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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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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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的一天又开始了,本来打算照例去后堂的一间书房里看看东青和东莪这两个孩子们的功课怎么样了。但是当我洗漱完毕坐在梳妆台前时,突然想起了昨晚和多尔衮谈过的关于再添个孩子的事情,于是心里一明:反正神灵之事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就过去拜拜好了,起码心里有个安慰,管它灵不灵验的。再说也可以顺便逛逛庙会,毕竟好久没有出去逛了,散散心也好。

由于我平素出门不喜欢招摇,更不喜欢贵族妇人妆扮那么繁琐张扬,所以熟悉我这个习惯的阿娣很快就手脚麻利地帮我梳了一个汉人妇女的发髻,简单地装饰了几件普通的首饰,整理完毕,又找出一套崭新的衣裙帮我换上。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这就是上次我叫你拿去汉人裁缝那里去裁制的吧?样式很不错呢!”

“是啊,奴婢遵照小姐的意思,找了盛京城里最有名气的裁缝做的,现在看看,最适合小姐不过了,跟平时的旗装比起来,要精神漂亮许多啊!”

我不无惋惜道:“可惜啊,这么好看的衣裳,偏偏平时或者聚宴仪式时不能穿,只好出去逛街的时候自己欣赏欣赏了。”

“下次小姐穿给王爷看,他不知道要怎样惊喜呢!”

“你的嘴巴就是甜,我还用得着刻意花心思去邀宠吗?恐怕就是我愿意,王爷也没有工夫细瞧呢。”我语气虽淡,然而心里还是很愉快的。

好久没有出来逛庙会了,我分外觉得这里的人群是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国丧已过,压抑了许久的百姓们终于可以出来松快松快了,毕竟这个春节连对联和福字都不准贴,过得愁云惨淡的。君王驾崩,天下缟素,真是没来由,我悻悻地想着。

庙里的一个偏殿供奉着送子观音,慈眉善目的,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妇女的香客,很多旁边都是丫鬟陪侍。在临迈入高高的门槛之前,我突然一阵心虚,特地东张西望了一番,看了看周围没有一张熟面孔,方才抬脚迈入。也不怪我多疑,虽然我乔装打扮过,但是这张脸是没有变化的,万一被哪个眼尖的认了出来,惯于长舌的妇人到处一宣传,说睿亲王的福晋居然也偷偷摸摸地跑来拜神求子,岂不是大大地失了颜面?

一柱高香烧过,我跪在垫子上,对着观音貌似虔诚地拜了三拜,心里学着原来看电视剧时的那些台词,胡乱念叨了一通,也不管合不合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求你保佑信女李熙贞,再为王爷添几个子嗣吧,不论是男是女,熙贞也感激不尽,再来还愿时,定然多添些香火钱……”

拜毕,我站起身来,正准备吩咐阿娣去旁边的功德箱那边捐些银子,忽然觉得阿娣的神色有些古怪。正疑惑间,只听她低声说道:“小姐,您看那边的一位夫人,穿的衣裳竟然和您的一模一样,真是奇了。”

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果然,眼前一亮,那个和我身上同样的浅藕荷色映入了眼帘。再定睛一看——名贵光滑的丝绸,上面织出反着光亮色泽的银杏树的叶子,一片片形状优美,纤巧细致,要知道在关外是绝对看不到这种花式的料子的。

是不是熟人啊?我心里顿时一惊:这种式样的料子,辽东向来没有。我身上穿的这件所用的衣料,还是前几个月阿巴泰从关内掠夺之后,满载而归,特地将最上等的苏州丝绸送给后宫内眷,还有各个王爷的福晋们享用的。尤其是这个花色的,据说要许多个绣工花费半年的工夫才能绣好,昂贵异常,而且只有三匹。另外两匹分别送去哲哲和大玉儿那边,而剩下一匹则送到了我这里,其余任何福晋妃嫔都不可能有这块料子。

可是前面这个女人身上的衣料很明显就是同样的,那么绝对是熟人,因为上个月我分别裁出来两块,送给阿济格的福晋和多铎的福晋,可这女人的身影明显不是她们中间的一人啊!

我耐心地等候下,那妇人终于转过身来,我看清了她的脸,忽然一愣,觉得怎么有点熟悉呢?阿娣在旁边悄悄道:“小姐,你认不认识这位夫人,怎么相貌和您略有相似呢?”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悄悄地打量着这个女人,只见她大约三十左右,风韵上佳,仪态端庄,好像是汉人,随着视线下移,果然,我看到了一双三寸金莲。努力地在脑海里搜刮了半晌,也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真是奇了,莫非是阿济格福晋或者多铎福晋送给她这块衣料的?

