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顺水- 第70部分

看着玄九跟谭放勾肩搭背的一起上楼，欧阳贵戏谑的说“二哥向来只对女人动手脚的，今天怎么连四弟都不放过了？”

“去你的！老子对女人那叫怜香惜玉。你小子心思全放在钱上了，懂什么叫女人，什么叫生活吗？”谭放大马金刀的坐在欧阳贵对面。

玄九笑呵呵的看着俩人斗嘴。玄九坐下之后端起茶杯，很享受的品了品杯子里的香片。味道极好。一时间屋里只有吱吱品茶的声音。

“怎么样，这是刚从西面送来的香片，不错吧！”欧阳贵放下茶杯，笑眯眯的看着玄九跟谭放。

玄九点了点头说“口齿留香，好茶。”

谭放撇了撇嘴说“还是喝酒过瘾些。这也就是个解渴的。”

“得，我这好茶，到二哥嘴里就变解渴的了。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伤心。二哥在花街给四弟寻到开医馆的好宅子了吗？”

谭放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兴奋的拉着玄九的手腕说“四弟，我晚上我特意请了花街上几家大楼子的东家，跟他们说。有大夫要入住花街，那帮鸟人，一个个乐的跟什么是的。拍着胸脯说，只要你在花街行医，有什么事只管说一声。我把你的三个要求跟他们说了。当晚，如水轩的老板就让出一间宅子给我。就在如水轩后面，我去看了一眼，清净雅致。很不错的地方，就是小了点。要不现在咱就去看看？”

玄九没想到谭放办事这么利索。当晚就把宅子的事解决了。立马点头说“好啊，二哥。咱现在就去看看，要是行，我今天就让小七收拾一番。购些药材，尽早开张。”

说完就要起身走。谭放也是个急性子，立马放下茶杯，就要走。

欧阳贵看着两个人急匆匆的样子，笑着说“你们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玄九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欧阳贵说“三哥……”

欧阳贵摆了摆手说“你们去吧，我一会约了几个茶行的老板谈生意。中午就不管你们了。等四弟医馆开张的时候，我去给你庆贺。”

谭放冲欧阳贵一拱手说“那就这样吧。三弟我们走了。”

玄九也拱了拱手。两人一同下了楼。下楼之后谭放上了自己的马。货栈的伙计则为玄九找来了马车，玄九跟小七一同坐上马车，跟着谭放去了花街。

到了花街，谭放没在楼子门前停留。而是直奔花街尽头的如水轩。在如水玄，谭放下了马。玄九跟小七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谭放随意将马拴在如水轩门口的柱子上。领着玄九从边上的胡同向后街走去。

白天花街的后街可比前面热闹。这里住的都是依靠花街生存的人，或是杂役。或是龟公，或是粗使嬷嬷。这些人都要在白天干活的。谭放是花街第二大楼子的东家，又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花街的人都识得他。

但是这些花街最下等的人，从没想过能在这后街看到谭大少。一个个远远的观望。谭放带着玄九没走多远就到了一个独门独院的宅子前。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宅子不大，但是也是个两进两出的小院子。前面可以当诊室。后面可以居住。院子里有水井，打水也方便。玄九很是满意。

走了一圈。谭放倚在前厅的门口看着玄九问“这院子，四弟可满意？”

玄九点了点头说“让二哥费心了，这院子很好，前面可以当诊室，后面可以住。我觉得很合适。不知要多少银子？”

谭放听玄九说满意，脸上就很高兴，但一听玄九提到钱，谭放翻了个白眼说“跟哥哥还提什么钱啊！这是院子的房契，你收着。以后这就是你的私产。”说完谭放从袖笼里掏出一张房契递给玄九。

玄九想了一下接过房契说“二哥，房契我收下了，不过钱我还是要给的，如果你不收，我也不收你的诊金就是了。”

谭放听玄九这么一说，噗呲一声笑了。；“四弟，你这脑子是怎么想的。不过一个宅子。你能来花街行医，就是帮了哥哥的忙。而且这宅子是如水轩给的，还真就没花钱。你要非给，那就给如水轩免费看五个病人吧。哥哥这里就不用了。哥哥有的是银子。”

玄九呵呵一笑说“这么个宅子，哪能看五个病人就抵上的。”

“嘿，四弟你还真别说，我昨个跟他们说好了，让你看病，无论大小，起价十两银子。这都是定好了的价钱，你以后就得以这个为标准。可不能随便降价，压低了咱的身份。”

