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兼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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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兼祧-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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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媳妇听了自然又委蔫了。

见状,林蕊初这才道:“按说既然都是厨房里的人弄的手脚,和嬷嬷不相干,你就该早早和太太说,就算你们家和厨房里的谁是亲戚一场,也没有牵连的罪。”

张家媳妇忙跪下谢恩的。

可林蕊初又说了个但书,“只是花家大爷和柳姑娘的事儿,你还得用心,这才是将功折罪的理儿。”

张家媳妇没有不一叠连声地答应的。

待到张家媳妇出去了,韩涵道:“依我看,花家的事儿,我们就不好再管了吧,随他们家闹去,就是日后事发了,没脸的也多是他们家,和我们不相干的。”

林蕊初道:“话是这么说,可如今他们家到底在府里,他们出了事儿,府里又如何摘得干净的。只是这回你别再鲁莽了,让你奶嫂子打探清楚了,告诉姨妈就是了。”

韩涵点头,道:“嗯,也罢。走,瞧我娘去。今日因为我,我娘没少受气的。”

林蕊初迟疑了一会子,想到如今到底还在将军府的,只得也一块跟着去请安了。

林蕊初不知韩涵还有心给知时说情的,所以听了秦夫人说教了一阵后,韩涵忽然提起道:“娘是否是有些矫枉过正了。知时姐姐她到底没怎样的,不过是把来路不明的东西随手丢了,按说有罪的就应该是那些调三窝四的。怎么娘连她都要撵的?不说平日里她进心服侍哥哥的功劳,只说哥哥如今也离不得她了,娘这里忙忙把她给撵了,回头娘又去哪里弄一个能得哥哥心的人。哥哥的性子,娘又不是不知道的,到时娘就是弄个貂蝉西子来,不能得哥哥的心,也没用。”

韩涵别的话都不顶用,只一句“哥哥如今也离不得她了”,让了秦夫人和林蕊初不禁想出另一层意思来了。

“都这么些年了,我只当知时是不中用的,没想原来已成事儿了。”秦夫人暗道。

林蕊初也以为然,愈发煞白了脸,只觉心头在淌血。

只是林蕊初回头一想,“那家王孙公子不是这样的,束哥哥也算是有分寸了的。知时又是姨妈□□出来,若是旁的那些个下贱的妖精,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乌烟瘴气的。”

林蕊初也只得这样宽慰自己了,只是心口却愈发闷痛了,所以韩涵在这边说情,林蕊初连半分帮衬的言语也没有。

又说,韩束奉韩悼滑之命劝说花家,掌灯时分才回他自己的院里。

遂心领着小丫头们给韩束行过更衣、盥洗、摆饭等事儿后,这才说起知时的事儿来,“今儿知时被太太屋里的林大娘给领走了,只说回头太太再给爷挑一个得用的。”

韩束听了只默片刻,便坐上炕沿用饭。

罢了,韩束漱口吃茶,又往正院去给韩悼滑和秦夫人省视问安。

今晚韩束来得晚了,就正好碰上韩涵和林蕊初从里头出来。

也并非韩束有心去听,只听韩涵道:“姐姐只管放心,这趟家去,也不过三五月便能又来了的。那时就是我娘想不起了,还有我不是。”

林蕊初两眼红肿如桃,思思默默的轻叹了一声,悠长道:“也罢,我这一去,只怕短时是回不来了。”

韩涵不解,“怎么能够的。”后一想又笑道:“说来也是,姐姐出阁没有从我们家发嫁,又进我们家的门儿。”

听了这话,林蕊初这才有了点人的气色,微微熏红了脸,骄嗔道:“少胡说。我这一去,只一件事儿不放心。你可记得小心花家姊妹。”

话犹未完,就见韩束对面走来,林蕊初顿时打住的话头,到底是背后说人是非,不是大家小姐所为的。

且这样的话她不但说了,还让韩束给听了,林蕊初登时惊愧难安。

韩束上前一揖,道:“两位妹妹好。听闻林妹妹此番要家去了。”

见韩束听说她林蕊初要走了,并无半点不舍,林蕊初越发红了两眼睛,和韩涵蹲福回礼,道:“正是。”

韩束笑道:“说一句不怕林妹妹恼的话,素日里妹妹心思有些重,只是家里那里就有这么些藏奸的,不过是妹妹过虑了,此番回去放宽心些才好。”

