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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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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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苏,你如此善良,往后谁对你好一些你都要这般心软吗?”
  “你原本想着怎么对我便怎么对我,我绝不怨你!”
  谢无咎看着沈苏姀那沉凝满面的模样一句接一句的安慰她安抚她,那真诚的模样实在叫人下不去手,沈苏姀在心中苦笑,她原本,可是打算杀了他的,这样他也无怨无悔?
  “你别这么不说话啊,哪怕你现在觉得我聒噪一剑杀了我我也不怨你!”
  谢无咎有些着急的一句话落出,沈苏姀拢在袖子里的拳头是真真的松了开,她闭了闭眸子转过头去,马车恰在此时停了下来,她掀帘一看,马车正停在一座并不算富贵的院落之前,那院门半掩着,门前亮着昏黄的微光,在这纷纷大雪之中愈显得简陋。
  沈苏姀浅吸口气,转过头来时面色已经恢复成一片从容,她定定看着谢无咎,“你今夜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还会告诉其他人吗?”
  见她面色恢复正常谢无咎当即一笑,没好气的道,“我既然告诉了你怎么又会告诉别个,若是被别个抢了先,那这个功劳岂不是落不到你身上了!”
  沈苏姀抿了抿唇,垂眸一瞬,“那便多谢了。”
  微微一顿,抬眸看着谢无咎道,“到地方了,我还要回府,你进去吧。”
  谢无咎点了点头,又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两眼,似乎不明白她今晚的情绪变化是为何,末了也不再说那调笑的话,留下一句“你路上小心些”便掀帘下车朝府门之中走去,沈苏姀一路看着谢无咎官袍鼓动的入了院门,这才无奈的一叹有些沉重的靠在了车壁之上。
  不杀谢无咎,是对……是错……
  车厢之中一片沉默,想到嬴纵艰难的处境和今晚北魏太子闹出来的动静,她一时有些生自己的气,默然良久才朝车帘之外的赵勤道,“去……秦王府。”
  ……
  ------题外话------
  小谢同学开始发功了~!小谢要找存在感!

☆、080 那我来喂你!

  路嬷嬷送走嬴华庭和沈苏姀之后便回到了寿康宫寝殿内室,本以为太后至少应该由侍婢们伺候着躺下,却不想陆氏竟然独自站在窗前,窗棂半掩,外头的狂风卷着纷纷大雪从窗口落了进来,路嬷嬷不由得面色一变,“娘娘,您身子不好怎地开着窗子站在那里!”
  路嬷嬷急走几步便要将那窗棂关上,奈何手还未碰到那窗棂便被陆氏挡了住,陆氏满是皱纹的面上辨不出情绪,一双眸子却是深凝着看向了窗外黑漆漆的夜空,路嬷嬷一怔不知陆氏是怎么了,可想到今日锦绣殿上发生的一切她却有两分明白。
  “怀珍,你看这天象是否是不吉?”
  略带深沉的话语落下,路嬷嬷垂眸不答。
  陆氏莫测的笑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路嬷嬷,见路嬷嬷的面色有些发白,她不禁摇了摇头,“你别担心也别怕,哀家一把年纪了,难道还会做些怎么大动静不成,只是……只是到底是事关国运龙脉,若有错漏,哀家有何面目下去见先帝呢?”
  路嬷嬷抿了抿唇,“太后娘娘,此事多半是那北魏太子心有不轨……”
  陆氏摇了摇头,“那北魏太子当然是心有不轨的,可是今日你也看见了,那太子连番提起皇脉之事,这么大的事情,他怎敢空穴来风,不能让北魏因此事乱了大秦的人心,可在这皇脉之事上,哀家也不能随意姑息,自己家里生出的事端当然要自己处置,皇帝有前朝事物要忙,此事他不好出面,也便只有哀家来了,若是没有什么便好,若是有些什么……就当做哀家在这最后的日子里为皇帝再做点什么,怀珍,你叫人留心着宫中的动静,有些人,必定是要借机闹将的,这事无论如何也要掩人耳目徐缓图之。”
  路嬷嬷点了点头,陆氏抬手将那窗户掩了上,转身扶着路嬷嬷之手朝床榻走去,一边走一边蹙着眉头道,“当年的那些风言风语,哀家本以为此生再也无需去深究了,可今夜这事一出,便是哀家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行了,事关皇脉,绝不姑息……”
  窗外风雪声蛮牛一般的冲撞在窗棂之上,陆氏的话好似幽昧一般的沉入了这帝阙之中,同一时刻,沈苏姀的马车正停在秦王府之前,沈苏姀披着白色的斗篷下的马车来,登时被那夹着絮雪的寒风吹得瑟瑟一抖,她看了看那巍峨的门庭又看向赵勤,语声沉沉道,“你先回沈府吧,告诉香书,我明日一早回府。”
  赵勤点了点头,当即调转马头离去,沈苏姀默了默,上前去叫了门,开门的仍是子衿,看到竟然是沈苏姀站在门外他当即眸色一亮,“侯爷来了!子衿这就去通报!”
