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逃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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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逃婚皇后-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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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只不过拿了玩具出来一起玩玩而已,何必要人筹办?有事是依依的责任。”

程安凤出口道:“此事确实是依依一手Cao办,小女子曾试图阻止,无奈她不思悔改,一意孤行。”

潜龙冷冷道:“朕几时问你了!”程安凤一阵羞惭,退了一步。太后打圆场道:“好了,程家小姐不过好心说说罢了。皇上别吓到人家。”依依暗喜,看来皇上大有问罪之势,忙道:“程小姐确曾阻止,是小女一意孤行,请皇上降罪,连同写丽无双园中的惊驾一事一并惩处,如此才能令后宫庭令肃清,太后方不至忧心。”

“说得好!来人哪!”潜龙怒拍龙首扶手,喝道。这个柳依依,一副巴不得立刻出宫的样子,令他十分不爽!

全场一下子静了下来,皇上不久前还表现出对依依恩宠有加的样子,如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难道真是伴君如伴虎?

,依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她知道皇上不会处死她,看在父亲份上,顶多杖责几下赶出宫外,令父亲丢脸些罢了,可惜,柳尚书自从这个女儿会走路伊始,早把老脸丢得不知上哪找了。想当初,依依刚学会说话不久,他在大厅宴宾,大厅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之时,依依手拿着柳夫人的肚兜,众目睽睽下高举着问她爹:“爹,这是什么?”估计依依再怎么也不会让他更丢脸了。

潜龙盯着依依,一字一句地道:“把、玉、如、意、送、过、去。”

“呯!”依依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柳家祖宗真来找她一起品茶了。

“皇上!此事不可儿戏!”太后拍案而起。

“儿戏?朕自上任后几时做过儿戏之事?母后,您多心了。”

“依依聪慧狡黠,哀家也喜欢得紧,但一国之母岂可随意任命?她不够稳重,堪任妃子,不足为后。再说她对皇上再三忤逆,皇上大度不与计较,她仍不知悔改,怎么配当皇后?入宫次日便不顾宫规,弄出一个比赛,这岂是一国之母所为?”

“她一入宫便可将素不相识的秀女收为已用,足见她统御手段;比赛中她用巧计将散乱的比赛现场管理得井井有条,足见她之才能;便是有人帮忙,进宫第二日便会有人愿意这么助她,也足见她人缘,宫中何日无风波?没有手段,没有心机,担当一宫统率?昨日爬树,足见她胆识之高。此人朕关注久矣,并非一时心血来潮。”第一次见面,这个依依就已经让他夜不能寐,后来的比赛更坚定了他的想法。不错,美女,才女,他要多少有多少,可是要一个让你认为是今生唯一的人,这辈子却再也难找,什么是今生唯一的人?就是能在你面前真正开心地笑,悲伤地哭,展露真颜的人。

“皇上!”太后并不为他话打动,“你要三思,她并不喜欢入宫!”

“那是她的事,朕就要她了!朕意已决。来人,拟诏!”

“圣旨到!”

次日,宫中大总管,也就是皇上身边的管事太监柯敏带着一列宫中侍从,侍卫前来传旨,还在路上,前报早就到了柳尚书府上,柳尚书忙命人开中门,设香案,着大服出迎,合家上下皆盛装待旨。心下忐忑,不知是什么事,是为了擢拔人才的事?不可能,那皇上早朝时或自己面君时就可以解决。是为了自己被诬告一事,皇上降罪?也不可能,那样上朝时当场就拿下了。是什么事呢?最近自己没做什么事,皇上对自己的态度甚是亲切……

胡思乱想着,柯敏已到了中堂上,阖家上下三跪九叩:“恭迎圣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户部尚书柳庵诚之女柳依依恭简淑慎、慧敏端庄、丽质天成,诚有一国之母风范,著封为皇后,钦此!”

