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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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 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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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长宁默然一阵,喟叹道:“这事也是无可奈何而已,好在我的岳父支持我纳妾,若是万般无奈,我只能请求他的帮助。”
    “原来这刁民竟还想找父皇帮忙劝说。”长乐公主心头冷笑不止,口中却淡淡问道:“若你夫人还是不同意呢?”
    余长宁茫然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就没有既不会辜负夫人,也不会辜负她们的妙计么?”
    “她们?”长乐公主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惊讶问道:“莫非除了那小妾之外,你还有其他钟意的女子不成?”
    余长宁点头道:“当然。”
    闻言,长乐公主心头陡然窜起了一股熊熊怒火,恨不得一脚将余长宁踹死,压抑住心头的愤怒冷声道:“不知共有几人?”
    “等等,让我数一数。”余长宁掰着指头默默计算道:“陈若瑶、苏紫若、瑶瑶、房玉珠、还有秦清,若是再算上甄云的话那就是一、二、三、四、五、六,一共六个人。”
    心念及此,他如实回答道:“共有六人。”
    长乐公主脑海中一阵眩晕,当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咬牙切齿地怒声道:“算上你的夫人刚好七个,你这恶人还真打算三妻四妾?真是太过分,太无耻了,我以后都不想见到你!”
    言罢,公主突然端起一盘点心狠狠倒在了余长宁的脸上,怒气冲冲地去了。
    没想到百灵鸟姑娘火气竟如此之大,余长宁大觉茫然,喃喃自语道:“我即便真是三妻四妾,好像也不管她的事吧?她这是发的哪门子的恶气?”
    翌日朝参,对于甄云公开的挑衅之词,群臣进行了激烈的讨论。
    君臣们一致认为不管放是不放阿支洛,都不能消除甄云南侵的野心,一场大战已是迫在眉睫。
    这时的大唐,君主贤明举国同心,能征善战的大将、运筹帷幄的谋臣多如过江之卿,虽然有四年前的漠南惨败,但是经过修生养息,大唐军队早就已经恢复了昔日强盛的战斗力,全军上下也是嗷嗷求战。
    为了防范于未然,李世民命令平夷道行军大总管李绩挥军进驻阴山一线,扼守住甄云南下的要道,同时督运粮饷前往河东道,准备随时有可能发生的大战。
    想及甄云这么快就要成为大唐的敌人,余长宁不胜感叹地暗自唏嘘了一番,脑海中也不由浮现出了伊人浅笑莞尔的模样。
    下朝吃廊下食的时候,余长宁刚要进殿,萧锐突然拉住他神秘兮兮地开口道:“余驸马,你可有听说王驸马的事情?”
    余长宁摇头笑道:“我已经许久未见王驸马了,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锐俊脸一阵抽搐,叹息了一声道:“哎,王驸马这次可是闯下了滔天大祸啊!”
    余长宁闻言更是惊讶:“滔天大祸?不知萧驸马此话何意?”
    萧锐四顾一圈,当看见左右无人的时候,这才压低声音低声道:“前日王驸马家中举行家宴,没料到南平公主当场发威,当着一干亲戚朋友的面责骂王驸马是一个低三下四的窝囊废,别看王驸马平日畏畏缩缩在公主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上一声,没料到当时借着酒劲却是怒发冲冠,狠狠地打了南平公主一耳光,南平公主从未受过这般委屈,立即返回宫中向韦贵妃哭诉了一番,说是要与王驸马和离,王驸马深知自己闯了大祸,卷起包袱便已经不知所踪,现在陛下正在令人四处缉拿他。”
    余长宁瞪大了双目道:“竟有这事,王驸马连南平公主也敢打?”
