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伍德说他打算用来当种马的。所以价格高一些。”
“他真的那么说的？”班克愣了一下，笑着说。“其实杂色马才是吉普希·凡尼尔马的标志，所以马场主通常都会选择杂色马充当种马。当然，也不排除他看出这匹马的出色想要培养赛马。”
林克这时怎会听不出对方是暗示自己被骗了。他摇头说：“看来外行人想要买到好东西，最好要请一个行家陪同。”
“至少这次你是买对了。那匹黑马除了不是杂色之外，其他所有方面都是我见过的吉普希·凡尼尔马中最好的。那匹红马也不错。如果不讨论毛色的话，它确实值那个价。”
意思还是说红马买亏了。不过听起来另外两匹买给汉娜的小马并没有吃亏。
生意已经达成了，他就算是反悔也不能退货，而且他也没真的反悔。
有钱难买心头好。他确实挺喜欢那匹黑马的。杰西卡也很喜欢那匹红马。既然如此，他也没什么不满的。
他再次对班克愿意帮忙办理马匹运输和出境手续表示感谢。
在晚上，林克他们就返回了伦敦。亚伯特还在伦敦，又介绍了几个艺术家给他认识。
后来亚伯特赶着飞去南美。林克和杰西卡难得来欧洲，也没想着马上回去。他们先是在伦敦逛了一整天，去牛津大街买了鞋子皮包修面刷什么的。然后又跑去伦敦银避难说，买了一些银质的小东西，给各自的朋友做礼物。
他们看到喜欢的银器也为自己买了一些。
再然后，又去了哈罗斯商场，买了一些斯蒂尔顿奶酪准备带美国。杰西卡说：“这是英国最好的奶酪品牌，而且和葡萄酒是绝配。当然，价格也相对贵一些。”她这是要买回去给她妈妈当作礼物的。
林克听她那么说，自己也买了一些。觉得这东西就算是给汉娜做早餐也是不错的。
在那之后，他们又去了一趟法国。杰西卡在巴黎买了不少的衣服香水，不过她不让林克付钱。当林克要付钱的时候，她就会说：“我可是小富婆！”
不过在买内衣的时候，她却要林克付钱。林克以为她会自己付款，结果她小声提醒说：“这可是你的福利。所以应该你付钱！”
林克被她弄的苦笑不已。
直到班克打电话给他说马匹出境的手续办好了。他才准备返回美国。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是在意大利米兰了。他们直接乘坐飞机飞往西雅图。
他们在西雅图等了一个多小时后，运送四匹马的货机也成功降落。
林克也获准进了停机坪，停机坪内已经有一辆专门用来运输大型动物的车子已经等在那里。四匹马分别从飞机的两个集装箱内牵出。它们将会被检疫局带走，进行检疫。等检疫结果出来没问题了，才能获准放行。不过马匹上飞机之前，英国就进行过检疫。所以美国这边只需要简单检疫就可以。
玛莎等马匹被拉走之后，才走到林克面前说：“林克，你说要将四匹马放到奥泽特养，那个驯马师今天已经去了检疫局。那边的事宜她会处理。”
这件事之前她也和林克提过了。她为林克聘请了一个年轻的女驯马师，年薪六万五千美元。专门负责那四匹马。
那支出当然是高了些，但是他现在没时间打理那几匹马。只能请一个人。如果是牛仔的话，薪水会少一两万年薪，但既然请了人，他也不在意那一年一两万的薪水。
林克笑着说：“那就好。如果这边没什么事的话，我打算返回内达华州。你要你一起吗？”林克的私人飞机送了玛莎过来。所以如今正在西雅图等着呢。
“这边的事，我也已经处理好了。”
于是乎，他们一起返回了汉斯农场。
在书房里，玛莎和林克汇报了这段时间的一些情况，比如弗伦向他的基金捐了两亿五千万美元，比他捐给对方的两亿美元还要多五千万。不过下次他多捐一些就是了。
“上次你说，回来会安排见一下那个本·斯坦。他每天都给我打电话。你近期内有没有空见他？”
林克想了一下，说：“让他明天来见我。”
“另外，养猪场的排泄物处理系统，我和承建方谈过了。他们同意降价，每套两百二十五万美元。不过他们的条件是，所有工程都交给他们。”
林克问：“不能再便宜了？”
