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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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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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

两人暧昧低语,这时河边游过一只鸳鸯孤独的游荡,晚妤头从他怀里移出,她指着鸳鸯道:“你看,那是什么?是只鸳鸯吗?”

“嗯!”公子轸确认。

晚妤有种不祥的预感,心绪很复杂:“好奇怪,鸳鸯不是成对的吗?怎么这里只有一只呢?”

“天气那么冷,兴许走散了,也兴许它还没找到未来伴侣,可怜见的,要不把它引过来带回去过冬,等明年春天再放行怎么样?”

“好主意,用什么引?”

公子轸从地上拾起一个石子,轻轻比法一下,然后朝水里扔去,鸳鸯受了惊吓转身开始游走了,晚妤眉毛一敛:“不好了,它跑了!”

“追!”公子轸率先奔跑了过去,晚妤跟在后面。

两人追着鸳鸯沿着河岸跑,累的挥汗如雨,等到追上鸳鸯,却再也看不见它,两人不觉迷路了……

日落时分,芦苇摇摇。

“我晕了,这是什么地方?不是说今晚回去的吗?”芦苇丛里传出晚妤的困惑声。

“不要着急,实在不行咱们就先借宿下农家,明儿再回去!”

***************

——琉璃宫

天色已晚,室内宫灯昏黄,楚王后倾身歪在雕花御床上闭目养神,旁边流苏低垂作帐,远远望去分外奢华。

赖嬷嬷从外面走进来,弯身低语:“娘娘,时间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楚王后缓缓睁开双眼问:“现在几更天了?”

“一更了!”赖嬷嬷说。

“轸儿他们没回来吗?”楚王后问赖嬷嬷,赖嬷嬷点了下头,楚王后叹息道:“真是越大越没样子了,晚上不回来也没个消息!三更半夜的也只有本宫还记挂着他,眼下陛下不在,他也不在,万一一拨人集体争权,我一个女人怎么应付得过来?”

“这也不能怪他们,怪就怪王后您大意了?”

“怪本宫?他们出门,这事怎么能怪本宫呢?”楚王后不解。

“娘娘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呢?现在宫里处处闲言碎语,很多人都说三公子与晚妤关系暧昧不清,晚妤现在有婚约,万一他们之间发生了不好的事,王后您死活托不了干系!”

“不过是谣言罢了,本宫也没看出什么倪端来!”

赖嬷嬷急促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的出事怎么办?三公子死了倒罢了,他若是不死,这事丢的还是大楚的脸,不论如何,等他们回来王后还是把他们分开为好!”

楚王后‘嗯’了一声点头,接着叫赖嬷嬷打点洗脸水,两个服侍的丫鬟进来,一个丫鬟打理床铺,另一个丫鬟跪地脸盆服侍洗脸。

脸盆里热气蒸蒸,仔细一看里面铺满了血红色的玫瑰花瓣,楚王后慵懒的坐在床边把手泡在水里,顿时一种温热感从手上袭遍全身,那温暖很舒服很舒服,楚王后享受着闭目问:“陛下现在还没有消息吗?”

“正是呢!”

“陛下不在,总感觉屋里冷冷清清的!”楚王后叹息道:“人有时候就是奇怪,平日里明明特别恨一个人,可等他死去或离别又莫名的伤感起来,这到底算有情还是无情?难道这就是老天在捉弄人吗?”

“娘娘又在想陛下!”一旁的赖嬷嬷似乎读懂了王后的心。

楚王后叹息一声:“想又有什么用呢?陛下到底爱的不是本宫,陛下爱的是妍妃,而本宫除了小公子什么也没有了!有时候本宫好恨,恨男人为什么要喜新厌旧,一个女人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爱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爱着新欢,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命苦?”

“娘娘,别指望男人,拿点主意出来吧!”看着王后此时此刻,赖嬷嬷有点心痛。

“你说得对,本宫依靠不了任何人,唯有自强,既然陛下负了本宫,本宫也不想与他继续度日,是该做出决断的时候了!这一切都是他逼的,他把本宫从一个少女变成一个只剩残生的人,然后再加以冷漠,他负本宫在先,就别怪本宫无情无义,本宫是不会让陛下回来的,他也一定回不来了!”