“嗯,确实有那么几分相似,只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究竟是谁呢?”我疑惑道。

第五卷 九五之争 第五十二节 迷情纷乱

正疑惑间,那位女子已经款款地移动莲步,姿态优雅地穿过观音殿,径直往后面的那座地藏菩萨庙走去了。我一直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方才不觉失笑:也许这个贵妇人应该是某位汉臣的妻子或者小妾吧,可能同阿济格的福晋或者多铎的福晋交往比较亲密,所以这衣料是她们送出去的也未可知,自己也实在是神经过敏了。

我并非一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很快就把刚才那个奇怪的偶遇抛诸脑后了。抬脚迈出庙门,刚刚走到一棵足有两抱粗的百年老榆树下,忽然旁边的阿娣轻声惊叫道:“呀,小姐,您的耳坠怎么少了一只?”

“哦?是吗?”我连忙伸手一摸,果不其然,左耳垂上的明珠耳坠不见了,这是一对黄金梅花瓣镶红宝石的明珠耳坠,不但我深为喜欢,而且价值昂贵,这要是不见了恐怕真要惋惜上一阵子。

“是不是刚才掉到观音殿里了?也许这会儿工夫早就被别人拾去了,我也不指望着哪个好心人能拾金不昧了,算了吧!”我黯然道,毕竟这只耳坠上所悬的东海珍珠浑圆硕大,是不可能被哪个人不知不觉间踩在脚底下带走的,不知道被哪个幸运的人发现捡走了。算了,就权且当作做了善事了。

阿娣在旁边安慰道:“小姐不必着急,奴婢这就赶快回去找一找,兴许还没有来得及被别人发现呢,总比就这样丢了的好。”

我点了点头,“也好,那就试试看吧,你赶快进去查找一番,要是实在找不到就算了吧!”

“是,奴婢明白。”阿娣喏了一声后,匆匆忙忙地返回观音殿去了。

在百无聊赖的等待时间里,我仰起头来,注视着这棵老榆树光秃秃的树干枝头上仅存着的几片枯黄树叶,心中默默念着:这个漫长而令人不愉快的冬天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彻底遁去呢?

忽然间,背后似乎有种异样的感觉,我的心头突然有些战栗的寒冷,因为紧跟着,一柄锋利的匕首从后面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尖锐的锋芒冷冰冰地接触上皮服,顿时一种死亡的气息笼罩了我的全身,霎那间几乎动弹不得。

然而那刀锋并没有直接切割进我的喉咙,似乎暂时也没有这个意思。本能的驱使让我在第一时间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正欲大呼,指望着眼前不远处川流不息的香客们能有个见义勇为的出手搭救,却猛地听到后面传来一声低沉压抑的声音:“不许叫,老老实实地跟我过来,不然就一刀割断你的喉咙!”

天啊,这台词怎么就真的是古今强盗劫匪通用,和电视剧里一模一样,莫非这个时代拦路剪径的绿林好汉们也会嚷嚷几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吗?

问题是我现在的人身安全受到了最直接的威胁了,哪里顾得到这些幽默自嘲?也来不及为没有带几个高手陪在身边当侍卫而后悔不迭,我试探着轻声问道:

“你恐怕不是求财这么简单吧?这光天化日,人群熙攘之处的打劫可真是少见,总不能真让我倒霉碰上了吧?”

后面那个“匪徒”显然没有料到我不但没有如一般柔软女子一样惊慌失措,大呼大叫;或者吓得全身发抖,告饶不迭,反而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意图并非是劫财这么简单。他压抑着恼怒低声喝道:“没空跟你多说,老实跟我走!”

边说边粗鲁地抓住了我的胳膊,连拉带拽地将我扯到大树后面。慌乱间我想呼救却又生怕脖子上的匕首是否会失去理智,给我来个彻底的凉快;而且凭自己的力气又绝对反抗不得,只得任他拖拽着前行了数十步。这时我才看到原来这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拱形门,还没等看清周围的形势,我就被“匪徒”给挟持出了这道小门。

两脚刚一落地,双眼就被一块厚厚的黑布蒙上了眼睛。这时听到周围传来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好像起码也增添了三个人。紧接着有人开始从后面开始捆绑我的双手,有人正蹲身用绳索将我的双脚也牢牢实实地绑缚起来。我的心头怦怦乱跳,惶恐地问道:“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要带我去见谁?”

