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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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搭档-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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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懿闪身躲开了他,一面嗔道:“快去洗澡!”她真要躲开他的时候,他也没这么轻易能捉住她。

孟蜻进浴室里冲洗,一面道:“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在屋顶装了太阳能电池板,不然大冬天的冲冷水澡实在太——刺激了!”

他习惯了天天洗澡,而在这时空要洗个热水澡实在麻烦不过,所以他买了不反光的太阳能电池板铺在屋顶,附近没有高楼,只有一座山,因为角度关系,从山上看不到这一侧屋顶,只要在电池板周围遮挡一下,站在地面上的人也瞧不见。

而后通过一个小小的水泵,能将水缸里积蓄的净水抽进电热水器,这样一来就可以时时用热水洗澡了。而电池板若有多余的电能,存储在蓄电池中,连带着其他用电的小东西也可以使用了。

不一会儿他冲完澡出来,和于懿一起回到主院。

对于宋氏来说,今日其实还是于懿和孟蜻去隆都过了一夜之后回来的第一天。早晨她见他们似乎有些不愉快,之后也曾向于懿探问过,这会儿见他们脸上带着笑意进来,想来是在别院说过话后和解了。于宋氏心中也自松了口气,招呼他们坐下后,命人传菜上饭。

吃饭的时候,于蕙突然问道:“懿姐姐,我怎么觉得你比早晨的时候黑了一些?”说话时还看了一眼孟蜻,其实她觉得孟蜻也黑了一些。

于懿一怔,想起她和孟蜻在黑珍珠岛过了好几天,那里一年四季都是夏季,阳光炽烈,他们在海边这几天虽然涂了防晒霜,但还是晒黑不少。

孟蜻道:“是因为晚上光线暗吧,你懿姐姐正好坐在灯光最弱的地方。”

于蕙恍然地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

于懿心中暗叹,是她疏忽了,晚上还好糊弄,白天就没法用这个借口了,看来这几天要涂粉底修饰一下,只不过以后还有显老的问题,目前还是能靠化妆来修饰的,若是时日久了就越来越难以掩饰了。

饭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喝茶聊了一会儿,几个妹妹陆续回各自房间休息。孟蜻对于懿使了个眼色,于懿知他是叫她跟他回别院,她有些犹豫,看了于宋氏一眼。

于宋氏似乎没察觉他们之间交换的眼神,起身道:“哎,这年纪大了,这会儿时辰就觉得精神不济了,还请孟公子见谅。”

孟蜻也站起身道:“于夫人说哪里的话,夫人是主,在下是客,客随主便。于夫人若是疲累,自当早些歇息。”说着便看向于懿,对着她眨了下眼睛。

没想到于宋氏对于懿道:“懿儿,你跟我来。”

“是。”于懿看了看孟蜻,跟着于宋氏入内。

孟蜻挠挠嘴角,自个儿提着灯笼回别院去了。

于懿跟着于宋氏进了她房里,心中惴惴,不知母亲要和她说什么。

于宋氏坐下后没有马上说话,静了一会儿后低低叹了口气,抬眸看向于懿问道:“懿儿,娘知道你有许多事不愿和娘说,娘也不问你,唯独这件事,事关你终身,你要老实对娘讲。”

于懿心中已经有些数,便道:“娘,您问吧。”

于宋氏白日里曾问于懿,她和孟公子为何事不愉快,于懿当时说得是孟公子觉得溪叶山庄离隆都太远,来去访友办事都有不便,要为她再买个离隆都城更近些的庄子,而于懿拒绝了,孟公子因此不高兴。

于懿送饭去别院后于宋氏反复想着此事,怕是孟公子不是为了访友办事方便,而是想和女儿住在一起方便而另买庄子吧?

之前于懿始终住在主院,孟公子则一直以访客的姿态住在别院。但这些天来,他们两个之间的眼神来去越来越热络,于懿留在别院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于宋氏毕竟是过来人,察觉到此种变化,对于之后的事于懿倒底是如何想的,还是要向她问个清楚。

对着这个个性要强的大女儿,于宋氏索性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了:“懿儿,孟公子可会娶你?”

