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妾本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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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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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的是,李熙当日之所以会向永昌帝说出传国玉玺之事,却也是情非得已,他若不说,以容锦当日的所作所为,只怕早就惹得永昌帝动了杀念。但这会子,却也同样懊悔,早知最终还是这样一个结果,当日不如就守着那个密秘另寻机会,省得现在骑虎难下!

    “怎么办?”李熙温润的眉眼间难掩烦燥之色,话声中也带了几分薄怒,“父皇到底怎么了,这个时候要动容锦,难道他不想要真正的玉玺了?”

    李熙的话声才落,外面响起小内侍的声音,“殿下廖大人求见!”

    听到小内侍的声音,李熙不由便步子一顿,错愕的抬头朝外看去。

    廖必成?

    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一则的古永试探着问道:“殿下,廖大人是不是也为永宁郡主的事而来?”

    李熙连忙道:“让他进来。”

    话声才落,一阵咚咚的步子声后,廖必成大步走了进来。

    “微臣见过殿下。”

    李熙摆手,免了廖必成的礼,轻声问道:“你这个时候来见本宫,可是有事?”

    廖必成抬头朝四处看了看,稍倾,上前一步,压了嗓子以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殿下,臣探得皇上下旨令羽林卫指挥使罗世荣点五百羽林卫偕同龙卫捉拿先帝叛臣楚惟一!”

    “楚惟一!”李熙豁然抬头看向廖必成,“你说的是真的?”

    廖必成点头,轻声说道:“羽林卫副指挥使与臣关系不错,他让人捎给微臣的消息。”

    “原来如此!”

    李熙紧紧拧着的眉头渐渐松开,点漆似的眸子里也慢慢的渲染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古永不由和廖必成交换了个眼神,两人齐齐不解的看向李熙。

    李熙迎上两人的目光,轻声道:“你们不明白?”

    两人齐齐摇头。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李熙摆了摆手,对廖必成说道:“你下去吧,派人盯着永宁郡主府,有什么动静,即刻来报!”

    廖必成虽还是一头雾水,但却没有多问,而是应了一声“是”后,便如来时一样匆匆退了下去。

    待廖必成退下后,李熙眼见古永欲言又止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后,他扯了嘴角,脸上绽起三分笑,对古永说道:“还没想明白?”

    古永一脸讪笑的点了点头。

    李熙摇了摇头,轻轻的解说道:“父皇这是投石问路呢!”

    古永脸上顿时露出一副恍然大司的神色,犹疑的道:“殿下是说,皇上,这是在试永宁郡主?”

    李熙点头。

    “虽说本宫当年亲眼看到皇祖父在驾崩前见过一个神秘女子,并且还给了她一样东西。可是,本宫也不能就断定那样东西是玉玺!但楚惟一却不一样了。他是皇祖父最为倚重要信任的人,很多父皇不知道的事,他都知道!皇祖父驾崩后楚惟一便带着整个龙卫消失不见,这成了当时的一桩疑案,也许,在父皇的心里,他更相信的是楚惟一才是盗走玉玺的人!”

    “即便楚惟一不是那个盗走玉玺的人,本宫有一种感觉,楚惟一一定知道那个神秘女子是谁!换句话说,擒到楚惟一便能找到玉玺的下落!”

    “当然……”李熙顿了顿,眸底绽起一抹讥诮的笑,冷冷道:“就算是楚惟一不知道,不是还有个容锦吗?到时父皇只要说他真正要捉拿的人是楚惟一,对容锦只是误会。而容锦只要找个大面上的理由,撇开她和楚惟一的关系。父皇再另想办法从容锦身上突破便是!”

    古永不由便抹了层额头上的汗,喃喃道:“皇上,他,他……”

    “他”了几声,最终也没了下文。

    李熙却是垂眸给了自已一个自嘲的笑。

    古永想说什么,他自是明白。

    想来也是,若是连这等心机手段都没有,他的父皇又如何从一干兄弟中杀出重围,坐上这宝座的?!

    弄明永昌帝的打算后,古永不由问道:“那殿下,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不怎么办!”李熙淡淡道:“以静制动,静观其变,再作打算!”

    古永点头。

    “凤仪殿那边我们便不要使人去打探了,有什么事,母后会使人送消息过来的!”

