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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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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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这事,回头再与你说吧!走,我们离开这里!”

“我全身无力!”

“我抱你走!”

云沁的个子不小算,但是被秦逍抱在怀里,还是显得娇小,又因为药性未脱,整个人显的无限娇弱,无力的倚在他的肩头,她的双手,则自然的勾着他的脖颈,显得格外的亲近。

龙隽之撇开眼,不再看,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心脏会难受。

可那个男人,将会成为她的丈夫,这样的举动,日后是他们之间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他不想多想这件事。

她安全了。

这便好。

其他的事,不该是他管的。

接下去,他必须要解决的是自己的问题:他绝不能留下。

就这个时候,爆炸响了起来,整个船体激烈摇晃了一下,有什么好像往下沉陷下去。

有人在外头大喝:

“快快把我家公子交出来,我等就炸了这一艘船。”

他一怔,细辨那声音,心惊肉跳起来,是李函跑上了船来,他连忙把前窗那边探看出去,看到船沿上的御林军正往第一层船阁内涌进去,不见李函其人。他连忙转身往外去,守门的人,连忙拦:“龙大公子,您什么地方也不能去……国师大人交待的……”

怎么拦得住!龙隽之往沿着宽阔的往下去,在二层船舱,他看到了这样一幕:李函浑身上下挂满一触即将的龙雷,手中一把剑,架在云沁脖子上,他在那边高叫:

“秦五爷,我家公子是不想连累无辜,更是不想和秦五爷您交恶才带我们一起过来救云七小姐的。甚至还为了云七小姐而单身赴会,您绝不能只顾着七小姐得救了,就把我家公子留在船上,留给了西楚朝廷。我李函乃是大公子近身影卫,今日大公子若不能安然离去,我李函便是罪人,只能一死了之,连带着这位云七小姐一起下阴曹地府。秦五爷,胡国师,你们且看着办吧!”

这一突变,实在让人始料未及。

云沁复杂的眼神,对上了龙隽之紧张的眸——刚刚,她隐隐约约、迷迷糊糊所听到的那些话,是日有所思的幻听,还是真实的?

待续!

第六十九章,成陌路,悲恨难消

秦逍得到消息时,龙氏的侍卫都在湖岸边。睍莼璩晓

张函一听那胡国师让秦逍去领云七,心头就急了,说什么都要跟过来,秦逍只好让他扮作自己的侍卫一起过来。

谁能想,会发生这么一幕,在他们下来之后,完全没有预兆的抽出了手上长剑,指向了他,要求他把云沁放下,而后挟持了云沁。

这个人,是有备而来的,否则,腰际怎会挂着那么多的袖珍雷。

秦逍咬着牙,悔不当初辂!

就不该带他过来,龙家的爪牙,哪一个不厉害,何况这位还是爪牙里的头,没一点能耐,坐不上这个位置。

他转过了头问身边同样脸色发沉的胡为:

“龙隽之呢!骒”

“去,把龙大公子请来!”

胡为还算给面子,马上发话。由此可见,他与和龙隽之闹的不是很僵。

同一时间,龙隽之静静的应答声就响了起来:

“我在这里!”

众人让开了路,他自楼梯上走下,脚步很轻翼,速度很快。

张函身上的雷,很小,威力却极大,此乃属龙族所特有,因为杀伤力强,每个侍卫身上所配只有两枚,以备不时之需。他们龙家对于雷的使用有着严格的控制。

张涵之所以有这么多的雷,是因为他来之前,将手下的雷全给搜刮到了自己身上。

“阿函,放下云小姐!”

龙隽之睇了一眼,沉声下令。

张函看到主子并没有受制于人,且浑身上下毫发无伤,不觉松了一口气,露出喜色:

“大公子,你没事?太好了!”

胡为拧着眉冷冷的冒出一句话来:

“龙大公子乃是本国师的座上宾。能有什么事?”

张函冷一笑,说的真是好听,此人代表的西楚王廷,心思奸诈是出了名的,何况他们还拿着西楚的太子,他们怎么可能能善待了龙大公子。想半年前,就是他们这对臣子一度想把公子弄死在地坛底下。大公子乃是龙氏之少主,他哪能不紧张?

