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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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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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平幽幽一叹道:“公主殿下从小患有气疾之病,七岁那年差点夭折,所幸当时有一位奇人碰巧前来长安,便用无上功力控制住了公主的病情,还每年为公主送来丹药,公主感激恩情,便拜那位奇人为师,成为她的记名弟子。”
    “那奇人便是苏****口中的欧师叔?”
    “对。”
    余长宁恍然大悟道:“哦,难怪不得公主执意要我们余家祠堂搬离,原来竟是有气疾的毛病。”
    婉平冷哼一声道:“公主当时便对你说过,可你却未放在心上,所以为了公主的凤体,余家祠堂必须尽快拆除。”
    余长宁了解地点点头,告辞离去了。
    接下来几天,余长宁都在为美食节一事而忙碌着,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布置会场、安排摊位、搭配美食……每天都忙得犹如陀螺飞转,竟没有一刻能够消停。
    余长致见状大是不解,笑嘻嘻地问道:“二弟,你对陈掌事可真是全心全意地帮助啊,即便是我们酒肆,也没见你如此上心。”
    余长宁深怕他会看出端倪,只得笑着辩解道:“大哥哪里的话,我们现在与宾朋楼可是合作经营,帮他们便是等于帮整个商会,此乃长安城第一届美食节,所以一定不能出现大的差错。”
    余长致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笑道:“算起日子姨娘恐怕也快回来了,若是她知道我们这段时间的所做作为,必定是非常高兴。”
    “那当然,宾满楼有大哥在此坐镇,一定是越来越兴旺。”
    余长致坦然自若地接受了弟弟的吹捧,一张圆脸布满了满意地笑容。
    八月十五那天,东市长街大大地热闹了。
    余长宁站在街口细细打量,长街两侧全是大木搭起的连绵板棚,棚外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几乎望不到尽头。
    每段板棚便是一家酒肆的展棚,庖厨们锅铲翻飞,各色菜肴飘香阵阵,不断有做好的热菜端上来供围观路人免费品尝,一片喧嚣吵闹之声不停鼓荡着人们的耳膜。
    板棚尽头,则是一座临时搭建的木制高台,上面红绫飞动,望旗烈烈,洋溢着一片热闹的喜庆。
    辰时方至,京兆尹梁崇德在陈若瑶的陪同下亲自上台宣布美食节开始,顿时激起了一片热烈的喝彩声。
    其后,陈若瑶站在台上为围观人群讲解了酒肆商会的具体构成,并承诺每一年都会举行一次美食节回馈长安城的食客百姓。
    余长宁望着谈笑自如的陈若瑶,心里大是感叹,对着余长致笑嘻嘻地说道:“大哥,我突然觉得陈掌事真有领导人的天赋,区区半月便将商会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若是你我来做,只怕只会事倍功半。”
    余长致笑叹道:“二弟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我不行,但姨娘恐怕不会比陈掌事差。”
    余长宁轻轻一笑也不争辩,目光殷殷地望着高台上不说话了。
    接下来,商会各酒肆的掌柜又上台讲述推荐自家酒肆,几名大厨当场为围观人群讲解各式名菜的烹饪方式,顿时将气氛掀入了高超潮。
    整个白天,人们走了又来,来了又走,犹如过江之鲫般连绵不绝,直到华灯初上时,东市长街依旧热闹非凡。
    余长宁心里惦记着中秋诗会,黄昏刚至便向余长致告辞,大步匆匆地向着位于放生池畔的天渊诗社走去。
    刚来到池畔,便见往来高车如梭,骏马不绝于道,不停有手拿折扇的****公子三三两两行在一起谈笑声声,联袂朝着位于松柏林深处的天渊诗社走去。
    余长宁眼见余长静还未到来,便坐在池畔的石凳上耐心等待,不时有路过士子们相互交谈之声随着夜风飘了过来。
    “喂,张兄,你可有听说天渊社长将利用这次中秋晚会选择佳偶的消息?”
    “天渊社长?听王兄口气,莫非天渊社长是女的?”
    “咳,你还不知道,天渊社长名为房玉珠,芳龄双十,才貌双绝,乃是名相房玄龄之女。”
    “呀,真的假的?那今日我可要好好地表现一番,若获得佳人青睐,也不枉费十年寒窗之功。”
    ……
   

第265章 中秋诗会
    第265章中秋诗会
    余长宁惊愕地愣怔了片刻,突然见一身长裙的余长静缓步而来,不由起身问道:“长静,房****今天准备利用此次诗会比试招亲么?”