  沈苏姀眉头一挑,“王爷回来了?”
  子衿点点头,“回来两刻钟了,侯爷慢来,子衿去通报!”
  看子衿抬脚就要走,沈苏姀将他叫了住,笑道,“不必去通报了,我自己去找王爷便可。”
  子衿知道沈苏姀对王府的熟悉,当即点了点头,“雪大,侯爷慢着点。”
  沈苏姀点点头,深吸口气顺着点着幽灯的回廊朝主殿的方向走去,风雪太大,她身上这件斗篷有些抵挡不住,走出没几步手便冻的发僵,沈苏姀一边搓着手一边往前走,一路上都没见到人,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夜晚之中的秦王府,可今夜看到这大雪纷纷之中昏暗的灯火冷清的府院,她心头却抑不住的抽疼了一下,沈苏姀将手拢在袖子里,加快了脚步。
  走到正殿之前,当先看到从殿门之中走出的容飒,看到一身白色斗篷走过来的人,饶是容飒都有几分惊讶,沈苏姀的肩头落了雪,因为太冷面上被冻出一层微红,鼻息之前有呼吸而生的白气,扫了一眼他惊讶的样子一笑,低声问,“王爷呢?”
  容飒回过神来,赶忙将门口让了开,“王爷在内室,侯爷请进。”
  沈苏姀点了点头,迈过门槛朝里头走去,殿内冷冰冰的一片,殿中四角的壁炉也未生火,虽然入了门,倒是没觉出一点暖意,沈苏姀浅吸口气,直直入了内室,站在内室的入口一看,床榻之上无人,眉头一簇眸光一转,那人果然在宝阁帷帐之后的小书房中站着,窗棂半开,寒风呼啸,直直吹的那帷帐簌簌作响,嬴纵背对着她,似乎在沉思什么。
  沈苏姀站在原地看了一瞬嬴纵的背影,他不知在想什么竟是一点不曾发觉,想到今晚的一番动荡,沈苏姀心头一酸,放轻了脚步朝那小书房走去,越走越近,沈苏姀所幸屏住了呼吸,然而即便她再如何掩饰,在距离他五步之外,嬴纵还是发现了,他似乎抬了抬眸,沈苏姀心中一紧,正欲停下脚步,却听嬴纵凉声一问,“有事?”
  嬴纵的声音无波无澜,好似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沈苏姀闻言反应过来,唇角一弯,也不知怎么想的,快步上前一把从嬴纵身后将他抱了住,她的脸贴在他背脊之上,果不其然,他的身子陡然一震,沈苏姀抿了抿唇,“无事不能来?”
  嬴纵胸膛一阵起伏,一把握住了她放在他身前的手,那手被冻的一片冰冷,他定了定神,一把将窗户关上来开她的手臂转过了身来,沈苏姀唇角微弯的瞧着他,嬴纵眯了眯眸子,倾身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沈苏姀挑眉,“做什么?”
  二话不说将她抱起来,一把撤了她被雪打湿的斗篷,几步便走到了窗前,掀开锦被将她塞进去,转身便出了内室,外头传来一阵说话声,沈苏姀正有些莫名,嬴纵却又转身走了回来,看着她的眸色略有深幽,坐在榻边倾身将她的脸捧了住,“怎么现在过来了?”
  沈苏姀面上被他带着剥茧的指腹摩擦着一点点回了暖,这才明白过来他是看出来她被冻着了才将她塞进了被子里,不由有些失笑,“本是想回府的,不过眼下还是决定过来一趟,我走之后夜宴如何了?你回来的比我想象中的早。”
  嬴纵唇角一弯,“后来也不曾怎么样。”
  嬴纵离得极近,沈苏姀能闻到他鼻息之间淡薄的酒气,不由眉头微蹙,“喝酒了?”
