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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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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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上覆着一层薄汗,她抬袖擦了擦,肚子里又咕噜叫了起来。君漠宸能耐饿,她不行,她还没用早膳。

“我饿了。”她把画笔一拍,愤怒地看向君漠宸。

“画完才能吃。”君漠宸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皮子也不抬。

“没力气。”青鸢差点就尖叫起来。

“画完才能吃。”君漠宸的语气平淡无波。

“你是复读机啊?”青鸢恼火地问。

君漠宸终于抬眸看来,双瞳里漫起一丝疑虑。

“算了。”青鸢抓起笔,抹了把汗,在纸上胡乱抹着颜色。按他的要求,这座城以一百比一的比例下笔,每座房子的朝向,窗户,门前几棵树……简直**!他是复读机,但她不是摄像机,怎么可能记得清?

又是两个时辰,月上中天。

她终于画完最后一笔,忿然丢开画笔,瞪着他说:“宸王请过目。”

太监把画举到君漠宸的眼前,繁华的城池映入眼中,亭台楼阁,湖泊静池,菜园小屋,俱在画上。

这就是她脑海里的大元城,不过她另加了个东西,在城门口立了根高柱,挂了个稻草人在柱上,写了君漠宸三字,再恶意地在他头顶上立了只秃头乌鸦。

“焱殇说了,一定会活捉你,把你吊在这里,供城民鞭打戏玩,宸王一定要珍重。”青鸢板着脸,快速说。

“那就谢公主提醒。”君漠宸站了起来,让人捧好画。

权和此时端了一碗清粥、一道小菜过来,低声说:“宸王给公主备的晚膳。”

“你给我吃草。”青鸢挑着盘中两片青菜,气呼呼地看君漠宸。

“你已不是公主,先惜命,才有命。”君漠宸看也不看她,转身就走。

远远的,君鸿镇冷冷地注视着这边的动静。看着君漠宸走远,手指轻轻一勾,太监立刻附耳过去。

☆、小娇人50

“把她带到朕的行恩殿。”君鸿镇眯了眯眼睛,眼中全是兽光。

太监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陛下,倾华公主命硬、不吉啊。”

君鸿镇转过头,神情凶狠,不见半分白日里的温和态度。太监一个激灵,赶紧跪下给他磕头,膝行退下。

君鸿镇摘了朵身边的娇艳的牡丹,在掌心里揉碎,满脸的yu色,死死盯着青鸢娇小的身影,仿佛立刻就想伸出大掌,把她拖入怀中,拆骨入腹。

青鸢把粥和青菜全倒进肚中,一滴汤也不剩。胃暖暖的,心脏也不痛了。正懒懒伸着腿时,一名白脸皮的太监快步到了,给她作了个揖,尖细的嗓意透入耳中。

“圣上宣倾华姑娘见驾。”

青鸢听着他的声音,如有无数细针扎入,顿感浑身不适。何况已这么晚了,老家伙召见她难不成还是想与她谈谈人生理想报负?

但,她人在天烬,身不由已,只能硬着头皮跟太监过去。

行恩殿在皇宫南边

香雾妖娆氤氲,青鸢脚步更缓,眼前这条华丽的玉石道就像一条埋满炸药的死亡之道,让她惧怕。

她怕的,不是死,而是又一次受辱。这回可是个可怕的老东西,若当场拉着他下地狱便罢,就怕无从反抗,活活受欺。

层层锦幔揭开,前面是宽敞的大殿,没有她想像中挺着光光肚皮的老皇帝,只有——卫长风!

她一喜,当即快步扑了过去。

“四哥。”到了他面前时,她硬生生收住脚步,看向从帐后绕出来的君鸿镇。

“公主。”卫长风克制着,凤眼微阖,双拳紧抱,长揖到底。

“术师免礼。”青鸢也只能克制,退了两步,轻声软语。

“术师说,公主当七嫁,才能免去克夫命,嫁过七人,也算是世间奇人了。”君鸿镇坐于前方的龙椅之上,袍袖轻拂过扶手上的黄金龙头。

“小女命硬,陛下大可把小女安置到蛮凉之地,以免伤到贵人。”青鸢福身,怯生生地颤抖,这颤抖也有讲究,抖太快了,会

君鸿镇死死盯了她半天,淡淡地说:“太子想要|你。”

“小女不敢。”青鸢赶紧跪下,额头俯地。

“你过来。”君鸿镇身子微微前倾,手伸向她。

青鸢犹豫一下,起身过去。君鸿镇拉住她的小手,覆着厚茧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抚动,良久,才一笑。

“真嫩,朕更想要|你。”

这话说得很轻,只有青鸢听到,而且语气里饱含着狂烈的攻占意味。

“卫长风听旨。”他坐直了,手不松,堆着褶皱的眼皮抬起,看向卫长风。

卫长风转过身,紧绷的身体微微弯下。

“卫长风乃世间奇才,即日起,你就是我天烬皇族的大术师,赐住星华宫。”

那是掌控星象的宫廷设置,所有的大事都要先由术师推算日子才能进行。

☆、我让你嫁七人52

青鸢并不高兴,卫长风若也身陷深宫,他们如何脱身?罢了,能从大漠深处逃出,如今和卫长风在一起,没理由逃不掉!