龙隽之又走近了几步,目光动了动,落在云沁身上,她的面色尚算宁静,大概是胡为曾在她身上用过的药还没有完全脱药效,看上去很娇弱无力。

她原就是个美丽女子,此刻,美人落难,越发显得楚楚招怜。

此刻,那把亮铮铮的长剑抵着她脖子的模样,刺痛着他的眼,抽着他的心,令他好一阵心惊肉跳,他再度喝令,且加重了语气:

“阿函,我和胡国师达成了一桩协议,留下只是一种约定,龙氏和西楚还要进行政治协商,你这样做,太胡闹!还不把人放了!”

张函迟疑了一下,目光定定的在主子身上审视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手。

他让云沁站稳,不经意间看到这牵动着当世两大公子的美人儿,那雪嫩的脖子因为他的粗鲁而被拧的通红,女人若水,真是不经折腾呢——如此弱不禁风的姑娘,怎会是传说中一手掌控着云中阁的神秘阁主?

他心里想着,身形一动,往前一掠,往龙隽之面前单膝跪下:

“属下鲁莽,请爷责罚!”

“你惊吓了云小姐。的确该罚!不必来跪我,先向云小七和秦五爷请罪去!”

张函忙站起,转了一个方向,看到秦逍已经快步走过去,扶住了倚着桌子的云沁,他再度跪下:

“云小姐,秦五爷,张函失礼,要责要罚,悉听尊便!”

秦逍没有理他,关切的盯着云沁。

云沁低着头,闭了闭眼,像是在忍受心头极大的痛苦似的,久久才眼眸,抬头,道:

“算不得失礼。作为随从,你尽职了!龙家的士卫,忠勇可嘉。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总是义无反顾的为主子鞠躬尽瘁。一次又一次,救主于危难。如此家臣,很好,岂该罚?龙隽之,你们龙家的培养出来的人,都是出色的……你也是,只是我没料到……我一直在寻找的真相会是这样的……真的没想到!”

她忽然笑了一个,很绝艳的一朵笑花,面色却呈现出一种惊人的苍白,几近透明,眼神则流露着一种浓烈的疼痛之情。

她直直的,一动不的注视着停在胡为附近没有再往前走动的龙隽之身上。

龙隽之的呼吸,一窒一窒的,在听到她那句“很好”时,他就从中读出了另一种意思。

六年前,张函则护送过她逃亡过,当时,暗中护随的龙卫都有易容,但都没吃过变声散。云沁心细如尘,轻易便从声音当中辨明白了一件事情!

待到听完,他不觉在心头沉沉叹息起来:

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唉!

沉甸甸的心,难过起来。

“沁儿!”

秦逍心头一颤,低头,提心吊胆的看她,心头的不安感无限止的扩大:雪藏着的真相,终于还是爆光了。

“我没事!”

虽然这事,来得这么突然,深深的震惊了她。

可她还是能忍耐住。

云沁冷静一笑,推他:“秦逍,你等我一下,我得去向龙大公子致谢。感谢他抛开家族利益,给了你薄面,帮你来救我。这份恩情,实在叫云沁无以为报!”

这句话,分明很寻常,但无论是秦逍,还是龙隽之,都觉得别扭到了家。似字字带着针,刺着人的心骨。绵绵密密,一针接一针。不间断。

“好,我扶你过去!”

她的身子冰冷冰冷的。

太冷了。

是她的心,彻底冷了的缘故么?

秦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紧缩,忍不住运起真气,想暖和了她的身体。

“不用!”

相比她的体温,她的笑的很温暖,很和煦:

“没几步路,路又不陡,好走着,你放开吧!这些吧,我的日子再如何难熬,都这么熬过来了。以后,再如何难走,我还是能稳稳的走下去。谁也击不垮我!”

不错,这些年,她在绝境中走出了属于她自己的道儿。

她一直是坚韧不拔的。

知道了也好。

这个心结,该解开。不管结局如何。

秦逍点点头:

“嗯,你自己走。只好记着,我一直在你身后就好。总不会让你孤单的!这些年,我一直在。只要你回过头来看。我从来不曾离开!”

