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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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嫡妃-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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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结果却出乎意料,君澈收紧拢着她腰间的手,将她抱的更紧了几分,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或浓或淡的吐着:“别动,让我抱一抱就好。”

她的欲望很明显,她感觉的清清楚楚,那刚劲壮硕的某处正蠢蠢欲动,抵的她全身酥软,但他却愿意为她生生忍耐着,白溪儿心口乍暖,伸出纤细的手臂,紧紧的回抱住他。

“澈……没关系的……”她的声音很低,透着小女人的娇羞,还有几分坚定的意味。

听了她的话,君澈的心口顿时弥漫着澎湃的狂喜,他紧紧的拥住怀中心爱的人儿,宠溺又珍惜的亲了亲她的发顶。

“念儿,我不想辱了你,我想要给你名正言顺的身份,名正言顺的婚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君澈的妻,唯一的妻,到时候,才是我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满涨的幸福毫无防备的袭上了她的心口,白溪儿眼儿迷蒙,差点被感动淹没,但是,转眸一想,她唇儿微扬,有些赌气的说道:“对啊,我可记得清楚,我的新婚丈夫是只大公鸡,敢情我都嫁给畜生了,你还要我?”

知道她在说赌气话,君澈眼中溢满柔情,声音顿是软了几度:“念儿,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以前,对君澈并无感情,一向认定了这桩婚事只是君烨的乱点鸳鸯谱,她本就不乐意,虽然与公鸡拜堂实在让她很气结,感觉自尊被糟蹋了,俨然就成了这些无良皇家人士手中鼓捣的小玩具,但是没有感情的两人,仅限于皇权的威逼下,与谁拜堂又有何关系?

可现在不同了,他们相惜相知,她现在想起以往所受的屈辱,也觉得万分委屈,心里头也起了小姑娘家的心思,越发介意起来,始终是个疙瘩,搁在心里头,吐不出咽不下,噎的难受。

君澈轻叹了一声,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够靠的更舒适,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白溪儿柔软如缎的丝发,徐缓的说道:“我们的婚事虽是凤太后的推波助澜,皇兄的圣旨之下而成的,但是我对你的心意早就第一回闯进你闺房的那刻,就定下了,我想要娶你为妻,让你成为我的唯一,将你护在我的羽翼下,一直都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所以在凤太后的提议下,我便将计就计的应下了。”

“所以,让我与公鸡拜堂,只是为了在凤太后面前掩藏你真正的实力?”白溪儿微抬起头,看着他。

君澈勾起嘴角,就着这个姿势,在她额际轻吻了一口,然后徐徐的摇头,否认道:

“不止凤太后,还有皇兄。”

这个答案倒是引起白溪儿的侧目了。

“难道你对你皇兄……”君澈一指点住她的唇,看着她惊愕的表情,淡淡的笑了。

君澈沉默了好一会,微微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某个点,此刻的他有些深邃难测,面上的表情宁静异常,让她看不出丝毫情绪来。

难道他一直知道君烨的真面目?但为何她丝毫都没有察觉出来,若不是她在密室里发现那个惊天秘密,她仍然坚信,君澈和君烨有着浓于血的真真切切的手足之情。

好半晌,在白溪儿的耐心等待下,君澈才幽幽开口,眸光隐着几分看不透的晦暗和沉重:“在我印象中,母后在生下我之后,身体一直不大好,常常需要吃药,但是我却听清姨说过,母后以前的身子骨很好,自从有了身孕之后才变质,导致我出娘胎便体虚病弱,携着哮喘重症,直到现在,仍然时好时坏。

我一直不明白,为何皇兄身强力壮,而我却体弱多病,尽管如此,父皇和母后还有皇兄都很疼我,他们不惜代价为我访遍天下名医,但是我隐隐知道,自己的病无药可医。

直到八岁那年,我去行宫看望母后,却在后花园亲眼看到了皇兄因为一个宫女不慎撞了他一把,便将那宫女拖进假山后,刮花了她的脸,剥光了她的衣裳,甚至残忍的在那宫女赤果的身上用尖锐的刀子刻上贱字,最后罔顾那宫女的求饶哀鸣,将她拖到水池边上,强行按着她的头,活活淹死了她。

那次,是我第一次从一向温和阳光的皇兄身上看到这么狠戾的表情,那是一种充斥着变态的狂暴,甚至在施暴的过程中得到了一种快慰的满足感,他像是瞬间变了个人似的,我很挣扎,这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诉母后。

