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戏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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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戏妖皇-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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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凤于天忍着痛的小脸扭成一团,她呼唤着婢女:“太医怎么还没来,再去催,皇子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们全得陪葬!”

宫女们见芸妃发狠的眼神,哪儿迟疑,慌慌张张的奔来跑去。

芸妃坐在床边,掏出手帕为凤于天擦拭额上的冷汗,音调隐去凌厉,对她身边的贴心侍女小甜,淡淡的吩咐道:“派人去禀告皇上,皇子被人伤了!”

“遵命!”小甜机灵得很,立即明白了芸妃的意思,转身迅速去禀告昭皇。

这时,太医院的老太医闫沧海也匆匆赶来。

“怎么才来?”芸姬看着老态龙钟的老太医,神色显露出几分不耐烦,促催道:“快点为皇子疗伤,若是误了治疗,唯你是问。”

老太医自然看出了芸妃对他能力的质疑。

他不紧不慢,不卑不亢的回道:“芸妃娘娘放心,老臣自会尽心竭力。”

“那是最好!”

听到凤于天不停地发出一声声隐忍的浅哼,芸姬暂时收起架势,让到一旁,以便太医为凤于天诊治。

闫沧海忙碌了大半天,才将凤于天的伤口处理妥当。

芸姬见凤于天昏睡过去,倨傲的脸也浮现担忧,上前询问道:“皇子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

闫沧海答:“回娘娘,殿下脚踝骨折,老臣已经为殿下接好骨,静养三四个月即可痊愈。”

“这么严重!”芸姬听说骨折,当时眼眶红了一片。

宫心计【5】

尽管芸妃的盛气凌人让人不悦,但医者父母心,闫沧海见芸妃急得泫然欲泣,言辞恳切的宽慰道:

“娘娘不必忧心,小孩子恢复能力很强,没大碍的……”

“胡说,骨头都断了,还敢说没事?”

芸姬听到老太医的安慰之词不但没有感激,反倒眉眼立起,霎时流露出几分凶狠的姿态。

“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闻讯赶来的凤朝歌从殿外步入。

他还尚未踏进凝香宫的大门,就听见里面传出芸姬的厉声呵斥,霎时冷沉的脸色更加阴霾。

闫沧海见昭皇驾临,急忙小跑两步迎上前叩拜,将刚刚的诊断又向昭皇恭谨的重复了一遍。

凤朝歌听罢,正欲询问其他。

只见芸姬一扫刚才的阴鸷,掩着面,语带哭腔的对昭皇说道:“皇上,您要给我们母子做主啊!”

见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凤朝歌剑眉微拢,俊脸流露出几分严厉,沉声道:“芸妃这是何意?难道在这宫里有人怠慢了你们?”

芸姬听出昭皇不善的语气里暗含锋芒,俨然不相信刚才小甜禀报的“唐妃伤了大皇子”的事实。

她也是聪明人,立即一扫怨妇的容姿,带着委屈很有分寸的自责道:

“是臣妾失言,请皇上责罚。”说着话,又双膝跪倒在昭皇面前,双目垂泪。

这也是芸姬的高明之处。

她若直接将矛头指向唐宁,凤朝歌还有话可说。

如今她先来了个负荆请罪,任你有再多的质疑也只能暂时按下。

凤朝歌态度缓和许多,对跪在地上的芸姬淡淡说道:

“先起来吧,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芸姬哽咽着,恭顺的应道:“是!”在宫女们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

凤朝歌没再看她,而是转头向太医询问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骨折?”

闫沧海态度一丝不苟的回道:“回皇上,是外力所伤!”

宫心计【6】

“回皇上,是外力所伤!”

“呜呜……”

听到这个诊断,芸姬哭着小跑回凤于天的床榻前,抚摸着昏睡过去的凤于天,心疼至极。

眼前这位老太医服侍过三代君王,为人刚正不阿,他做出的诊断一向无需质疑。

凤朝歌朝他点了点头,举步走到凤于天的床前。

芸姬瞥见昭皇过来,止住悲声,起身退在一旁,好让昭皇看望凤于天。

凤朝歌看到凤于天小脸苍白,即使睡着了,小小眉头依然紧紧皱着。

想是太疼,睡了也不能安稳,连大人看在眼中也是一阵的揪心。

他在床边落座后,动作轻柔的拆开了太医刚刚为凤于天包扎好的绷带,就要亲自检查一番。

芸姬见状,媚脸霎时白了几分,略显慌乱的唤道:“皇上……”

可惜,她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收到昭皇轻飘飘的一记眼风。

那眼神不凌厉,却足以叫人冷到骨子里。

芸姬不由自主的瑟缩下身体,吞咽下嘴边的话,乖乖的侍立在一旁。

凤朝歌落在她脸上的视线略有停顿,才转过眼,仔细的查看凤于天的伤患。

看着那红肿的脚踝,他轻轻捏了捏,顿时,引起凤于天一声痛吟。

芸姬看着凤于天紧闭的双眼,眉头紧蹙,心疼的不得了,语带哭腔的对昭皇说道:“皇上,孩子疼呢!”