    萧锐叹息一声道:“你我都是天子帝婿,自然知道当帝婿的万般苦楚,实打实地说,其实襄城公主对我也是动辄大骂,但是为了顾全大局,我都一直咬牙忍耐了下来,没想到看似文弱的王驸马竟有这般勇气,狠狠地给了那娇蛮不可一世的大唐公主一个耳光,想起来真是替咱们帝婿解气,不过可惜王驸马却是大祸临头了,哎,可惜可惜。”
    余长宁听得一阵默然,以前他也曾因为陈若瑶的事情,从而狠狠地打了长乐公主一记耳光,但长乐公主言明是为了偿还他的救命之恩,所以并没有追究此事,若论刁蛮,南平公主更胜长乐公主多矣,王敬直如此冒犯,以南平公主的性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心念及此,他不由很是同情可怜的王敬直。
    午后前往西市,余长宁见到了前来长安城押运黄金叶的曹查理。
    多年未见,原本就有些肥胖的曹查理看起来更是圆如皮球,当看见余长宁的时候,他立即挺着圆乎乎地肚子跑过来哽咽道:“余大人,你可总算回来了,没有你的日子就犹如天空没有太阳,我的心情也是暗淡无光。”余长宁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笑嘻嘻地问道:“听说现在黄金叶的生意很是不错,出现了供不应求之势,查理,一切真是幸苦你了。”曹查理拭了拭眼泪道:“若没有余大人当初英明的决定,没有房小姐对我们悉心的照顾,即便查理再是幸苦,只怕也种不出黄金叶来,大人,是我应该好好地感谢你们。”
   

第八一二章 摊上麻烦
    余长宁点头叮嘱道:“如今黄金叶虽然在王公贵族之间有了一定名号,但推广方面却很是差强人意,而且运来长安的黄金叶数量较少,根本没有打开局面,查理,你还是应该多运一些黄金叶来,这样才有利于推广。…”
    曹查理正色颔首道:“余驸马放心,查理一定遵照你的吩咐。”
    离开西市,余长宁脑海中一直思忖如何扩大黄金叶的知名度。
    黄金叶就是后世的烟草,虽然远远没有烤烟那般香醇,但却依旧有着提神上瘾的作用,对余长宁来讲,黄金叶可是比酒肆更为赚钱的买卖,只要谋划得当,一定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但可惜的是因为自己离开了三年,曹查理等人一直固本守成未能扩大种植面积,加之银两投资方面也跟不上,所以才出现了如今囤积甚少的局面。
    正在悠悠思忖之际,一直低头皱眉的余长宁突然觉得肩膀一疼,竟有人突然撞在了他的身上。
    “哎,你这人走路怎么不长眼睛?”
    余长宁不满地喝斥了一句,不料那人已是慌忙的低下了头,将一物塞入了余长宁的手中,很快就挤入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是他?”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但余长宁还是看清那人的模样,沉吟片刻打开手中纸条,上书:请余驸马到冠带坊柳林巷一叙。
    陡然之间,余长宁顿时觉得捏住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本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想及大家毕竟是朋友一场,见死不救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乎义无反顾地朝着冠带坊而去。
    冠带坊乃是长安城达官贵族的聚居之地,坊门高门大户更是多不甚数,巡逻的武侯坊丁们也是络绎不绝。
    当看见余长宁安步当车地走入坊内东瞧西望后,武侯以为是那里来的小贼,顿时对他记挂上了心,急忙前来察看他的照身。
    经过上次被误当成采花贼的教训后,余长宁再也不会那般马虎大意,面对武侯的盘查,他立即掏出了自己的鱼符交给武侯察看。
    当看见这位青年男子竟是当朝鸿胪寺卿,盘查的武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将鱼符拿在手中四下端详验明真伪后,武侯立即一脸恭敬地将鱼符还给了余长宁,拱手道:“大人见谅,请恕小人刚才得罪了。”
    余长宁毫不在意地笑道:“此乃阁下职责所在,本官岂会责怪。”
    见他如此和蔼可亲,武侯心里更是感动,拱手一礼正准备告辞离去,不料余长宁突然开口问道:“对了,不知柳树巷该如何走?”
    武侯展颜笑道:“大人莫非是第一次前来?”
    余长宁淡淡笑道:“虽非第一次,但对于这冠带坊,本官并不熟悉。”
    武侯拱手笑道:“既然如此,那么下官毛遂自荐给大人你带路,大人请。”
    余长宁点点头,跟着武侯去了。
    不消片刻,武侯将余长宁领到了一条小巷前,伸手向着里面指点道:“大人,这一条就是柳林巷,你老慢慢请。”
    余长宁拱手谢过后,转身大袖飘飘地走入了巷中。
    巷子又窄又长,加之两旁高墙树叶参天,竟将头顶的阳光都遮住了,看上去巷中阴暗无比。
    这条巷内开着的门多为豪门大宅的后门偏门,若是不方便走正门入内的时候,便可以经过这条小巷进入府邸。
    正在四下观望间,前面大树下突然跳下了一个人来,见到余长宁便感激零涕地开口道:“余驸马,你总算来了。”
    余长宁见他尘土满脸,衣衫也是破破烂烂,不由苦笑道:“王驸马,你躲在树上当猴子么?”
