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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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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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疲惫而颓然地松开手来,摇摇头自嘲着:“刚才是我胡思乱想了,你不要介意。”接着背过身去,仰望着窗外夜空中的一轮明月,不再说话了。

望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感到一丝悲哀。他终究是一个顾虑太多。永远不懂得释放自己的人啊!他刚才究竟想对我说什么?什么话令他如此踌躇再三,甚至是在故意拖延着,等待我给他一个台阶下,而不是像一般女人好奇地追根问底,那样会让他无法收场。

过了一阵,多尔衮声音暗哑而低沉地说了一句:“谢谢你,你是一个聪明而善解人意的女人。我喜欢聪明的女人。”

接着,就仰面躺了下来。他两手交叠着放在脑后,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复咀嚼着他的最后一句话,终于猛醒:他方才是想把之间地关系彻底交待一番,包括过去和现在,以作一个了解。然而话到嘴边。却终于失去了勇气。他害怕伤害我。旧事就如同没有完全愈合地伤疤,在残忍地揭开地同时,既令他痛楚。也会让我为那淋漓的血痕而感到恐惧。

那么他究竟想问我什么?也许在他看来,我们同时坦诚一切,算是等价交换,谁也不吃亏。可是事实呢?该逃避的,也还是暂时逃避吧。回头想想,凭什么你一心一意就不许别人三心二意?每个人都无法左右他人的思想与方法,爱情本身就是不平等的,本来就是付出与得到不成比例的,也许伤害与被伤害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爱情确实是温柔乡,它地诱惑是无法用意志控制的,明知道是饮鸩止渴,却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沉醉于那无法比拟的甜蜜,自己也清楚知道即将成为一种苦涩,我宁愿长醉不愿醒。

等我的胡思乱想告一段落之后,多尔衮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起身来帮他脱去了靴袜,又去找了被子来帮他盖在身上,在我做着这些的时候,他丝毫没有反应,睡得很是昏沉。我知道,这是药物起作用了。

看看剩余的时间不多了,我抽身到书房里,准备给他留一封书信,将我不告而去的缘由详详细细地解释清楚。然而心绪烦乱地我,思路根本无法像往常一样通畅,只觉得冥思苦想,斟酌艰难,匆匆地写了几遍,也仍然觉得词不达意。最后,只简单地留下了寥寥数笔,最后一句是“请王勿念,大事要紧,妾定以全身而归。”

然后将这些废弃地纸张在烛火前一一引燃。看着飘落于地的灰烬,我的胸中涌起了一股莫名地酸楚,难以言喻。

我用最短的时间准备好了一切,伪造了数张密令以及调兵手谕,取去玉玺来,一一端正地加盖完毕,然后又多准备了几张空白纸,同样盖上玺印。然后全部卷起来,妥善地塞进一只纸筒里,盖严盖子。

回到卧房,我来到炕前,去翻检多尔衮先前褪下来的外衣。在袖子的暗兜里,我摸到了一串钥匙。这是他开启存放机要柜子的钥匙,我需要的是盛京王府的书房里所用的那一把,那里面有很多重要文件,自然也会有各个官员的把柄和证据,虽然我从来没有打开来看过,但却可以大致猜测出来。在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利用里面的一些东西来胁制某些大臣,令他们不得不为我效劳。

我辨认出了那一把,迅速地卸了下来,藏入自己的口袋。刚刚将剩余钥匙重新放回时,忽然听到背后一阵声响。我陡然一惊,赶忙回过身来,却见熟睡中的多尔衮翻了个身,将被子压到了身下,鼾声依旧,我这才松了口气。

走到炕前,想帮他重新盖好被子,然而他实在太沉了,我无论如何也拽不动,只得重新找了一条被子。就在这时,他忽然含糊不清地叨咕了一声,我又是一惊,仔细察看,原来他是在说梦话。奇怪,以前多尔从来没有说梦话的习惯,今天也实在太反常了些,莫非是药物的作用?

