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玉兰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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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玉兰曲-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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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咯噔一下,意识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紧张起来,善善见了连忙宽慰我说:“奶娘在帝姬身边侍候着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们没能见到她而已。”

善善的这番话更是证实了我的预感,于是我沉声问:“我生病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宫人们面面相觑,一时无言,最后还是镜明叹了一口气回道:“权禹亲王的军队已经占领了京城,他现在就在这皇宫里。”

我大吃一惊,想不到在我醒来时听到的竟然是这样一个震惊的消息。

我久久地回味不过来,我昏睡了这一个月,对朝政毫无掌控的能力,醒来时竟面临的是这样一个局面。

但仔细想想似乎又不会太出人意表,只可能是权禹王,只能是这个一直掌控着军事大权,又有那样野心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因为端豫王断不会趁我之危做出那样的事,只有那个可恨的人会这样。

但是我就可以这样断言端豫王是对的,权禹王就是错的吗?毕竟这个皇位实在太诱人,毕竟这个江山名正言顺的皇帝已经逝世,毕竟早晚需要一个新的皇帝……如果我尚清醒,我会选择谁?那是我自己都不确定的即位人选。但从心理上,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局面,对权禹王这种篡权的做法是非常忌恨的。

“当时皇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您又处于病中,老奴、镜明、如意和菟丝等几位近侍真是手足无措,总得想办法处理却又不敢声张。最后还是镜明想了一个办法,叫求全以皇上的名义对外宣了一份诏书,说是您重病在身,圣上打算不离左右服侍,所以暂时无法上朝,责各部大臣按职行事。我们在争取时间等您好转再作决议,可是没想到您一病就是一个月。”善善看我沉默不语,以为我怪罪他们,因此解释道。

我摇了摇头,其实这份诏书的主意并不差,可以很好的解释我和皇帝为什么都不能出面的原因,那么到底是在哪出了差错,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呢?

“那么求全呢?”我问。

“死了……因为他知道的实在太多了。还有一些相关的宫人侍卫我们都处理掉了,就是怕有人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也不知道权禹亲王从哪得到了消息,率领几千精兵不出一个月就赶到了京都并且占领了整个宫廷。小小姐,奴才们愚笨,真的想不出更好的应对之策了啊……”

“而且在权禹亲王进驻后宫的第一天,他最先做的一是拿到皇帝的御玺,二是……您的凤玺。”镜明补充说。

我听了真是心情复杂,不知道是该是愤慨还是哀伤。

“我们这些奴才实在是能力有限,本来也想到找朝中大臣们问问主意,或者是找南宫氏的族人,只是镜明说这样做很危险……”我明白镜明的顾虑,如果找南宫的族人商量这件事情,那么恐怕我醒来时这个江山已经改名换姓了,但这并不是我所希望的。

我叹了一口气,现在再去责问谁,或者想本来应当怎么做又有什么用呢。“你们无须自责,我不责怪你们,毕竟你们能想到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只可惜造化弄人。现在我不想别的,只想先去看看我的女儿。”说完我起身披了件衣袍欲向门口走去。

“小姐……”他们阻止我还未来得及解释,我就打开门赫然看见守卫在外面的侍卫们。

他们拿身体阻挡在我面前不让我离开这间屋子,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我。我恼怒地喝道:“无礼,你们这些奴才在干什么?!”

他们什么也不说只是拦着我不让我离开,身为帝国的皇太后我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侮辱,我竟然被软禁了。

宫人一边劝慰我一边将我拉回屋子里,“小姐,您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不宜出门,您还是好好的歇一歇。他们不敢对帝姬怎样的,您别担心……”

我被他们搀着无力地坐到椅子上,不知道自己怎么竟然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三日后,权禹王登基为帝。

如此的行事匆匆,我想连龙袍都是叫人连夜赶制的吧,但分析起来这却不失为明智之举——早日确立自己的帝位,以免夜长梦多。

这几天我被软禁着,虽然依旧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每日也定时有太医过来查看我的病情,但无论我问什么,他们都三缄其口,显然事前被严厉地交待过。