    “是,殿下!”

    在东宫李熙焦燥不安的同时,其实景祺宫也同样人仰马翻。

    “娘娘,”苏芷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虽说还只是半上午,但因为正是酷暑时节,身上的衣裳早已经湿了一层,她却顾不上,只胡乱的擦了把脸上的汗,便急急的朝听到她声音,已经大步迎了过来的元雪薇走去,一边快速说道:“奴婢都打听过了,皇上确实下旨点了羽林卫指挥使罗世荣带兵前永宁郡主府!”

    元雪薇那时常如一汪春水的眸子顿时一紧,再不见春意盎然,而只余寒光点点,她攥紧手里的帕子,厉声道:“为什么?皇上为什么突然对容锦动手,之前不是还打算将容锦指给睿儿的吗?”

    苏芷摇头。

    元雪薇不由便跺脚,怒声道:“那你回来干什么,还不再去派人打听!”

    苏芷连忙转身便要往外走,身后却又响起元雪薇的声音。

    “回来。”

    “娘娘。”苏芷步子一顿,朝元雪薇看去。

    元雪薇紧蹙了眉头,咬牙道:“去,派人去睿王府,请睿王进趟宫!”

    “娘娘,不可!”苏芷当即阻止。

    元雪薇顿时眉眼一厉,看向苏芷,咬牙道:“什么不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娘娘……”苏芷深吸了口气,上前对元雪薇劝道:“娘娘,皇上这才下旨,您便召王爷进宫,万一传时了皇上的耳朵里,您让皇上怎么想?再说了,凤仪殿那位可就等着抓您的错处,越是关健时候,越不能乱了阵脚!”

    “那你说怎么办?”元雪薇怒声道:“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东边的那位如愿以偿?若是让他坐上了那个位置,别说本宫,只怕就连睿儿都没什么好结果!不是本宫要跟他争,而是本宫不争,本宫就……”

    “奴婢都明白。”苏芷上前扶了元雪薇到一侧的椅子里坐下,又端了桌上已经冷却的茶递了上去,待元雪薇接过了,她随手拿了把美人扇,替元雪薇打起来,嘴里说道:“娘娘,奴婢听说辰王府的淑仪郡主不见了,您说,皇上突然要动容锦,会不会是跟淑仪郡主失踪有关?”

    元雪薇不由便抬头看向苏芷,“李溶月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本宫怎么会不知道?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会不见了?又跟容锦有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问题问下,让苏芷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

    苏芷在心里理了理思绪后,轻声说道:“辰王妃的事,娘娘您不是听说了吗?”

    “那个蠢货啊,”元雪薇唇角噙了抹嘲讽的笑,不无讥诮的说道:“一辈子打鹰,临了临了,却让鹰啄了眼!也不知道是该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还是说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末了,又不无恨意的说道:“不提她还好,一提她,本宫就一肚子火。早知道,是个这样没用的人,本宫当初就不该找了她合作!现在到好,本宫还得重新想法子再找人。”

    “娘娘不过是想在外有个耳目,关健的时候能递消息进来罢了。照奴婢说,您也不用费心寻找,眼前不就有个合适的人选吗?”苏芷不由说道。

    “嗯?”元雪薇狐疑的朝苏芷看去。

    苏芷便压了声音道:“前些日子清平候不是让人递话,想送了他府上的那个便宜大小姐给王爷做侍妾吗?娘娘,何不顺水推舟应了他,反正也不过是个玩物,进了睿王府,是圆是扁的还不是您说了算!但于清平候就不同了,他为着自身的利益,还不得舍生忘死的替王爷筹谋啊!”

    元雪薇闻言不由便默了一默。

    之前,听说王苏要把一个外室女送去侍候李恺,她气得砸了一套她最喜欢的粉彩瓷器。但这会子听苏芷这么一说,似乎又觉得有那么点道理。反正左右不过是个侍妾,进了王府,是生是死还不是她说了算!

