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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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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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郑你知道飞钱不”

    “就是那个民间肆行地凭代”他眼中一惊“这可是朝廷明禁过的的事物”

    “不错,可不是早已形同虚设了”

    原来,这唐朝时常发生的货币紧缺造成了多样代币的流行,由于市面上流通的绢帛等代货币,有易损耗,难以长期保存地缺陷,仍然不足以满足需求,特别大量财富的携带很成问题,于是飞钱就诞生了。

    飞钱最早来自于民间诋店、坊柜、行栈,分别为行人商旅提供贵重财物寄存、保管、运送、代售等收费服务。  日长月久为了方便,将这些功能逐渐合并,扩展出“飞钱”来,相当于私人出具一种财务凭证,由拥有多家连锁经营的商家做信誉保证,可以用这种凭据,在异地的分号取得同等价值的财货。

    当然费用也不菲,但避免了大量随身携带的风险和负担,与后世货币性质的交子不同,属于一种存单而已,但由于这种东西都是私行的,汇率混乱,良髹不齐,兼之大量游离于税赋之外的资产,是以名相宋景曾下令禁行飞钱,但是强大的市场需要,使得禁令实际已经成为一纸空文。  乃至官场中地私授相贿,也喜欢用这东西。

    “我就是想把它官办了”

    “可是军上,若无同等贵物以质,只怕飞快就钱贱如纸了”不愧是史上地能吏,回过味来,很快就抓到了其中的关键。

    “你觉得官保税抵如何”

    他顿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成都三府十县之岁,乃是老皇帝特批给龙武军就食的,没想到我就这么敢拿出来做抵押。

    此时的飞钱尚属于起步阶段,还属于地区性行会组织的小打小闹,还没有到后世全国藩镇都参与的规模。

    我只是给他个近代银行的大致构想,至于怎么说服那些巨商大户投资入份,又怎样拿出个周详章程制度,让人地方人士相信自己的投入不会被官方资本吞没,怎样操作运行到实际中,还有很长一段路子要走。

    不过我相信对此有兴趣的不会在少数,官方的背景也是一种资本信誉和支付能力的保障,这是任谁本钱再怎么大,也竞争不过的优势。  经营的好,又可以将一大批人“结之以利,连之以势”了

    他毕竟是个实干派的技术官僚,处于对我一贯的以来无大利不有所图的习惯或者说已经有些盲从的心理,倒是没有再坚持什么,只是讨教起各方面涉及的细节。

    官票只是解决通兑存汇,还不能完全当作货币来发行,因为缺乏有效的储备作为货币本位和信用体系,如金本位,银本位,近代银行业的发达,正是得益于大航海时代背景下,来自殖民地的稳定财富供应,后世的钱庄之流只能算半调子的东西。  如果没有足够的国家储备作为保证,这东西很快就会象元明两朝一般,纸钞滥发成灾,最后信用崩溃,钞贱如纸。  朝廷就算钱不足,还有相应的盐铁茶税的收入预期。  短期的周转足够应付了。

    至于是否很可能提前把,国家信用体系崩溃和滥发纸币这些怪兽给释放出来,那就不是我考虑的的,如果运用的好,青史上只会留下救世能臣,济时干员的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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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盘山,亦曰七盘岭。  北有蓝田城,南为褒城,东有峣山,西有霸水;西北有长水;亦曰荆溪;又南有辋谷水;亦曰辋川;俱注於霸水。  诸水纵错环绕,地势起伏迭折,自褒河谷口石门关起,前后号称七盘十二铮,蓝田关之险路也。

    三水环一山,为天作之险要,自高达夫统帅的金吾军左卫,光复了蓝田全境后,就一心在此处安营扎寨下来,终日只是修缮加固操练人马,只以小股轮番出击,竟没有再继续进取的意思,对近在咫尺的蓝田城,也只是派一部人马协守,编练一些守捉、团练兵,时常调些物资人力,就不闻不问了。

    初冬暮色,昏黄连野,七盘山下,逝水奔流,带走了长长飘红残碎。  联营绵绵,延山而上。  刁斗战连,鸣号如织,旗林鼓荡,尖墙珊林前,壕深纵错,余烬袅袅,尸迭如野,无数残断的兵器箭石斜插错织,斗大的高字将旗和金线辟邪旗依旧抖战风中。