“如果你不愿意接受它们的条件，也许我可以找到价格更优惠的承建商。不过需要支付七十八万美元的设计费。因为当初的合同是要求每建一套就要支付他们三万美元。”
“那你找到的承建公司，可以给出多少的价格？”
“两百一十万美元。他们是来自中国移民开的建筑公司。他们主要雇佣中国劳工。人力成本要低一些。不过他们拥有承建同类工程的资质。”
“七十八万美元，那就给他们。”
“好！”
她又说：“在我已经找到合适我们这个团队的市场分析师，和公关专员。你看是什么时候安排面试？”
“就明天吧！”
玛莎将这事记下，说：“营养师我也物色了一位。不过暂时还没联系他。”
林克想了一下，说：“这个暂时不急。”他打算搬到奥泽特再请营养师。。
“ok。”虽然现在不去接触，那个营养师可能就会找到其他的工作。但玛莎也不觉得日后会找不到另外一个。
她要汇报的事也汇报完了。随即就告辞离开了农场。
等林克从书房下来，看着汉娜穿着维多利亚风格的公主裙，正在沙发上和杰西卡玩呢。她头上还带着银质的头冠，手里拿着一跟小小的冷杉包银的小权杖。说是权杖，但上面还挂着几个小铃铛，看着倒像是女巫的魔法棒。
不过这些小东西，汉娜看起来很喜欢。
她见到林克，就爬下沙发扑了过来：“爹地。咔咔说，汉娜有一匹漂亮的马。是真的吗？”
林克蹲下接住她，说：“是的。爹地买了一匹马给汉娜做礼物！你高兴吗？”
“高兴！”汉娜嚷嚷。“可是马呢？”
“在奥泽特，下次汉娜去那里就能看到了。”
“那什么时候去奥泽特？”汉娜说着看了一眼杰西卡，然后将嘴巴凑到他耳边说。“咔咔，说，她要送一辆马车，我就像真正的公主一样了。”
林克笑着看了杰西卡一眼，问汉娜说：“咔咔送你礼物，你应该怎么说？”
汉娜眨眨眼，然后给了杰西卡一个大大的小脸：“谢谢咔咔！”
杰西卡笑着说：“不客气。”然后她又对林克说。“明天我必须要加州了。”
“这么急？”
“是的，去美国之前，我一回来就马上和你去了英国。银行通知我，预存的钱已经不够发放职员这周的薪水。而且实验室那边月底就需要进行审核本月的经费使用还有安排下个月的预算。”
林克听她那么说，心里决定看找个机会劝她同意找一个职业经理人。就算日后她还是想管公司，也不用什么事都自己亲力亲为。
不过，连自己女人都那么认真负责，他就觉得自己更不能偷懒了。
很多时候，在一个家庭之中，男女之间未必就只是看谁赚的钱多。很多时候，通常是女人觉得跟不上男人的脚步，那样男人才会有自豪感，也会更有责任感。
如果一个女人做的事业远比一个男人更出色，男人会渐渐感觉自卑，很少会觉得心安理得。
一个人走在另外一个人前头，如果追不上，两人会渐行渐远。除非两个人都不在意这些。不然以后的生活会显得非常不合拍。
别的男人会怎么想，他不知道。
但他不想有一天让自己的女人在前面等着自己。如果他和杰西卡之间，非要有一个人在前面等着另外一个。他希望，在前面等待另外一个人的，是他！
第二二四章 一个疯子的请求
“汉斯先生，原理就像是这张纸。”
林克面前的，是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瞿瘦男子。他身上衬衫甚至有些皱。这个男人正是本·斯坦。他手里拿着一张撕成不规则的报纸。
只见他开始将一部分的报纸开始打折：“太平洋板块俯冲下沉，而大西洋中脊向两边扩张。中间是美洲大陆半块，东边地幔不断涌出形成新的海底，将北美大陆向西推进，而太平洋板块向东俯冲，于是北美大陆板块西部直接收到挤压，形成褶皱。”
他手里的纸张本来不规则，中间有很大的一块突出，不过那一部分被他褶皱了很多：“就像这报纸的褶皱一样，北美大陆板块宽度越大的地方，褶皱约密集，山节也越多。恰好在内达华这个位置，是美洲大陆板块是最宽的地方，所以美国西部，是落基山系中宽度最大的地方。”
林克虽然没理解他想要说的。但他的比喻他确实听懂了：“你的意思是，在美国西部的山脉中，褶皱的数量最多，中间的间距也是最小的。”
