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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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皇后-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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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个逃兵一般,跑出了侍妾府,诺丽躺在床上,眼里掠过一抹笃定:“大王,你还会回来的……”

回到王府的如烟园的时候,耶律烈跑进屋内,看着躺在床上的赵如烟,跌跌撞撞的走过去。

他声音嘶哑悲痛:“烟儿,本王该怎么做?”

赵如烟小脸忽然扭曲起来,她痛声道:“痛,痛……”

耶律烈大骇,他神色慌张,睁大双眸:“烟儿,烟儿,你醒醒……”

“我不想死,不要……”赵如烟在梦中呢喃,说完,便不再言语。

耶律烈脸上肌肉猛烈的抽动着,他失声痛哭:“烟儿,本王也不舍得你死。”

难道他,真的要屈服诺丽么?

可他不想背叛赵如烟啊。

耶律烈曾记得,赵如烟跟他说过,她要专一的爱情,可是他根本给不了她。

那时候他就暗暗发誓,要把那些侍妾府里的女人全部送走,只要她愿意嫁给他,他一生一世只娶她一人为妻。

可现在赵如烟身中剧毒,就快要身亡了,连御医都查不出她所中何毒,唯一能救她的人就是诺丽。

但诺丽以此来要挟他,坚持不肯交出解药,除非他愿意给她一个孩子。

那不是要他背叛赵如烟吗?

如果她救活了,却知道他跟诺丽苟合之事,岂不是要怪他?

夜越来越深,耶律烈坚持在血池里精气度给赵如烟,为她续命。

他越来越虚弱,却咬牙忍着,最后竟是喷出口口鲜红,染红了一池水。

耶律烈痛苦的皱着眉,池边守着的侍女不忍心再看,她苦口婆心的劝道:“大王,莫要作践自己啊!”

“滚,滚的远远的……”耶律烈将她们赶得老远,管家知道大王是不忍心大宋公主有事,才不顾自己的身体,一再的为她续命,不禁老泪纵横。

“噗……”赵如烟竟是从口内也喷出一股鲜红,耶律烈满面都是她的血,他的心顿时无比的恐惧起来。

御医曾经跟他说过,若是赵如烟在血池中也吐血,那便是毒性已经深入五脏六腑,连他度精气也她也无用,就要香消玉损了。

“烟儿,你等本王,等本王……”耶律烈踉跄着跑出去,他不能接受赵如烟就这样带着他们的孩子离开他,跑出去的方向正是侍妾府。

罗幔轻舞,桃花落。

耶律烈冲进诺丽的居所,竟是连衣服也未脱,就将诺丽重重的压在了身下。

诺丽嘴边绽放出一抹胜利的笑容,她勾住耶律烈的脖颈,娇羞道:“大王……”

耶律烈闭着眼眸,他的心仿佛被一只魔爪撕裂着,鲜血淋漓,心,在滴血……

他多么希望身下的女人是烟儿啊!

旖旎春光,身体交缠,本是良辰美景,可是于耶律烈而言,这是一种羞辱,一种天大的羞辱。

美人在怀,他该叹息,该享受,可是他只觉得痛苦不堪。

诺丽一向自傲,认为是男人都抵抗不住她的诱感,可是耶律烈却闭着眼睛,仿佛她是多么不堪一样。

诺丽不由得怒从中来,双眼迸射出阴冷寒意,她猛然推开耶律烈。

耶律烈睁开眼眸睥睨着她,诺丽笑道:“大王这般不情愿,丽儿觉得好吃亏呢。”

“你……”耶律烈钢牙一咬:“莫要得寸进尺,否则你会尸骨无存。”

诺丽不禁哭起来:“大王,你怎么能这样对丽儿呢,丽儿现在伺候您,一会还要帮您救那大宋公主的性命,大王不该好好疼爱丽儿么?”

耶律烈握紧拳头,青筋暴露,他别过脸去,隐忍道:“你想本王怎么做?”

