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男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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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男宜嫁-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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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大的疑问便是,婉容如果是害死秦醉阳母后的凶手,他该恨死那个女人,也该恨死和她长得这么相像的我啊!他又怎么肯定我和婉容毫无关系?难道……他知道我是冒牌货?
  越想越心惊动魄,越想越要发疯!
  “婉容、和仁帝、庆元帝、秦醉阳……”我念叨念叨眼皮开始发沉,可我总觉得自己距离真相不远了。
  接连几天,我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每天都眼巴巴的看着窗外,从早晨看到日落,从日落看到星星月亮,就像一个老人一样回忆着仿佛前生的事情,然后再想到婉容的事情就想抓狂。
  门吱呀一声响了,我赶忙闭上眼,双手紧紧拽着被子假睡,我那不举的夫君又来了。
  我有些害怕见到他,那种害怕就像我怕那个人一般。
  已经过了十天,他应该醒了吧,或许像我一样也提前醒了……
  心中一暗,便觉有只手在扯我的被子,我用力扯住,如何也不要他再动我的身!
  忽然,耳边一热,他贴在我耳边道:“王妃,是想让本王扒光?”
  ‘既然你是来骗我,扒光你的衣服如何?’
  手一松,被子就被他掀开,我才恍过神儿来,推开他抱紧被子,忍着疼痛将自己包裹得像蚕蛹一般:“你别再过来,我没事了!你敢再动我一下,我……我死给你看!”
  丫的,别以为我是病猫就没有底线!
  他低身,一只手掐着我的下巴,手滑过我的脸,轻声道:“你还是不懂得念恩。本王对王妃的救命之恩,王妃就是如此报答?”
  我勒紧被子紧紧盯着他,脑子里的疑惑一直在打转:“我害得你父王吐血,连太后都想杀我,我又和害死你母后的人长得一样,你为什么不像太后一样想杀了我?你……”
  “我什么?”他蹲下来,反而替我拽着被子,诚挚的等我说下去。
  不能直接挑明了问,即使他知道我是假的,死也不能问出来!因为那只是我的一种猜测,没有证实前,我怎么能只凭着猜测就鲁莽行事?
  “我……”我又迟疑了一会儿,脑袋一充/血很缺电的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所以才不在乎我长得像谁!”
  秦醉阳贴在我耳边,他的声音近在咫尺:“王妃就这么相信自己的魅力?王妃心中不是有别的男人,现在开始对本王动心了吗?”
  惊疑之中,被子猛然被掀开,他拉起我的肩膀,我一声惊呼,再落下竟就趴在了他的腿上。
  我咬住唇齿,一阵抓挠,怒道:“你别摸我!”
  “不摸你怎么看伤?”秦醉阳笑了一声,我更想咬断舌头骂道:“你再摸我,我就咬舌自尽!”
  刚张开嘴就被他掐住,我抓着他的手,他的另一只手却在我后背滑过,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若还想再躺上一个月,随你乱动!”嘴被他放开,他压着我的身体,动弹不得。
  现在生命宝贵,我还不想躺在床上浪费一个月,等我找到凤型戒指解了毒,我定远走高飞!
  秦醉阳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拔开,洒在我身上,麻凉之感传来,疼得我抓住了他的腿。
  “这是宫内的御制金创药,还有内服药,再有十几天,你的伤就可以好了。”秦醉阳说道,又在我背上吹了吹,我撑着要爬起来:“涂完药了,王爷可以走了吧?”
  他忽然环住了我,炙热的吻如那一天落在我的肩膀上,顺着我的脖子往上移,我又躲不开他。
  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他离开了我扶起我,低声道:“我又没吃了你,哭什么?”
  他要擦干我的泪,我躲开,哽咽着道:“你出去!”
  唇上一阵温热,我的瞳孔瞬间放大,他紧紧贴着我的唇,板着我的脸:“你这么抗拒本王,在你心底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在你心底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那软软的感觉,渐渐在脑海里构筑一个人形,火红的衣衫,妖冶的面容。
  “银猫……”我心里念了出来,秦醉阳放开了我,伸手擦干我脸上的泪:“不管你想起谁,爱上谁,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早晚你会不可自拔的爱上本王,信么?”