本·斯坦连连点头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那和你说的地下水有什么关系？”
“有证据表明，在美国大陆形成之初，海拔高度至少是要比现在高出一千多码，而且遍地火山，喷出大量的熔岩覆盖了整片大地。后来因为数千万年的侵袭，高山崩塌，后来又因为大冰期的大洪水冲刷，让美国西部的山脉事实上成为了一个大盆地。但地下深处，实际上有很多被埋藏的山谷。”
“那些山谷有沉积层，那就是地下水的通道。只是这些通道被熔岩喷发出来的熔岩冷却形成的玄武岩覆盖，最终形成了隔水层。”
“那么水从什么地方来？”
“这是好问题。这是一个关键。”本·斯塔脸上涨红，显得有些兴奋。“你知道，我之前是一名加拿大的地质科学家。我在研究地震波数据时发现，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有一个巨大的地下水层。不是因为它的面积大，而是因为它的厚度。它的厚度足有二十多公里宽，足有两百多公里长。它以超过六十度角向下俯冲。我从地震波判断，它至少下潜到地下一千码以下，可能更深。然后向南蔓延。”
林克就像是在听神话：“你说一个水层从地表一直向下蔓延一千多码？是的。我在美国一些州寻找证据。我判断这个地下水层沿着一条完全被埋在地下深处的山谷中的承压水层，一直来到内达华州和亚利桑那州北部。”
林克看着他拿出来的分析，里面的文字他能看懂，但是那些数据他就真的看不懂。
不过一些数据他也能看出，如果本·斯坦的论断是对的。那承压地下水的水量或许足够整个内达华州数千年使用的。
他抬头问：“我听说你曾经在其他地方挖过深井。但都没有找到你说的地下水。”
本·斯坦连忙解释说：“是的，之前的勘探都失败了。但那只是我错误估计的层压水层上方的玄武岩的厚度。那些深井如果继续钻下去，也许只要再深钻一米就能找到地下水。”
林克笑了笑说：“我看你的调查报告中声称，那些地下水的地下径流宽度也不会太大。那你为何找到了我这里？并且认为我的农场就有地下水？而不是其他地方？”
“那当然是根据我多年研究后根据地形地貌的走向判断出来的。”本·斯塔最怕的不是林克问他问题，而是怕他对自己的话连听都不听。如今林克愿意听他解释，那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而且，说到他所研究的东西，他总是滔滔不绝：“我曾经钻探过二，虽然深度都不深，但可以根据地层的分布，判断出褶皱的走向。其实地下水的径流未必很窄，只是有些地方更深一些，有些地方更浅一些。最后来到内达华州才被密集的皱褶分割。”
林克看过玛莎发给他的邮件，知道眼前这个人不仅申请到俄勒冈、华州还有俄亥俄州的勘探许可，还获得了一些资金扶持。在内达华州也是。他甚至从拉斯维加斯获得五十万美元的资金，在拉斯维加斯附近钻了三口超过八百米的深井。不过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而本·斯坦将自己的钱也都耗费到钻井上，为了找到他说的地下水，他不仅破产了，还因此离婚了。
就算如此，他还依然不肯放弃。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疯子就是对自己的研究自信到偏执的程度。
内达华州是一个缺水的州。地面径流很少，据说再过几年，米德湖甚至会因为水位下降太多，而停止向拉斯维加斯供水。
拉斯维加斯这座沙漠城市，据说是世界上人均用水量最高的城市。大量的赌场、私人游泳池，还有包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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