赖嬷嬷乌溜溜转着眼睛,有点欣慰,娘娘终于要做回自己了,她们再也不用为妍妃的事情而伤脑筋,因为他们都回不来了,永远的回不来了。

☆、第四十七章 宫乱天下

晚妤、公子轸当晚歇进了农家小院;小院傍着河塘,是他们无意中发现的,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四十上下的农夫,听说他们要借宿与此;便把东面的一间空房子收拾出来,房子不太大,大约只有三平米,屋里家具简陋,一桌、一椅、一床,晚妤许是累了,才踏进来就坐到案台边犯困。

那农夫慢悠悠的收拾桌子,还把自己平日里用的茶壶拿了来,对他们说:“我这里没别处宽敞,不过是有茶有床有棉被,你们小两口且住着,不必拘束!”

“谢谢老伯!”公子轸客套道谢,那农夫也是个识趣的,才说几句话就下去了,公子轸见农夫下去,就走到晚妤身边道:“困了就早些休息吧,刚才寻路走了太久,疲倦那是很正常的!”

“可这里只有一张床,一床棉被……”晚妤有点腼腆,她是个有底线的人,虽然已与他确定相处,可对于封建六礼还是比较在意的,男女共处一室,任谁也会想到接下来的事情。

公子轸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淡然一笑:“我知道你是放不开,毕竟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没关系,你睡床我睡地,横竖只有一夜,天一亮咱们立刻回宫!”

“地上很冷,你能受得起吗?”

“没关系的!”

“要不你也睡床好了!”此话一出,公子轸眼里闪烁出一丝震惊,但稍纵即逝,他抚上她的肩膀道:“没关系的,我承受得起,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那我就睡东面,你睡西面,咱们各枕各的枕头!你说如何?”

“也好!”

公子轸没再说话,他走到床铺上开始抖开棉被,他的动作很优雅,加之自小习武,被子在他手里轻轻一甩就平下了。

晚妤呆呆的看着他,嘴角挂着笑。

公子轸抬眸,正好对上了她的笑容,他眉头一皱:“怎么啦?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我脸上的灰吗?”

晚妤笑着摇了摇头,跑过去,手抚上他的脸上:“好久都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你,以前我觉得你很冷,现在我忽然觉得其实你也挺帅的!两道剑眉,一双冷魅的凤眼,挺拔的鼻子,丰润的嘴唇……”没说一个地方,她总是神情专注的凝望,就好像看不够一样。

公子轸心神荡漾,还没等她说完,他的手已经环上了她的腰,激动、狂热、震撼道:“晚妤!你是第一个如此注意我的人,在生活中从来没有人真正的走入我的心灵世界,有人说我孤傲,也有人说我防备心强,其实唯有我知道是因为没遇到那个令我敞开心扉的人,我觉得你就象一本书,翻了一页,下一页又是新的,当读到绝妙的时候,总是震撼人心!”

晚妤低眉不语。

“把你交给我吧!”公子轸忽然说道:“我会一辈子都爱你的,我会一辈子都敬你如初!”

晚妤心里乱乱的,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面对。

公子轸用炙热的唇吻上她,一点一点索取她的甜美,晚妤脑子一片空白,任由他索取着,公子轸仿佛被鼓舞了一样,更加深沉的霸占了她,两人吻了一会儿,晚妤推开他道:“我们这样又算什么?传出去算什么?既然你爱我,那么请尊重我,我现在是要去齐国和亲的人,万一我们交往惹恼了齐王,你说该怎么办?齐王那边没有消息,我希望我们能够消除问题,不要把问题往梁山上逼!”

提到齐王,公子轸明显带有些许不高兴:“别跟我提那个齐王,他凭什么跟我抢?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把你分享!”

“可我跟齐王才是公认的关系,而你……”晚妤没有说下去,下面的言辞估计公子轸定会不爱听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哦!我知道了……我都知道……”公子轸愤怒的点着头:“原来你喜欢的是齐王,他走了,你到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既然你那么爱他,那我算什么?你怎么可以一边爱着他,一边跟我相处?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后备?我现在越来越不懂你了!”

“我怎么会想着他呢?我的心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晚妤蛾眉敛黛,眸子里布满了哀愁与痛楚。

目光与她对视,对方目光楚楚,公子轸分明感觉到她在痛楚,不禁为之动容,他伸出手抚上她的娇美的脸,急忙解释说:“别这样,我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别的意思!是我一时气昏了头,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我才不能容许别人把你带走!”