  嬴纵点头,看着她略促的眉忽然心头一动,忽然便低下了头去,沈苏姀猝不及防陡然大睁了眸子,嬴纵却一把扯开那锦被覆身压了上去,她与他算起来有三日不见,他自是念着她的紧,沈苏姀适应了一瞬便放软了身子,落在身侧的手亦有些犹豫的攀上了他的脖颈,嬴纵气息一促,愈发加深了这个吻,唇舌舔弄扫滑,没多时沈苏姀面上便是绯红一片,嬴纵笑意满足的放开她,一点点的擦她唇角的晶莹,“今夜不走了罢。”
  沈苏姀闭着眸子尚未喘过气来,闻言睁开那媚眼如丝的眸子对着他点了点头。
  嬴纵笑意愈深,所幸随她躺了上来,揽她在怀吻着她的额头道,“你总能给我惊喜。”
  沈苏姀听着这话心头一跳,本打算说给他听的话一时梗在了喉头,默了一瞬才问他,“今夜那北魏太子必定心图不轨,你……打算如何应对?”
  沈苏姀一直不曾与嬴纵挑明这个话题,因在他看来这个并非真龙血脉的身份他必定不想让别人知道,即使如此,那她便装作不知便可,此话一出,嬴纵默了默,“拓跋昀意在乱我朝纲,大秦国内一乱,又哪里有精力去对付北魏,只有如此,北魏才能全无后顾之忧的对付西楚,且看着吧,明日里君临必有风波,我们静观其变便可。”
  嬴纵的话有安定人心的力量,沈苏姀心中一定,不论如何,他总有办法。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神不定,嬴纵低眸看着她道,“至多再有十日,拓跋昀必定离开君临,你大可放心,苏阀的案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受影响——”
  沈苏姀一怔,点了点头,正欲垂眸,嬴纵的手却落在了她下颌上,不叫她垂眸且直盯着她看,默了一瞬道,“你有话要说?”
  沈苏姀有些无奈,他的眼睛太毒太准,她根本瞒不过他!
  沈苏姀深吸口气,“我是有话要说,但你不许生气。”
  嬴纵眯了眯眸子,稍稍退开些距离,点了点头,“你说便是。”
  沈苏姀蹙了蹙眉,轻咳一声,“我大抵做了一件错事……”
  这话一开头便惹得嬴纵一笑,见嬴纵一副纵容且鼓励的模样,沈苏姀便继续道,“今日你看到的,在锦绣殿之前,那个谢无咎与我说了几句话。”
  说到此,沈苏姀话头一顿看了嬴纵一眼,嬴纵将她耳机散乱的发丝拂了拂,点头,“你说的这个我都知道,我还知道你用自己的马车送了这个谢无咎回府,没关系。”
  嬴纵语声从容,倒是让沈苏姀觉得有些意外,她抿了抿唇,心中还是有些不安,“谢无咎早前去了漠北,却没见上我,今日在殿前,他告诉我他发现了一个漠北的秘密。”
  嬴纵眉头微蹙,语气也有些危险起来,“什么?”
  沈苏姀缓缓坐直了身子,看着他的眸色也愈发郑重,“他发现了真的璴意已死,现在的这个璴意乃是别人假扮的,他并不知道假扮的人是谁,我……没有杀他。”
  嬴纵面上的表情彻底的回归于平静,看着她道,“他说了什么让你心软?”
  沈苏姀看着嬴纵的表情有些担忧,思忖一瞬缓声道,“他只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再不会告诉别人,我相信了他,没有杀他,我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嬴纵勾了勾唇,大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扣在自己胸前,眸光并无不虞的看着她,“没关系。”
  沈苏姀挑了挑眉,见他这般平静的模样实在意外,嬴纵似看出了她所想,淡笑着补了一句,“这种事还无需你亲自动手,容冽和容飒就可以去做,所以,没关系。”
  沈苏姀心头“咯噔”一声,她早就知道,眼前这人根本不容一点失误和破绽!
  沈苏姀抿了抿唇,欲抬起身子看他的眼睛,“嬴纵……”
  身子刚一抬起他的大手之上便使了力气,将她腰身一定,眸子闭了上,语声低寒而森然,“这个人竟敢觊觎与你,而你不仅相信了他,还对他心软,就凭这一点,他该死!”
  沈苏姀深吸口气不再挣扎,整个人服帖的趴在他胸前,默了默才苦笑道,“我早就料想着你会这般,果然是的,我只是想着谢无咎至今为止并未做出对你我不利之处,此番也算他一个意外收货,他既承诺不会告诉第二人,便无需夺了他的性命,我也知道最好的法子便是杀了他,可到底有些下不去手,既然你打定主意不留他,那便让容冽和容飒去做吧。”
  嬴纵闻言蹙眉,“你既知道我不会留他,为何还要告知与我?”
  沈苏姀又抬起头来,此番嬴纵倒不曾拦她,沈苏姀看着他一瞬,唇角微抿的一叹,“此事事关重大,我并不能确保谢无咎这个人所言都是真,我不能确定,便由你决定,更重要的是我并不想瞒你,你什么都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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