    半山的中军大帐里。

    简单的几扇素黑的青帏屏幕,苍色的散帘低卷,随风鼓荡出晚风的声响。  一排的马扎小几,几面缀满兵器的屏板,中间一件偌大山川地理的沙盘,和唯一一面木墙上纤毫分明的等高标线的图样,就战据了大部分的空间,

    中军的朔位上,一个须发染霜地老将断然独坐。  几许梳理的洁净光鉴的下须,垂在谠亮的麒麟山纹披挂,在一片长久浸染的兵凶肃杀中,也掩不住独特的儒雅风度。

    一干俱做年轻的部属军将,顶盔贯甲围立环侍而蹲坐,有些把刀拄剑地,很有些忿忿慨然的表情。  时不时有人不耐扭头转身。  带起甲叶铁鳞磨地沙沙脆响。

    帐下的虞侯,早把手笼、火盘。  烧的精炭筚拨发白,在这临冬的时节里,暖融融的火光,跃动在各种表情丰富的脸庞上,

    “西军以李节帅河西行营为中军,仆固怀恩的回纥兵为侧应,。  。  联营十数里。  声容鼎盛,大举伐木造器,日夜声闻不绝”

    “河西锋将段秀实,已兵压香积寺北,与贼军李归仁部,大小鏖战数合,多有斩获”

    “北路河西大营。  。  。  。  。  ”

    。  。  。  。  。  。  。  。  。

    “应县一战获,六百三十七员。  具已转送过来”

    拱手半跪,说话地那一员将领,面色风尘,显然刚立坐不久。

    “军侯当如何回复”

    他心中微叹,有心杀敌,可却不是时机了。  缓抬手轻轻摆了摆。  顿将纷纷从议压了下来。

    “回复李帅府,就说我部累战疲敝,当需休整,延请赴效”

    随后想了想又道

    “大军远来,当以淄粮用度,薄资彼之,某将于此,西军粮道当是无忧”

    “军侯。  。  。  ”左近再度一片群声汹汹。

    “又是坐望待机”

    “想将我等晾到什么时候啊”

    “又将我部剔在出战之列”

    “娘个求的,又是收拾善后的差事”

    “我们左金吾卫可是朝廷的中央十二部正军,怎么尽做这些勾检观望的事情”

    。  。  。  。  。  。  。  。  。

    众将情愿或者不情愿的怀着各样的心思。  退下后。

    他却将目光投做下层大营。

    原本肃杀颤栗的营帐间。  却是一片杯盘碗著之声,不绝于耳。  无数衣甲散乱地降卒,一簇簇的环坐成一个个小堆,兵器枪刀旗帜甲马横错乱码做一扎扎,在交错巡游的小队甲士和望台弩手监看下,不时还有人意尤未尽的望做那一个汤桶粥盆。

    还有人鱼贯而入,缴了衣甲兵器,端上一块木碗,狼吞虎咽的舀嚼起来,不时此起彼伏的连声呛咳。

    已经是今日第七股整建制来投地人马,都是被贼军就粮不足,而抛弃的人马。  对于这种人的处置,也仅仅比先前送到矿山去的俘虏好些,吃个半饱打散了送到后方去作为劳力,然后再慢慢甄选堪用补足军用。

    这般处置的好处便是,在这种情形下,就算有什么混藏奸细,也一律要从小兵做开始,等到能产生足够危害的地位,恐怕战争也结束了。

    根据成都方面的指示,金吾左军休整期间也不闲着,以支援兵器粮草为交换,开始从西北各军中,大肆接收身体精壮的战俘,已为后方输送了好些过去了。  据说他们,用做拓展蜀道工程中,开山挖路之用正是急需人,虽说其中的艰辛凶险,横死累累,但用那位大人的话说“战俘是没有人权地,要感谢我们给他们为百姓赎罪地机会”。

    另外,大部不出,小股的练兵却是不能停地,正是籍以接受敌俘为名,到阵前去转转。

    。  。  。  。

    正在思虑间,当值虞候轻步小跑的捧了一只信鸽进来。

    他对做一条显影出来纸片,淡如风蚀的轻轻叹了口气,凑到火盘上,随风弹动火光跳跃中,赫然蝇头小楷写做几字“闻鸡起舞”,

    这里的情形,又被那位大人大致料到了。

    按照那位大人意思,只要占稳经营好这个地方,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立足不败,竟有未料胜先算败的意味,显然对西北诸军有不怎么看好的倾向。