耳旁一阵冷笑,接着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回答道:“当然是送你去见一位想见你的人了,毕竟有些事情不能让夫人知道太多,所以也只好委屈夫人一下了。”接着似乎对旁边的人吩咐道:“拿个袋子来把她的头也蒙上!免得一会儿她在车里把遮眼睛的布条给蹭掉了。”

“小的明白!”似乎是这人的属下在一旁喏道,接着干脆利落地行动起来。很快,我的嘴巴被塞了个严严实实,跟着兜头罩下来一个布袋,这下子算是彻底不见天日了,连张口出声都成了问题,异常难受。

我被老老实实地捆扎成嘉兴粽子,接着被一个人拦腰抱持着,走了不长的几步路,接着感觉一个起落,我的身子似乎落在了一个软绵绵的座位上。很快,一声清脆的马鞭策响后,周围晃动起来,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车轮粼粼伴夹着富有节奏的马蹄声,原来我被扔进了一辆马车里,不用说这四周都是封闭得严严实实的了,要想逃出去,可就比登天还难。

被这番折腾弄得满头大汗的我心急如焚地侧卧在马车里,一面忍耐着手腕上紧绷着的粗粝绳索所带来的疼痛,一面七上八下地琢磨着这帮人的真正意图:起先我还以为他们不光是劫财劫色这么简单,会不会是一帮专门劫持绑架年轻貌美的妙龄女子卖去青楼妓院等烟花之地而谋财的人贩子呢?接着转念一想,不对啊!尽管我的外貌还是很值得他们出手的,但是我的装束一看就是个妇人,根本不是十二三岁的豆蔻少女,怎么能够帮妓院老板赚大钱呢?显然不属于优先收购之列;再者这盛京城虽然不大,但是大清几乎一半以上的高官都在这里,就如同站在北京的前门往下扔块砖头就能砸着个红顶子一般。我这副贵妇装扮,一看就是某位大臣的家眷,谅他们也不敢把主意打在我的身上。

更何况,我投石问路地试探了一下,似乎是这几个人中间的头目居然称呼我为“夫人”,这又令我一头雾水——如果说是某些居心叵测的人想利用我达到他们的某些目的的话,就不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又怎么会如此称呼呢?再说如果是多尔衮的反对派的那些个大臣们是幕后主使的话,也不太可能,他们怎么会愚蠢到用一个女人来要挟多尔衮答应他们的一些要求呢?简直是痴人说梦。

而且听这几个人的寥寥几句对话,似乎不是满人,因为他们没有说“奴才”或者“喳”。难道是朝鲜那些反清派的义士们在铤而走险?这就更没可能了。左思右想,怀疑的对象还是落在了大明潜伏在盛京的细作身上,只有这样解释才勉强合理。莫非是崇祯皇帝正为关内愈发严峻的形势而焦头烂额,想要把守卫宁远的总兵吴三桂调遣回来,帮他剿除李自成的农民军或者戍卫山海关?所以吴三桂想临走前捞点实用的东西,暗中派人秘密潜入盛京将我劫持走?起码听那头目回答的语气似乎略为符合这个猜测。

不过这个推测很快又被我的历史知识和对眼下关内局势和消息的掌握所推翻:现在是大明崇祯十六年三月,也就是历史上1643年春。这个时候虽然李自成的农民军正发展得如火如荼,蒸蒸日上,已经占据陕西全境,控制湖北,河南,江西数省以及山东大部,但也没有严峻到直逼京畿脚下,崇祯必须立即下诏各处总兵火速汇聚京师勤王护驾的程度。更何况以崇祯绝对固执而且极要面子的性格,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主动下令放弃一寸“祖宗土地”的,又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将吴三桂招回去呢?

就算是想破脑子也确定不了这几个神秘人物绑架我的真实原因,只好听天由命,或者走一步坎一步,兴许还能随机应变了,我颓然地想着。

这一路大概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而且一直道路平坦,并没有太大的颠簸,最后马车终于停止下来,看来出了庙也没有太远的路程,估计也就是穿过了半个城区而已。我正在黑暗中猜测着这帮人究竟把我送到了哪里,就被人再次手脚粗鲁地抱起,似乎七拐八拐地走了一段不短的道路,又迈过数道门槛。

终于,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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