我没有见识到这次的登基大典,但是我能想象得到太监是怎样扯着尖细的喉咙宣告权禹王受命荣登大宝,而这肯定说是大胤皇太后的旨意,末端肯定盖有那鲜红的凤玺印章。

这几天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又想起了福儿。听说昭娇知道福儿死后,一点也不留恋自己的孩子,也自杀身亡了,她之前愚蠢的行为害了她的弟弟也最后害了她自己。而我一直在想福儿与朱妘到底是怎么死的,那天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仔细回想以前后宫发生的种种,想从这些中发现些蛛丝马迹,我隐隐地猜测到什么,现在却无法求证。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如果早知道终会有今天这样一个结局,那么我当初不惜篡改遗诏让颛福登基又是为了什么?颛福当皇帝当得并不快乐,可是这孩子一直为了我在努力,这我是知道的。只是我内心清楚这皇位来得不明不白,所以才更加严厉地要求他,希望他不会辜负这夺来的皇位。

我与颛福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裂痕了呢?恐怕是从要求他大婚开始的。

可是这我难道做错了吗?男大当婚是天经地义之事,何况作为一个皇帝。

莫非我选择朱妘是个错误?为了选择这样一位有利于皇权稳定的皇后,我甚至抛弃了自己家族的利益,没有选择玳君。

是因为他气恼我拆散了他与玳君吗?可是玳君无法生育还一直霸占着圣宠,后宫迟迟没有子嗣,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不该制止吗?

朱妘和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颛福杀了朱妘还是朱妘毒死了福儿?颛福又为何要杀害自己的皇后与孩子呢?

可悲的是我百思不得其解。

桌上地下已经满满都是黑字白纸,我执笔低头继续为颛福抄写地藏经文,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近似惩罚。

夜已入深,而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也不可能入睡,我还不知道我女儿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了委屈。

屋门附近的纸窗上映着两名侍卫直直的身影,在这月夜显得极为单调乏味,让人不由得生出一些烦躁。

这时一个躬着身的人影小步地跑了过来,停到两名侍卫面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这两名侍卫竟随之离去。

一时窗外竟变得空落落的,我有些惊疑,没有侍卫看守,是已经撤销了对我的软禁吗?

我汲了鞋下床,想去看看究竟,这时门外突然站立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许久没有动弹。

是谁?我踌躇着来到门口,摸索着打开了门。

外面的月光照耀着那明晃晃的龙袍。

是权禹王,不,是新即位的皇帝。此时我已经有七八年没有见过他了,本是应当他朝贡的年岁我也命颛福回绝了。

我连连后退几步,他大步上前什么也不说,直接将我打横抱了起来,顺便重重地带上了后面的门。

我意识到他是要做什么,推拒着叫道:“你这个卑鄙的篡位者!”

“是。如果只有皇帝才配享用你那千金之躯的话。”他的眼神波澜不惊,阴沉地回答。

他将我抛在地上的一块波斯地毯上,我被撞得生疼,想要起身时他沉沉的身躯却已经压了上来。

旋即他的唇覆了上来,我睁大眼睛,震惊得甚至忘记了抵抗。

那已经显得陌生的感觉,那种异样的触感,那许久不曾接近到的男性气息……他的舌霸道地闯了进来,深深而粗暴地吻我。

我呆呆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直到不知不觉间他已解下我的衣带,大手覆在我的胸上或轻或重地揉捏,我腾地一下脸着了火,羞耻感骤然而生。

我复又挣扎起来,阻止他的手,或者想推拒开他的身体,然而在他面前我的力量竟显得那么渺小,根本奈何不得他。

我的头发在挣扎中松散开来,他索性拿发带绑上我的双腕,用一只手将它们举过我的头顶钳制住,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胸部慢慢地向下滑,我的身体能感觉到那轨迹划成一条很直很直的线,停在了我的小腹之上。

他另一只手已经开始要解我的亵裤,带着急切甚至是撕扯起来。

那时经过一番挣扎我已经全身大汗,剩下微乎其微的力气进行着最后微不足道的抵抗。绝望在我心里大面积大面积地蔓延,最后浸透全身,身体仿佛是秋风中的落叶浑身瑟瑟发抖,牙齿不住地打颤,眼泪也哗地一下流了下来,我何以到今天如此受辱的地步?