云沁点点头,懂的来了九洲十八年,谁真真切切的对她好,她心里记着。

只是她的心,一直执着于前世,执着于那份情。

痴念不改。

秦逍没有马上放开,他的手稳稳的牵着她,送来一道热腾腾的真气,来温暖她冰冷的心,她没有抗拒,承受着,凭那股真气在体内四处走,由着自己的真气随之游走,而后,她暗自吐纳了一番,诧异的发现,体内的真气,活了回来,显得无比的充盈,先前时候的疲软之状,已经消失不见。

她松开了他的手,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对她温温一笑。她转身,来到了龙隽之跟前:

“龙大公子!”

静静的一声唤。

极为客气。

太客气,是一种讽刺。

“云小姐有何赐教?”

龙隽之以同样沉静的声音反问。

彼此之间的关系,竟是这么的陌生而可笑。

“有些人死了,其实他还活着;有些人活着,其实已经死了。有些人为了权利,可以抛下一切,包亲情,爱情,友情;有些人为了亲情、爱情、友情,可以舍弃名利,舍下生死。我曾爱过一个人,那个人也曾为过我,舍身忘死……”

她轻轻的说:“我说过,那个人生的像你。”

“人有相似,这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他听到自己很冷静的吐出一句,打断了她的话,不想听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得有个了断。

“对!”

她看得出他不想多听其他,忽笑了一下,心头又狠狠抽痛了一下,声音微哑,说道:“只是生的像,不会是同一个人。人死不能复生。”

“云小姐这么想,最好!”

“有件事,云沁心头糊涂,还望大公子赐教!”

到底还是不肯死心,还是问了一句。

“请说!”

“大公子万金之尊,愿为寻常女子身临险境,而放弃家族利益,是为了什么?”

到底还是不肯死心,她终于还是问了。

“事由龙家起,自当由我龙家出面解决。秦五爷的面子不得不给,云家堡的面子不得不给,云中阁更是。”

他极度冷静的说。

“仅仅如此?”

“是!”

“再无其他?”

“是!”

她的笑容,显的难看。

“若没有今日之变,大公子若借了我云中阁的船,是不是打算一去再不北上?”

“短时间内不会。但半月后,阁主大婚,我龙氏会奉以大礼来贺。只是本少主不能再亲自喝一杯喜酒了!”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以无比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这样一句绞痛他心肠的话。

“的确是不能来喝酒了。西楚和龙氏闹的有点僵,我和秦逍的婚事,结的有点不凑巧……我云中阁和龙大公子并不熟,不来贺喜,没什么大不了。”

她的声音,带着嘲弄,微微颤着,眼神无比的失望,渐渐冰冷。

龙隽之抿着唇,不再说话。

而她,明明有很多很多话要说,却什么也说不了,全卡在了喉咙头——那么多的愤怒,那么多的委屈,那么多的悲痛,融汇在一起。

思念入了骨,再见却再也难亲近,成了陌路。

不,连陌路都不是!

以为一辈子天人永绝,结果又是她独自痛了一场。

他还在这世上。

成为了另一个人。

不再爱她!

对!

肯定不再爱。

他放手了,不再要她,包括他们的女儿。

他已要打算看着她嫁别人,任由他们的女儿叫别人为父亲。

曾经的温柔,曾经的深情,曾经的漫漫求寻,曾经的执着无悔,曾经的欢喜,蜜意柔情,许定终身,竟是一个闪着七彩光芒的水晶泡泡,经不起外力轻轻的一戳,砰的破碎以后,一切烟消云散。

地坛里,他曾许今生,曾为她舍命,如今,见而不相认,冷眉横对,无欢无喜。抛妻弃女,无情无义。

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她深爱的男人。

“胡国师……”

云沁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过了头:“感谢你今天的招待,让我明白了一件事。云沁这就告辞,不过,临走之前,云沁还得向你讨一件东西?”

她显得异常的平静。

“什么东西?”

胡为目光深深的盯着,问。

她微微笑了笑,笑的没有任何温度,声音则极轻柔:

“其实是你欠下的!”

“什么?”

胡为眯起了眼。

“我大哥的命。胡为,还我大哥的命!”

前半句很温和,就像柔软的春风,后半句,突然怒气迸裂,伴着一记快若闪电式的拳头,她若蹦断铁链的猛兽,嗖的一下扑了过去。

胡为早已察觉,想退,为时已晚,硬生生就用掌心接了一掌,碰了一个结结实实。

他手心一阵麻,如同被铁锤砸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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