    “你说得有道理,这事,回头我跟恺儿说一说,让他应了下来。”元雪薇说道。

    苏芷才要笑着奉承几句,不想元雪薇却又问道:“你说皇上要处治容锦,是因为李溶月不见了的缘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芷便将当日王云桐众目睽睽之下与人通奸失贞,有人看到淑仪郡主气急出走清平候府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轻声说道:“奴婢是想,王氏再傻也不会在清平候府偷人,且偷的还是王府的人,这就如同当年容芳华在宫中与人有私一样,是经不起推敲的。不过就是容锦的一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既然奴婢能这样想,王爷也好,皇上也好,肯定都是这样想的!再说了,容锦当日曾经说过,淑仪郡主是背负原罪的出生的人,言下之意,颇有她不会放过郡主的意思。也许,皇上和王爷都以为是容锦将淑仪郡主给藏起来了,欲要对她不利呢?皇上这才会让罗大人点兵前往郡主府!”

    元雪薇听完苏芷的解释,不由便点头道:“被你这样一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苏芷便笑了道:“所以奴婢的意思,娘娘稍安勿燥,就算是娘娘请了王爷进宫,王爷也不能做什么,还不如就什么都不做,看结果如何,再做谋划!”

    元雪薇便长长的吁了口气,放了手里的茶盏,抬头看了苏芷笑道:“幸亏有你在我身边,不然,还不知道要做错多少事。”

    苏芷连忙道:“娘娘言重了,您是关心则乱。”

    元雪微摆手,对上苏芷汗湿的鬓角,轻声道:“看你这满头满脸的汗,累坏了吧?我这没什么事了,你下去洗洗换身衣裳再来我这侍候吧。”

    “是,娘娘。”

    苏芷退了下去。

    但却并没有像元雪薇说的那样,回屋梳洗换衣裳,而是喊了门外侍候的小宫女上前,轻声吩咐道:“你去凤仪殿那边盯着点,有什么消息即刻来报。”

    “是,姑姑。”

    小宫女转身匆匆退下去。

    苏芷又另指了两个伶俐的小宫女,让她们到屋里侍候。这才转身回了自已的屋子,草草的梳洗一番,换了身衣裳,又急急的赶了回来。

    ……

    大殿里静得落针可闻,吕皇后端起雨过天青的旧窑茶盏,拿起茶盖一下一下的撇去上面的茶沫,热腾腾的茶水氤氲出一片淡淡的雾气,转瞬即散,露出她精致端庄雍容华贵的脸。

    容锦垂眸,她的身侧同样有一盏天过天青色的旧窑茶盏,碧绿的茶汤漫过茶盖,就好似春天的江山似的,分不出哪里是绿哪里是蓝。

    说是辰时进宫,但其实卯时她便出了门,又因为天热,早上起来只喝了一碗薄粥,便是那碗薄粥也不过是几口罢了,这会子虽说才辰时刚过,但肚子已经饥肠辘辘。或者,也喝口茶,挡挡饿?念头才起,她正欲伸手去端了桌上的茶盏,耳边却响起吕皇后的声音。

    “听说当日你是因为遇刺,一路追寻刺客才到的清平候府。”

    容锦才准备抬起的手便又重新放回了原处,她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一抹皮笑肉不笑,轻声应道:“回娘娘的话,是的。”

    “哦?”吕皇后淡淡的声音继续响起,“那刺客抓到了没有?”

    “没有。”容锦干净利落的说道。

    “没有?”吕皇后的声音中便有了几分讥诮的味道,“容锦,你是觉得这天下的人都是傻子,都能让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吧?”

    话到最后,那种天家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显露无疑。

    容锦默了一默后,缓缓抬起头,目光迎向吕皇后三分讥诮七分凛然的目光。

    “娘娘为何这样说?臣女不过是……”

    “容锦。”吕皇后打断容锦的话,淡淡道:“辩解的话就不必多说了,本宫只问你,你如此胆大妄为,把天家威严放在了何处?你让我皇室之子沦为全京都人的笑柄,你就没想过,这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话说到这,其实等于就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即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也就用不着绕圈子。

    容锦挑了挑唇角,淡淡笑了对吕皇后说道:“娘娘的意思,臣女明白了。只不知,娘娘打算如何处治臣女?”

    容锦梳了单螺髻,穿着浅白色的梅花褙子,脸上神情淡然,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吕皇后不由便拧紧了眉头。

    因着玉玺的事,她并不想过多的为难容锦,原只不过是打算斥责几句,容锦若是识相,便该卖个乖讨个巧,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应该摆出副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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