“丽儿只希望大王看着丽儿,不要压抑自己。”诺丽娇爹的说。

她要他喊,那他便喊。

她要他看着她,他便睁开眼看着。

这是一副多么和谐的画面。

两人纠缠在一起,那样放纵,那样享受。

赵如烟如一抹月下孤魂,伫立在窗前,月光冷清,在她身上披上一层月色,她的脸隐在暗影中,是那样的不真切,这一切是这样的不堪入目,是这样令人心寒。

诺丽瞥到窗前那抹身影,不禁心里得意起来,她叫的更大声了。

赵如烟眼里划过一抹不屑,秀眉皱了起来。房间里,男子低喘和女子的申吟,句句都是那样的清晰,像是铁锤一样敲打在她的心上。

虽然她不爱耶律烈,可是他毕竟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手捂上自己的小腹,赵如烟牙齿打颤着,此时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就在另一个女人的房间里,拥着其它女人翻云覆雨。

原来这就是男人,可以在你面前海誓山盟,也可以在别的女人床上巫山云雨。

赵如烟颤着唇,踉跄着起身,不堪入耳的声音像魔音一样,萦绕不绝,她只觉得恶心。

这些天她虽然昏迷,可是耶律烈对她的照料跟担心,她还是记在心里的。

虽然她恨他,但是他对她的好,她也会记着。

刚刚她醒来,第一时间就是想告诉耶律烈,她已经好了,要他不要再担心。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他却是趁她卧病在床,耐不住寂寞,跑到侍妾府来宠幸其它女子。

他是北院大王,是辽国的兵马大元帅,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拥有滔天的权势跟地位。

他的侍妾府里,更是美女如云。

既然他不愿意珍惜她,也不可能给她想要的爱情,为什么还要口口声声欺骗她,说他爱她,又为什么那么残忍的拆散她跟杨勋?

她本来可以跟杨勋一人一世一双人的,却被他给破坏了,如今他却背叛她,在这里玩弄女人。

他把她赵如烟当什么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吗?还是他耶律烈的生育工具?

“忆香!”一声令人心悸的叫声从前面传来。

赵如烟咬着唇,忍着泪水,跑过去,扑到耶律隆绪的怀里:“隆绪!”

耶律隆绪眼眸复杂,轻抚着她的肩膀,怜惜道:“哭吧,把心里的委屈统统哭出来,以后不要再想他了。”

“呜呜……”赵如烟将小脑袋理在他的胸前,手环住他的腰板,放声痛哭。

她恨耶律烈,恨他,恨他,恨他,恨他!没有心,没有肺!

明明强要了她的身子,明明拆散了她跟杨勋,明明迫使她怀上了他的孩子,却不好好的珍惜她,还在侍妾府里养这么多女人,成天跟这些女人厮混。

她恨这样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男人。

耶律隆绪叹息,轻拍着她的背道:“忆香,跟我走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赵如烟心里一惊,抬起头来,难以置信道:“皇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叫他皇上,而不是隆绪,意在提醒他现在的身份,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任性妄为的少年,他是辽国的皇帝,一国之君啊。

耶律隆绪握住赵如烟的手,一脸诚恳道:“难道你想一辈子呆在这里吗?除了朕,没有人能带你离开北院王府!朕这个皇帝,谁爱做谁做去,反正我不做了!”

耶律隆绪想想都觉得有气,自从他登基以来,一直是他母后萧太后把持朝政,军政大权又在北院大王耶律烈的手里,他这个皇帝被太后跟北院大王架空了,有名无实,根本没有实权,当着也是个傀儡,还不如跟心爱女人一起潇洒江湖,这个皇帝不做也罢。

更何况他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忆香的下落,他万万没有想到,忆香就是大宋的公主赵如烟,难怪耶律烈跟那个西夏君主都争着要她。

可气的是,他的母后萧太后明明知道他喜欢忆香,千辛万苦派人寻找她的下落,耶律烈将忆香带来辽国囚禁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告诉他,还是他见母后的贴身婢女阡霜,这些天行事鬼鬼祟祟的,严加拷问下才知道的。

赵如烟没想到耶律隆绪会这么说,表情很矛盾,几个念头在她心里左右交替,使她一时难以拿定主意。

她的确很想离开北院王府,更巴不得早点离开辽国。

可是她若是离开辽国,却带走了耶律隆绪,把辽国的皇帝也带走了,这算什么?

她和耶律隆绪一起离开,自己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他们算是私奔?还是她挟持辽国皇帝出逃?

赵如烟总觉得怪怪的。

耶律隆绪见她一时拿不定主意,他已经不想再等了。

把赵如烟留在北院王府,实在太不安全了,不仅西夏的人想要劫持她,侍妾府里的那群女人想要害她,连他母后萧太后也暗中指使人给她下毒药。

赵如烟之所以会这时候醒来,就是因为耶律隆绪严刑拷打了阡霜,不仅知道了忆香的真正身份就是大宋公主,还从阡霜那里拿来了解药,这才及时救了赵如烟。

他好不容易趁着耶律烈去了侍妾府出去,才悄悄地潜入北院王府,把赵如烟救醒,又陪她来到侍妾府见到耶律烈背叛她的一幕,今天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带她走的。

耶律隆绪焦急道:“忆香,别犹豫了!等到耶律烈回到北院王府,你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赵如烟想了想,松开了耶律隆绪的手道:“皇上,你快回去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耶律隆绪脸上写满了失望的落莫,道:“为什么啊?”