说罢,韩束便走了。

但韩束这话,却生生让林蕊初憋得满面通红,羞愧得几欲当场一头碰死,最后只得掩面跑开。

韩束默默转身,看向拦风居之所在,袖中忽然滑出一支簪子,落在他掌心。

借着游廊的灯火,可见正是今日闹得满城风雨的珠儿簪子。

到底还是又物归原主了。一时间,韩束心头生出多少感慨来。

正出神间,就听丫头往上房里回,“大爷来了。”

韩束只得忙忙又收拾好心绪,往上房里去了。

进去后,丫头们给韩束解了披风,韩悼滑正好拿着兵书批衣从里屋出来。

“你表叔他们如何了?”韩悼滑问道。

韩束看了眼默默和韩悼滑对坐的秦夫人,道:“将心比心,说起来妹妹这事儿做得也真让人寒心了。”

眼下韩束一语未了,秦夫人便先一步道:“怎么就让人寒心了?涵儿到底不过是年少不知事的童言无忌。但凡是有心胸的,也不会同一小儿作计较的,他们家却就拿住不放了,可见日后也不是能堪大用的。”

见秦夫人开腔了,韩束就干脆不言语了,只是袖中紧握的两拳,却不似他面上这般镇静。

韩悼滑最烦这些内眷的口舌,只是若是花家执意要去,韩太夫人那里便说不过去了,于是道:“那你给荐几个堪大用的。”

秦夫人那里知道这样的人,道:“姐夫一人就足以,还要旁的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韩悼滑将手上的兵书一放,道:“你懂个屁。”

见韩悼滑要训妻,韩束忙起身告辞退避。

只是韩束才了上房,就遇上了被宽恕的知时,来磕头谢恩。

韩束看了看知时,又看了看上房,半眯的眉眼,须臾似乎就计上心头了。

少时,知时就听韩束道:“如今不好进去,你改日吧。你现下就去初透阁告诉你们二姑娘,只说我待她去给表叔跪赔不是了,让她好自为之,不要再生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赶出来出的初稿,亲们先将就看吧,家里实在是人多太吵。明天休更一天,眉头要送亲戚的孩子回去,星期三那天就不休更了。过了明天眉头家应该就恢复正常了。

☆、第91章 18

第十一回柳依依投缳自尽;穿越女借尸还魂(三)

若还是旧日的光景,知时见事关韩涵定先时规劝一番;再暗中禀报秦夫人,得了秦夫人的示下再听韩束的指示。

可如今知时方受过大起大落之苦;心有余悸;见韩束这般吩咐不敢多有言语,便往初透阁去。

彼时韩涵在正劝解林蕊初,林蕊初正啼哭一行,气紧一行的。

韩涵正要耐不住了;再听闻韩束从秦夫人上房出来;便要代自己去给花家赔罪;那里还坐得住,道:“娘这是怎么了?不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话,只说就是我去了花家那样的出身还受不起的,可娘怎么就是让哥哥去了?难不成哥哥就去得了?哥哥是我们家的嫡长,身份比我贵重,他去了只能越发长了花家的威风。此事我绝不能依。”

说罢,韩涵便顾不上林蕊初了,要去追回韩束。

林蕊初虽觉不对,但此时她觉着都自身难保了,那里还顾得上韩涵的,自然就丢开了。

只说韩束,走一路停一路的,待到拦风居时,只见门庭已关阖,未有半个人影在门前。

此时已闻身后动静由远而近,韩束两膝及地,朝门跪下。

少时,就听有人唤道:“哥哥,哥哥万万不可。”

韩束不为所动,依旧跪在拦风居前。

韩涵近来见韩束垂首跪地,忙上前劝说:“哥哥你怎这般糊涂,我们家是什么人,他们家又是什么人,那里受得起你的大礼。”

韩束这才抬头道:“往日我只说妹妹不懂人情世故,只因少不更事,情有可原。如今听妹妹这番才知道老爷说的才是道理。妹妹自诩贵重,目无尊长,只怕日后再难有容人之量。”

韩涵听了正要辩驳,却又被韩束抢先,“不说当日你得知珠簪之事,一不上报太太,二不来问我这事主以便清楚清因后果,听来旁人三言两语,便偏听偏信,自作主张作践花家的事儿;只说你心中志在裕郡王府。”

见韩束好端端地提起裕郡王府来,韩涵自然有些窘迫的,道:“这和王府什么相干的?”

