也就没这么多事了么。”齐昭明笑意连连,看的齐昭月无奈的对景蓝吩咐着,“再去栏檐的鸽棚看看,有没有信鸽飞来。”
    景蓝应是,行礼出了院子,这一幕看的齐昭明笑意更深。
    景蓝回来的时候摇头,齐昭月了然。因为信鸽往日都是早晨来的,早上她就失望了一次。如今没鸽子的影儿,她没抱有多大期望,也觉着正常。
    “说起来姐夫一个月寄一封书信回来,也当真是为难那些鸽子。”齐昭明想起那些飞回来,就软趴趴累的不走白鸽子,露出怜惜之意。
    “那也是。”景蓝想起自己看到的鸽棚,在一旁遮掩着笑意,“三皇子将那些鸽子喂的肥,没两天走路都一歪歪的。扎窝了似的不走,飞也飞不动。公主回驸马爷的信都送不出去,还得另外买鸽子。驸马爷还在书信里头问,飞回来的鸽子是怎的就不见飞回去。这见着再几回给三皇子养几只,驸马爷保不准就要问公主,那鸽子是不是已经被炖汤喝了。”
    “就是见那鸽子日夜兼程,赶回来给阿姐送信才累的没力气,怎么说都是恩情啊。我平日里无事,也就喂喂鸽子,跟影卫学些功夫。日子久了也无趣的很。”齐昭明似是抱怨着,说着就想起那影卫教他,不说话就让他跟他学一个动作,却又不开口说个时辰…他可没少在这上面吃苦头……
    想起明日一大早,又要早起晨练,齐昭明就皱眉叫苦,只盼着姐夫早些回来,然后将他带走。不过这种期盼也是不能在阿姐面前表露,姐夫不放心阿姐北上随军。他这个时候的欣喜过多,阿姐心里会不好受。
    他也问过姐夫,是不是因为阿姐是女子,所以心有隔阂,不带阿姐继续北上。当时他还寻备着史上很多女将军的史实,若是姐夫承认就立马反驳来着。
    可姐夫却说,阿姐聪慧,北上确然不会有什么添堵。只是军中有他,稍有变故,恐阿姐不顾己安,身陷其中。
    他和阿姐是双胞而生,相同的年纪阿姐却比他成熟多了。他觉着姐夫真了解阿姐,也羡慕阿姐和姐夫之间,那不明而喻的相守。
    “景蓝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夸三皇子心善。”景蓝在一旁道着,齐昭明笑笑,就对着齐昭月道: “阿姐成日在这院子里闷着,会闷出病的,不若明日我们出去逛逛可好?”
    “不想去。”齐昭月摇头,“泉州城虽然繁华,却也就这么些地方。醉红楼不是常去的地儿,更别说红姨那抠门的天天诓钱。和柳夫人说起柳家主我心里就堵的慌,可去柳府呆着,就必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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