    邀约余长宁前来之人正是王敬直,他欲哭无泪的开口道:“现在官差到处在寻找我,刚才只不过是出去吃了一点东西,就差点被巡逻的武侯抓住,好不容易看见了余驸马你经过,所以敬直斗胆只能向余驸马你求助了。”
    言罢,他突然开口道:“余驸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另换他处闲聊如何?”
    余长宁沉吟了一番,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又不忍出言拒绝,只得跟着王敬直去了。
    来到一处偏僻之地,王敬直开门见山地惊声道:“余驸马,你这次一定要救救我。”
    余长宁喟叹一声道:“王驸马呵,你居然连金枝玉叶的公主也敢打,这不是自己找死么?我劝你还是回去向南平公主认错,最好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我绝不回去!”王敬直陡然一句高声,咬牙切齿地怒声道:“南平公主心肠歹毒,睚眦必报,我若回去,一定会被她百般殴打,我王敬直虽然生来无用,但好歹也算是名门之后,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就是死,也不愿意回去忍受那刁妇的殴打。”
    余长宁一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地开口道:“你与南平公主好歹也算夫妻,即便公主再怎么蛮横无理,你也只能忍受下去,这也是我们当帝婿的无奈,王兄,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又何必为了一口气而跟自己过去不呢?”
    王敬直摇头道:“不,这次我是下定了决心,余驸马,我想去皇宫告御状,控诉南平公主的刁蛮无礼,然后在与那刁妇和离,余驸马,你帮帮我如何?”
    余长宁心头一跳,满脸为难道:“若是如此,只怕兄弟我也会自身难保,区区小事用得了告御状那么严重么?”
    听见余长宁不愿帮助自己,王敬直突然神经质般地大吼道:“我知道,你们这些都是见死不救之人,我王敬直即便死,也不会哀求你们……”一言未了,已是愤怒无比地转身跑了。“
    “王驸马……”余长宁疾声一唤,却见王敬直早已是跑远了。余长宁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这似乎不似宁哥我的为人啊!”余长宁默默地思忖了一番,突然打定主意犹豫之色尽褪,朝着王敬直离开的方向飞快奔去。
   

第810章 帝驾视察
    王敬直依旧犹如一只猴子般藏在刚才那棵大树上。( ) 。
    余长宁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抬头高声道:“王驸马,你跑什么跑,有什么话慢慢说不行么?”
    王敬直坐在一段粗长的树枝上欲哭无泪道:“你又不肯帮我,跟上来干什么?余驸马,你还是早吧,就当从来没见过我。”
    余长宁好气又好笑道:“你不下来我怎么帮你?”
    “你你你说什么?”王敬直惊讶得舌头止不住一阵打结。
    余长宁长吁一口气,好整以暇地开口道:“本驸马是说,你如果不下来,我怎么帮你?”
    王敬直愣了愣。突然喜笑颜开地拍手大笑道:“余驸马,你果然够兄弟,有你帮忙我王敬直终于有一条活路了,哈哈哈……呃啊……”
    笑声未了,他得意忘形之下身形不稳,竟从树枝上跌落重重摔在了地上,痛得立即呲牙咧嘴。
    将王敬直带回鸿胪寺,余长宁却有些一筹莫展了,虽然自己答应帮助他,但如何帮助,余长宁心头却没有一个底,茫然得没有半分头绪。
    身为当事人的王敬直却一点也没有余长宁的忧虑,他好奇地参观完余长宁办公的阁楼,当看见余长宁在隔房准备了一间床榻后,不由惊讶道:“余驸马,你晚上莫非没回去么?”
    余长宁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被长乐公主赶出来,摸着鼻尖讪讪笑道:“这个……床铺是我偶尔午休的时候用的。”
    王敬直笑道:“那好,今晚我就住这里,多谢余驸马。”
    余长宁面部表情不可遏止地抽搐了一下,面对王敬直无意间的鹊巢鸠占,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无奈之下,余长宁当夜只能随意找了一间客栈歇息,翌日一早,他立即找来谢千仇商议此事。
    当听完余长宁一番述说解释,谢千仇望着正坐在案前啃馒头的王敬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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