“陛下请松手……疼……”她微微侧头,装成羞涩,要抽出被君鸿镇握住的手。

“公主与术师,感情笃厚。”

君鸿镇掌中用力,抓得她手痛,青鸢受不住,慌慌抬眼看他。他眼神阴鸷贪婪,燃着熊熊yu火,看得她毛骨悚然。

“陛下,当记星象所示”卫长风往前走了两步,恭敬地长揖到底。

大殿里气氛突然僵冷,就当青鸢快撑不下去,想不顾一切一脚踹上去时,他突然用力把她拉进怀中,一手扣着她的小脸,迫她凑近唇边,微带酒意的呼吸往她脸上直拂,让她差点没吐出来。

“嫁七人,明日,朕就为你招婿,成亲当晚就杀了那男人。”他贴着她的耳朵,恶狠狠地说。

青鸢浑身发僵,拳头捏了又捏,警告自己不能冲|动。

君鸿镇终于缓缓松开了手,青鸢只觉得掌上细骨都要碎尽了,痛得发颤。君鸿镇能文能武,能斗能装,他打败十多个兄弟登上皇位,比最凶恶的狼还要凶恶几倍。青鸢想从他的狼爪下逃走,只怕得多想些法子才行。

“卫长风你留下,公主先回去。等着洗干净伺候朕,朕可不怕你什么克夫命,朕想要的人,没有能逃掉的,不得再与太子和宸王来往,否则术师就为你陪葬。”君鸿镇终于敛去瞳中锐色,冷酷地挥手。

青鸢咬牙,深福身子,不去顶撞他。

从卫长风身边过去时,她忍不住转头看他,轻声说:“我住在御花园。”

“好。”卫长风抬眸看她,微方的下巴微微收着,幽黑的瞳中全是忍耐。

青鸢拔腿就走。

忍吧!她和他,都是在漫海的皇宫里忍过来的。

学术法的过程也痛苦,每每出错,都会换来师傅严厉的惩罚。寒冬腊月,他和她一同受罚,小小的她跪在雪地里,他在假山这边,她在假山那边。后来,她爬去他怀里,他抱紧她。她在他怀里念背错的诗词,他一遍一遍念着术法……最后一遍遍告诉她,别怕,我会保护你。

那些地狱般的岁月时光,因为有他,才不显得那般绝望。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皇后对她的毒打越来越少,后来仅是罚跪,或者用冰水浸过了手,迫她抄写佛经。但,绝对比打得像半死不活的狗强!

长年劣境相伴,青鸢早就离不开他了。

若能出去,此生一定厮守。她脑中蓦地闪过这句话,心里酥了一下,又痛了一下,毕竟……她已不洁。

她心里突然难受得不行,忍不住回头,装成看景,悄悄往大殿中看去,他还弯着腰,正在回君鸿镇的话。

☆、她付出的代价53

灯火璀璨,越发显得殿中人的身影有无边寂寞。

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是更寂寞,还是会暖暖成双?

青鸢不知道答案,在逃出曼海前,她没有生起过这样的念头,她只想救出温嬷嬷,伺候她安度晚年。

但这时候的青鸢是那样渴望有个人可以依靠啊,她在害怕,她在发抖,她在痛苦。

她太渴望摆脱这样的日子了,她不想再受人胁迫威逼,不想再被人控制操纵,她想去看秀丽山水,饮美酒甘泉,她学了一身本领,她能过上好日子的,她不想成为君鸿镇掌中玩|物。

**噩梦,梦里君鸿镇和焱殇交替出现,压在她的身子上,如同一遍遍地凌迟,她尖叫着醒来,胸|脯急剧地起伏着,一抹脸,满掌冷汗,而白丝中衣都被汗水浸湿透了,喉咙里又干又辣,难受得紧。

呆坐半晌,她僵着脖子缓缓下榻,桌上的茶壶空空的,她失望地丢开茶壶,拿了只水杯,去外面浇水的小井里打水喝。

长长的青丝轻拍她的纤腰,白色中衣有些大,被汗水浸湿的丝绸紧粘在身上,包出一身玲珑浮凸。弯腰时,过大的领子敞开,露出雪色一片,芍药半团。手腕依然在痛,君鸿镇差点把她的腕骨给捏碎了,端不稳水杯,只能靠左手去舀水。手一偏,水顺着秀气的下巴往下淌。

一道祈长身影斜斜过来,覆在她的影子上,她惊喜地抬头,脱口便唤,“四哥……”

话音才落,一把冷漠的声音从头顶飘来,“深夜露寒,为何还不睡?”