  我不语,他给我搭上被子:“好好躺着吧。”
  秦醉阳关门离开,我望着那门发呆。
  我从没有认真的想过自己的感情,以前很胖的时候觉得不会有人喜欢我。即使对喜欢的那个男孩,藏在心底也打算一辈子不说出来。也许你会说,胖的人有的是,若都像你一样都别活了。但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无所谓,有的人就有所谓,譬如我。曾经听人说过,人跟自己较真,那真就作茧自缚,可一辈子人都在跟自己较真,结果或想得开越变越强,或越变越弱。
  遇上杜元峰我原本以为终于有了一个活下去的寄托,可到头来只不过是他可有可无的工具。遇上那妖孽,我很怕他,从心底就生出恐惧,即使在风华绝代在他身边呆了很久,我还是见他恐惧。他让我吃媚/药,可救我的是他,一眼认出我的还是他……
  杜元峰曾问过我,我喜欢上银猫了吗?
  我不敢肯定,那样一个可恨可怕的人,我又怎敢心生“歹念”?但在生死的瞬间想起的却有他。
  我,真的,爱上他了?
  我趴在床上似睡似醒,嘴巴干得有些难受,习惯的唤道:“青鱼,给我点儿水。”半睁着眼看到烛光,我又合上眼趴在床上,忘记已经深更半夜了,青鱼也已经去睡了。
  隐约瞄到模糊的紫色随风摆动,那紫色似一道雷劈开了心脏,我盯着那紫色衣衫忘记了一切,连呼吸都忘记了。
  我看着他拿起茶壶走到我床边,一把捞起我,他搂着我的肩膀,我倚在他的怀中。
  刚要张嘴说些什么,他便仰头喝下了水,温润的唇落了下来,嘴里流进一股香甜的水,似果汁一般甜香,眼前是他放大的容颜……分外明晰的睫毛眨着,修长的眉似比女人精心画过的还要精致好看。
  他一口一口喂着我喝水,我全然忘记了反应,唇随着他的唇的蠕动而蠕动,直到他的舌侵占进来,完全堵住了呼吸,心脏一紧,我的意识才逐渐清晰起来。
  银猫!
  我不可思议的瞧着近在咫尺的他,白天才想过他,现在他就在我面前!
  可是,我们在做什么?银猫那个妖孽紧闭着双眼,口腔里满满是他的味道,连流进嗓子里的水也变得醇香。
  我眼珠子瞬间瞪大,可却不敢出声,竟有些怕这是我的“春梦”。
  银猫离开我,眼波流转,唇间还挂着一滴水,轻声滑落在我脸上,凉凉的。
  他的手贴在我的脸上,触电般的感觉席卷全身,只傻怔怔的望着他:“为,为什么你在这里?”
  “七王妃逛妓/院忘记了给银子。”他的手一合夹着我的肉,扯唇/轻/佻的笑道。
  七王妃,那几日也没听人少叫,可现在却听得十分扎耳:“你是来要银子?”
  他来这里,只是要向我要银子?一股说不清的酸楚顷刻就涌了上来。
  “堂堂七王妃连银子也给不起么?当时为何又说要/我?”他搂紧我,极具魅/惑/的问,呼吸再次堵塞,“你的夫君若知道王妃逛妓/院不给银子,也会认为是王妃的不对。”
  脊背刺骨的凉,他一口一口“王妃”更让我心中长刺。握紧了手,我一口咬住了他的唇,再也不想顾忌什么。
  将他压在床上,攀着他的肩膀:“你来只想叫我一声王妃,只想要银子么?银猫,我是南瓜,我不骗你了,别再叫我王妃!”
  他的眼眸亮晶晶的,抬手压下我的头,便是天旋地转的热吻,细细碎碎的呻吟从我嗓子中逸出来,遥远而陌生。
  南悠雪,你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了。
  “你是她,那便跟我走。”他抱着我,低声道。
  ‘你是她,那便跟我走。’
  被迫和刘大虎成亲的那夜,他来救我,我毫不犹豫的跟他走,即使后来刘大虎让我选择,我依然无所动摇的选择他。
  可是,现在……
  身中剧毒的我,连那日抢我龙型戒指的人也说我还能活着很稀奇。留下来帮助公孙清找到凤型戒指,我还有活命的机会,若是跟他走,就算银猫有多厉害,可我的命能不能保住却成了未知数。
  此刻,我才发现其实自己一直很自私,很自私的想要活下去,很自私的想要自己活蹦乱跳的跟在他身边。
  “舍不得对你情深意重的夫君?”银猫见我精神恍惚,压着我的下巴,不温不火的问。
  “没有!”我矢口否认,在他光洁的脸上来回的逡巡,半晌才道:“银猫,我不能跟你走。”
  他拨开我额前的头发,修长的手指探进我的后背中,沿着我后背的伤痕轻轻滑过。
  “嗯……”轻微的疼痛还是从嘴边溜了出来,我抓紧他的肩膀,他的唇轻若羽毛一般在我的唇上滑过:“为什么?”