听他说完玄九心里顿时划过一个字：黑。啊！

谭放看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就先跟玄九告辞了，留时间给玄九收拾院子。临走前问玄九需不需要人帮忙收拾，被玄九婉言拒绝了。送走了谭放，玄九跟小七就开始干活。

其实这院子之前应该是有人照看的，家具都保养的很好，虽然不是什么高级货色，但是胜在耐用结实。玄九跟小七只是将一些零碎的东西清理了一番。

到中午，俩人就收拾完了。看着自己的成果，两个人都开心的笑了。关上门，俩人先到城门口的客栈把房退了。让后找了个小店随便吃了点东西。俩人就开始采购家用的东西，锅碗瓢盆，外加一些玄九行医时要用的东西。最后东西多的，俩人只好雇了一辆马车，才拉回去。

就在两人卸东西的时候，边上的邻居，好事的就开始凑上前打听了起来。

一个大婶凑到玄九跟前问“小哥，可是盘下这个院子了？”

以后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玄九也不好不理人家，微笑着跟她点了点头说“是啊，婶子，以后我就住这儿了。大家都是邻居了，以后婶子还要多帮衬着点啊。”

妇人没想到玄九的态度能这么好。受宠若惊的看着玄九说“那里的话，小哥有啥事只管说话就是了。我就住在对面。”

第一百四十章　送礼来

送走了好事的大婶，东西也都搬进了院子。玄九跟小七，关起门开始收拾。俩人先把屋子分配了一下，后面正北的三间，左边玄九的卧房，中间书房。右边小七的卧房。西侧屋是厨房，东侧屋是仓库。前面三间，左边是药房，中间是接诊室，右边是观察室。前跨院俩人准备种些药材，后跨院种菜。中心院子较大，俩人琢磨着，功夫是不能扔的。以后这里就是练功的院子。

都布置妥当了，玄九跟小七坐在接诊室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小七抬头刚想说些什么，就听有人敲门。

俩人诧异的看着对方，这刚搬进来能是谁来敲门？难道是谭放，欧阳贵？敲门声又响了。小七赶紧跑去开门。一开门吓了小七一跳，外面站了五六个人，手里都拿着礼品。小七一脸茫然的问“请问各位有何贵干？”

排在最前头，长着一对八撇胡子的男人一脸赔笑的看着小七说“我们几个都是前街楼子里的派来的，得了东家的吩咐，给九大夫送贺礼的。恭贺九大夫入住我花街。”

小七一听来送礼的，呵呵一笑，让开大门，把几位请进屋。边带路边说“我家九大夫就在里面，各位请。”

玄九在屋里竖起耳朵听的真真的。在小七请他们进来的时候，赶紧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仪容，走进左边的药房。

小七把人领进接诊室。见玄九不在，高声喊了一句“主人，有客。”

玄九这才捧着一本药书从药房出来。看见几个送礼的人，微微颔首一笑说“不知几位是……？”

送礼的几个人看见玄九竟然如此年轻，都有些诧异。愣了一下神，为首的胡子男赶紧上前一步，鞠了一躬说“见过九大夫。在下是前街落雁阁的，得了东家的吩咐，特意来给九大夫送贺礼，欢迎九大夫入住花街。”说完将东西双手奉上。小七立马上前一步接过礼品。

玄九笑着看着小胡子说“辛苦老哥跑这一趟，回去还请老哥带我谢谢你们东家。”说着塞了些散碎银子到小胡子手中。

玄九想得明白，自己要在这花街混，就一定要跟这些小人物拉好关系。有时候就是这些小人物才能帮到自己。无论是打听消息，还是其他什么事。

小胡子没想到玄九这么识趣，而且毫无架子，简直平易近人。心下就对玄九很有好感。一脸亲近笑容的看着玄九说“九大夫，能来我们花街，就是我们花街的福分。在下就住在您东边不远的地方，有什么事您就派人过去说一声。”说完，小胡子就闪到一边，把位置让给后面的人。

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上前奉上礼品说“在下来自如水轩，也是奉命给九大夫送贺礼。”男子话不多。小七接过贺礼，他就让开了。虽然长得只能算清秀，但是眼神里那股子淡淡的忧伤。生生将三分姿色晕染了十分。