伤在儿身,疼在娘心。

芸姬此举也是人之常情。

凤朝歌没再责怪她,不过,也并没有就此罢手。

他一只手托着凤于天的腿脚,一只手沿着肿胀的脚踝用内力查看。

习武之人对于跌打损伤并不陌生,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起初凤朝歌也认为凤于天只是不小心自己扭伤。

但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发现凤于天的脚踝确实是受到外力的撞击而粉碎性骨折。

看着孩子大面积的淤血和骨碎,就像是被人狠狠的剁了一脚。

感觉被捉包【1】

看着孩子大面积的淤血和骨碎,就像是被人狠狠的剁了一脚,怕是这一辈子再也不能习武。

想法浮现脑际,连凤朝歌也不禁被这狠毒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剑眉紧紧拧在一起,心思如电:

到底是谁这么恶毒的对一个孩子?仅仅是为了诬陷唐宁?

他本怀疑这是芸姬的手段,但看芸姬对凤于天的紧张又不像在做戏。

况且虎毒不食子,她纵然再心狠手辣也不该这么狠绝的对待自己的儿子!再者说,这孩子是她唯一的筹码,她岂会自断后路。

于情于理都不合!

凤朝歌暂时无解,只好先起身,命太医重新为大皇子包扎好。

他走到桌边落座,凝望着床上昏迷的孩子被疼痛折磨得倔强的皱着小眉头,心里也不由生出感慨。

这孩子虽然只有十二岁,却有一股不输于大人的韧劲儿,加上天生骨骼奇佳,资质好,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

所以,闲来无事,他也会教导他几招几式。

凤于天很认真,学的也快,除了有些沉默寡言,倒是一个惹人喜爱的孩子。

只可惜,日后他怕是再也无缘武学。

“皇上……”

耳边忽然传来芸姬清浅小心的呼唤,打断了凤朝歌的思绪。

他回过神,才发现大殿内除了他和芸姬母子已再无他人,就连老太医也不知在何时退了下去。

芸姬见他怔神,屈身轻轻贴靠在他的臂膀。

不待他做出拒绝的回应,芸姬望了眼床上的凤于天,哀伤的诉说道:

“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在外面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和伤害他都是自己默默承受,就是怕我伤心难过。

但我知道,他其实一直都很想念父亲,想回到父亲身边!

只可惜,我这个做母亲的无能,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变得一天比一天沉默……”

芸姬越说越伤心,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感觉被捉包【2】

听芸姬这悲凉的一番哭诉,再看看病榻上的孩子,凤朝歌的心也被触动出几分柔软,看着芸姬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冷厉。

他略有思忖,问出了一直盘桓于心的疑惑:“当初你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

当年她既然有了孩子就该留在宫中,为何还要离开?如果是自愿离开,过了这么多年,又为什么突然回来?这当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可惜,他派人调查了数月,竟然一无所获,就连他们母子这些年落脚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也一无所知。

实在令人费解。

昭皇虽是疑问,却是难得的温言软语,听得芸姬顿时泪流满面,声音难以抑制的哽咽道:“是太后逼我离开的!”

“胡说!”

昭皇龙颜不悦,刚刚掬起的温和霎时冷了下去,连睨视着芸姬的眼神也带着凛人的寒芒。

太后在昭皇心中一直是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的贤妻慈母,谁若胆敢诋毁太后那是绝不轻饶。

然而,昭皇的厉斥并没有让芸姬退缩。

芸姬跪在他的脚下,执着的眼神带着悲戚,言辞凿凿的说道:“臣妾不敢妄言!不知皇上还记不记得当年的法事?”

芸姬的一句问话,勾起了昭皇的记忆。

想当年因为凤朝歌体弱多病,宫里时常传言太子遭了邪祟。

太后虽然压制了流言蜚语,自己却难免担忧,终日寝食不宁,在她心腹婢女的安排下,请来一班和尚在皇宫里偷偷的进行了一场驱魔法事。

为此,一向恩爱羡煞旁人的先皇与太后还足足冷战了两年。

也正是自打那日之后,芸姬再也没有出现过。

只是凤朝歌不明白,她的离开与法事有何关联?