柯敏念罢圣旨,堂上鸦雀无声,想来是太过惊喜……

“皇上啊!皇上!臣小女如何能当皇后重担啊!还请皇上收回成命!”柳尚书大呼出声,磕地有声。什么叫“恭简淑慎、慧敏端庄、丽质天成,诚有一国之母风范”这,这也太扯了吧?这个依依,怎么惹出这个祸来?柳尚书一家上下不但不见喜色,反而个个苦眉愁眼,倒像被降罪了一般。

“哟?哟!这是怎么说的这是!瞧您,高兴得不知什么样了?皇上封小姐为后啊,瞧您怎么给高兴成这样了?快快!柳大人擦擦脸,清醒一下,接旨谢恩吧!”柯敏就是有本事指黑为白,把人家的愁眉当作喜脸,这种蹊跷事,宫中人就要学会视而不见。

“这,小女丑陋刁钻实在不配服侍皇上,望公公携回圣旨,禀告皇上臣的苦衷,另择贤良!”柳尚书不肯接旨。

柯敏的脸沉下来:“选后是何等大事,岂可随意收回?抗旨不遵是死罪,柳大人接旨!”这柳大人果然是柳小姐的亲生父亲,一样的古怪,一样的不识好歹。

无奈,全家有气无力地谢了恩,像被皇上抢走五百万不还一般,全不若别人女儿嫁了皇上那样喜气冲天,当下虽然拿出钱来打点犒劳传旨的侍卫太监,却显得勉强。传旨的人来时个个高兴,指望能受到隆重接待,到头来竟莫名其妙地丝毫没有喜气,拿赏银也拿得不那么踏实,倒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了家的事,拿了钱便告退了。剩下满堂的人在那儿唉叹。

夫人道:“依依这孩子,怎么就选后了呢?她那性子,进了宫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不知道!你是她娘,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柳尚书怒道。

“干什么!你凶什么凶!冲我叫哪门子劲!反了你!”夫人一拍桌子。

“你带的好孩子!会烧杀抢掠,会作怪,本领一流!现在还当了皇后,我们一家怕是要毁在她手里了。”柳尚书一想到他那成了精的女儿竟要当皇后,不由一阵头疼,不小心竟顶了嘴了。

“我愿意,我就愿意她那样!你当的好爹啊,依依把你的胡子绞了,我要罚,是谁拦着说剪的好?她把教书先生赶走,我要打,是谁说她太可怜,休息几年也好?她把鱼池的鱼全捞上来说晒太阳,是谁说她好心只不过办的时机不对?说!我要打她的时候,谁把她藏着的!没说清楚你别想睡觉!”夫人气势汹汹。

柳尚书不由软了一点:“我不过随口说说嘛,你气什么?孩子不是你生的?你当然也有责任。”

“随口说说?我知道你想纳妾了,故意找个碴来气我。你也不用急,你写一张体书给我,我马上走,你爱纳几个纳几个,我还懒得管哩!皇后有错我当着!告诉你,我还老早看你这老骨头不上眼了,我还想再嫁,梅开二度看看!不就想赶走我吗?容易!来人哪!拿笔来,拿纸来!”一边说一边将柳尚书的耳朵揪住,不顾众人的劝阻,拖进书房来,桌上端砚中尚有未干的墨,夫人将纸一拍,喝道:“写!”

陪嫁的老嬷嬷劝道:“夫人不要急。老爷他没那个意思,您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啊!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消消气,消消气!”丫头们也劝道:“夫人,老爷不是故意的,您就高抬贵手饶过他,平时老爷们看我们一眼都不敢,哪敢起那个纳妾的心?上次他多看了一眼许寡妇,被您一瞪,吓得跪了一夜床头不是?”

柳尚书见夫人盛怒早就蔫了,作揖求饶道:“刚才不该一时气恼,把气发到夫人身上,是为夫错了,夫人不要生气,看在夫妻几十年的份上,饶我这次吧,别气坏夫人的千金之体。”

夫人道:“不行!平时他纵容孩子,我要处罚他就拦在头里,现在出了问题,倒赖上我了,这不是明白告诉我他看我不顺眼吗?哼,我早就看出你别有用心,老娘不受这窝囊气,快给我一张体书,我还等着嫁人呢。快写!”一边说,一边命令丫头贴身嬷嬷:“准备车驾,准备行李!我们马上走,省得留在这看新奶奶的脸色!新人美如玉,我这旧人早该下堂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们上杭州去,好好找个小白脸,我倒贴!”这是一个夫人该说的话吗?

嬷嬷一看不对劲,对尚书大人道:“大人,您还不再紧着些求饶?再这样下去,我们可也帮不了你了,你想再找一个夫人?”

柳尚书一看不妙,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嗵”地一声跪下求饶:“夫人,我一时愚昧,得罪了夫人,夫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计较。您消气,待愚夫为您捶捶腿,梳梳发,让您恢复平时的美貌与青春。”说得纯熟之极,在场没一个人惊讶的,全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这种戏码在柳府每个月至少上演二到三次。

第1卷  第14章 景阳宫失踪案

柳夫人哼了一声,怒气未消,一回身坐到书桌前问道:“我怎么值得您柳大人这么挽留?我生了这么个女儿,对不起你柳家祖宗是不是?我生的两个儿子当然更对不起你们柳家了?你柳大人权高位重,我这个丑媳妇配不上你,你另择高明!”