“您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跟我一起离开?你还是赶快回宫吧,今天你的救命之恩,如烟没齿难忘!”赵如烟轻轻的别过头去,下定决心道。

看着赵如烟如此冷淡地对待他的热情,耶律隆绪心里想道:她一定是害怕自己不会兑现诺言,以为自己是一国之君,就一定会贪恋皇位。

殊不知,他是真的很喜欢她,为了她,就算被世人骂作他‘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也在所不惜。

何况这个皇帝,也不是他自己想当的,是他母后逼他的。

心中思量一番,那以后就只有用行动来证明了。现在,他必须带她走。

想到这里,耶律隆绪伸出指头,在赵如烟的昏睡穴上一点,赵如烟一惊,可已经来不及反应了,她带着愕然的表情,陷入了昏迷中。

赵如烟本就穿着一身雪白的内衫,耶律隆绪只将一件黑色披风往赵如烟身上一罩,将她缚于背上,一手抓起包裹,就借着月光,向门外匆匆而去。

天蒙蒙亮,耶律烈躺在诺丽的床上,诺丽已经睡去,床上到处都是欢爱的痕迹,这一切足以证明昨晚他们是多么的疯狂。

自从赵如烟中毒后,耶律烈就没有再碰过其它女人,这么些日子的情欲得不到疏解,昨晚他只能拼命的索取。

“大王!”诺丽幽幽转醒,雪白的玉体充满着诱感,她翻身趴在耶律烈的身上,把玩着他鬓前的青丝:“大王昨夜真是大展雄风,丽儿险些承受不住。”

耶律烈冷着脸,他推开诺丽:“药拿来。”

诺丽挑着眉:“大王,丽儿其实早就吩咐下人将救命丹药给大宋公主送过去了,这会,公主应该已经醒了。”

耶律烈眉头一蹙,暗恼起自己来,昨夜筋疲力尽,天亮时只沉沉睡去,也许是这段时间太累的缘故。

他豁然起身,冷声道:“若是烟儿不见好转,本王一定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耶律烈穿戴整齐,这才往王府而去,诺丽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只嚣张的笑起来:“哈哈,我诺丽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耶律烈敛着眉毛踏步进如烟园的门槛,目光扫过床上,却是空空如也。

他立即焦急在屋内寻找,也没有发现赵如烟的踪影。

喉底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在芙蓉帐上,帐上像是盛开一朵血蔷薇。

“为什么?”耶律烈半跪在地:“烟儿,你为何还是要离开本王?”

“来人!”

昔悌弱弱的步进屋内,跪倒在地上:“大王!”

耶律烈怒火横生,他愠怒道:“公主呢?”

昔悌一惊,抬头往床上看去,却见床上了无踪影,她吓得不轻,一张脸已经白透,连忙在地板上磕着头:“大王,奴婢,奴婢不知啊!”

耶律烈一脚朝昔悌胸口踹去,昔悌只觉得胸口一痛,嘴角流出血渍来。

“该死的!”

昔悌只觉得痛死过去,她又跪倒在地上:“大王,昨夜公主还好好的。”

“昨夜?”耶律烈双目猩红,他揪着昔悌的衣襟:“你是说公主昨夜就醒了?”

“是,是,大王走后不久公主就醒了。”昔悌连忙点头。

耶律烈心头一抽:“她说了什么?”

“公主……公主一醒来就问奴婢大王在哪里,奴婢据实禀告,公主听完什么也没说,她说她要休息,叫奴婢不要进去吵她,还有不准去告诉大王她醒过来的事情,后来奴婢就一直在外守着,一直没出什么事,大王,奴婢真的不知道公主是什么时候走的。”

耶律烈只歇斯底里的大笑:“哈哈!她都看到了!她都看到了!所以要离开本王!哈哈!哈哈……”

笑声悲恸,震天震地。

昔悌看得心惊,小声唤道:“大王?”

“滚!”

人去楼空,满室凄清,耶律烈颓然坐在椅上,只觉得心如刀绞。

烟儿,你竟残忍的要带着本王的孩儿一起离开本王,烟儿,你好狠心,为什么不给本王一个解释的机会?就这样给本王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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