韩束冷笑道:“你若真志在裕郡王府,且看王府太妃、王妃和县主,是如何的做派,你如今又是一个怎么的腔调?‘贵而不显,华而不炫’‘才高而不自诩,位高而不自傲’‘有容乃大’‘温柔怜下’这才是王府令人敬佩之处。与王府贵重相比,我们家也不过如此,你却自诩是有身份的,连自家亲戚都尚且容不下,这样的心胸莫说太妃、王妃,就是家里人都瞧不上的。”

韩涵听了,真是又羞又愧的,一时有口无言,急得泪珠直滚。

见如此形景,跟着韩涵的丫头婆子怕不知要闹到什么田地,今儿秦夫人才发作了一干人,这些丫头婆子恐又受牵连的,便忙忙去回秦夫人了。

只是还不待秦夫人过来,就见韩涵倏忽上前叫门,“开门。”

其实拦风居内已知外头的动静,只是佯作不知,看到底是个什么结果,没想忽然就有人叫门了。

就听拦风居里有人问道:“是谁?”

韩涵道:“是我韩涵。我来给姨祖母请罪赔不是来了。”

拦风居里头早有人去回了。

少时,拦风居门庭大开,将韩束和韩涵引入。

韩涵进去一路便往楚氏上房去。

上房内,楚氏、花羡鱼和花玄鱼都在,只听丫头来回:“韩公子和韩小姐来了。”

花羡鱼等人就见韩涵几步进来,当下便跪在楚氏脚踏前,道:“韩涵不识天高地厚,自以为是,鲁莽冲撞了姨祖母和表叔表婶,实在是大不敬。现下前来,还请姨祖母责罚。”

楚氏最是面软心活的,先头因听闻韩涵诋毁花羡鱼名声尚有些不平,眼下一听韩涵请罪便舍不得了,忙忙去扶韩涵起身的。

韩束是随后进来的,见此形景,知火候已到,不多想便暗中给花羡鱼使眼色。

按说这般毫无征兆之事,非事先说清方能配合,只一眼色到底不能明白的,但这两人却如同忽共生了灵犀,韩束心中所想,竟在花羡鱼胸中成竹。

只见花羡鱼在楚氏身边,款款向韩涵行礼道:“涵姐姐万万使不得,赶紧起来。若这般说来,我们姊妹亦有错处,当初若不是我和姐姐恼林姐姐有心暗中手段,从此远离了涵姐儿和林姐姐,不然早能当面说清此事,何至于闹到如今这般田地。”

本以为花家会趁机拿捏起她韩涵来,故而韩涵自请罪名,到底有几分忍辱负重的悲壮。

如今再听花羡鱼这般坦然告白,韩涵心中越发羞愧了,暗道:“哥哥说得没错。回想之前,他们这样出身的尚且能处处明白事理,反观自己就真是小人用心了。”

但韩涵到底是心里藏不住事儿的,见大家既然已坦诚布公,干脆一气都问明白了去才好,“不瞒姨祖母,玄鱼姐姐和羡鱼妹妹,虽说这事儿林姐姐亦有干预,但让厨房克扣你家吃食的是我,和林姐姐不相干,你们为何要唆使我娘撵走林姐姐?”

“这就不知韩小姐是从那里听来的话了。”话是康敏所说。

韩涵回头就见康敏和崔颖一并进来。

又听康敏道:“我们家早有自理需费的心思了,只是贸然提出恐生见外,让你们家老太太伤心,这才借你这机会去同你们太太说免除府中的供给。当时有林欣家的在旁可作证的。你们太太还说这院子原先是有一门通后街的,择一日再请来工匠打开,日后我们家采买置办事物就那门出入,方便易。怎么一回头就成了我们家在你们太太撺掇着撵林姑娘了?且你们大太太是何等人物,如何是我们这些小人物三言两语便能听从的。”

韩涵一时默无所答了。

这时候,韩束道:“我知道事发后,太太曾革除你身边的人银米,可是那时谁同你说的?”

韩涵越发没有言语答话了,低着头。

韩束又道:“只怕是真有人说什么,他们受罚不敢有怨,只是林妹妹是无辜的,却被表婶告状,让太太给撵了?”

韩束这话虽不十分像,但意思却差不离了,所以韩涵听了越发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韩涵忙又上前给康敏告罪。

花羡鱼知道她该说的话都说,再多便矫情,适得其反了,所以正置身事外,却忽觉背后有人靠近,一时不防,回头就见韩束小心近来。

也是许久不曾再仔细打量过韩束了,曾经两人身高相差无几,如今再看他,竟然猛地高出一个头来,令其身姿越发挺拔修长了。

这样的韩束,无端与人安心稳健之感。

“羡鱼妹妹。”韩束轻声唤道。

花羡鱼想起两人幼时珠花簪子的约定,不禁心中一阵绵软,“束哥哥,何事?”

许是花羡鱼不记得了,可韩束却十分清楚,他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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