“不不!夫人您教育得很好,依依像夫人一样善良聪明,是被我宠坏的,是我的错,我把错误推到夫人的身上,是推卸责任,是不负责任的表现,请原谅为夫的愚昧,愚夫一定听从夫人的教诲,再不敢胡言乱语了。”

“是啊是啊,老爷认错了,夫人您也饶了他吧。”“老爷一辈子眼里只看见夫人一个人,几时敢有别的心思?”柳尚书不失时机,为夫人打扇捶腿,一场休夫风波才有惊无险地帷幕。落后,还是老嬷嬷道:“小姐要当皇后了,这时可不是闹意气的时候,小姐的脾气您知道,要不把天下翻个个儿,她怎么会善罢干休?夫人和老爷要好好商议才对,这才是当务之急。”全家顿时安静下来,对啊,刚才是为什么吵来着?

“依我说,不怕的,这是天意,夫人不是说梦见熊熊大火?当时我就说这是家门兴盛之兆,果然小姐就选后了。再说小姐那惹祸精的样子……”老嬷嬷说到这,柳家二老同时白了她一眼,“小姐那淘气的样子……”又是四个卫生球,“小姐那活泼的样子,谁见了不头疼,怎么入宫不到几日便被皇上选中了,莫非太后与宫中的人都没看见小姐那惹祸……那活泼的样子不曾?所以说这是天意,投了宫中主子的缘了。担心也没用,不如接受了,好好劝劝小姐是正理,老爷好好报效国家,小姐便有什么事,皇上看在您分上,自然也不好为难小姐的。将来小姐长大了,懂事了,自然就不会再让大人和夫人伤脑筋啦。”

柳家二老平静下来,要不是事情实在太意外,他们也不会这么自家里反咬起来,可惜两个儿子偏都不在家。不过——柳尚书看看夫人,再看看自己依旧谄媚地跪在地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潜龙啊潜龙,你自称一代明君,没想到也有今天吧?我的女儿是什么?那就是披了人皮的夜叉!她娘你没见过吧?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母夜叉!想当初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杀白虎,斩青蛇,现在成了陈季常他二哥,屁踢踢俱乐部的代表,你就算一国之君又如何?看你奈我家夜叉如何?哈哈哈!不怕了,依依,我的宝贝女儿,尽情发挥你的潜力吧!

依依幽幽醒来,发觉不在自己的秀女居室中,已被移到一个更大更豪华的宫室,躺的是金漆描龙凤拔步大床,床边宫女中竟有尚御一名,待诏一名,这是有位份的主子的待遇啊!一个鲤鱼打挺——不要误会,她不会武功,但人有危难时是会发生一些自己都意料不到的事的——从床上跳起来,好像被油煎了一面的鱼,尚御上前问那个直挺挺站在床上不吱声的鱼道:“小姐,您要下来吗?”

不下来能行吗?她痛苦地看着面前一长列宫女,这个潜龙把自己Bi得毫无退路,非离家出走不可,先下来再说吧,于是任由宫女把她折腾来折腾去。尚御奇怪地想哪来的打算盘的声音?别怀疑,是依依心中算盘打地啪啪地响。没事,还有机会,她还可以回娘家的。

原定秀女三天后出宫,不论是否当选。准皇后也要出宫,待宫中送去聘礼,以中宫之礼迎入皇宫,现在既已选出,秀女们留在宫中已无必要,选后当天秀女们便向太后告辞,同时出宫去了,只有那个可怜的依依还不能走。皇上御旨,命柳小姐宫中学习礼仪,以补太后所憾。

这个恨啊,怎一个恨字了得?依依把牙都咬酸了,人家那个荒淫wuchi的皇帝还不是好好地在旁边看着她被宫中的司礼姑姑提起来,捏过去,笑得比谁都开心。她多少次深情求救的泪光看得太后也要陪她流泪,可是没办法,哀家也不想你当皇后,可是皇上的心意谁能违抗?于是,依依只好想法子自救。

仍和前几天一样,天未亮,尚御便掀床帐了:“小姐,小姐!该起床沐栉了。”依依床上丝毫没有动静,只有一个身影在床中向里睡得正熟,尚御又唤了几声,仍是没人理她,反正还不是皇后,不算不敬,于是纤纤玉手伸向床上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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