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凤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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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凤帝-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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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一扬眉,宝剑一闪,毫不犹豫地又斩下刘莹的右腿。

“砰!”刘玉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嘴唇咆哮着,眼中满是恐惧之色。

耳边听到凄厉的惨叫声,在漆黑的坟场上更显得鬼气森森,右手在地上一抓,似乎握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像是刀柄的感觉,赶紧抓起,不料却是一根白骨,顿时双眼一翻白。

看着被吓晕过去的人,秦月却不禁呆了呆,第一次开始反省自己的手段是不是太血腥了点,不过被追杀了十年,这么容易就被吓昏的江湖人,他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毕竟断手断脚的也是很常见的伤势,只要及时止血,又不会致命。

不过说回来,若不是乱葬岗这种气氛,就算刘玉再怎么没用,也不会这么就吓昏吧。

秦月皱了皱眉,又看看边上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打滚哀嚎的刘莹,嫌恶地一撇嘴,干净利落行一剑下去消了声。反正吓昏了也是活口,大不了送回去让别人逼供就是,但这些人的目的,其实也好猜,多半是刑部大牢里哪个狱卒口风不严,泄露的唐岚埋骨于此的消息,所以才有这种小人想来碰碰运气,能不能从尸体上找出藏宝图的线索吧!

然而……心中微微一凛,他一转头,手上按紧了伏魔剑。

真是阴魂不散!

很快的,从各处冒出来十几个身影,都是一身黑色紧身衣,黑巾包住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此外就连男妇女都看不出来。

秦月撇了撇嘴,苏含笑身边曾经也有暗卫保护,暗卫出暗杀任务时的标准打扮便是如此,趁着国宴,调开了梅若水,又派出诱饵引他出城,是想趁机除掉他吗?真是迫不及待了啊。不过似乎与他隐忍了这么久有些反常,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让他改变主意了?

没由来的,脑海中划过一张令人生厌的容颜。

最好不要让我知道和你有关……燕华。秦月冷冷一笑,他从前所作的,最多也就是天山剑阁的内务,然而,凤后却是因嫁人而退出剑阁的,与他联系,甚至联手,可是大雍女皇的大忌讳!

沉默中,包围圈又缩小了几分。

秦月深吸了一口气,左手握住了碧空的剑柄,缓缓地拔剑出鞘。

双剑在手的模样倒让那些暗卫一怔。

要知道能使双手兵器的不多,大都也就是判官笔,峨嵋刺,匕首之灯的短兵器,或者马战将军用的锤,锏等等,而实际上这种人是很少见的,毕竟人的习惯,总是常用的那只手更灵活,受伤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换另一只手的情况另当别论,两手一起使用,很容易因为不协调而露出破绽。所以双手兵器不但是一种特殊天赋,而且兵器的选择也都是更容易协调的,同时使用两把不成对的三尺长剑,还是闻所未闻。

“若是你们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秦月说着,身形一闪,已来到一个暗卫身介,左手碧空剑毫不留情地向他的脖子削过去。

“杀!”一声令下,十几把明晃晃的长剑一起攻过来。

秦月一个转身,看来似乎是从剑丛中穿透而过,但实际却是毫厘之差,连他的衣服都没碰到一点,兵器之间更没有半点交锋,就见一个暗卫背后喷出血来,已多了一道足有一尺多长的伤口。

“果然是祸乱天下的妖人!”暗卫都是蒙着脸的,混战中出分不清到底是谁说的。

不过,皇城之外短暂的一战,不管是被杀的还是受伤的同伴,无不是鲜血淋漓,形容极其惨烈,追到此处,又见他面无表情地吹人手足,再加上从前的江湖传言,就算是暗卫,也不禁心中发寒。

生死之战中,胆气一泄,自然束手束脚。然而秦月也只能有苦自己吃,朔月之夜,尤其今日还是大年初一的朔夜,就像同是十五,中秋的月最圆一样,一年的第一个朔夜……  可是,对付这些不入流的角色,就算只剩下一成功力,也绰绰有余!