看看准备得差不多了,我换上出行时的衣服,穿上靴子,再次来到炕前,将已经缝好的那副手套连带书信一起,端端正正地放在炕桌上。我久久地凝视着他沉睡中的面庞,就像七年前,新婚之夜过后的早上一样。他难得睡得那么沉,即使我的手抚摸上去,也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这些年过去,岁月多少在他的眉目间留下不易觉察的沧桑,还有当年所没有的疲惫和倦容。

心中默默地念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日愿。”

我俯下身来,在他的额头上地吻了一记,轻轻道:“王爷,你等着我的捷报传来吧。”言毕,头也不回地走了。

由于我有“密令”和腰牌在手,所以轻而易举地带领了一百名侍卫出了宫城和皇城。在西直门外,我们换上坐骑,一路疾驰,先后经过德胜门和永定门,尽管此时城门都已关闭,然而却不得不痛痛快快地对持有摄政王手令的我们这一行人放行。听着沉重的城门打开时巨大的轮轴所发出的摩擦声,我心中笃定了。

出了永定门,在漫撒清辉的宽阔官道上快马加鞭,很快就行进了十余里路。这时前方已经远远地出现了大量火把的光亮,很快对方也发现了我们,当先一人朝我这边连连招手,“嫂子,我在这儿等你半天啦!”

策马迎上前去,勒住停下之后,我啼笑皆非地发现,多铎居然在大半夜地穿了一身白衣,似乎与我们此次秘密行动的格调大不相符,装潇洒也没有这么装的,他也太嚣张了点,好听点说,就是太有个性了。

“哈哈哈……我的十五叔啊,咱们这和‘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差不多,你用得着穿得这么扎眼吗?”

他狂放不羁地一扬马鞭,遥指盛京方向:“咱们这次回去,当然是要用阳谋对付那些人的阴谋,用不着像个梁上君子一样穿身夜行衣。就别耽搁了,咱们马上赶路吧!”

从燕京城到永平一共三百里的路程,我们一路疾驰,用了一昼夜的功夫,终于在第三日拂晓时分,风尘仆仆、气喘吁吁地抵达了镶白旗的驻地永平。由于先前多铎已经派人送去急信,所以负责守卫永平城的固山额真阿山早已在面向燕京的城楼上守候。等我们一到,就立即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迎接我们入内。

在衙署内,我和多铎匆匆地往嘴里扒饭,一阵风卷残云,将桌子上的菜肴一扫而空。这时候阿山已经带着另外几位镶白旗将军们赶来了,他们都是跟随多铎十多年的心腹亲信,因此我们此行的目的多铎并没有同他们隐瞒,而是简略地叙述了一番。

此时正是清初,八旗的各个领旗王爷们对自己的本旗属下有着极大的权威和绝对的控制能力,甚至各成势力,各结山头,只知军令不知圣旨,所以这些桀骜不驯的沙场宿将们在多铎面前,个个都惟命是从。

聆听训示之后,几位将领一起拱手,齐声回答道:“奴才等愿听凭主子调遣!”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三十六节 希望与失望

们并没有在永平城内停留多久,就带领四千人马迅速阿山也请求同去,不过多铎知道这件大事一旦发生,将来追究起责任来,总归要将相关人员惩处一番,所以坚决不允。然而这位忠心耿耿的老部下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我们的安全,于是执意令他的弟弟,镶白旗的护军统领阿尔津一路护送我们前往盛京。无奈之下,多铎也只好同意了。

临走前,多铎先后拍了拍阿山和吴达海的肩膀,叮嘱道:“你们可千万不要替我背黑锅,相信几个时辰之后,摄政王就会有兵马追来,或者有使者到,等他们询问时,你们就装作被我的‘密令’瞒过,所以才放我们带兵出城的。至于今日的密谋,你们就当作不在场,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主子……”两人终究有些过意不去,向来都只有主子犯了过失拿奴才顶罪的,哪里有主子厚道到这个地步的?

说话间,多铎已经腾身上马,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两人的话头,斩钉截铁地命令道:“好啦,你们都别废话了,老老实实回去守城去!若是日后知道你们不遵我令的,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嗻!”阿山和吴达海只得喏了一声,目送着我们离去。伴随着数千骑兵的疾驰上路,扬起的滚滚黄沙如同偌大的迷雾,笼罩在周围,久久方才散去。

从永平到山海关,快马加鞭仍需三日。这一路。我们顾不得扎营休息,等到人困马乏时就随便在官道附近的山坡或者草地上露宿,好在现在正是夏末,天气闷热,胡乱啃口干粮,喂过马匹,就可以和衣躺下呼呼大睡。尽管蚊虫地叮咬很厉害,不过一整天的赶路让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就算身上再痒也照样酣声大作。

我找了一块又干燥草又厚实的地方铺好毡子睡了下来。还没等合眼。多铎也夹着自己的行李卷过来了,根本没有征询我是否同意,就在挨着我旁边只有五六步的地方“下榻”了。

我心中先是一惊,后来就是羞恼,“豫亲王啊,你没听说过‘瓜田李下,授受不亲’的话吗?这么多人看着。日后若是传了出去那还了得?”