那一年,也正好是父皇立皇兄为太子的时候,人前,皇兄依旧温润可亲,对我非常疼爱,但是时间久了,我仍然会时不时记起那场阴影。

直到那场铺天盖地的火灾之后,我难以接受事实,父皇和母后同时丧生的事实,但是理智告诉我,父皇母后何其聪明,定不可能在睡梦中毫无察觉异样,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残害。

事后,好几次我都偷偷潜入那个被烧的一干二净的行宫寻找蛛丝马迹,但屡屡无果,直到有一会,看到凤太后的丫鬟在行宫附近满脸惊慌的偷偷烧纸钱,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定与凤太后脱不了干系,父皇和母后伉俪情深,这个女人早就怀恨在心,我一度怀疑她就是母后真凶。

未免打草惊蛇,我没有告知任何人,只在暗中偷偷的调查,但是十多年过去了,我仍然寻不到一点的蛛丝马迹,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一开始调查的方向就错了,娶了你进门之后,我才确定知道,我的确是寻错了方向,是你的话提醒了我……”

白溪儿眼儿睁大:“什么话?”

“就是那两盆星辰花,皇兄一直知道我对母后的思念之情,所以不远千里给我送进许多的星辰花,我甚至一直没有察觉异样,是你说我的病,房内不宜放植物和花束,我才恍然想到,这么多年来,皇兄送花的动作似乎没有间断过,一枯萎就会立刻接着送,也因此,我开始想起多年前那血腥的一幕。”

“所以你调查了?”

“不,我根本还来不及调查,他就动作了,我没有想到他会借助你一家的通敌叛国之罪,将我引离王府,然后对你进行暗杀。”

白溪儿垂下眼睑,幽幽说道:“若不是凤云漠救了我,兴许,我们真的天人相隔了。”

君澈手一抖,猛的将她拥紧,力道大的甚至有些弄疼了她,但她却没有挣扎,因为他脸上的表情足以说明,当初的那幕对他的重创无疑也是巨大的。

坠落山崖的那幕,深刻的太过清晰,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牢牢的记得那份撕裂到天地俱灭般的痛,才能越发懂得现在这刻有多么珍贵。

“念儿,答应我,无论何时何刻都不要离开我,任何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他的眸中有清晰的剧痛和恐慌,那是回忆留下的阴影,她迫切需要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承诺,将他不确定的心堵得满满的。

白溪儿怔怔的望着他,神色坚定的点头,然后埋进他胸口,深深的感受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就在耳边响起。

空气中流动着静谧的温馨,好半晌,白溪儿轻柔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澈……我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这块布条是我在密室下发现的,上面有你母后的亲笔信和他们的死因。”白溪儿从怀里掏出那块布条,递了过去。

093。白轩失踪

君澈有片刻的迟疑,从白溪儿的神色中,他已经隐隐察觉事情的真相就是他深知却最不敢相信的那个。

白溪儿静静的等着,看着他,她比他更清楚,这个真相对他是个重大的创伤,但是,从刚刚协定终生的那刻开始,她就不容许这个秘密再继续隐藏下去,他们是一体的,所有事都可以一起面对,更重要的事,他要让君澈知道,君烨不值得他尊重,不值得他信任。

他根本就是个满手血腥的刽子手,还是个没有人性的恶魔,连打小养大她,视他为己出,甚至立他为太子的先皇和先皇后都下的了毒手,这样的人何以称帝,何以在君澈心中还占一席之地。

或者对君澈来说,这个可能在他心中早就徘徊了不下千百回,只是一直说服自己没有证据,毕竟他是何等的聪明。

时间在静默中流淌,好半晌,白皙修长的大手缓缓抬起,在白溪儿坚定的眼神中,他接了过去。

布条上的一字一句她早就滚瓜烂熟,而且保存的很好,甚至让爷爷洗掉了上头的清影水。

君澈看的很慢很慢,慢的她几乎看不出他的眼珠子在转动。

好像过了半世纪那么久,他有些疲累的放下手中的布条,微微闭起眼,白溪儿见状,悄无声息的拥紧他,给予他最大的力量和勇气,软语的声响淡淡的诉说着:“澈,相信我,没人愿意相信这个真相,但是它确实真实的存在,你母后和父皇都是被君烨,也就是你的亲表哥亲手害死。”