  我的脸涨得比猪肝还要红,他像啄米一般吻着我,那只手也滑上了脊椎,痒痒的感觉让我想笑。
  “银猫,呵呵,哈哈……你快停下!”我禁不住笑起来,“哈哈,你,哈哈……在风州等我一段时间,我哈哈……停下!”我抓着他的手摁在床上,喘着气道,“我一定会去找你!”
  “我不能等呢?”他的另一只手又缠上我的耳朵,揉捏着,“你怎就相信我一定会等你,你怎就相信我不会变心?你怎就相信你不会对我变心?”
  他搂着我的脖子猛然翻身,我被他压在了身下,他的影子遮住了烛光,后背钻心刺骨的痛,我撑起身子再被他按在床上,他的手拄在我的两侧,垂身道:“跟我走还是留下来做你的王妃,你选择什么?”
  “我……”我咬住唇齿,他又在逼我,为什么他不问问我不走的原因!
  “说!”他失去了耐性,我一阵心惊肉跳。
  我往后蹭着,驴唇不对马嘴的问道:“单选题还是双选题?”
  窗外忽然响起悠扬的口哨声,银猫微怔,我的心思也走飘了。
  见他晦暗的目光,我盯着他道:“你真的不能等我一段时间?”
  还是……
  那口哨分明是吹给他的,我怎么就忘记他和我有着同样的目的。
  本来雀跃的心情因为想到这个而陡然跌至谷底:“银猫,你不是来找我的。”
  外面又吹了几声哨声,侧耳倾听:“有人在唤你呢。”
  “你的选择。”他扭过我的脸,皱眉问道。
  “我的选择还有这么重要吗?”我轻声道,“你是为了龙凤戒指而来,对吧?”
  怒气,在他眼眸中陡然升腾,冷冷道:“你不愿跟我走,是为了他?你甘愿为奴为婢,现在又是为了他留在这里?”
  他也在找龙凤戒指,那样的宝贝对每个想要权势的人来说都是极具诱惑的东西吧,连他也不例外。
  我轻叹一声:“也许你说得对,我怎能就相信你会等我又不会变心,我也保证不了我会不会变心。银猫,你走吧,我要留下来继续做我的王妃,若有一天再相遇,希望你我不再有任何的隔阂!”
  希望,那个时候,我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
  “对你来说,为之生为之死的那个人只有他,杜元峰,是么?”
  一股冷意弥漫开来,他知道“那个人”是谁。
  “你知道……”我呢喃,可似乎也并不意外。聪慧如他,连我卖身葬父都轻易识破,又岂会不知我的目的?而到头来的笨蛋也就我自己。
  “那允儿就是你?疯大娘呢,疯大娘又是谁?杜元峰是侯爷,你……的身份又是什么?你有那么高的武功,妓/院/老/板不会是你的真实身份!”我的思维又开始像电脑一般高速运转,连炮竹一样的问。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青鱼拍着门:“公主,你怎么了?”
  我当即吓得脸色惨绿,银猫低头看我,然后月月的声音也跟着传过来:“王妃许是睡着了,你听错了,哪里有人声,啊!”
  “月月!”听到青鱼的呼喊,我推着银猫:“你快走!”夹木布划。
  脑袋一阵眩晕,银猫的面容越来越模糊,我一头倒在了床上:“银……猫……”
  ‘对你来说,为之生为之死的那个人只有他,杜元峰,是么?’
  “不是!”一个激灵,我从床上坐起来,青鱼连忙跑到我床前,握着我的手:“公主,公主!”
  使劲儿甩甩脑袋,青鱼就在眼前,我也在自己的屋子里,昨晚是一场梦么?
  “青鱼……”我叫道,青鱼应了声,“公主,奴婢在。”
  “没,没事儿。”我又倒在床上,他没有带我走。
  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凤型戒指而来。而我的选择,让他终是放弃了我?
  心底的失落明明白白告诉我,其实我想跟他走,其实就算我说不想走,也希望他把我打晕带我走。
  南悠雪,是你自作自受,又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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