    余长静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美目,奇声道:“我这几天整日与房姐姐再一起,怎么都没听过她说要比试招亲,二哥,这消息是你从何处听来的?”
    余长宁微笑道:“刚才听路过的人说的,原来竟是假消息,哈哈,我居然还信以为真。 ”
    “谣言止于智者,二哥,房姐姐眼高于顶,绝对不可能利用这小小的诗会挑选夫婿。”
    余长宁恍然一笑,便与她一道朝着天渊诗社走了过去。
    诗会设在天渊诗社外面的草地上,天中圆月高悬,林间风灯高挑,夜风徐徐,落叶纷飞,一派仲秋风光。
    宽阔的草地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数十张长案,每一案备好一盘月饼,一壶美酒,专供士子们品尝。
    数名天渊诗社的执事正站在长案排列而成的甬道口迎接客人,一名红衣女执事眼见余长宁两人信步悠悠而来,急忙迎上拱手笑道:“不知客人何等姓名,在下好为你们安排坐席。”
    余长宁与余长静分别报了名字,那女执事对着手中的名单一看,微笑道:“余公子在甲子六号座,余姑娘在丁字三号座,请跟我来便可。”
    余长宁微微一愣,奇声问道:“如此说来,我们同一诗社莫非还不能坐一起?”
    女执事歉意笑道:“此乃社长的安排,请恕在下也是不知。”
    余长静倒是毫不在乎地一笑:“二哥,不能坐一起也没什么关系,你好好表现便是,不要辱没了我们瑜林诗社的名号。”
    余长宁释然一笑,大袖一甩跟随着侍女去了。
    走至甲子六号座,余长宁发现竟是当先第一排,心里不由大大惊讶了。
    原本按照他的猜想,以瑜林诗社毫不起眼的名号,能将他们的座案安置在角落已是不错,然而不知房玉珠为何竟让他坐到了第一排,当真是令他大是不解。
    心念虽是如此,但余长宁也不好多问,只得撩开衣袍从容落座,耐心地等待了起来。
    木案前面是一片空旷的绿地,绿地上面铺着一块五丈长宽的红毡,一盏盏光彩四溢的花灯垂了下来,照得周边宛如白昼。( )
    正在一片喧嚣吵闹之际,远处突然掠过一声悠长的宣呼:“魏王驾到——吴王驾到——”
    高亢的尾音还在飘荡,在座士子们愕然转头,便见两名风姿俊朗的男子已是朝着这里信步悠悠而来,正是魏王李泰和吴王李恪。
    今日李泰头戴玉冠,白底蓝衣,端的是英俊潇洒,气宇轩昂;而吴王李恪却是一身醒目的黄衫,手中拿着一把绘满山水的折扇,脸上挂着浅浅地微笑,风流倜傥不凡,两人走在一起顿时激起了一片惊叹声。
    场内安排座次的执事们显然早已知道两位王爷今日回来,不慌不忙地伸手作请将他二人待到前座。
    李泰眼见余长宁一人孤身坐在前排,双目顿时闪过了一丝厉色,冷哼一声一甩大袖,坐在了甲子二号座上。
    倒是李恪笑吟吟地走上前来,微笑作礼道:“原来余驸马也在这里,李恪有礼了。”
    余长宁起身拱手笑道:“原来今日吴王也来了,真是让在下有些意外。”
    李恪笑道:“传闻今日房小姐在此以文招亲,本王好奇不已,所以前来凑凑热闹。”
    余长宁听到李恪也是如此说,顿时不胜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恍然笑道:“原来房小姐准备今天以文招亲的消息竟是真的,我开始还以为是毫无依据的谣言哩。”
    李恪瞥了旁边的李泰一眼,突然压低声音笑道:“魏王一直对房小姐情有独钟,余驸马,今日必定有一场好戏看也!但愿魏王今日能技压群雄,抱得美人而归吧。”
    余长宁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房玉珠俏丽地模样,想到她今日要在这里挑选夫婿,心里不由微微泛酸,然而他毕竟已是成了亲之人,不管如何这以文招亲都和他没有关系,今夜就权当旁观者观战了。
    天渊诗社的三层木楼内,房玉珠站在窗前遥望着已坐了不少人的长案席,俏脸止不住的惨白。
    房玄龄正在她旁边焦急地转悠着,半响之后突然止步怒声道:“也不知是哪个混蛋传出来的假消息,竟说你准备在这次诗会上以文招亲上挑选夫婿,若被我知道,一定打断他的狗腿。”
    “好了爹爹,事已至此,生气亦是无用。”房玉珠叹息一声转过头来,蹙眉娥眉道:“当务之急,还是以平息谣言为上。”
    “谣言一起犹如大火肆掠,岂有那么轻易能够平息?玉珠呵,今日诗会你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不要乱了方寸。”
    “放心吧,待会我一定找个恰当的实际向大家解释,绝对不让别人拿文招亲这个话题来做文章。”
    不消片刻,一排排长案坐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圆月银辉倾洒而下,照得周边一片朦胧。
    余长宁正与坐在旁边的李恪闲聊笑谈,突然听见后座传来一阵不小的轰动,轰然而起的惊叹声如潮水拍案,不禁引得前排就坐的人纷纷起身向后观望。
    余长宁好奇之余也忍不住起身打量,突然听见一阵嚣张的大笑掠过全场,一个身着白衣,手拿折扇,脸上挂着轻浮笑容的年轻公子已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见状,李恪脸上不由出现了一丝惊奇,奇怪开口道:“咦,他怎么也来了?”