    自己临战最近,

    对于西军这位总帅李嗣业,并不陌生,这位自号“奇兵不在众。  万马救中军”的传奇人物,武勋和从军地历史一样悠久,威名响赫安西,被西番胡、吐蕃人称做“李万骑”“李莫敌”老将。  他尚在哥舒老帅帐下时,还与这位,同为当代名将号称步战第一的高仙芝高节帅,帐下的得力大将。  甚至还打过相当的交道。

    安西都护府辖兵不过四万,而控域四千里。  威慑草原力拒大食,而百族数十国敬服,号称天下数一数二的强兵,数年前率番汉兵数万越过数百里恶风沙海,深入大食境内追击的壮举,尤为兵家所称道,虽然最后因后援不继。  从战的突骑施突厥葛逻禄部地番众突然倒戈,而敌众我寡兵败而还,但也是这位老将披胆沥血,亲率陌刀军断后,九死一生断然从十数万大食追兵,以及竞相叛离的西域诸国联军中,护着中军冲杀出来。

    据闻此君虽然已身为一方节帅,依旧是保留了当担陌刀将时身先士卒地风气。  以陌刀队为大军先锋,每战必亲持大棒冲击敌阵,是以“骋目裂喝,人马丧胆,贼众披靡,所向溃决。  莫敢与争”。  是以从战诸军莫不敢不争先恐后。

    只是时逝如沙,物是人非,也许李元帅还能坦荡依旧,但是所辖领的部众多了,不代表底下所有人也能这么想。

    两府三军在关中战场占的风头与战功没有机够多了,现下该也该让别人来报效国家了,西北路诸军做此想的,只怕不在少数把。  是以西北路的行营,虽然发来襄助协力的军贴,但说道是客气。  但也明决。  关中大军云集,三路合围。  己方胜兵也不过万余分量实在有限,显然是并不太怎么放在眼中,甚至有些避嫌抢功的味道,军文中只要求防堵一路,莫使贼军轻逃而已,那还是本军占据地位置相当要害,正在大军过境、乃至粮道输给的要冲上。

    自己从幕西北多年,也算旧时,若是往常,当亲叙故往,把酒欢谈的。  只是现下的立场。  。  。  。  。  。  他轻轻叹了声,自己还是没法荣辱身物两忘,单做一个纯粹的军人啊。

    金吾军虽然坐望后方,但有地近京畿,是奔走往来前方的通报情讯,可说是流水的过,对西军的情形也不陌生。

    越是迫近京畿,这位生性披裂激荡地老将却越是谨慎,一反常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却也是情势所需,迫不得已法子的事情,他虽然中军一方,但部下实在太繁复,除了河西本部的人马外,安西四镇的劲卒、北庭的精骑、陇右八军的健士,哪个不是省油地灯,还有零零总总的来自九姓突厥、六州回纥、坚昆、莫蹉、昭武诸国、河中杂胡的胡骑、番军,地方上协从的守捉兵、州镇兵。

    只是是凭借经历多军,积累下来无人所及的威望和手腕,统合做一处,虽兵强马壮,但也问题多多。  军中不但有数个地位相近的节帅,头上还有个行天下兵马事的总帅府。  随时可以越过他这个阵前总领,直接号令任何一部。  要将其齐心合力拧做一股战力尚需足够统御时间。

    那情形和哥舒老帅那时情景,竟有几分相似,不由他不得不似如履薄冰加倍小心,贼军虽然大挫,但连场大战下来,能够退还京畿,剩下的都是随那逆贼多年征战下来,最坚定凶顽善战的骨干私党。  决计没那么好收拾。

    因此,虽然现在看起来最简单,也最中庸不过,甚至有坐延战机之嫌的法子,但也最大限度避免了诸军云集,统调不力所可能地风险和错失。  一边轮番作战一边理顺内部,以绝对地局部优势一步步压迫挤缩贼军的生存空间,消磨其锐气和耐心,在缺粮少械地困顿中不战自益弱,最终一举定局,这不失为老成持国的稳健之道。

    只是,就似那位大人曾经说过的,国战凶乱,很多事情不仅仅是决于战场,而是付之予朝堂上的。

    综所以往,多种情迹表明,这收俘虏,组织流民还乡,似乎都是成都那个人一直布一个局中,一个大的连敌我双方的布置和对应,都囊括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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