于懿心道他已经娶了,可是她却无法告诉母亲,只因在这个时空里,他并无一个真正的身份可以与她成婚。

她想了想该如何说服母亲接受目前状况,然后缓缓说道:“娘,女儿毕竟进过教坊,虽然只是艺妓,若是勉强找个贫寒人家,嫁与农夫或是佣工为妻,女儿其实不愿。并不是嫌弃其贫苦,而是兴趣无法相投,恐怕连话都说不到一块儿去。而嫁与商人或是官家为妾,若是遇人不淑,也只是自苦之举。反倒比不上如今这样自在。”

于宋氏也知她说的有道理,只是她原本见孟蜻对于懿并非是轻视狎亵,便对她与孟蜻能够成婚仍抱着希望,见她如此说,心中先凉了一半。她追问道:“难道孟公子连娶你为妾也不愿?但娘看得出,孟公子对你是很在意的,若是你向他提出……”

“他对女儿确实真心的。”于懿低声道:“他说除了名分之外,什么都可以给女儿。”

于宋氏缓缓摇头,亦低声道:“懿儿,这一时的真心并不可靠。你可曾想过,当你韶华逝去,他就不会再像如今这样待你。但若是嫁个老实的人家,至少你有正妻的名分。”

于懿道:“娘,难道嫁人为妻,就不会遇人不淑,就不会因韶华逝去而遭遇冷落吗?而到了那种时候,即使有个名分又能如何,与其到那个时候老无所依、贫穷孤苦,不如趁现在多攒些钱。女子若是有钱,就算是一辈子不成婚也能过得逍遥自在,未必就一定要嫁人。”

于宋氏被她这番离经叛道的话震惊了,觉得她这样不对,却难以反驳,默然半天后只能问道:“难道你就不在意旁人如何看你?”

于懿直视母亲,微笑摇头:“不在意了。”

……

从于宋氏房里出来,于懿在中庭独自静立,停了一会儿后向着主院门外而去。

冬夜的空气冷冽,星辰却璀璨明朗更胜平时,连夜空也显得比以往更通透。

一出门她就见孟蜻远远地站在别院外。

于懿嘴角弯起朝他走过去,到了他面前,他伸手给她,掌心向上,她把手轻放在他掌中。

她轻叹道:“蜻,对不住,要让你扮坏人了……”

他清湛的眸子里带着温和笑意:“关于扮坏人这件事,我最老道。”

他拉着她沿着小溪信步而行。

小溪冻结的冰面并不光滑,突出的不规则卵石间隙,偶然露出的小块冰面反射着蓝莹莹的微光。静静地在星空下走了会儿,于懿道:“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做了这么多的任务,是为了什么?”

孟蜻道:“我想买一个东西。”

于懿讶异道:“一个东西?”他任务做了多年,又不是胡乱用钱的人,应该已经攒下不少点数,如果这样还买不起的话,那样东西要昂贵到怎样的地步?

孟蜻微笑道:“确切来说,是个地方,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于懿想起他在黑珍珠岛曾问纳尔森是否憎恨抛弃他的诺拉,她轻轻问道:“和你母亲有关吗?”

孟蜻不屑一笑,随即摇头:“不是,我小时候住在孤儿院。”

“那座孤儿院很贵吗?”

孟蜻道:“孤儿院本身并不贵,我的钱早就攒够了,只是当我攒够了钱回去后才发现,包括孤儿院的周围那一整块地皮都被地产商买下了,准备进行商业开发,孤儿院会被拆除。若是要买下孤儿院,也就要买下那一整块地方。”他无奈苦笑,“这就是好大一笔钱了。”

于懿望着他,那座孤儿院对他来说一定极为重要吧,回想当时与他合作或说是被他援助的第一个任务,他把屠飞白囚禁虐待的那些孩子送去慈爱院时,神情特别凝重,原来是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那个孤儿院里,有对你极为重要的人吗?”

“本来是有的……”他的眼神里有痛楚一闪而过,随即他微微笑起来,侧头看着于懿道:“说来你和她同姓呢。”

于懿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他们都失去过重要的人,也经历过磨难,但他们都活下来了,因为活下来,能遇到彼此,这也是一种幸运吧?

孟蜻也将她的手反握得更紧,有些时刻无需多言,只因心意相通。

自这一夜起,于懿住到了别院。

作者有话要说:林白:你们能活下来并能相遇,这不都多亏了我吗?本boss才是你们的幸运之神啊!怎么都不知道感谢我呢?

孟蜻:这种两心相依的时候,你能不能别冒出来?多谢了!