看出昭皇的疑惑,芸姬忧伤的说道:“当年太后听信和尚的谗言,说臣妾是不详之人,只会给您带来煞气。太后便给了臣妾一些银钱将臣妾打发走。哪承想,离开皇宫后,臣妾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感觉被捉包【3】

提到怀孕,跪在地上的芸姬突然抓握住凤朝歌的手臂,情深又凄凉的唤道:

“皇上!这是我们的骨肉,臣妾就算再苦再难也舍不得伤他啊!所以才自作主张的将他生了下来,带着他隐匿山间。

想着他只要能健康长大,臣妾便心满意足!

老天垂怜!那日熹亲王上山狩猎,巧遇到我们母子,得知了过往便将我们带回宫中。

看着天儿认祖归宗,臣妾即便死了也再无遗憾!”

芸姬神情悲切,泪如雨下,理由说词更是无懈可击。

凤朝歌垂眸见她一脸的哀伤凄凉,想必这些年受了不少的苦楚。

他纵然铁石心肠,在面对一个因他饱尝辛酸、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时,也不禁有了几分人情味。

凤朝歌抬手将芸姬从地上扶起,叹息道:“为难你们了!”

芸姬得昭皇的安慰,反而更显伤感,泪水潸然,摇着头,情真意切的说道:“为了皇上,就算再难,臣妾也不觉得苦!”

痴情痴心令人动容,凤朝歌自然而然的给了她一记安慰的拥抱。

芸姬借势紧紧环上他的腰肢,乖巧顺服的依偎在他的怀里饮泣。

“皇上!!”

突然,凤朝歌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唤。

听到唐宁的声音,凤朝歌仿佛被蜂子蜇了似的,立即将芸姬推出怀抱,不留一丝眷恋。

他倏然转过身,面对唐宁,笑里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心虚,脱口问道:“爱妃怎么来了?”

这做贼心虚的话一出口,凤朝歌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这本来没什么大事,被自己这么一说,反倒像被人捉奸在床似的。

再瞧着唐宁越来越铁青的脸色,他心里直敲鼓,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又想歪了。

可是这时他也不好再出言为自己辩解,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前,笑容可掬的说道:“爱妃,我们先回宫吧!”

唐宁见他一副假笑,心底的怒气更加沸腾。

搬弄是非【1】

唐宁见他一副假笑,心底的怒气更加沸腾,小脸紧绷,真恨不得立即给他两脚。

视线别过他,再看到芸姬正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瞅着她,那得意的叫嚣就像是一个胜利者在向敌人示威一样。

真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唐宁嘴角弯起一抹笑痕,似乎没有听到凤朝歌的建议,而是自顾回答了他的第一句问话:

“臣妾刚才听闻有人造谣,说是臣妾伤了大皇子,所以过来瞧瞧,看到底是哪个居心叵测的人在这里搬弄是非。”

不轻不重的音调却透着凛人的煞气,俨然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凤朝歌听的头皮猛然发乍,意识到今天的事若是处理不当,少不了一场惊涛骇浪。

他心思如电,忽而唇扬笑意,用极其温柔的目光望着唐宁,似乎在用眼神回答对她的信任。

唐宁回眸,视线与他相接,透过那如水的温柔霎时知其心意,她拔凉的小脸也没那么冷硬了。

但转念心想,绝不能就这么便宜放过他。

她心中含气,不理睬他,调转视线,目光又落回他身后的芸姬。

而芸姬自然也听出了唐妃的指桑骂槐,她朝唐宁妩媚一笑,像一只骄傲的凤凰般趾高气扬,移动脚步来到昭皇身边。

出乎意料的是,芸姬一转脸,在面对昭皇时,刚刚还得意万分的嘴脸,竟徒然变成一副悲伤欲绝,声线戚戚言道:

“恕臣妾愚昧,不懂唐妃妹妹的意思。

这凝香宫里的人都可以作证在御花园里亲眼看到唐妃与皇子在一起。这是人所共见的事实,并非谁能捏造。

皇上若是不信也可以询问采和,当时她也在场。

何况,刚才皇上不也亲自验证了天儿是被人所伤吗?

“搬弄是非”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臣妾担当不起,请皇上明鉴,为我们母子做主啊!”

唐宁眼看着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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