“念儿,我早就知道这件事迟早要袒露在我面前,只是不知道时间会来的那么快。”他睁开眼,灼热的眸子沉重的望着她:“自从我知道他对你动了杀念之后,不管他是不是害死父皇和母后的凶手,我都下定了决心绝对不会放过他,但是时候未到,他身为一国君王,尽管做下十恶不赦的事,但至少东晏国在他的治理下风调雨顺,要拉下他必须有充足的证据让天下人心服口服,现在只不过是加剧了我的决心罢了。”

白溪儿听出了些许端倪,眼儿一亮,微微支起身子问道:“难道你这次来北拓国另有目的?”

君澈微扬嘴角,隐隐笑了,抚了抚她的发,她的聪明才智让他眸中闪过毫不掩饰的赞赏,只点了一句:“那封密函。”

白溪儿眼儿翻滚,随即略惊的说道:“难道是君烨表面上借助这封密函暗中加之给宫家和凤家通敌叛国的罪责,实则是有关于另外的国之大事,或者该说是四国大事?”

想到爷爷曾经在崖底的话,白溪儿立刻将一些零碎的线索串成线,她一直以为这封密函极可能就是君烨伪造而成,企图借此名义,铲除可能知道了他秘密的她,以及无辜的宫家和凤家,想不到密函是真实的存在。

君澈点点头:“要不然,以宫家在东晏国的威望和经济支柱,以及凤太后在朝中的枝蔓,是不可能在一夕之间全都连根拔起,皇兄仗着的就是那封铁证的密函,而且我也亲眼见到过,只不过上头的文字全是西域文,根本看不懂,皇兄找了数位通晓四国语言的权臣,全都一致认为那便是宫家和凤家通敌叛国的罪证,所以,就算不信也无可奈何。”

“难怪,还是西域文!?”君烨你是多深的心思,随便找几个你自己的人就轻易判罪。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封密函中的内容,必是爷爷曾经告知过他的西凉国皇帝察觉了北拓国老皇帝命不久矣,作为继承人的轩辕昭的野心,是不可能安于本分,作为四大国军事力量最薄弱的一国,自然要尽快要找个国家联盟做后盾,而恰好,遇上倾月公主因为倾心君澈要求联姻的事,于是两国便顺理成章借此机会,推波助澜,牺牲她的命和君澈的半生幸福也在所不惜。

多么天衣无缝的计划,既解决了她,隐藏了永久的秘密,又拉拢了西凉国,一方面牵制君澈,一方面牵制西凉国,让另外虎视眈眈的其他两国不敢轻举妄动,白溪儿就差点想拍手叫好了。

“念儿,你想到什么了?”

“澈,兴许我该告诉你一件开心的事,没有君烨这个亲人,你也并不是单独一个人,你还有一个亲人,也是我坠崖之后,救了我的恩人。”

“谁?”是不是他的亲人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光是救了他心爱女人的救命大恩,他必定相报。

白溪儿扬起嘴角,有些神秘的笑了:“这人正是你的外公,母后的亲生父亲。”

君澈的反应时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愣住了,啥,他听到了啥?

“外公?”他诧异的怔问。

“你可能不记得,我相信母后也没有跟你说过,你的外公当年正是烟族族长,因为母后与父皇相爱,外公为了成全他们,破了族规,后被有心人挑唆,导致整个烟族四分五裂,他老人家也受了重伤,险些丧命,后来在那万丈悬崖底重生,一过便是几十年,他可一直都惦念着你呢。”

“念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君澈的脸上总算恢复了正常的神色,隐隐透着几分难以压制的激动。

他的外公,他甚至能够想象,他长着一张跟母后和他极为相似的脸,花白的胡子,慈爱的笑容,为了母后和父皇的幸福,他破了族规,他必定很疼母后。

白溪儿看着他惊乍的表情,轻笑的挑起眉梢,小手伸前,将他因为激动而微微前倾的身子往下推了一点,然后推了推他围在自己腰间上的大手,适时紧了紧,调整了一个最舒适的依靠姿势,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是,我说的千真万确,他老人家不仅将几十年前的事全数都告诉我了,甚至传授了我一身绝顶的武艺,就连这副我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皮囊也是他给的,所以我在崖底足足待了一年,就是因为如此。”

“念儿……”君澈有些酸楚的拥紧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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