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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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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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救英雄?太狗血了!青鸢郁闷极了,使劲揉皱披风出气。

君漠宸笑笑,低声说:“其实她是想盗走我身上的玉牌和金锁,但被我发现了,胁迫她带我离开,起初并非真心相救。”

“啊?”青鸢愕然地抬眼,倾华会干这样的事吗?

不过病久的人,也说不定会想寻点刺激。她不是常鼓动倾华出去寻刺激吗?平常她就像被种在花盆里的花一样,每天浇多少水,晒多长时间太阳,都由上官薇掌控着,过着提线木偶一样的生活。

“那两天,她还千方百计想弄走我身上其他值钱的东西,连鞋子上镶的银扣也不放过,她最后还是顺走了我的金锁和玉牌,她说若我想拿回去,就想办法回去把她接出皇宫。那东西虽然普通,不值多少钱,但当时我觉得她真是可爱有趣,还有点野,所以第二年又找机会去看她……”

“你让我下去!”青鸢脸色大变,推开他就往马下跳。

阿晋本来慢悠悠走得好好的,被她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嘶鸣着,撒开蹄子就跑。青鸢半边身子倒在马肚子边,一只腿被他及时捞住,颠得肺都快吐出来了。

“阿晋。”君漠宸及时拉住阿晋,把她拉回身前。

青鸢全身热血都冲到头顶,待坐稳了,才抱紧了肩,哆嗦了几下。

“我不过说说,她某些地方……和你有点像,所以我一直以为是你,你说不记得我,我还以为是把我忘了,我却铭记了两年有余,所以在大元城时觉得有点丢面子。”他抱紧她的腰,慢悠悠地说。

青鸢心里越发苦闷,听他说得情深意长,若和倾华相处,会旧情复燃吗?

“前面是死城,进去之后就进了迷宫。”他停下来,指了指前面突兀立起的沙墙。

“无趣,回去吧。”青鸢看了一眼,意兴阑珊。

“阿九,”他沉吟半晌,轻轻扳过她的肩,“你我走到今日,虽是阴差阳错,但也是我心意所属,你真不必纠缠于此事。当时我为她心动,是因为她……”

“我不想听了。”青鸢打断他的话,小声说:“既然你与她有约,就应该与她去说清楚,这是你一个男人的担当,不能占完便宜就不管,悄无声息地把她送走,这不公平。女子名节,哪是你们想毁就毁的,还得看她原不原谅你。你解决了与她的事,再和我谈别的吧。今晚,我只当领略了一次你的威风,若她原谅你,我们再说今晚的事。若不原谅,我也不想捡别人用过的男人。”

“你这话……”君漠宸的手指在她腰上轻弹,无奈地说:“罢了,你还真难伺候。”

青鸢摇摇头,仰头看向星辰,担忧地说:“是你难伺侯,你是有雄心的王,我只是一个盼望过自在日子的小女子。我若深爱你,必会与你一起赴汤蹈火,冲锋陷阵。但我不希望我的爱情是流沙,轻而易举的从你掌心里漏掉。我希望我的夫君,不仅是天下的王,更是我的王。我钦佩你为大元国做出的隐忍,但我不喜欢你对女人的随意态度。你喜欢,所以就要,这就是你全部的理由。那今后呢?你若又遇上喜欢的女子,是不是前面的我们都要抛之脑后,坚定地要那一个新出现的佳人?”

“嗯,阿九说得有道理。”他点头,笑了起来,“那就让我做你的王。”

“看你本事。”青鸢侧过头,红唇一扬。

能把话说穿也是一件好事,起码不用再藏着掖着,痛痛快快地来个了断。若他再见倾华,还能旧情复燃,那她没什么好争的,就当是错入沙漠,被野狼给咬了一口。若让她二女侍一夫,她绝不做这样的事,这点自尊她还得留着。痛虽痛点,好过日夜被情煎熬。

大风吹来,她缩了缩脖子,躲回他的披风里。

策马月下大漠,看弯月温柔,本是舒服好夜,却因为身后的人而起了微妙的变化。青鸢突然有点讨厌这样理智的自己,为什么要管别人开不开心呢?倾华好与不好,又与她何干?皇后威武,她夺来自己当着,以后母仪天下,也不白白委屈了这么多年。她什么起,喜欢当好人了?照顾这个,原谅那个,应当把拦路者统统踩在脚下,噼里啪啦地一顿饱揍——

“哎。”她忍不住长叹,她到底不是当恶人的料,揍恶霸可以,但打好人么,她良心上过不去。

“我允许你反悔,今晚与我同寝,与我同榻,很暖的。”快进城门了,他突然附到她耳边小声说。

她翻了翻眼皮,无精打彩地说:“算了,到时候暖过头,我消受不起。你也别把我当个免费的枕头抱,同不同榻,还得看本公主乐不乐意……咦,聘礼你还没给吧,就这只镯子吗?这么小气,你当宸王这么多年,好歹十对金镯给得起吧?”