“你说,什么都没少?”苏含笑皱着眉问道。

“一锭银子,一粒宝石都不少。”韩书墨很肯定地道,“你知道的,我看过的东西绝对不会少记一样。”

通过账本一事,谁也不会怀疑他的记忆力,那么……

“偷窃只是掩护。”百里青道。

“目标果然是……月?”苏含笑不禁更沉下了脸。

“殿下,怎么办?”屋里除了他们,就只有韩书墨和七弦,事态紧急,他也没有多做掩饰。

苏含笑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却落在妆台上那一盒珠宝上,随手挑出一个玉镯子。

“这是我爹爹给我的,是传家的宝贝。”韩书墨插口道。

苏含笑在听到“传家宝”几个字时,眼睛一亮,立即道:“书墨,这玉镯借我一下。”

“唉?”韩书墨愣了一下才道,“要借可以,但千万不能弄坏,弄丢了!”

“七弦,拿着。”苏含笑一点头,叫过七弦,将玉镯塞进他手里,吩咐道,“把东宫闹贼的事扩大,不要压着,就说韩侧君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侍卫看见窃贼的背景像是容贵君身边的侍儿,所以带人去搜搜柳絮宫的下人房。”

“若是……容贵君阻止呢?”七弦犹豫了一下道。

“不要紧。”苏含笑胸有成竹地道,“容贵君若说让侍卫认人,就一个个认过去,随便指一个便是。记住不准对贵君无礼,不准动主殿一分一毫,只咬定了要搜下人房,容贵君自认坦荡,你守了分寸,他也会退一步。”

“是,殿下。”七弦立即会意,握紧了手里的玉镯,大步出门。

“这……”韩书墨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栽赃嫁祸吗?

“书墨,宫里的事,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苏含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发,轻声道,“你以为,那窃贼把你的东西翻成一团糟,偏又什么都没拿,仅仅只是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吗?”

韩书墨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悟地思索起来。

苏含笑见状,微微点了点头。

果然,韩书墨只是单纯,却不是愚蠢,有些事情,只要指点了诀窍,他还是能想明白的。这样也好……虽然单纯是很好,但既然进了宫,总不能这么单纯一辈子。

“可是,为什么要……栽赃给容贵君呢?”韩书墨又疑惑道,“是因为他最可疑吗?”

“错。”苏含笑一笑,狡黠地道,“相反,是因为……他最不可疑。”

“啊?”韩书墨呆呆地望着她,又糊涂了。

“这个问题,就当是留给你的课题,好好想想,明天再告诉我答案吧。”苏含笑又揉着他的头,转过话题,低声道,“若是有人问你这件事,你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有贼人偷了我的传家宝,七弦带人去查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韩书墨想也不想地道。

“乖。”苏含笑满意地笑笑,又安抚了几句,转身找来侍从收拾了屋子,这才与百里青出了碧云轩。

“殿下真是越来越会哄人了。”百里青轻笑道。

“你这是损我来着?”苏含笑白了他一眼。

“不过,殿下的那个问题,韩书墨真的能自己找到答案吗?”百里青笑了笑,又道。

“无所谓。”苏含笑一耸肩,悠然道,“只不过,找到了,才有资格参与,找不到……就只能被使用。”

“还真是无情。”百里青叹道。

“这样单纯的少年,我很想就这么护着,哪怕他一辈子如此,然而……”苏含笑在无人的花园中停下了脚步,苦涩地道,“无论是我,还是你们,都没有天真的权利。”

百里青怔了怔,也不禁沉默下来。

就在这时,忽然间,一道黑影一闪,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半跪在苏含笑向前,恭敬地道:“太女殿下,宫主传来信息,皇城之外似乎刚刚发生过一场打斗,现场虽然没有尸体,却留有不少血迹,显然是一时无法打扫干净。”

“若水人呢?”苏含笑急问道。

有种感觉,那场死斗,其中的一方定然是秦月。

“宫主已经顺着线索追下去,据他推测,目的地应该是在乱葬岗的方向。”少年答道。

“他一个人?”苏含笑道。

“殿下放心,宫主有带人一起前往,足以应付任何状况。”少年道。

苏含笑这才点点头,示意自己没有话要问了。

少年见状,行了一礼,又向来时一样,隐没了踪迹。

“看来月将他们引出了城。”百里青道。

“嗯。”苏含笑叹了口气,略略放下了一些担心。

“殿下,恐怕是暗卫,否则宫里没有别的势力能让月为难。”百里青道。

“就说没有那么多巧合。”苏含笑一声冷笑。

“殿下稍安勿躁,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离宫。”百里青正色道。

“我知道,不会给人抓到把柄的。”苏含笑狠狠地道,“暗地里的东西,都交给若月和月了,今晚的宫里也不是平静的,我若不在,七弦压不住场面。”