“我知道!”晚妤轻轻拿掉对方抚在脸上的手,微侧过身低眉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担心的也是我担心的,既然它是我们之间的障碍,那我们为什么不剔除它呢?相爱的人是没有障碍可以阻拦的!”

公子轸会意:“我知道,我以后再也不乱猜了!我保证!”

“你能懂我就是我最大的欣慰!”晚妤笑着说。

公子轸不再说话,而是扶晚妤躺到床上,把被子平平的盖在她身上,晚妤枕着布枕,目光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公子轸将脸趴了过来:“别看了,那上面没什么好看的,把眼睛闭上,然后放松睡觉!”

晚妤目光转了过来,深邃的目光正好与他相接。

公子轸用手从上盖过她的眼睛,她的睫毛闭了一下又睁开了,公子轸有点不可思议:“你怎么还不睡?再瞪天就要亮了!”

“我睡不着,心里很不安!”晚妤愁眉。

“要不要我帮帮你?”公子轸沉思一下问她。

晚妤点了点头。

公子轸将穴道打在她肩上,很快晚妤就睡了,然后公子轸睡在了另一边。

********************

第二天,公子轸醒来发现晚妤不见了,他四处寻找,连同农夫都问了,大家都说没看见,公子轸意识到晚妤可能离他而去了,心里不禁一阵惆怅,没过多久但见晚妤拧着两桶水走了过来,累的挥汗如雨。

“晚妤,你这是在做什么?”公子轸意外。

“今儿我醒得早,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我就到厨房里做饭,谁知缸里的水空了,于是我就问了隔壁的阿婶,那阿婶说水井离这里有一里之遥,我去了一趟,现在才回来,也怪我没用,走一路停一路,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我来!”公子轸即刻奔过去接木桶,晚妤放下活儿,立身理了理髻前的碎发,这里的篦子不好,梳头有点碎毛。

农夫抽着大烟从屋里走出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这孩子真是懂事,不过借宿了一夜,怎么就让你们干起活来,我们不收你的银子是不忍,你不必觉得有什么亏欠,别说你们现在,就是过去部队打仗夜宿也是有的,赵将军你们听说过吗?他可是我们百姓的福星啊,他以前在这里夜宿过,当时部队几千号人呢,我这门口不知搭了多少部队的帐篷!”

“赵将军爱民如子,总所周知!”

“可不是?真真是一代天骄,可惜就可惜他不受陛下赏识,至今仍是二等将军,真是屈才了!”语气中流露出淡淡的遗憾。

“伯伯何必叹息?好玉终是好玉,总有一天赵将军会飞宏腾达!”

农夫吸了口烟袋,从鼻孔里呼出一股烟雾:“你的性格跟我那出了阁的大闺女差不多,她也是很天真的一个人!”

晚妤一笑,问:“您大闺女可曾常常回来看您?”

“看我?别开玩笑了,她很小就被抱走了,说养父是个宫里当官的,每年我们都进宫看她,见了面还不能说真话,只说是远方的亲戚罢了,我与我老伴是有苦说不出,眼睁睁的看着她哭的老泪横流!”

晚妤心底涌现一股酸味:“你们为什么就不能认她呢?”

“此事说来话长,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农夫用袖子沾了沾半湿润的眼睛,叠叠说道。

晚妤并没问下去,一来这是他人的*,二来她不想让农夫回想过去的种种不堪,或许无言是最好的结局,正站着,公子轸忽然走了出来挽住她的手道:“别一直站在风里,会着凉的,屋里有刚烧起来的炭火,你要不要去暖暖手?”

“好!”晚妤笑着回应他,两人并肩进屋。

农夫在原地喃喃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光天化日之下牵手就像吃饭一样,记得我与我老伴当年娃儿都生了三五个了,外面面前也不敢牵手,到底是我们不正常还是他们不正常?”

晚妤、公子轸是听不见了,他们已经离远了。

********************

清晨,楚王后喝了碗粥,问赖嬷嬷道:“轸儿他们回来没有?你有没有去‘公子府’看一下?”

“去了,他们没回来!”

“岂有此理,难不成不想回来了?”楚王后有点儿不悦。

“依老奴之见,他们不回来最好!”此话一出,立刻引来楚王后的震视,赖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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