“行,是我对不住你,你赶紧回去歇着吧,再念下去,我还真想饮剑自尽,以还你清白。”

见她故意岔开话,君漠宸知道这倔丫头是不会愿意回他的房间了,只好把她抱下马,让人带她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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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站着数道高大身影,琉璃灯笼的光恰好淹至几人脚下,让人看不清他们的脸。

君漠宸一直等青鸢摇摇晃晃走远了,才扭头扫了一眼站在暗处的几人,目光停在站在正的男子身上,“毅承怎么来了?”

“爷爷病倒,派我来观礼。”穿着一身冰蓝色锦袍的许毅承从廊下走出,神情略带忧郁地看了他一眼,一揖到底,低声说:“恭贺吾王新婚大喜。”

老爷子家族庞大,人丁兴旺,他有四子三女,孙儿也有六人。当年城破之时,他带着家人奋力抵抗,长子、次子、还有长女都战死沙场。在这二十多年艰难复国的岁月里,又失去了几个至亲,如今只有许毅承父子,以及外孙女许雪樱还伴在身边。

表亲联姻,亲上加亲,也算众望所归。就在大家都以为许雪樱就是未来的皇后时,但君漠宸却突然改变心意,另迎他人,还当着这么多人,让她坐于自己的肩头。不少人都私下议论,是因老爷子最近擅作主张,惹得他不高兴,所以给他们迎头棒喝,让他们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怎么,撂下你的东边防线不管,就为了来看我纳妃?”君漠宸笑笑,抬步往前走。

“大元王纳妃,我怎能不到?东境之事勿需担心,若东边丢了,我会以命相抵,丢不了王的江山。”许毅承抬眼看向他的背影,唇角缓缓上扬,琉璃灯浅淡的光落在他的额头上,更显几分阴郁,“不过,王的美人也抱得太急了,让雪樱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你得空时去看看她也好。”

冷啸拧拧眉,扭头看了一眼许毅承,低声道:“毅郡王,东境之事非同小可,还是不要太随性了。”

“你这哥哥当得贴心,你就多安慰雪樱吧。”君漠宸点头。

他与雪樱,那是老爷子和大家的意思,他从未同意过,所以一直拖至今日也未能成亲。他甚少回去,对雪樱也只有兄妹之情,怎么可能娶妹妹为妻。但老爷子固执,一门心思想补偿外孙女这些年受的苦,也认定只有他与雪樱才最相配,所以才让雪樱白等了这么多年。

“哎,也只有我去安慰她了。”许毅承眼神一闪,快走了几步,低声说:“云罗那边,有人来见过我。他们并不想出兵,想求和。”

“云罗人一向狡诈,坐山观虎斗是他们惯用的手段,这回是想故伎重施吧,不管谁赢,他随时捡便宜。”冷啸满脸不屑地说。

“那也得他们捡得到才行。”许毅承摆摆手,笑着说:“依我之见,不如如云罗联手,让他们不敢再与天烬沆瀣一汽,共同对付我们。天烬国自然想不到云罗会袖手旁观,甚至可能在关键的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

已走到台阶上的君漠宸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噙笑问道:“你有何高见?”

“不敢称高见,但云罗这几年内斗厉害,确实不想打仗,而且被天烬国压榨得厉害,也有心反他们,所以我们不如假意与云罗联手,先夺他东部几城,他们得罪天烬在先,天烬也不会帮他们……”

“所以,云罗王给了你多少钱?”君漠宸又问。

许毅承脸色微变,立刻抱拳深揖,大声说:“臣绝不敢如此,臣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大元。王不要忘了,臣与王一样,都有血海深仇。”

“去和他们喝酒吧,我与你开开玩笑。我还要去陪王妃,就不陪你们了。”君漠宸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是,恭贺吾王抱得美人归。”许毅承又抱拳深揖,毕恭毕敬。