“你怎么还在宫里?”青鸢垂着双手,小脸上浮着倔强,冷冷反问:“莫非也被我迷上了?”

“倾华你一向都这样自信?”他的语气愈加淡漠。

“如何?宸王若看不惯请向后转,向前走。”青鸢又低腰舀水。

“公主在本王面前如此强硬,没有用。”他的影子矗立不动,双手负在身后,站得笔直,如一棵青松。

“再不走,我要叫人了。”青鸢恼了,这人脑子进水了吗?半夜跑来讽刺她。

“自便。”君漠宸走到一边的石桌前坐下,低眼看向被风吹到桌面上的艳色花瓣,伸手拈起,在掌心里拔弄,动作云淡风轻,像在拔弄着别人的命运。

青鸢又灌了一杯水,一抹唇,转身进屋。

“公主过来坐。”他未抬眸,缓缓一声。

“自己坐着,愿你坐得舒服。”青鸢一脚迈进门槛。

“若你想与你的四哥出宫,就过来坐好。”他的声音又追过来。

青鸢心一动,飞快扭头看他。

“能让你出宫的,这天烬国中,唯我一人。”他终于抬眸,瞳光冷漠。

青鸢分不清他话中真假,此人半夜敢坐在这里,还敢与她说这番话,能耐不小!

“代价呢?”她问。

☆、让她跟着他54

他把掌心的花瓣一丢,淡淡四字,“跟着本王。”

“赶紧走吧,皇上正喜欢我呢,小心凌迟腰斩。”她大怒,冲他皱了皱鼻子,转身要走。

“公主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我天烬男子都会心仪于你?”他的视线从她的眉眼一直往下,停到她脖下三寸的位置,嘴角噙着嘲讽的笑,“还是,公主爱用这种法子引人注意?”

青鸢顺着他的目光看,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抱紧双臂,逃回屋里。

“一日为限,过时不侯。”他淡漠的声音传进来。

她噎了满喉咙的火,无处可喷。匆匆换完衣裳,从窗口看出去,他已经走了,桌上丢着一张白纸,在微风里轻扬一角。

青鸢好奇地出去看,纸上只有一个字,明。

龙飞凤舞,字透纸背,豪气中透着一股子冷意,连墨都是冷香。

但这是什么意思?明天?日月?

这是打哑谜啊!她举着纸,迎月来看,翻来覆去,猜不出这字的意思,心烦意乱中,随手把这纸叠成了一只小老鼠,往桌上一丢,走了。

谁爱猜谁猜,总不会从这明字里吼出一句反清复明来,那她才真叫找到组|织了啊!

这一晚再未能睡着,卫长风也没来找她。

一大早,她就无精打彩地拎了只小桶,去花园里浇花。这时她才弄明白,这小园子里只有一栋小屋,只住她一人。

她是皇帝和太子看中的人,权和怕惹麻烦,把人都调走了。园子外有围得铁桶一般的侍卫,还有看不着人影的暗侍。

君漠宸应当是熟悉地形,才能溜进来的吧?

她看得出君鸿镇那人极多疑,是不可能信任别人的。权力越大,越不想放手。每个皇帝都恨不能活成万年老乌龟,所以历史上才会出现诸多前去求采仙药、炼制仙丹,甚至有用童|男童|女来满足长命之需的恶毒皇帝。君鸿镇只怕是恶毒之王,很难应付。

想到此处,青鸢又犯愁了。今日要怎么熬过去?如何再见卫长风一面?

“姑娘。”权和从花径深处过来,乐呵呵地叫她。

“权公公,有何吩咐?”青鸢赶紧打起精神,笑脸迎上。

“皇后娘娘今儿要陪皇上出行,想戴牡丹花,你赶紧去折几枝最好的。”权和满脸堆笑。

青鸢脸上的笑浅了浅,活见鬼!都不是些省油的灯,男女齐上啊!

“权公公明示,今儿是单有皇后去,还是有别的美人相陪?皇后平常喜欢素净还是富贵?”她环顾园中的姹紫嫣红,柔声问。

“皇后当然要有皇后的威仪,听说是三品以上嫔妃相陪。”权和含糊地说。

青鸢看他一眼,步入花丛中,用花剪剪下一枝红牡丹,再剪了一枝黄牡丹。

“权公公稍候,我去净手。”青鸢用金盘装好牡丹,扭头看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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