第118章 于懿的时空(26)

在之后的数天里,于懿和孟蜻又做了几个不大不小的任务;都比较轻松;但报酬也就三五千左右,孟蜻把任务报酬都给了她,于懿却觉得这样不是办法。

这一日她和孟蜻商量道,“我们还是做高级些的任务吧;毕竟你我需要的钱都不是小数目;明明能看到更高级更多报酬的任务;为何还是始终做这些不大不小的任务;”

孟蜻却悠哉道,“任务是做不完的;慢慢做也能攒够这些钱;何必急于一时,”

于懿心中焦躁起来:“你不是说过?我的时间不能与这个时空的时间进度差异太大,不然会让周围人察觉我的异常。”

孟蜻劝道:“我也早说过,我之前有不少积蓄了,你要给妹妹们置办嫁妆也好,给那些官老爷送贿赂也好,可以先用起来。”

于懿执拗道:“那些不是你攒来买地的钱?我不要用。”

孟蜻无奈叹口气:“我告诉你此事,可不是希望你别用这些钱。”

于懿还想再说,听见刘婶在外面叫她,“大小姐。”

于懿走到外间,问道:“刘婶,有什么事?”

“大小姐,关捕头来了。”

于懿有些意外,随即吩咐道:“麻烦刘婶先去对关捕头说一声,妾身马上过去,再泡上一壶好茶。”

刘婶答应了离开。于懿回头看向孟蜻。孟蜻道:“你去应付吧,我先不露面。”

于懿点点头,她也怕关越和孟蜻相处多了,看出更多疑点,关越由她一个人便能应付了。

她到了主院堂屋,见关越一身便装,正站在屋里,急忙请他坐下说话。

客套了几句后,刘婶端来了热茶,关越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今日来拜访,一是要告知于大小姐,那两名犯人已经押解至隆州境内,没两三日就能到达隆都。”

于懿其实已经知道此事,她与孟蜻在刑部大牢安装了监控,算算时日将近,这几天只要不是做任务期间,都关注着刑部大牢内的动静。而为了这两名重犯要来,从昨日起大牢内的狱卒已经加强了戒备,包括刑讯室的门与锁具也重新检查过,太过老旧的锁具这两日里全会换新的。

但她还是装作惊喜地样子,并感谢关越来告知她这件事。

“关某只是报个音讯,于大小姐无需多谢。”关越摆摆手又随口道:“说起来前几日刑部大牢发生了一件怪事,不知于大小姐有没有听到传闻?”

于懿微微一怔,想来他说的定然是彭老七与孙由那两名狱卒被孟蜻整治的事。她摇摇头:“妾身这几日都未曾进城,在这山庄住久了消息闭塞,别说刑部大牢内发生的事,就连隆都城里那些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都不知道。”

关越道:“这件事关某是听刑部的那位友人说的,说是刑部里有两名狱卒,夜里好好地在狱中巡逻,突然昏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躺在外面街上,衣裤都被脱光,额头上还刺了字——天怒罰之。也不知他们是得罪了人被捉弄,还是真的因为作恶而遭到报应。”

那位友人对他说,因此事是发生在狱卒在刑部大牢内巡视时,刑部尚书为此大怒,也极为重视,将当晚所有轮值的狱卒都审问了一遍,但这些狱卒个个都发誓说绝对不是自己所为,更不可能有外人潜入。而彭老七与孙由平日就喜欢调戏牢中年轻女犯,确实当得起他们额头上这四个字。

说来关越是不大相信老天爷真的会显灵来惩治这两人,比他们罪大恶极的人多了去,也没见老天爷在他们额头上显现过什么字。他赞叹道:“关某觉得,这件事恐怕还是高人侠客所为,不过做得真是让人觉得痛快!”

昨晚在监听大牢内动静时,孟蜻其实也和于懿聊起过此事,还说了个荤段子。经关越这么一提,于懿又想起孟蜻昨晚说的笑话,她忍不住想笑,只是当着关越的面不好笑出来,忍笑忍得神情颇不自然,脸也红了起来。

关越见她脸红窘迫,神情颇为动人,心跳一阵加快。紧接着他意识到自己方才当着她的面说什么“衣裤都被脱光”太过冒犯了,便也尴尬起来。

于懿本来避开了关越的视线,见关越半天不说话,略觉奇怪,转眸看了他一眼,问道:“关捕头方才说来山庄一是为了告知妾身人犯不日即将押解入京之事,不知还有其二吗?”

关越被她这一问,急忙收束心神道:“确有其二。”

“妾身愿闻其详。”

“这几日,关某去了一次西州府。”

于懿心中一凛,孟蜻自称西州府人氏,但全为子虚乌有。这个时空交通不便,来回西州府,坐马车要半月有余,关越骑马可以快上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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