“你这样做,我会恨你,我会恨你的……”我带着颤音哽咽着说。

“要恨就恨吧!朕可以随意要自己感兴趣的女人!”他只解开自己的下裳,分开我的身体将自己赤*裸裸地进入了我。

那突如其来的闯入使得我尘封多年的身体感受到了如初夜般的疼痛,我不由得凄惨地叫出声来。

他并没有怜惜我,只是低吟着将自己深埋进去,满足地轻叹了口气,然后由着自己的快感冲撞起来。

我万念俱灰,麻木地由他操作着,死死地咬住嘴唇强迫自己不发出半点声音。

天色微亮,权禹王站起身来整理龙袍,我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披头散发,哭了一夜眼睛已经是肿疼得厉害,可是眼泪还是源源不断地顺着眼角流下,下面的毯子已经殷湿一片。

他携起我散落在旁边的亵衣将我身上欢爱过的污迹擦了擦,然后抱起我,将我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为我盖好被子。

他凝视着我,然后将我额前湿漉漉的头发拨到耳际去,动作竟温柔了许多,与昨晚的粗暴完全不同。只是他这样对我,不知为何我流泪更加严重了。

他站起身来,背对着我,明黄色的龙袍在我看来是那样的刺眼,那衣服上的舞龙也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折腾了一晚,他似乎也有些疲累,但他却感觉到满足。他临走时威严地对我说:“朕要你,你什么都不是,除了朕的女人。”

他走了,只留下一地凌乱的衣饰在提醒我昨晚发生的事情是多么不堪。

遭遇这样的奇耻大辱,我对生已经没有什么贪念,只是想到我的女儿将会孤零零地在这皇宫无人照顾,却是怎么也无法割舍离去,恐怕权禹王也是料定了这一点吧。

力量已完全透支,我的身体又昏又沉,哭着哭着自己便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待我醒来时室内点起了烛火,外面已是漆黑一片,我惊恐地发现坐在我旁边的竟是权禹王,只是这次他换了一件宝蓝色团龙的家常服,手正停在我的脸颊上,目光柔和地看着我。

“朕已经看你好一会儿了,你睡得真沉,有这么累吗?”他问。

我起了身缩在一边,尽量离他远远的,虽然表面尽力不显露出来但内心其实充满惧怕,原来褪去权势,身为女人之身的自己竟是如此的软弱和渺小。

“你走,我讨厌你,再也不想见到你。”我讨厌你,我记得小时候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的笑容消失了,也许我冷漠的态度让他心生不悦,他伸手拉住我的小脚轻轻抚摸,反而邪气地说:“可是你应该知道朕是要来做什么,你的身子可真让男人销魂……怪不得父皇如此偏宠于你。本来政事繁忙,今天朕却一直心不在焉,脑中想的全是你昨晚的样子……”

他故意说这些露骨的话来羞辱我,我又是羞愤又是气恼,于是扯了床上的锦被围在身上挪到床边意欲逃走。然而这些不过是徒劳的,他轻而易举地拦住我将我拖回床上。

他扯下薄被,我已是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面前。

我惊叫了一声,躲避着,却无处可藏,他搂紧我,在我耳边说:“贴着朕,贴着朕朕就看不到你的身体了。”

于是我贴着他的衣袍无法推开,不知道为何他就这样一点的小把戏就把我乖乖制服。

他轻叹,“奴兮你多么的可爱。”

我的脸不由得红了,在这不适当的场合因为他的一句话。

他抬起我的下巴,从我的脖子一点点向下亲吻。与昨日的急切不同,今天他的吻斯条慢理,仿佛一切已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手在我光滑的脊背上四处游离。

并不是那么的难过,甚至渐渐地我的身体感受到了抚摸的愉悦,可是我的心却一直是冰冷排斥的,我找准了机会准备再次逃离。

可是他很轻易地识破了,于是抓着我的双手反扣在背上,另一手揽住我的腰,从后面以自己的身体摩擦着我刺激着我。

我对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挑逗耻辱不已,不知怎么就软弱下来求他:“求你别这样,还不如就让我死了算了……”

他掰过我的脸让我看着他,看见我满面通红的羞耻模样他神色迷乱,喉结滚动,声音有些变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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