“算时间柳絮宫那边的戏也该开锣了。”百里青道。

“我们也回去吧。”苏含笑拍了拍自己的脸,沉声道,“大年初一的,宫里出那么大的事,定然会惊动母皇。”

“是。”百里青顺从地应道。

“宫主——”跃上城墙的少年不禁心惊不已。

梅若水一皱眉,只见一段城墙上竟然没看到一个守夜的卫士,就算是大年初一,这防守也未免太松懈了。

“宫主,有血迹!”另一个少年轻呼了一声。

梅若水立即转身,果然发现角落里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血迹,但他心里的疑惑也更大了。

是秦月出城时杀的,还是另一批人?可无论是哪种,伤者或尸体呢?城墙上是每隔一刻钟就有一次换班的,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太诡异了!

“宫主,我们怎么办?”手下迟疑着问道。

“留两个人守在这里,小五你去通知御林军统领舒将军,其他人和我继续追踪。”梅若水毫不犹豫地下了命令。

不管今晚的事到底怎么了,城墙无人守卫,若是有个内贼,或是有心怀不轨之徒,京城岂不是轻而易举地陷落了?

一边想着,脚下却不停。

其实秦月的方向很好追踪,也不知他是否故意,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极重,在夜深人静的冬日,就算不用猎犬,也很容易分辨。

一咱疾奔,乱葬岗的景色已渐渐出现在眼前,然而,看到的那一幕还是让人无比震撼。

被围攻的白衣男子,衣上染了点点红梅,在剑影中上下翻飞,形如鬼魅,然而,他只要一出剑,定然有人受伤,飞舞的鲜血染红夜空,也解释了现场浓重血腥味的来源。

这样狠厉的战斗,让属于已方的人看着也不免心惊。

“散开,不要出手,堵住所有的路线,不能放走一个活口。”梅若水面无表情地下了一道命令,独自扑向了战场。

“是你?”秦月从一个暗卫腹中抽出伏魔剑,左手碧空又狠狠划开另一人的肩膀。

“剩下的我来。”梅若水软剑出鞘,一下接过了大半攻势。

“多管闲事!”秦月一声冷哼,完全没有退开的打算。

“偶尔示弱一次会死么?”梅若水没好气道。

就算用膝盖想,他也能猜到秦月目前的身体状况,他的剑很飘忽,绝对不和敌人硬碰,以他拿着两把绝世神兵来说,这种打法就很不可思议,除非他早已功力耗尽,根本经不起内力的碰撞!而更别提他体内现在忍受的痛楚了。

然而,在身体如此不适的情况下,仅仅依靠剑术和步法,就能把这些暗卫逼到如此程度——梅若水相信,即使他没有来,只要多花些时间,付出些代价,秦月也能将他们收拾干净。当然,前提是他们也死战到底不逃跑。

秦月本来想回嘴,但忽然间眼前一阵发黑,身不由已地朝一把剑撞了过去。

“喂!”梅若水吓了一跳,顺手一剑解决了对手,左手将他拉到身边,“你还好吧?”

“死不了!”秦月用力一咬舌尖,用疼痛刺激自己清醒,吐出一口血沫。

梅若水轻轻一叹,知道要让他退下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任务,也懒得多费唇舌,只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两人合力施为之下,再加上周围玄冥宫属下的堵截,很快地就将所有人制住。

“宫主,没有活口。”一个少年有些无奈地报告道。

“罢了,这就是暗卫。”梅若水毫不意外。

秦月将两把剑插回鞘中,坐在半截残碑上,闭了眼,默默调息。

梅若水挥手命属下打扫战场,自己慢慢走过去。

漆黑的夜色下,乱葬岗的尸臭味和浓烈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皑皑白骨血迹斑斑,宛如人间地狱。

“你是不是想说我下手太残忍太血腥?”秦月开口道。

“不。”梅若水摇了摇头,“都是杀人,让人鲜红得漂亮些难不成还是慈悲。”

“木香山的两日两夜追逐,因为是一对一,有些东西,你没有学到。”秦月睁开眼睛,平静地道,“绝对下风的混战中,一击毙命是很困难的,甚至很多时候,敌人会在不致命的地方故意挨一招,给同伴创造机会,所以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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