多铎满不在乎地仰面躺下,吊儿郎当地晃着腿,“呵呵,那些都是汉人的规矩,我是个大老粗,怎么懂得这许多?再说现在这么多人在眼前,咱们也算不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加之衣衫齐整的。谁会说闲话。谁又有胆子说堂堂豫亲王和摄政王福晋地闲话?”

我看着他这一副流氓痞子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抓起旁边地马鞭。“呼”地一下起身,一个健步跨了过去,指着他地鼻尖威胁道:“你再不离远点,我就叫你脸上开花,明天得用块面巾捂着脸走!”

“哟,这话说的,就怕你不舍得下手啊!”多铎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依旧躺着笃定,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招牌式微笑,眼睛里折射着此时的月光,格外明亮。

“你……”说句老实话,我还真舍不得在他这张比多尔衮仍要俊俏几分的脸上施此辣手。他虽然相貌和当年的刘郁就像一个模子里倒出来地,然而眉目间的邪痞之气要更胜之。尽管这两年略微发了点福,却比以前瘦削的时候更显气度,可我无论如何也从他的五官中找出哪点与他两位哥哥类似的地方。

多铎自然是风流种子,玩弄女人的高手,所以对于女人的正常心态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看到我犹豫了片刻,他哈哈大笑起来:“行啦,嫂子,你还是赶快躺下来歇息歇息吧,别气坏了身子,为了我,不值!再说了,这荒郊野外的,晚上有很多野兽出没,我就怕万一离你远了,半夜睡着时来条恶狼把你这个鲜嫩地猎物给叼走了,我可怎么向我哥交代啊!”说完之后,将毡子稍稍往远处挪了一点,算是让了步。

我碰上他这种脸皮无比之厚地家伙,当然就是一万个没辙,况且觉得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毕竟我也很怕野兽,有他在我身边守护着总归要安全许多。于是只得作罢,气呼呼地回到我的毡子上重新躺下。

“算你地理由够冠冕堂皇,不管你啦,愿意睡哪儿就睡哪儿吧!”我将外套盖在身上,仰望着天上的星星。多铎一阵轻微的窃笑,不说话了。

由于周围蚊虫太多,我怎么也睡不好觉,一会儿抓抓这里一会儿抓抓那里,辗转反侧也无法入睡,心情越发烦躁起来。

这时,那个可恶的家伙又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取笑上了,“怎么样,你一直锦衣玉食地呆在安乐窝里,这风餐露宿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心中疑惑,虽然知道多铎是个不肯安分,极其嚣张的主儿,但是起码在我面前一向还是挺恭敬老实的,可是这次出来就似乎放肆了许多,莫非以前他是在多尔衮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不敢乱来?等一脱离哥哥的视线,就立马现出原形来了?

“哼,没有你皮厚,蚊子才不稀罕去叮你那副臭皮囊呢!”尽管我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睬他,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仍然忍不住回以颜色。

这回他的语气好了许多,“这样吧,我正好带了笛子,给你吹上几首小曲,说不定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我不禁诧异,一转脸,果然见到多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只竹笛来,然后颇为自得地朝我亮了亮。为了不让他太得意,我故意讽刺道:“你可千万别吹得跟拉破风箱似的,反而害得我更睡不着觉!”

多铎并没有回答,而是坐起身来,摆了个自认为很潇洒的造型。一本正经地吹了起来。这是一曲我毫不熟悉地音律,却绝非我原本猜测的那种他经常听的靡靡之音,也不是军营之中类似'梅花落'一或者盛世豪情。这笛声清丽委婉,曲折有致,让我思绪中构织成了一幅朦胧而缥缈的江南烟雨图,“只在浮云最深处,试凭弦管一吹开”。

我听得愣了,直到一曲终了。这才回过神来。不过似乎很希望他能再吹一遍。因为这实在是听觉上的极大享受。

“怎么样,如何?”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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