玄九只是微笑的冲他点了点头。

后面的几个人也都是来自各家楼子，玄九一一塞了银子，寒暄了几句。一时间宾主皆欢。礼都送完了，落雁阁的小胡子。上前跟玄九告辞。其他几人看似都以他为主。玄九客套的说了几句话。将人送到门口。

送走了几个人，玄九跟小七，将礼品搬到右边的观察室。刚预备拆开看看都是什么，敲门声又响起来了。小七跑去开门。

小七开门一看，是个中年妇人领着一个小姑娘。小七奇怪的看着她们问“你们有何事？”

妇人恭敬的行了一礼说“贱妇看小哥今天刚搬进这院子，想必收夜香的人都没找，特意来问问。价钱绝对公道一个月一百钱。保证刷的干净没味。”说完一脸希翼的看着小七。

小七听了一愣，然后仔细打量一眼两人。妇人跟小姑娘穿戴虽然整齐，但是从衣角处就能看到缝补的痕迹，看来是生活较困苦的。小姑娘看小七打量她，有些害怕的萎缩到妇人身后。

小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看四周有不少人往这里张望。就让开门口跟妇人说“进来吧，我带你去见我家主人。”

一听要见主人，妇人也显得有些紧张了。紧握着小姑娘的手进了院子。小七随手将大门关上。咣当的一声，吓得俩人一哆嗦。

小七让妇人在院子等，自己跑进去找玄九。玄九早就听到妇人的话了。看小七进门，笑着跟他说“这事你做主就行了，用得着特意来找我说吗？”

小七一屁股坐到玄九跟前说“要是就让她们刷马桶我就不进找你了，我看她们像是挺老实的人，寻思顺便顾着她们给咱来打扫院子。你去看看行不。”

玄九一想，这院子说大不大，但是也不小，如果就俩人打扫，实在是件苦差事。冲小七点了点头说“好，我去看看。走，一起出去。”

说完俩人从屋里出来了，院子中的母女，一脸紧张的等着消息。看小七领着主人出来了。妇人赶紧拉着小姑娘上前一拜。

玄九笑笑说“大婶子不必多礼。”

妇人拉着姑娘的手，满眼希翼的看着玄九说“公子，可是愿意顾贱妇？”

玄九打量了一眼妇人，应该也就二十*岁岁，但是华发早生，一脸困苦，还有几分克夫相，想必是丈夫早死之人。再看边上的小姑娘，神情畏缩一脸菜色。着实让人看着可怜。

玄九微微一笑，问妇人“大婶如何称呼？是何方人士？家住何处？”

妇人没想到玄九会问她这些，愣了一下，然后恭敬的回话说“贱妇夫家姓唐，就是本地人，家就住在花街后面胡同尽头那间。”

玄九一听妇人就住在这条街上，挺近便的。直接就跟妇人说“唐大婶，我这院子的夜香大婶就负责吧，银钱我会先付给你。”

妇人一听，立马感恩戴德的连声谢谢玄九。

玄九接着说“不过还有一事。”妇人一听，心又悬了起来。

第四十一章　长久计划

玄九看她紧张的神情，笑了笑说“大婶不必如此紧张，我是想问问大婶身边的姑娘可会打扫之类的活计。我想雇个粗使丫头帮着打扫院落。”

妇人一听乐的脸上都开了花，连忙推出身后的姑娘说“公子，我家丫蛋，什么都能干，洗衣做饭打扫院子。包准又快又干净。您院子大，她要是一人干不过来，我们俩人来给您收拾，只收一个人的钱就行。”

看了眼也就十岁左右的丫蛋那布满老茧的手，玄九相信妇人说的话都是真的。不禁有些同情俩人。虽然天下可怜之人到处都是，自己也不是什么圣人，但是如今随手能帮衬一下的，玄九也不会吝啬那几个银两。

“那丫蛋从明天起就来打扫吧，清早过来，傍晚回去。白天管饭。一个月五两银子，大婶倒夜香的银钱也包含在内。”

妇人一听拉着丫蛋就要跪地给玄九磕头。她一个月起早贪黑也不过二两银钱，如今玄九一下就给五两，实在是让她感激涕零。

打发了两人。都已经接近傍晚了。玄九跟小七进屋，快速的把楼子送的礼物都打开。全都不是什么太贵重的药材。但也不是普通人家能消费的。其中大半竟然都是配制春药的好材料。玄九还算满意的收起药材。看了一眼天，玄九转身去了对面屋。

不多时玄九就回来了，拿出一本医书甩给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