    余长宁听李恪像似认识那嚣张的白衣公子,顿时转头笑问:“这人怎么如此骚包,吴王莫非认识他?”
    李恪点头笑道:“此人名为吴子衡,乃江南道首席才子名士,文采风流,诗词双绝,可惜天性洒脱志不在官,一直不为朝廷所用。”
    那吴子衡显然名号极为响亮,在士林中享有极高的声誉,一路走来不停有士子起身向他问好,他也是来者不拒,大笑着与问好者盘桓着,刺耳的大笑久久回荡。
    直到一名女执事敲响了诗会开始的铜锣,吴子衡才悠悠漫步地走到了第一排,竟坐在余长宁的旁边。
   

第266章 猜字谜
    第266章猜字谜
    那明艳动人的女执事轻轻一笑,走到红毡中间对着黑压压的坐席深深一礼,微笑开口道:“各位远道而来的诗友,今日天渊诗社在此举行中秋诗会,旨在大家相互切磋交流诗词,诗会开始之前,小女子有几个灯谜供大家一猜,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女执事的话音刚刚落点,周围立即响起了一片应合之声。
    中秋节本有看花灯,猜灯谜的习惯,虽没有如同元宵节那般热闹的大型灯会,但士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总要猜上几个灯谜以此为乐,而不少****名士更将此点当作才思敏捷的象征,当做彼此之间一番才情的较量。
    女执事笑着一点头,指着头顶吊着的花灯笑问道:“敢问各位诗友,咱们第一个灯谜选哪个花灯合适?”
    话音刚落,又是一片哄哄嗡嗡的争吵之声,有人说玉兔那个好看,有人认为莲花那盏不错,还有人更钟情于飞凤花灯,一时间意见根本无法达到统一。
    眼见如此,女执事也不等大家统一意见,拿起竹竿挑下一盏红艳艳的球形花灯,放在手中一瞄,轻笑开口道:“第一题,大家听好了——”
    说罢,她清了清嗓子,待到士子们安静下来后,清朗的声音回荡开口:“上头去下头,下头去上头。两头去中间,中间去两头。请各位打一字?”
    听她如绕口令般念了这个字谜,不少人已是沉下心来暗暗思索,突然前排就坐的吴子衡折扇一甩,嚣张大笑道:“如此简单的字谜也敢说来献丑,答案不就是至少的“至”字么?”
    余长宁侧目而视惊异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有些震撼他的才思敏捷,那女执事已是微笑问道:“敢问公子何解?”
    吴子衡折扇轻摇,笑着解释道:“姑娘听在下缓缓道来:至字的上头是去字的下头,至'的下头是去的上头。至的中间是去的两头,至的两头是“去的中间。敢问姑娘在下可有猜对?”
    闻言,不少人默默琢磨已是恍然醒悟,顿时响起了一片赞同之声。
    女执事点头笑道:“吴公子不愧为江南道第一才子,如此难解的字谜顷刻之间便已想出,小女子当真佩服。”
    吴子衡哈哈大笑道:“在下学富五车,文采风流,区区字谜自然不在话下,姑娘不妨在说几个试试,本公子一一给你解出来。”
    听他如此自吹自擂态度嚣张,场内许多人已是心生不满,特别是不少关内道的才子,眼见在自己地盘上被吴子衡抢了风头,顿时激起了一片愤愤然的叫嚷声。
    吴子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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