看着他和冷啸进去了,君漠宸才小声说:“近来听闻云罗国的新皇高陵越有高世之度,其弟高陵滇谋略双全,他二人兄弟情深,配合紧密。那个高陵卫只是他们中的渣子,高陵越由着他胡闹,以吸引视人目光,以为高陵皇族已颓废如此,实则暗中排兵布阵,暗换将领,改革朝政,绝非外人所见的软弱无用。”

“毅郡王虽然气量狭窄了一些,但属下觉得还不至于会收受贿赂,暗算自己人吧,毕竟许大人他们当年都死于天烬和云罗的铁刃之下,他恨至今日,每回出战,他都冲在前面,战功赫赫。”冷青小声说。

君漠宸浓眉紧皱,若有所思地说:“大元有jian细,必须查出来。还要回一趟主城,看望一下老爷子。”

“让属下去吧。”冷暮上前一步,抱拳行礼。

“你是想看姝娘了吧。”冷青打趣地说。

“胡说什么,滚。”冷暮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骂他。

君漠宸看看冷暮,突然说:“把姝娘接来吧,让她跟在阿九身边。”

“是。”冷暮一喜,又得意地冲冷青挑了挑眉毛。

“去吧,去吧……”冷青自觉无趣,向君漠宸抱抱拳,进大厅喝酒去了。

院中人散尽,君漠宸抬眼看眼前的大树,小珍珠蹲在枝头,小脑袋歪了歪,掠翅飞开。不用说,是来偷听的。

青鸢这毛病可不好!

他摇摇头,独自往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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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幽州开战,战火毫不激烈,君漠宸把大军都调去符城了,所以此处防备不严,还有内应随时打开城门。

他只要明天早上轻飘飘死掉,天烬国就少了一名举足轻重的大将,他麾下的天羽林军群龙无首,他只需扣住几员大将,就能让天羽林军退至幽州境外。

这些人其实骁勇善战,若能归他所用,当然好。但很可惜,他曾数次试探,这些人对天烬极为忠心,今后只能沙场相见。

至于钥匙和地图,他想短时间是找不到的,不如改条道走。趁天烬国新旧交接,局势不稳,从太后那里下手,让她给君博奕多出难题,先让他们内讧,再一城一城地逼近天烬皇城,完成复仇大计。

入夜,黑色骏马在一间小宅前停下,青鸢从马上利落地跳下来。门口守卫见是她,便推开门,让她进去。

小院幽静,灯火明亮,

倾华独坐桌前,沉静地做着针线活,她的针线工夫不怎么好,所以缝得歪歪扭扭,十根手指都扎得血迹斑斑。

青鸢敲了敲窗户,倾华立刻转头看来,见到是她,眉开眼笑地丢开了手中针线,跳起来迎向她。

“阿九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你快进来。”她拉着青鸢的手,轻扭着腰,委委屈屈地叫她。

“哈,你自己做针线哪。”青鸢坐下来,往桌上的袄裙上看了一眼,笑了起来,“这歪歪扭扭的算什么,我给你补吧。”

“嗯,你快教我。现在有些东西我必须自己学会去做,我不想总叫外面那些陌生的侍女,这些人都是君漠宸的。”倾华叨叨着,摁她坐下,拖了张椅子坐在她身边,认真地看她在袄子上飞针走线。

“你这里得反过来一针,才不容易烂。”青鸢看看与之前判若两人的她,轻轻吸气。若她知道君漠宸就是焱殇,会不会又气得倒下去?

罢了,先不想这些。

她凝神仔细给她重补了一遍,教她走针时的注意之事。她不反对倾华学做事,并且学得越多越好,以后能自立更生,不求人。

“这里呢?”倾华靠在她的手臂上,指另一处针脚,“为什么这样打结?”

“哦,是线不够了……”青鸢笑得肩膀乱耸,“反正是你的袄子,没补好也是你穿。”

“你捉弄我!”倾华皱了皱鼻子,用额头来顶青鸢的额头。

“开玩笑嘛,你的病好多了。”青鸢拉着她的手,仔细观察她的脸色。君漠宸的大夫还不错,把她调养得好多了。脸色也比之前红润,人也有精神了。

“嗯……”倾华轻轻点头,突然飞快抬眼看窗外,君漠宸就站在那里!

当然,是君漠宸的脸。

幽州的事未完,他还不能以炎殇的身份回来。

“那个,你要不要进来坐……”青鸢硬着头皮问他。

“不用了,你出来吧。”君漠宸看了一眼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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